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好難纏

第一百七十二章 索要蠱藥

“玉嬈,將解藥交出來!”

花非霽站在原地,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濃重著危險氣息,一時間連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種冰冷森然的氣息。就連躺在床榻上用輩子裹著自己的玉嬈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從小和花非霽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玉嬈還從未見過花非霽如此動怒過,雖然她早已料到若是有朝一日被花非霽發現其中的端倪,她的霽哥哥一定會震怒無比,可是她卻沒有料到他會發現的這麽快,他會如此的動怒。

一時間,玉嬈眼光閃動,心緒萬般複雜,驚怕、嫉妒、憤怒……五味雜陳。她還從未見過霽哥哥如此緊張過一個人。明明他已經服了天山之心,也已經將關於嶽靈惜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了,為什麽還會死灰複燃,讓他對嶽靈惜那般的好?

她實在不甘心!明明她對霽哥哥的愛付出了那麽多,而那個嶽靈惜幾乎對霽哥哥什麽都沒有做過,她憑什麽可以得到霽哥哥的愛,而她卻不可以呢?

今生既然讓她做了天山族的聖女,那麽就是上天注定讓她今生和霽哥哥結為夫妻。她知道霽哥哥隻不過是現在被嶽靈惜那個妖女迷惑,霽哥哥還不知她對他的好,所以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嶽靈惜再也不能毒害霽哥哥的,那麽霽哥哥遲早會回心轉意的。

“玉嬈,交出解藥,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冷冽冰寒的口吻簡直猶如來自幽冥的玄音,玉嬈頓時心口一窒,霽哥哥竟然為了那個嶽靈惜,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玉嬈一時間雙眸泛起一抹淡紅。她和霽哥哥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霽哥哥從來都對她若即不離,但是終究對她還是有著幾分情意,從來不允任何人欺負她。可是如今霽哥哥為了一個嶽靈惜就要跟她斷絕往日情分。霽哥哥實在太絕情了!

不過玉嬈很快就將一切怪罪在了嶽靈惜的頭上。若是當初霽哥哥沒有下天山來藍璃國,又恰好沒有遇到過嶽靈惜,那麽現在她已經嫁給了霽哥哥,從此相夫教子,輔助霽哥哥管理天山族。這該怎樣的幸福。

想到這裏,玉嬈對於嶽靈惜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霽哥哥,你讓我交出什麽解藥啊!我可是已經將人叫解藥送去了相府。”此刻玉嬈斂去心中的複雜情緒,聲音透出無比的可憐,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花非霽聞言,怒極反笑,“玉嬈,你還要再裝下去嗎?當初你給的解藥裏含有玉茗子的花粉,這花粉是用來幹什麽的,想必你比我清楚多了。”

玉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錯愕地開口,“霽哥哥,這是那個叫銀葉的告訴你的?”

花非霽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玉嬈的問題,而是冷然道:“你快點兒交出蠱藥。”

此刻,沒有人知道花非霽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製住沒有殺掉玉嬈的衝動。他實在沒有想到玉容竟然如此陰毒狡猾,利用給斷腸散的解藥,又在嶽靈惜的身體裏放了這種玉茗子的花粉。

這種玉茗子的花粉本身並沒有毒,但絕對是引蠱的好東西。玉嬈是用毒高手,這些花粉又經過了她的特殊處理,所以隻要這些花粉進入身體後,玉嬈在放出子蠱,方圓十裏之內,那子蠱就可以循著玉茗子花粉散發出來的香氣來找到需要下蠱之人,然後通過鼻孔鑽進那人的身體裏。這種下蠱的方法刁鑽無比,讓人防不勝防。

如今若想解除嶽靈惜身體裏的蠱毒,那麽就必須要讓下蠱之人交出母蠱,然後利用母蠱將子蠱吸出來,這是唯一的解救辦法。否則那子蠱絕對不會出來。若是想通過其他強硬的法子將子蠱殺死在身體裏,那麽子蠱一定會不惜以同歸於盡地手段和中蠱之人一起死去。

原本嶽靈惜中了斷腸散的毒,就已經叫花非霽十分自責了,如今玉嬈竟然狠毒地給嶽靈惜下了蠱毒,這讓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嶽靈惜了。

想到這裏,花非霽就無比的自責,他真恨自己一再地讓嶽靈惜受傷,竟然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他還是什麽天下第一公子!

玉嬈聽著花非霽開口就要蠱藥,就知道花非霽必然是知道了內情,當下也不再佯裝。她冷笑著開口,聲音透出無比的森然和狠毒,“霽哥哥,你該知道當日你當眾宣稱取消和我的婚禮,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怎樣的奇恥大辱。難道我和你青梅竹馬的情分還比不上一個嶽靈惜嗎?”

花非霽聞言,皺眉道:“玉嬈,辜負你的人是我,你要恨殺我就衝我來,你為何要對惜兒下手。從頭到尾錯不在她。”

聽著花非霽對嶽靈惜的一味維護,玉嬈更被點燃了滿腔怒火,她冷笑連連,一字一句道:“霽哥哥,你以為玉嬈不恨你嗎?我對你恨得不得了,可是我還是無法控製對你的想念。因為我從小到大就隻愛你一個男子。可是我卻對你狠不起來,既然我無法恨你,那就隻好恨嶽靈惜了。若是沒有嶽靈惜的出現,現在我和霽哥哥已經結為夫妻了。”

花非霽聽著玉嬈一番不通情理的話,開口的聲音透出一番直戳人心的冰冷,“錯不在嶽靈惜,你如此所為,隻會叫我對你越來越厭惡,越來越仇恨你。”

玉嬈聽言,身子陡然顫抖了一下,隨即淒然一笑,“玉嬈何嚐不知道霽哥哥心裏就隻有那個嶽靈惜,我也知道自己所為隻會招來霽哥哥對我的厭惡,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實在忍受不了霽哥哥對別的女人的好。那樣我會瘋掉的。所以隻要我除去了嶽靈惜,我相信霽哥哥總有一天會被我的真心所打動。”

玉嬈一番強詞奪理的話讓花非霽一雙眸子頓時泛起森寒的冷氣,他的目光落在紗帳上那抹若隱若現的身影時,迸射出鄙夷的冷芒。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作/愛,她隻是想要一味的占有。

花非霽此刻再沒有和玉嬈糾纏下去的耐性,他隻想盡快從玉嬈這裏得到母蠱。當下,他冷肅地出口道:“玉嬈,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現在隻要交出解藥,我可以當作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玉嬈聽後,忍不住喃喃地重複。

她怎麽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她喜歡的是霽哥哥,這輩子就隻認定這麽一個人,沒有霽哥哥的話她根本活不下去。她何嚐不知那些大道理。可是也許她就是為霽哥哥而生,今後也會為霽哥哥而死,這就像是早已經注定的結局,所以她無力改變,也無力從中跳脫出來。

“對,隻要你交出母蠱,並且保證今後再也不會傷害惜兒,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以前發生的那些事。”花非霽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花非霽對玉嬈一直冷漠,但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是有幾分情分,所以雖然他覺得玉嬈可惡,仍然一直沒有下狠手,就是希望給玉嬈改過自新的機會,

玉嬈嘲弄地笑道:“霽哥哥,恕玉嬈做不到。”

聽著玉嬈如此決絕的口吻,花非霽的心頭怒火瞬間就被噌了上來,他一步步向玉嬈所在的床榻逼近,冷冷的聲音簡直猶如夾雜了冰霜,寒氣滲人,“即使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玉嬈隻覺紗帳前人影一閃,下一瞬隻覺自己的脖頸像是被一把鐵鉗緊緊地攫住,那般強大的力道讓她似乎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有可能她隨時都會成為一具屍體。

這一刻玉嬈隻感到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強烈的窒息感讓她頭暈目眩,她的眸子凝視著居高臨下的花非霽,隻覺眼前的霽哥哥臉色猙獰得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渾身散發出駭人的肅殺之氣。

玉嬈沒有畏懼,隻有心酸。她的霽哥哥對她如此冷情冷意,不過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已。她一直幻想著有朝一日霽哥哥也能這般拚命地保護她,可是她的期望一次次破滅,直到她的心被傷得千瘡百孔,可是她依舊無法放棄對霽哥哥的愛。

被花非霽掐著玉頸,玉嬈沒有絲毫地掙紮和反抗,因為她知道她的霽哥哥絕對不會就讓她這樣死的。如果她就這樣死了,那麽嶽靈惜也要跟著一起陪葬。

想到這裏,玉嬈唇角艱難地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就在她感到自己肺裏沒有一絲空氣的時候,花非霽突然間甩開了玉嬈,失去束縛的玉嬈劇烈地咳嗽著,一時間眼角不斷有淚水滑落,也不知是由於心情難怪還是因為咳得太厲害的緣故。

“你究竟怎麽樣才願意交出蠱藥?”這個時候花非霽也冷靜下來,現在就算他將玉嬈殺了也得不到解藥,於是他便想到和玉嬈做了交易。

玉嬈聞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一雙媚眸衝著花非霽露出一抹詭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