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環是一個非標準薩滿組織,據說最初是由牛頭人傳承下來的,所以幾乎隻由牛頭人和獸人組成。之所以說它是非標準薩滿組織,是因為這個組織接納任何職業、任何種族的加入。
當然,薩滿在組織中是最多的,戰士也占很大一部分,這些戰士們作為薩滿的保鏢,在麵對各種威脅時和薩滿並肩作戰。為數不少的法師、聖騎士、德魯伊、獵人等,也加入了這個看似鬆散的組織。
大多數情況下,大地之環的成員不會從事招募人手的工作,不過他們也不傾向於拒絕那些以誌願者身份加入的薩滿。至於其他職業的申請者,那些決心保護這塊大地的人被給予一個機會來證明他們的價值。這些男人或者女人們要為大地之環完成一些任務,在一個,有時是兩個或者三個任務之後,他們將獲得加入組織的許可。
“能把他們全叫回來真是個奇跡,”他們注目著聯盟的其他代表團聚在一起召開一次新的峰會,而這時瑪法裏奧說道。“我真得誇誇你,親愛的。”
“別誇我。部落仍在灰穀活動,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更需團結一心。加爾魯什不會安分太久的。他在等待著時機,就是這樣。”
“能讓他們到這來仍是件麻煩事。我知道他們已經同意往灰穀調兵遣將,但你我都清楚想要長期約束部落沒這麽簡單。”他擁抱著她。“如我所說,真的誇誇你。”
她接受了他的擁抱,但事先解釋道。“但讓他們明白這一點的並不是我……而是瓦裏安。”
“瓦裏安?”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兩人注意到有人靜靜地站在他們身邊的陰影中。當那人意識到他倆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終於走上前來。原來是加洛德。盡管他身上的傷口得到了艾露恩姐妹會的治療,現在已經恢複到最佳的健康狀態,但加洛德臉上的表情仍像是將死之人一般。
“高階女祭司,請原諒我……如果可以的話。”
“我才不會原諒你把我叫做高階女祭司呢,加洛德·影歌……你應該叫我泰蘭德。至於你道歉的原因嘛,我可不這麽認為。”她的表情變得哀傷起來。“我才是過錯最大的人。可憐的瑪維!我本該注意到她是如何被瘋狂逐漸吞噬的!我隻會感激你和我的丈夫一起阻止了更大災禍的發生!”
“但她逃走了。”
“沒人會為此責怪你,加洛德,”瑪法裏奧插話道。“尤其是我們。”
他挺直了身子。“盡管如此,我還是向你們兩位發誓,我會找到她的。她必須得到正義的審判,而這必須由我來執行。”
“要當心的是,你可別和你姐姐一樣走上了執迷不悟的老路,”瑪法裏奧警告道。
“我明白你的話。我會在這方麵小心的,但我也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高階女祭司也表示讚同。“沒有人能否認你擁有這個權利,而你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加洛德……這就回到了我的初衷之上。顯然並非所有看守者都知道瑪維的陰謀,而我想為那些證明了自己清白的人指派一位新的頭領。但是,看守者所扮演的角色和我們要你做的不盡相同,加洛德。”
“我?我不明白。”
“你曾經在戰場上為我們指揮過士兵——甚至是半神。在我丈夫的讚同之下,我想請你率領一支新的公安部隊,以便應對一些麻煩……比如瑪維。”
“我很榮幸……並會欣然接受。”
“莎拉希爾會為你感到非常驕傲的,加洛德,”高階女祭司補充說道。
他想要回答,喉中卻發不出聲。他腦海中滿是莎拉希爾的麵容,一時間竟忘記了泰蘭德和瑪法裏奧站在自己麵前。
“我……很願意去這麽想,”他最終回答道。“但願如此吧。她遠遠比我更有活力。活下來的人本該是她。”
“這由不得我們選擇。但我們卻能選擇以繼續生活的方式來緬懷死者。”
“你的話聽起來就和莎拉希爾說的一樣。”
高階女祭司把一隻手安慰似地放在他的肩頭。“至於瑪維,珊蒂斯會協助你從哨兵中挑出合適的人選加入你的新隊伍。”
“我對你們三位表示感謝。”
“這事完了過後我們再來詳談。”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加洛德鞠了一躬,然後迅速離去了。
當泰蘭德和瑪法裏奧朝峰會走去的時候,瑪法裏奧傾過身來耳語道,“讓他去找珊蒂斯?你這是在幹嘛?”
“為以後作打算……”她帶著體貼的笑容回答道,“等到對他們來說更為合適的時候。”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各國代表當中,於是瑪法裏奧也就不再多言。他注意到最後一隊使者迅速落座,知道這意味著瓦裏安·烏瑞恩已經到會。果然,泰蘭德悄悄碰了碰他的手。大德魯伊朝她那邊瞥了一眼,看到瓦裏安正大步走向座位。盡管他才是成功地將代表們重新召集在一起的人,但瓦裏安卻與他們同坐在一起。暴風城國王坐了下來,然後抬頭望向瑪法裏奧。
大德魯伊領會了他的意思。他走向前去,然後舉起了法杖。會場上一片寂靜無聲。
“我們感謝各位再次前來作客。”當他開口之時,泰蘭德也站到了他的身邊。“在灰穀出事之後,時間變得越發寶貴。因此,要是沒有異議的話,你們當中有人想要發言,而我相信他的話值得一聽。”他伸出一隻手指向瓦裏安。“各位,他就是暴風城的國王瓦裏安·烏瑞恩……”
其他君主和代表們開始鼓掌,但瓦裏安揮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他打量著會場上的眾人,然後搖了搖頭。
“你們不該為我鼓掌,不該為一個用怒火而非理性治國的人鼓掌。”
他的自責使聽眾們不安地竊竊私語起來。瑪法裏奧看了泰蘭德一眼,而她露出鼓勵的微笑。“這種既無理由也無目標的狂怒為我帶來了災禍,而我所珍視和為之努力的一切隻會導致聯盟的分裂”——瓦裏安的表情使得誰也無法反對他的話——“而對於後麵一點,我表示道歉。”
對瓦裏安來說任何道歉都不是一件小事,而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會因此而看低了他。他在灰穀的壯舉已經成為了一樁傳奇,盡管他自己並不願人們這麽看。
“以怒火治國的瓦裏安·烏瑞恩已經死了!”他高聲宣布道。“但在臨死之前,他懂得了錯誤並不在於怒火,而在於他自己!狂暴和憤怒都必須要有所目的!保家衛國才是正當的憤怒!保護親友才是正當的憤怒!讓自己所愛之人遠離敵人的威脅才是正當的狂怒……”
“對啊,對啊!”薩爾加斯·安威瑪爾熱情地吼道。其他矮人都朝他看了過去,但他們對他的反應卻更多的是滿意而非煩惱。
“而現在是將那狂怒導向目標的時候了!”暴風城國主不加停頓地繼續說道。“現在是我們最需要狼人的時候,這不隻是因為他們自己擁有狂怒和熱情,也因為他們能夠引導我們安全而正確地地釋放自己的怒火!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打敗部落,按我說,也許還能幹掉那頭可怕的黑龍死亡之翼!”
瑪法裏奧終於明白了瓦裏安這麽說的用意,於是點了點頭。泰蘭德傾過身來低聲說道,“看到了?我們有信心能把事情順利解決,而結果也確實如此。”
“你有信心。我還在學習。”
這時,暴風城國王猛地一擂拳頭。“部落再一次想要占領灰穀!而他們還會再次嚐試的!要是我們不加以抵抗,那就敗局已定!他們把神佑大陸看作一個新的世界,認為隻有靠他們的殘忍才能將其馴服!但我們將擁有匹敵他們的力量,能夠一次次對抗部落以及其他任何敵人,直到聯盟與神佑大陸終能安享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