江望在連雅頌剛到別墅的時候趕回來了。
彼時程天致正幫著其他工人大包小包的往裏麵搬東西,倒是沒注意到江望的車已經開過來了。
他車技不錯,想要把車不怎麽弄出來聲響的就停進車庫,隻是舉手之勞。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車庫的門他都沒落下,就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了。
之後是長久而禁錮的擁抱,連雅頌一開始有些猝不及防,但是聞到他的氣息後,就淡定下來,任由他這樣抱著了。
“你們父女真是心有靈犀,剛才寶寶才踢了我一下,你就過來了!她肯定是感覺到爹地過來了,提前提醒我注意呢!”
連雅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士香水的清淡味道,莫名覺得心安。
程天致說的對,江望確實不會做一個妻管嚴的。
他是那麽有思想有主見的一個人,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她就算不同意,他也有辦法讓她不得不同意。
連雅頌也想自己強大一把,也想讓自己過得有主見一點。可是身邊有江望這樣寵著自己,她從哪兒找來變得強大的動力?
她就隻想這樣窩在他懷裏,任憑他去解決外麵的風雨雷鳴。
江望看著程天致把東西都挪進去了,才在她耳邊低笑道:“我們從後麵的樓梯上去,別讓他們發現我們。我帶你去看個驚喜!”
連雅頌剛剛“誒”了一聲,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被他牽著走了。
別墅後麵有備用的緊急樓梯,樓梯間的雜物還沒來得及處理。
江望牽著她慢慢的走,生怕她會被絆倒,眼光還時不時放到她凸起的肚子上。
兩個人上到了二樓,江望過去打頭陣,確定程天致他們還沒殺到這裏來,才放心的牽著連雅頌走出來。
連雅頌微微有些緊張,兜裏冒出頭的小茶杯都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按下頭去了。
“幹嘛弄得這麽神秘兮兮的?驚喜呢?”
江望在她身後輕笑著回答:“你怎麽一點都不期待的樣子?來到驚喜的麵前不應該先閉上眼嗎?”
連雅頌微一努嘴,倒是聽話的閉了眼睛。不過臉上依舊沒有多大的期待。
江望向來是一個冷情禁欲的男人,送禮的事情不常有,但是若要送出去,就必然是送驚喜。
連雅頌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他給她什麽,她都能泰然處之了。
然而禮物真正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你把愛拉屋搬過來了?”連雅頌開心的笑了起來,目光在眼前熟悉的小屋中徘徊。
這間屋子其實是愛拉屋的一個縮影。江望本來就是建築設計師,把一間整體的公寓按照原版簡化到一間主臥室裏,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所以他用這種方式,給她和寶寶帶來了一份禮物。
主臥室麵積很大,連雅頌推開門之後才明白為什麽這座別墅從外表上看起來會那麽詭異。
主臥室很長,走進去像是進了一條小巷子,所以從外麵看起來,別墅的二樓是有一處橫向凸起的。而這棟三層別墅也有了一種不對稱的美。
江望應該是故意這樣設計的,為的就是騰出來這間最大的臥室,來還原有著他們之間最美好回憶的愛拉屋。
連雅頌率先走到了一進門的水晶櫃旁邊,不無傷感的說道:“以前,旺旺的籠子就是放在這裏的。我們兩個喝酒說話,它就躺在籠子裏睡覺。我們兩個要是為了雞毛蒜皮吵起來了,它就在籠子裏四處抓撓的鬧動靜,以示抗議!”
江望款步走過去,從她的衣兜裏掏出來小茶杯,把它拿到她眼前,笑著說道:“以後這個地方就給這個小東西吧!它不是愛在馬克杯裏窩著嗎?那就給它多買幾個大杯子好了!”
連雅頌瞪了他一眼,從他手裏接過亂蹦的小茶杯,埋怨道:“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再說了,養小動物也不是那麽快就能出來感情的!他們和人類一樣,日久生情的才會長情,隨便給根香骨頭就走的,一眼看不住就會丟。還是和旺旺相處的時間長一點,它也比較可愛一點!”
江望自得一笑,道:“當然是跟旺旺親了!那可是我送的!”
連雅頌仰天送他一個白眼,這次徹底不指望他能懂自己對小動物的感情了。
江望忙不迭的跟在她身後,邀功一般的拉開了好幾處壁櫥,然後笑道:“等你出了月子,我們還可以再在一起把酒尋歡……哦不,是把酒言歡!”
連雅頌瞪他一眼,捏了他的大鼻子一下,哼聲道:“我看你是故意那麽說的!江先生,你什麽時候也學會耍流氓了?”
江望順手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起來,隨後才緩緩說道:“我就對你才流氓。我所有和人前不統一的形象,世間隻有你一個人遇見過。小雅,你喜歡這樣真實的我嗎?”
連雅頌會喜歡這樣的他嗎?他麵對她即將說出口的答案,莫名有些緊張。
當初她愛上自己,完全是被他完美公子的那一麵迷倒了吧?
他從來沒敢和其他人說過,那其實不是真正的他,那也不是他想要過的日子。
他已經慢慢開始恢複本性了,雖然目前還不明顯,但是真正變回自己,那是一件想想就讓他覺得熱血沸騰的事情。
他一定要強大起來,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自由,讓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毫無顧忌。他知道那樣他會性情大變,所以他不確定連雅頌是不是還會喜歡那樣的自己。
而連雅頌顯然沒看出來他的想法。
她覺得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何必上綱上線呢?
於是隨口回道:“江先生魅力四射,變成什麽樣子我都照喜歡不誤!行了吧?”
江望猛的將她抱進懷中,靈巧的舌頭一口氣撬開她的牙關,然後長驅直入,在她馨香的芬芳中肆意攫取蜜汁了。
他的這個吻略帶粗暴的意味,連雅頌被他蠻橫的闖入口中,之後的纏綿裏牙床都被撞痛了,卻依然不見他有一絲罷手的意思。
算了,他也憋了很久了,就讓他好好快活一番吧。
連雅頌隨即攀附上他的脖頸,認真熱切的回應起他來。
兩個人已經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親熱過了,因此江望此時真如幹柴遇到烈火,光是從她的唇瓣上攫取香甜已經遠遠不足以滿足他了。
他一隻手趁著她也處於迷情中,毫無征兆的就從上而下探進了她寬鬆的衛衣裏。
懷孕之後,她的雪軟越發柔軟膨脹,讓他一隻手都兜不住了。
他滿是饗足的輕揉慢捏,任由這樣雪白的一團在手心裏變換著形狀,然後耳根湊到她的唇畔,細細聆聽著她因為自己而發出的細碎呻/吟,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連雅頌心海也為他的挑弄而蕩漾了。她斂起眼眸,細細密密的在他的眉眼上吻上去,時不時地因為他的力道而淺吟幾聲,然後便會滿足的看到他更為動情的神色。
江望的眉目生得特別清秀好看,尤其是他為了自己浴火焚燒的時候,像是挺拔的修竹遇到了燎原之火,從而綻放了一場煙火,真是一場賞心悅目的美景。
連雅頌剛剛放開膽子,伸手向下觸碰到了他的炙熱,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處異響。
她心跳猛地一窒,忽然想起來,家裏還有程天致和幾個搬家工人!
她連忙抽回手來,順便也讓江望趕緊停下來。
江望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聲音,而且早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了,哪裏能讓她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