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她照片嗎?我看看。”金姍姍很關注周思成喜歡的女人。
這個世上,還有不喜歡思成哥而去喜歡別人的女子?如果思成哥喜歡她,她一定不會去喜歡別人的。她真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竟然會如此特立獨行!
周思成情不自禁拿出手機,將手機中儲存的顧恩恩的照片給金姍姍看。
這些照片,都是他在法國拍的,每一張照片他都舍不得刪除,每一張都是他珍貴的收藏。
金姍姍看著周思成手中的照片,看的非常仔細。
照片中的女人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天仙一般遙不可及,反而是一個比較清新的女人,單單看照片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卻也能看出她不是嬌柔做作的人,樣貌雖稱不上傾國傾城、絕美無雙,有沉魚落雁的氣場,但也是比較漂亮的一類。
照片中的她,有的畫著淡淡的妝,有的素顏出鏡;有紮著頭發的,有披著頭發的;有淡淡有效的,有淡淡憂愁的;有穿長裙的,有穿熱褲的;有正經擺pose的,也有周思成抓拍的。這些照片,甚至有很多相差特別小的照片,可他卻每一張都保存著,一張都舍不得刪掉。
好多好多的照片,每一張都是同一個女人。不,應該說,周思成的相冊中,80%都是這個女人。
“確實還算漂亮。”金姍姍直到看完了所有顧恩恩的照片,這才說了這麽一句。
周思成淡淡的笑著。
他從來都不知道,能夠和一個人分享自己的愛情,把自己喜愛的女人介紹別人,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原來,他的愛戀一直都是悶不做聲的,諾大的世界裏隻他一個人驚天動地的愛著想著,卻也隻是徹頭徹尾的單相思。
“思成哥,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金姍姍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剛剛說照片中的女人並不是S市的。
“我們是大學同學。”
“思成哥,既然你真喜歡她,那你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大學四年,如今他也畢業一年了,兩個人相識相處也五年了,怎麽還是沒有走在一起。莫不成,是那個女人不喜歡他?又或者是,那個女人在遇到他之前,心裏已經有了別的如意郎。
周思成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回答金姍姍這個問題。反而是金城和他太太在時間的慢慢流逝中,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爺,太太。”王嫂走過去,幫金城和他太太接過手中的包包,並說道:“周少爺來了,正和姍姍說這著話呢。”
聽到動靜,周思成和金姍姍一起起身。
周思成麵對金城的時候很有禮貌,他對金城彎了彎腰,行了一個晚輩禮:“金叔,你好。”
“今天天氣不錯,我就和你阿姨去高爾夫球場了,思成,讓你久等了。”金城笑了笑,招呼著周思成坐下。他對周思成的意外造訪,心裏也了然了。隻不過,有些事,他還是裝糊塗的好。
“金叔和阿姨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恩愛,讓很多人看了都羨慕又感動呢。”周思成稱讚的並不虛偽,他說的是真話。
人這一輩子,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她結婚生子,在未來的日子裏相互陪伴著,一起共進退,這定是人生第一快事。
“如果能有你這麽一個懂事貼心的兒子,我這輩子也就沒什麽遺憾了。”麵對周思成的誇獎,金太太溫婉的笑著說道。
金姍姍聽了,忍不住衝她嘟了嘟嘴,看似撒嬌,卻是笑著說的:“媽,我才知道哦,你的野心居然這麽大,你都有我這麽乖巧聽話漂亮可愛的女兒了,你居然還惦記思成哥做你兒子。”
她把自己誇得天上僅有,地上少見,頓時把金太太給惹得笑彎了眉眼。
“哪裏有你這麽自戀的女孩,思成還在呢,也不怕他笑話。”
“我說的事實話,思成哥怎麽會笑我。”金姍姍樂滋滋的笑了笑,又轉過頭問道:“思成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周思成表情柔軟,聲音也仿佛天籟般動聽:“姍姍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姑娘。”
金城假意瞪了金姍姍一眼,“你這麽自誇自戀的,思成哪裏好意思拆你的台。”
“都說思成哥最喜歡說實話了,我相信思成哥肯定不會敷衍我的。”金姍姍得意的笑著。
能和自己的父母坐在一起貧貧嘴,說說笑笑,這是周思成多麽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他的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因為公司勞累成疾,更因為公司如今的境況而身體有恙,他真的不想保不住母親,又讓父親傷心失望。
金家人相處的非常好,氣氛也很融合,周思成和他們三人閑聊了好長一段時間,金城偏偏就是不問他突然來金家的原因,而他,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天色變暗,廚房裏傳來淡淡的飯菜清香,周思成終於坐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尋了一個恰當的時候,便道明了來意:“金叔,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
金城故作不知,“哦?什麽事?”
“我爺爺臨終前的遺言曆曆在耳,他不止一次聲明,我二叔和小姑絕不能插手公司的經營。這件事一直放在我爸的心裏,而他也一直兢兢業業的為了公司熬白了頭。這兩天,公司發生這麽大事,我爸被迫下台,苦心經營的公司落入了我二叔和我小姑的手中,可是公司的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好,反而滑到了自創業以來的最低端。如今股票大跌,利潤跌至了以前的十分之一,公司裏的人各個人心惶惶,已經有不少人提出了離職,如果再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周氏企業隨時都可能破產,而我們手中持有的公司股票也全都變成了一堆廢紙。我爸為了此事,原本快好的病硬是拖拖拉拉的加重了,可他的身子您也瞧見了,他當真也是有心而力不足。我不忍他辜負我爺爺的一番心意,更不忍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就這麽被我二叔和小姑一步步玩垮。所以,如今,我也隻能來求金叔您了,求您看在金周兩家相交多年的份上,幫我爸重新奪回經營權。”
周思成一字一字的說著,半點都不含糊。他既有著求人的恭敬態度,也有著他自身的不卑不亢。
金城微微皺了眉頭,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思成,你應該知道,你二叔和你小姑既然蓄謀已久,他們現在拿到了經營權,又怎麽可能再輕易讓你拿回去。”
金姍姍這才知道周氏企業真的出的問題。
新聞上說周氏企業股票暴跌,領導人經營不善可能導致公司破產,但她認識的周叔叔英明神武,公司這麽多年來的效益一直還算不錯,他爸持有的公司股票,分紅也一直比較樂觀,所以,她隻把這個新聞當做是競爭對手對周氏企業的誹謗,或者,是周氏企業玩的一次股票大戰。
沒想到,事實的真正情況竟然真的是周氏企業出現了問題。
她忍不住為周思成擔心,而她能求助的,便隻有自己奉若神明無所不能的父親:“爸,聽思成哥的意思,是他的二叔和小姑搶了周叔叔的公司,你快幫思成哥想想辦法,把公司奪回來啊。”
金城一反剛剛對她寵溺的姿態,有些嚴肅的瞪了她一眼,帶著警告:“公司的事你不懂,我和思成在談事,你不要亂插話。”
“爸,我是不懂,可我也知道我們和思成哥他們家一直都相處不錯。”金姍姍從沒有被金城這麽嚴肅的訓過,她的心裏有些委屈:“更何況,你也是周氏企業的股東,如果周氏企業垮了,你也會平白損失很多。這麽多年了,周叔叔掌管公司,你不也說他做的很好嗎,有他在,周氏企業就倒不了嘛!現在,周叔叔被人陷害,在公司裏完全做不了主了,那公司的前途在哪裏,你知道嗎?再說了,公司的股票跌倒了穀底,你手中就算拿著再多的股票,那也值不了多少錢,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嘛!”
金太太跟在金城身邊多年,多少也知道自己老公的一些想法。他不直截了當的答應,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更何況,這是周家一家人爭權鬥力的事,外人的介入帶來的會是什麽,所有人都不能保證。
所以,她便連忙喝止了金姍姍繼續說下去:“一會兒要開飯了,我還沒喝藥呢,走,陪我去喝藥。至於公司的事,你爸和思成自有主張。”說完,她就站起身來,不容辯駁的把金姍姍給拉走了。
直到兩個人上了二樓,周思成這才說道:“金叔叔,不瞞你,現在唯一能讓我爸繼續出任總裁,掌管公司運營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手中的股票要超過我二叔。現在,那些小股民手中的股票都被我二叔和我小姑以低價收購了,我和我爸目前唯一的希望便隻有您了。”
金城繼續明知故問:“你有什麽打算?”
“金叔,您和其他三位大股東手中的股票對我至關重要。我知道,您在等待,在觀望,在判斷到底是我二叔和小姑能開出更高的價碼,還是我爸和我能更甚一籌。”隻要周家人的野心還在,公司的股票就不會跌,日子拖得越久,股票增值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