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別再吵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聽到的是真相,不是你們在這裏胡說八道,爭來爭去,如果你們再吵下去的話,我通通把你們關到水牢裏麵,讓你們嚐嚐家規的厲害。”在一旁的裴將軍終於忍不住了,他將手中的茶水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開口說道。
這一刻,一家之主的威嚴終於顯現了出來。
雖然裴月華已經不再是裴將軍最寵愛的女兒了,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裴將軍自然不能任人如此的汙蔑她。
更何況,裴月華的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最清楚,如此溫柔而又體貼的一個女人所生下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會遜色。
“老爺,這件事情還不簡單嗎?就是這家夥嫉妒我們得寵,而她自己卻備受冷落,心裏不平衡所以才放火燒了七姨娘的房子,在老夫人把她關進祠堂之後,又在自己的茶水裏麵下了春藥。妄圖給自己的不道德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哦?”裴將軍揚了揚眉頭。
“老爺,這還不明白嗎?因為這祠堂是家裏麵的禁地,除了犯錯的人和送食的人不能進去,所以裏麵始終隻有裴月華一個人,而且廚房送出去的茶水也是經過重重檢查的,為的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如此的情況下我們如何在其中做手腳?”四姨娘冷冷一笑,指著裴月華的鼻子。
繼而她有接著說道:“就算是買通廚房裏的人或者是那些負責查毒的人也不能將那有毒的茶水給帶出去,因為負責那些的不是隻有一兩人而已。所以說,這些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裴月華自導自演,妄圖博得同情,重新贏取在這個家裏麵的地位。”
一段話,說的有根有據,讓在場的人看向裴月華的眼光瞬時間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裴將軍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長時間高居上位,讓他不怒自威。
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手腳,她四姨娘從頭到尾是最清楚的,因為這件事情和她四姨娘脫離不了關係,可以說她四姨娘就是那個凶手的幫凶。
隻是,為了自己的地位更加合法,更為了自己所得到的財產能夠多一些,她寧願幫那個真隱瞞所犯下的罪行,即便那個人也是自己的敵人。
但現如今還是能夠除掉一個是一個的,畢竟,這個家裏麵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到她都想把她們一個個的給殺掉了。
如此的話就沒有人再和她爭寵,更沒有人再和她爭財產了,她當初以芳華的年紀嫁給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還不是因為看上了他家的財產嗎?
因為愛情,可笑,這種也就哄哄這個老頭子開心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他錢多,而且有權有勢的話,她才不會嫁給一個老頭呢!要知道當年追她的人可是多不勝數,她怎麽會對一個老頭有春心蕩漾的感覺呢?
隻是她雖然美麗,但是卻太過窮困,所以她才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憑借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如果有誰想破壞她的富貴的話,那麽,她一定不會對那個人手下留情。
哪怕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隻要她阻擋自己發財,她四姨娘一定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父親,你別聽四姨娘瞎說,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您是把我生下來的人,所以我是個怎麽樣的女人您應該最清楚。萬不可聽信她人的胡言亂語啊!更何況,我怎麽會自己給自己下藥,又自己害自己呢?我圖的是什麽?”
裴月華聽見四姨娘無中生有的話簡直是氣急了,看父親眉頭緊皺的樣子,裴月華知道,她父親還是相信她的,畢竟他們父女之間曾經那麽親密,他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如此低級的一個騙局父親一定能夠看穿的。
“人心隔肚皮啊!雖然你表麵上看起來清純,但誰知道你骨子裏是個什麽貨色。而且我這樣說也不是沒有證據的。丫頭,你出來說一下,你當初給五小姐送去茶點的時候,是不是隻有五小姐一個人在場?送給五小姐的這些茶點是不是老夫人親自送到你手上的?你是不是和五小姐無恩無怨?”四姨娘冷冷一笑,回身對身旁一個丫頭說道。
而這個丫鬟就是把茶水送到祠堂的人。四姨娘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她身旁的那個看似溫柔老實的小丫鬟身上,月華也是,她希望丫頭能夠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因為自己的清白也隻有那丫頭能夠證明了。
隻要她開口說一句實話的話,那麽自己就能夠洗脫嫌疑了,可是,裴月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所相信的那個純真善良的丫頭,開口卻是這樣的一番話:
“四姨娘說的對,當初的卻是老夫人親手把東西送到我手上的時候,而且夫人把東西給我的時候有很多人在場,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我送吃的過來的路上,也有很多人看見我,並且和我打招呼,所以我沒有時間下毒,更何況,我和小姐毫無恩怨,更是沒有理由害她,而當時在祠堂裏的確實也隻有小姐一個人。”
那丫頭如此說道,雖然她很想幫小姐,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差事,家裏還有很多人等著自己養活他們,如果得罪了四姨娘的話,那麽這份差事很快就會沒有的,而且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更何況她所說的也全部都是事實,沒有一句假話。
裴月華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雖是如此,但自己還是要據理抗爭一番,不能任由別人將自己冤枉。
“爹,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你要相信女兒,女兒是清白的,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更何況這事若真和我有關,那我一定會選擇一個比這個更高級的方式,斷不會用如此低級的方法。”
“這正是你的聰明之處啊!”四姨娘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