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甕

第四百一十二章 忘了自己那一顆執著的心!

一大早,一身黑色西裝的阿強就匆匆忙忙的敲開了小白宿舍的門,他的心突然間有一點緊張,他擔心第一眼見到小白樣子,話不知如何說起。

“你誰啊,大清早的擾了人家的夢?”馮燕妮一下子拉開了門,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吊帶裙鬆鬆絝絝的斜吊在雪白的肩頭,一臉發衝的樣子。

當看清眼前的男人,高大魁梧,劍眉英氣,挺拔的身子,一身的名牌,不由的眼睛一下子灼亮起來,高富帥立刻從腦海裏閃過。

迅速的披了一件外套,“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要不進來坐坐?”聲音開始了如水的溫柔,可是阿強聽起來,卻是發嗲的難受,他見過的女人這樣的多如牛毛。

眉頭一皺的阿強,下意識的黑眸不由的從馮燕妮的頭頂去搜尋房間裏的那個瘦小的身影。

“呀,這位先生看什麽呢,這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就是我?”她甩了所棕色的卷發,輕輕拋了一個媚眼。

心中一怔,“小白呢?”

“你說是那個白雪靜?她今天一早就去機場了!”馮燕妮的心中一片妒忌,語氣也沒有剛才的好了,原來是找那個死心眼的丫頭的,有一個薑銳還不夠,還有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還是多金的,天底的好男人全讓她給撬了。她氣呼呼的氣不過,長一個張清純的臉,糊著一個婊子的心。

馮燕妮的心裏開始不平衡,自己想勾一個富二代,卻總是老讓別人占了先機,自己哪裏不好,事業線比那些個人工整得強多了。

她的話沒有落挺的時候,高大威猛的阿強已經迅速的奔出了走廊。

馮燕妮氣得銀牙咬碎,“可惡,什麽臭男人,專盯什麽破花。”

開上跑虎,阿強的心像飛出離弦的箭飛出去了一樣,小白,他在不住的祈禱,但願他還能趕得上,沒聽說她要今天急著走啊,不是離出國進修的日子還有幾天嗎?

這是怎麽了?

一個個紅燈,像一朵串連的花兒一樣,被他重重的拋在了腦後。

身後傳來嘟嘟一陣陣的警察摩托車。

柏油路兩邊的樹木像飛起來一樣的迅速的後退著,一團黑色如同魅影般的路虎駛向了機場,他的臉上一片沉重,仿佛黑壓壓的天氣般。

走進飛機場的一刹那,

他不由的抬腕看表,八點了,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上,他的心裏一片片的忐忑不安。

奔到總台,“請查一下,白雪靜的哪個航班好嗎?”他焦灼的望著辦事人員,仿佛看到了希望般,他迅速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核對信息後,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從電腦上查了白雪靜的資料。

“林先生,白雪靜是MN126**航班!還有五分鍾就要起飛!你現在已不能去候機室找她,她現在已登機!”工作人員非常客氣甜美的聲音。

剛剛鼓起來的那一片希望,瞬間一下子泄了氣,他的心裏仿佛真的被掏空了一樣,好像沒有生命般,他一下了呆呆的坐在身邊的長椅,垂著頭,一片後悔。

如果早來半個小時就好了,如果昨天自己早回到酒吧就好了,如果……如果……阿強深深的自責著,雙手的緊緊的扣在一起,不斷的用力仿佛有一種用不完的力量在跟自己做對似的。

一切都沒有了如果。

如果?隻是幻想的假設,他有一種預感,小白真的要離開自己,還是怪自己昨天晚上的衝動呢?

阿強不由的心中開始掙紮著。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是對是錯,如果小白隻是以報恩的方式喜歡自己,那麽自己對不起她。

可是,如果不是……

雙手抱著轟轟鳴鳴的頭,阿強心中一片漿糊。

“大家好,MN126**航班馬上就要起飛,請登機的乘客做好準備!”播音員甜甜的嗓音響徹在候機大廳。

阿強的心裏砰的一聲掉進了一道無比幽深的深淵裏,一直往下掉,一直掉,他怎麽拉卻怎麽也拉不上來。

離開候機大廳,他仰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晴空萬裏,白色的客機一下子起飛了,心越來越沉,他一鬆手,那顆心突然間在深淵裏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爬上來。

回到酒吧的時候,

怒氣衝衝的阿強一把衝到吧台,大手再一次的如同瘟神一樣的出現在花姐的麵前,花姐頓時臉色突變,一陣心驚肉跳,還沒有等反映過來的時候。

阿強再次一把掐住她的哽嗓咽喉,眼中一片殺氣騰騰,“我讓你告訴她,讓她等著我,我要晚一些回來!”

戰戰兢兢的花姐看著那一雙血脈噴張的殺氣騰騰的臉,不由的嚇得魂都一下子飛出來,連同調酒師裏的酒杯,嘩啦啦的嚇得一個沒有抓住,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阿強這個人除了對楚天南畢恭畢敬,其它人他還是從來不放在眼裏的。

“我……我說了!”花姐眼珠子一轉,虛張聲勢著,“那個……那個調酒師也聽到,她來到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我說了?”她一邊求助的望向調酒師的方向,順便悄悄的眨了一個媚眼兒。

心靈神會的調酒師迅速的張開結結巴巴的唇瓣,“是,是我聽到了,花姐說。說讓她再等一會兒,這包廂沒有退呢,先生一會兒就回來。”

“是真的嗎?”阿南掐著花姐的脖子未鬆一絲,不斷的用力,“若我查出你們沒有說過,我立刻讓你們血濺酒盞,讓你的血配上紅葡酒!”眼中一片噬骨的猩紅,刹氣越來越重,重得駭得麵前的兩個人的臉色都慘白的沒有了一線血色。

大步離去的時候,

花姐與調酒師過了好久,才驚魂未定的相互看看,並從吧台底下探出來頭來,一片誠惶誠恐的樣子。

“走了嗎?”花姐的聲音顫抖得像一片小綿羊。

“走了!”

“今天晚上?”調酒師不由的伸出大手狠狠的掐了把她的大腿。“真爽!”

“滾!”花姐一臉的憤怒,看到阿強確實走出現酒吧的門,立刻神氣起來,沒有了剛才的畏懼與驚恐,叉腰瞪著一副色咪咪的調酒師,“你忘了我表哥可是領班,否則哪一天炒了你,等你攢到一萬塊的時候,再來找我?”

“你黃金做的?還一萬塊?”調酒師吃之以鼻的不屑。甚至洋洋得意起來,“一百塊?”他討價還價。

“放屁,一百塊,你已經做了!”

“胡說!”調酒師氣急,“我說今天晚上。今天晚上的還沒有付呢?”

花姐伸出手,啪的一聲打在調酒師的小手臂上,“你掐了我腿一下,一下一百塊!”

“誰定的!”調酒師氣憤不已。“你比孫二娘還黑!”

“我的肉,當然我作主!”她笑咪咪的望著調酒師,想揩老娘的油,“下賤胚子!如果今天不給,明天加一百,一天一百塊的利息。”

“要麽我就說你是我老公,反正我已經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如果你有錢替我還了,我可以什麽都聽你的!如果不還,可是要掉手指頭的!”她抬手輕輕的拍在調酒師的胸口,甜蜜蜜的,笑盈盈的,忽而她轉臉一怒,“如果想白揩老娘的油,你等著被炒魷魚吧!”

花姐氣轟轟的扭屁股離開了。

她的氣還不知道從哪裏出呢?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大大的出氣筒,還不好好的利用,這間酒吧,有行規,兔子不吃窩邊草,一經發現立刻打斷雙腿,估計這個新來的剛剛和自己相熟的調酒師還沒當一回事吧?

酒店裏,

阿強默默的吸著煙,眉頭皺得很深,難道小白想以這種方式報自己的恩嗎?一想及此,阿強的心裏更加頹喪起來。

心中隱隱作痛。

聽小西前幾天說,小白一去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二兩年,可是哪一個時間段都是對自己的考驗,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和小白在一起,自己隻是一廂情願而已?或許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忘了他。

她還年輕!

她也會忘了自己。

……

飛機上,

一位爽朗的聲音,“能往裏邊讓一讓嗎?”

小白吃驚的回頭,卻發現是一臉燦爛陽光的薑銳,不由驚愕的瞪大眼睛,“你怎麽來了?”

“我來陪你!”薑銳非常熟練的就坐在了她的身邊,“我剛才和別人換了位置。”

她開始低頭不語。

空氣一度沉悶起來,

還是薑銳率先開口,“小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他很自責,那天晚上他也很衝動,小白明明的感覺好像中了藥般,當時他也想自己幫她……

可是他也恨,恨幫她解的為什麽不是自己,當時自己為什麽沒有衝進去,可是他明明聽到小白一口一口的呼喚阿強哥的聲音,他衝進去,又怎麽樣?

本來薑銳已經抱著失去小白的信心,沒有想到居然第二天早上,他聽馮燕妮說小白居然訂了提前的機票,他大感意外。

難道他們沒有在一起?難道阿強還是不喜歡小白?薑銳的心中一片燦爛?他也不是封建思想傳統的人,失了身又如何,他相信自己隻要有愛,終有一天會打動小白的那一顆芳香四溢的心。

薑銳也不明白,馮?給了自己好多內部小白的消息,還說一個男人來找小白?

那天還說小白和那個男人去開房了,他不相信,小白的潔身自好他一向是清楚的。不過他看到了不白從阿強的房間裏出來。衣衫好像沒有什麽意外。

“小白,對不起,那個人在酒裏下了東西,我是想幫你的,我不是故意的!”他薑銳必須解釋!要是平時他真的不會那樣!

可是看著小白小臉酡紅,一副呻吟難耐的樣子……自己當時也確實把持不住了。

聲音很平淡,“我知道了!”小白現在對於下不下藥,已經不在乎了,隻在乎自己那一顆傷透了的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希望這幾年,她可以悄悄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忘了他,還忘了自己那一顆執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