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倒還真有點本事。”摩根看著手裏的情報,這樣想著。因為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個針對史高治的陰謀,所以摩根自然要讓自己手下的人盯著這個女人一點。對於這個女人的行動,摩根不想直接參與。因為雖然現在史高治手裏的黑水什麽的好像還沒有察覺這個陰謀,但是一旦那些家夥開始行動,無論成敗如何,麥克唐納財團必定會發動報複。哪怕史高治死了,麥克唐納財團也注定要隨之毀滅了,但這個龐然大物臨死的時候的反擊,也絕不是現在任何一股力量能夠輕易頂得住的。
不過摩根對這幫子家夥們的舉動還是非常期待的。一旦他們真的成功了,隻要自己沒有成為垂死的麥克唐納財團的直接的打擊目標,那麽等到麥克唐納財團轟然倒地的時候,摩根敢肯定,在美國沒有誰能夠分到比他更大的一份利益。
當然要把握好時機就必須對那些家夥的行動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在有意的向那個女人提了一下斯坦福之後,摩根就讓人盯著斯坦福了,不久他就得到了那個女人拜訪斯坦福的消息了,然後就知道了和那個女人一起去拜訪斯坦福的男子成了“信使報”的記者,並開始采訪有關麥克唐納財團中層培訓班的消息。
“麥克唐納財團的中層培訓班在培訓的時候,是不對記者公開的,隻有員工能夠參加。同樣,史高治對所有學員發表講話的時候也是沒有記者能去采訪的。而且即使史高治改變規矩,‘信使報’這種檔次的地方性媒體也是不可能獲得采訪的資格的。所以,他們如果想要利用這個機會發起刺殺行動,估計就隻能是收買中層培訓班的學員了吧。嗯,他們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收買那個學員當刺客呢?又會采用什麽樣的方式來進行刺殺呢?”摩根饒有興致的這樣想著。
“手槍的可能性不大。”摩根想道,“第一是因為帶手槍進去容易被查出來,第二是用手槍發起攻擊需要一定的技巧,如果距離稍微遠一點,那些沒什麽經驗的家夥就能把子彈打到大西洋上去。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被收買的員工絕對不會願意玩什麽自殺性的襲擊。用手槍襲擊,就算成功,也絕對跑不掉。所以手槍基本上可以排除。那麽還能用什麽呢?啊,那個女人是杜邦家的呀。杜邦家當初不就是被炸上天的嗎?一個定時的爆炸裝置也許是更合理的而選擇。不過要使用這樣的東西,依舊是有一大堆問題的……”
不過這種具體的技術細節並不是摩根需要太關心的,所以他隻是稍微想了想就沒有繼續研究了。
……
“和那個阿諾德的接觸怎麽樣了?”艾利問道。
“大致知道了他家裏的一些情況。他還沒老婆,自然也沒孩子。他的老媽據說死了有好幾年了,老爹嘛,好像在更早的時候就和別的女人跑了——這真是一出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我讓人跟蹤他,結果卻發現那個阿諾德恐怕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一個野心勃勃的家夥。他雖然沒有老婆,但卻有一個相好的。”勃朗特說。
“一個相好的?”艾利問,“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染上了病,連生意都做不了了的妓.女而已。不過阿諾德似乎完全被這個婊子迷住了。這小子的生活非常的簡樸,錢全都被用來給那個婊子治病了。不過,那些病可不好治,尤其是現在磺胺越來越沒什麽效果了,那個婊子的病倒是越發的重了。”勃朗特說。
“沒想到在現實中還能有這樣的狗血事情。”艾利冷哼了一聲。
“艾利,這個人很需要錢。而且我們也可以把那個女人控製住,脅迫他給我們賣命。”勃朗特說。
“你確定他不會賣了我們嗎?那個女人對他真的那麽重要?”艾利問。
“我覺得不會。他養著那個女人,給她治病,已經有三年多了。他的錢全花進去了不說,我們知道,照顧得了這類病的女人,是非常麻煩,甚至危險的。搞得不好就會把自己也搭進去。能夠這樣照看著那個女人好幾年,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應該不是一般能比的。我覺得,隻要我們一方麵控製住那個女人,另一方麵用錢來誘惑他,他多半會同意為我們工作的。”
“聽你這麽說,倒是值得試一試。不過你不要出麵。我會安排其他人去和他談的。你繼續以記者的身份,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艾利說。
……
忙完了一天的事情,阿諾德離開了公司,一個人回自己在貧民區裏的家。以阿諾德的工資收入,本來不需要住在這樣的地方。不過給麗莎治病花掉了太多的錢。而且自己遇到麗莎的時候,她的病也已經太重了,磺胺什麽的對她的病幾乎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了。事實上,即使到了後世,梅.毒,尤其是晚期梅.毒,也是非常難以治愈的。在沒有抗生素之前,對於晚期的梅.毒,在這個世界上是完全沒有什麽有效的藥物的。
阿諾德回到自己的小屋裏,立刻就開始忙著生火弄吃的,食物一共有兩份,一份是給自己的黑麵包,還有一份是給麗莎的帶著一小塊黃油的麵包,以及一杯牛奶。三口兩口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後將麗莎的一份裝好,阿諾德就出了門。
麗莎現在呆在一家慈善醫院裏,算起來,拜史高治所賜,現在的醫院,包括所謂的慈善醫院的條件都有所改進。不過無論如何,舊金山的慈善醫院的條件還是比不上普通醫院的。隻是普通醫院的收費卻也不是阿諾德能夠承擔的。
阿諾德已經和這家醫院講定了,他一次性捐獻給醫院一筆錢,在他在克利夫蘭學習的時候,這家醫院保證好好照顧麗莎。等到學習結束後,他大概就能得到一個更好的,工資更多的職位了,然後就能把麗莎送到條件更好一些的地方去了。雖然,即使條件再好,多半也治不好這病。
出乎意外的是,當阿諾德來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麗莎失蹤了。
“一個小時前,有兩個人過來,說是麗莎的親戚,就把她接走了。”雖然阿諾德急得眼睛都紅了,但是那個護士卻一臉的淡然。
“麗薩哪裏來的親戚?麗薩根本就沒有親戚!”阿諾德有點急了,“你們怎麽也不核實一下身份,就讓人家把病人帶走了呢?”
“我們又不是警察局,怎麽核實人家的身份?再說,那兩個人帶走那個誰的時候,她不是也沒有反對嗎?”
阿諾德急的差點想要照著那個護士的臉上狠狠的來一家夥。麗薩是三期的梅.毒,病菌已經開始侵害神經係統了,所以這個時候的麗薩已經出現了癡呆的症狀了,她怎麽能分辨得出來的是誰,怎麽會反對呢?
“那些人還說了什麽沒有?”阿諾德壓住自己的怒氣問道。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那個護士回答說。
……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阿諾德才失魂落魄般的回到家裏。房門並沒有鎖上,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阿諾德出門前是鎖了門的,不過現在失魂落魄的阿諾德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他走進了屋子,他才發現,在屋子裏麵居然還有兩個人。
“你們是?”阿諾德愕然的說。
“你想知道麗薩的下落嗎?”一個人說。
“你們?你們把她?”
“她很好,至於將來會不會更好,就看您的表現了”另一個人說。
這個時候阿諾德也冷靜下來了,他知道,麗薩肯定是落在這些人的手裏了。而這些人之所以要控製住麗薩,肯定是要用她來要挾自己。隻是自己不過是一個無錢無勢的小職員而已,這些人找到自己究竟是為什麽呢。
……
“那個阿諾德打贏和我們合作了?”
“是的,小姐。”勃朗特說。
“很好,”艾利說,“留下幾個人繼續盯著他。我們去芝加哥,和那邊的兄弟們把手上的信息,以及準備的情況相互匯總一下,並且就最終的方案進行一下研討。”
“不知道技術組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勃朗特說。
“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不就是做個定.時.炸.彈嗎?”
……
克利夫蘭,麥克唐納財團員工培訓中心,大禮堂。
幾個工人正在拆除禮堂的大門。
“嘿,喬治,沒事兒幹啥把大門拆掉?”一個路過的員工向正在拆大門的工人喬治問道。
“我怎麽知道。”喬治說,“反正上麵讓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
“我聽說是因為定製的那套大講台太寬了,從門裏拿不進來。”有個人插嘴說。
“這麽大?”
“那當然,聽說是用巴西紅木特製的,整張桌麵就是一整塊的大木頭,據說厚度超過一尺半呢。我遠遠地看到過,漂亮極了。據說是準備給麥克唐納先生來講話的時候用的。要我說,有錢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