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刺得小白雙眸微微睜開,揉過眼睛,才蹙起眸光忽閃著巡視房間內的情形,腦殼一片發懵的疼。
縮了縮眸子,胳膊肘兒撐著身子就要起來的時候,一動,小白才發現自己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痛,這是怎麽了?
昨天發生了什麽?腦仁怎麽這樣的疼?她不住抬起手指戳了戳額頭,
天哪,這是酒吧!不是和薑銳在一起嗎?薑銳……一想到這兩個字,她立刻恐慌的下意識的掀開一件男人寬大的外套,一片自己BA花花的身TI上不著一SI,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如花如瓣的啃噬痕跡,突然間,她想了想來,最後阿強衝進了房間。
“對,剛才的外套好像是阿強哥的?”她恍若初醒,眸光裏一片晶亮!還有這個外套就是阿強哥的,她很肯定。
身子再一挪,才發現沙發確實有一絲半點的淺淺HONG斑……
小臉一片通紅!
她記得,昨天晚上是自己強抱了阿強哥……
那些蝕骨纏綿悱惻的鏡頭,火辣辣的場麵終於像電影的膠片一樣,一幕幕清的放映了出來,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瘋狂。
不由潔白的牙齒緊緊的扣住自己的唇瓣。
迅速的掀開
她立刻羞愧的雙手抓緊外套,扯著外套的蔥削指微微抖動,難道昨天晚真的SHI身了,不過想到是阿強哥時,一絲甜蜜兼苦澀湧上心頭。
甜蜜的是,她願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阿強哥,無論什麽時候,什麽樣的場景下,她都心甘情願,苦澀的是阿強哥昨天下午在宿舍的長廊裏剛剛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曾喜歡過自己。
她的心更加苦澀同,連唇角舔了舔都是苦的,不過她真的一點兒也不遺憾。
四下望去,怎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隻有一件他的外套靜靜的躺在自己身上,她伸出手,把外套握在胸前,仔細的嗅著,是,是阿強哥獨一無二的味道。
她笑了,笑得很安靜。
五年前,她就想和阿強哥在一起,可是阿強哥再三的拒絕了她,讓她知道阿強是一個難聞得的好男人。
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她高興,她應該高興,可是心裏,隻有自己心裏知道,阿強哥是不喜歡自己的,一定是醉後亂的。
她聞到空氣除了那一抹濃鬱的暖昧氣氛,更多的還一層濃烈的酒氣,衝斥著房間,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那一種原始的欲望氣息更加沁入骨髓。
屋內很靜,
靜得出奇,小白的意識比剛才更加清晰起來,她準備下床,可是昨天的衣服已經撕裂了……她怎麽出門?
裹上阿強哥的外套,寬大的套上身上晃來晃去,空空蕩蕩的,就像一隻小木棍掉在一個大大的圓筒裏的感覺,異常的肥大,不過剛好蓋住屁股。
腿剛剛著地,一頓酸軟的感覺如波濤般的湧來,她差一點摔在地上,小臉像抹了胭脂一樣的紅暈片片。
卷上袖子,她在想,屋中沒有人,阿強哥去哪裏了?不由的一陣浮想聯翩。穿著阿強哥的衣服,小白感覺很溫暖,很愜意,阿強哥昨天晚上終於屬於自己了!他讓自己追得好辛苦啊,整整五年!
她為了他的那一句,從來不敢回過天峰。
看看牆上的鍾點,八點了,阿強哥是不是出去買早點了,還是?她的心裏開始不安,她想到最壞的打算,難道阿強哥跑了?
她的心開始焦慮起來,穿著肥大外套,她不停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就在眸子不經意從另一個方向看向茶幾的時候,她發現了新大陸。
一張紙條!她驚豔灼灼,
“門口有一套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適,先將就著穿吧!”紙條上的內容,小白一看就是阿強哥龍飛鳳舞的狂草。
她的心兒像開了一朵朵小花,一片芬芳,她雀躍的在屋中跳了起來,輕輕的哼著小曲在屋開始旋轉起來。
直到轉得一片頭暈的時候,她才停歇下來,雙手拄膝低著頭,嗬哧嗬哧的喘著粗氣。難道阿強哥是準備接受自己的時候了嗎?
仿佛全身的細胞一刹那間就瘋狂的舞動開來,她的眸子一片晶瑩,她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剛才她還擔心阿哥不要好了呢?
她決定坐下來,好好的等著阿強哥回來,穿上阿強哥買的衣服,她的心情無比的愉快。
這是認識阿強哥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時鍾敲響九點鍾的時候,她微微一笑,自我安慰,可能是堵車,等了五年,難道一個小時都等不下去了嗎?
十點鍾音提示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鍾表那咚的一聲,沉了下,阿強哥怎麽還不來?到底做什麽去了?她的心開始有一點點的亂了起來,不,阿強哥一定有急事,不然他不會不來的!
她明明的安慰著自己,可是發現自己的手指害怕得抖得厲害?眸裏的晶亮也開始淡了下來,隻有一絲半點的星光。
緊接著,
十一點的時候,她的心有一絲焦燥,砰砰砰的速度還加快的跳了起來,她開始擔心自己最壞的那一種想法,難道阿強哥昨天晚上真的是酒後的……是自己強的……她心開始像一團亂麻一樣的絞絞起來。
忐忑不安,害怕的等著那一絲不祥的結果。
她收起不停顫抖的指尖,開始抱緊肩頭,心裏一片征瑟縮發抖,一絲涼意開始在自己的心尖漫延,並迅速的擴展,直到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全部沁滿涼意的時候,她倏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眼裏的那一絲光亮忽隱忽現。
十二點的時候,那一道鍾聲敲響的時候,她的雙眸一片茫然,阿強哥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難道真的不要自己了,難聞他的走了?
她的心一下子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窖裏,一片冰涼徹骨,小臉一片蒼白,撲通的一聲,她軟軟的坐在沙發上,發現,有一塊方突然間崩塌了,而自己再也無力修起。
穿著衣服走出去的時候,她就遇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前台的吧女,這個花姐一看小姑娘出來,不由的一陣鄙夷,“裝得比仙女都清純,結果卻是一介欲女同。”扁了扁嘴,習慣性的掃過那一身的衣服時,不滿意嘟嚷著,
“一下子勾引了兩個出色的男人?”她輕蔑嫉妒的眼神。
“你說什麽?”小白的臉色微變,小粉拳不由的握在一起,眼中一片怒意。
“說什麽,說你呢,再說說你怎麽了,你的衣服還是我幫你從樓下的夜場裏買來的呢?”花姐的嘴角快要瞥到天上的時候。
“看看,今天怎麽樣,男人得到了女人,立碼變了樣子,跟戀愛時的海誓言山盟是不一樣的,男人都是騙子,怎麽樣,全不來了吧?”她一臉看好事的諷刺著小白。
氣得眼珠一片通紅的時候,小白忍了忍,轉身下樓,眼圈一片通紅,不知是因為等阿哥不來傷心了,還是被剛才這個吧台女的話觸動了自己心底的那一根弦?眼淚叭嗒的一聲落了下來。
阿強哥不要自己了!這樣的聲音在小白心裏千回百遍的想著,她的心真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走出喧囂酒吧的時候,
天公不作美的偏偏下起了雨,春雨來了,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可自己看到怎麽不是明媚的春光,卻是灰蒙蒙的天氣呢?
回到宿舍的時候,
淡定心情,她掏出電話,“校長,我想為了適應英國的那邊環境,我想提前出國!”
“好!”
心裏感覺怎麽是空空的?好像丟了什麽東西似的。
晚上,小白雙手趴著窗前的欄杆,望著那一抹灰暗下的蒼穹,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樣,也在同樣下著那無邊無際的小雨,像自己流不完的淚。
機場裏,
她提著簡單的行禮,坐進了候機室,她的目光裏沒有了那一絲淺淺的希望,她要走了,連同希望也一同帶走了。
隨身隻有一件拉杆箱,而箱裏有阿強哥那一件黑色的外套,還有他給自己買的一件衣服,還有一件她五年前給自己買的水杯。
思念也一起帶走了。
她會穿著他給自己買的衣服,在天涯海角濃濃的思念裏渡過那漫漫長的日子。
晚上回到酒吧的時候,
阿強一臉疲憊的回到酒吧的那一個包廂裏,卻不見了小白,他的心一片發空,趕緊跑到吧女問花姐的時候,
花姐趕緊上前討好著,臉上堆著一層層的笑,那個姑娘中午的時候離開了。
“她沒說什麽?”阿強緊張的問。
“沒說什麽,看樣子不高興,我哪裏哪惹你們!”花姐一片巧舌如簧的樣子,眼巴巴的望著阿強的那一張焦急的臉。
真是攪了自己財神爺的狐狸精。她花姐才不會說那個狐狸精好話呢?
迅速的掏出一遝老人頭,“如果看到她,一定讓她打我電話!她或許沒有離開,這個包廂再給留一周!”
花姐的眸子又驚豔到了!有錢就是任性!
他走出了酒吧的時候,一看都幾點了,可雨確越從中午下到了晚上,一直不停,有一股股陰冷的感覺,不知道昨天買的衣服小白合適不?
去宿舍找小白?他抬腕一看,都十點,估計小白睡了。明天早再找她吧,她一定害羞了,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對小折始終是保守的思想狀態,可是今天卻是不一樣了,他占有了她,他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這一生都來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任何傷害與委屈。
那一夜,阿強睡在酒吧的包間裏,
仔細的嗅著那個丫頭睡過的地方,他盯著那一片紅色的斑點,眸子一片異常的情愫不經意的流露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