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①
一場的春夜的喜雨過後,鳳凰行苑的翠湖上,在早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點點,水光瀲灩。
由於秋水閣乃是坐落在翠湖中央的一座獨立小樓,四麵臨水,第二天早上,雲海棠一睜開眼,鼻中就吸入一縷窗外吹進來的清新空氣,心情驀地好了起來。
“哇,晚上下過雨了,這空氣好清新啊!”雲海棠興奮的大叫出聲,一掀錦被,便想魚躍起身。
“啊…呀…呀…”的一聲嬌~呼,雲海棠躍起的嬌柔身子,猝不及防的,又跌回到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之中。
“啊…,啊…,王…,王爺…,你…,你怎麽,還…在?”雲海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驚詫的望著眼前那張笑得一臉溫柔無害的絕色俊顏,結結巴巴的出聲問道。
“棠兒,這可是孤王下榻的寢室,怎麽,孤王不能在此嗎?”宇文昊有些好笑的理了理垂在她嬌嫩秀臉上的幾絲淩亂的秀發,戲謔的逗她道。
“呃…,不…,不是,我隻是…”雲海棠偷偷瞄了眼他赤裸~著的麥色胸膛,光滑結實,健壯有力,臉紅得又像熟透了的大蝦,雖然在一起激情纏綿過許多個夜晚了,可她卻還從來未有過,在白天醒來時,會看到他光~裸~著身子,睡在自己身邊的經曆,這叫她,如何能不吃驚?
“怎麽,棠兒,在早晨看到孤王,有這麽激動麽?”宇文昊眯眼看著在自己麵前含羞帶怯的絕色小佳人,那張粉嫩嬌豔,堪比春日裏盛開的海棠花般美麗的芙蓉秀臉,紅得似欲滴血。
頭上發髻淩亂,幾縷頑皮青絲落在雪白修長的頸項上,又是一連串的紅色吻痕,宇文昊微微一笑,隻覺那些垂下的青絲,遮掩了圓潤的雙肩上的吻痕,感覺略微刺眼,不自覺的又伸手為她輕理秀發,指尖拂到嬌嫩的臉麵,隻覺溫潤軟膩,一時之間,竟是上癮般的,不願離開,嗓音也略帶沙啞。
“呃,王爺,天色,已經不早了!”雲海棠聽到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心更是跳得如擂鼓般的急,而臉蛋在他大掌柔情撫弄之下,更是紅得似火燒,他,不會是大白天也想要那個吧?
唔,連著兩晚,不眠不休,他練武之人,自然不會累的,可是,她,卻是無論如何,都吃不消了?
“呃,王爺,你昨兒不是答應了那個,呃,那個白少宮主,要上淩虛宮去觀禮的…”雲海棠隻想盡快打消他的那個念頭,因而,低聲提醒他道。
“怎麽,棠兒,難道,你也很想上淩虛宮麽?”宇文昊清冷的答道,話語中,不自覺的隱含了一絲酸意。
“呃,那是自然了!”雲海棠並未察覺他話語中的酸意,繼續點頭說道:“棠兒曾聽三哥說過,青虛山乃金裕國有名的名山大川,而淩虛宮也是在江湖中享有盛譽的名刹寶寺,如今,小棠兒既然有緣來到了這兒,而且,又遇到淩虛宮難得的新任宮主接任大典,機緣巧合,小棠兒自然是想要去瞻仰一番的了。”
“哦,棠兒,你若真想去,那就好好表現吧,若是你能取悅孤王的話,孤王就帶你去…”雲海棠有些詫異的看到他幽寒的眼眸中,微閃過一絲暗紅色的怒焰,感覺到他的大手,也帶著怒氣似的捏了一下她胸前的豐盈,可是,她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惹到他啊?
他這是,又在生哪門子的氣了?
“那賤妾,還是不去好了…”雲海棠低下頭,輕輕說道。
想到連續兩晚,與他的那些令人神魂顛倒、銷魂蝕骨的刻骨纏綿,雲海棠就全身發燒,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哪兒有臉去見她心目中,宛如嫡仙般完美的美人大哥了?
“怎麽,就為了逃避孤王的寵幸,棠兒,你就連仰慕已久的淩虛宮,都不想去了,孤王,真有這麽令你厭惡麽?”宇文昊的劍眉微微一挑,對她的推辭,心中感覺極度的不爽,微微抬起她細嫩的下巴,深邃黑亮的亮眸,緊盯著她的水眸,沉聲問道。
“呃…,哪有啊,王爺,你誤會了,人家…,隻是,因為太累了,身體虛弱…,承受不了了…”雲海棠哪敢正視他那雙會懾人心魂的幽寒雙眸,微偏過頭,臉紅得又像烤熟的大蝦般,低下頭,輕聲說道,聲若蚊蚋。
宇文昊聞言,心中一鬆,“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敢情是怪他這兩晚,實在是太過熱烈,不懂憐香惜玉,以致於讓佳人勞累過度,心生畏懼了。
“唔,棠兒,別再害羞了,快起來吧,孤帶你一起上青虛山去!”看了一下天色,大約已是已時,真的已經不早了,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纏綿,在起身之際,宇文昊誌得意滿的想道。
留戀的輕撫了一下她柔嫩的秀臉後,掀開紗簾,宇文昊率先起身,春奴早已捧著倆人的衣物,在珠簾外等候多時,在聽到裏邊的擊掌聲後,忙進來侍候。
因淩虛宮雖為金裕國的禦林軍提供後備人才的搖籃,可卻仍舊隻算是一個江湖門派,並未納入金裕國的朝廷,因此,此番淩虛宮舉行新任宮主接任大典,雖儀式隆重,可仍然不能算是官方儀式,隻能算是民間的慶典活動,因此,宇文昊此次前去出席慶典儀式,也僅隻作為淩虛宮特邀的觀禮嘉賓。
因此,此刻,宇文昊看到春奴手上捧著的是如冰為他準備的是一套紫金蟒袍正裝時,宇文昊忽眉頭一挑,對春奴吩咐道:“春奴,去給孤重新取一套便袍過來!”
“是,王爺!”春奴依言放下衣物後,轉身出去。
“棠兒,你過來,服侍孤王換衣!”宇文昊坐在床頭,揮手斥退了倆名新進來的侍女,轉身對仍躺在床上的雲海棠輕笑道。
“呃,好吧!”雲海棠羞澀的披上自己的白色睡袍後,起身先服侍他換上裏衣。
“啊…”就在雲海棠拿過春奴放置在托盤上的白色裏衣,宇文昊脫下了身上的白色睡袍,準備換上白色裏衣之時,雲海棠忽然一眼瞟見他裸露出的精壯結實的後背上,從肩頭直至後腰之上,縱橫交錯,有著好幾條又長又深,醜陋可怖的褐色疤痕,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雖和他在夜晚有過許多次的纏綿歡~愛,情動之時,也曾用纖指使力的抓掐過他的後背,可雲海棠從來都未曾想到過,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著如此深長醜陋可怖的疤痕,而雲海棠知道,他的身上,一向都帶著那種能使人盡快愈合,且不留疤痕的黑玉斷續靈膏,那麽,能在他身上,留下這麽深長可怖的傷痕,雲海棠可以想像,他當時所受的傷,究竟是有多麽的慘烈?
“當時…,一定很痛…,很痛吧!”雲海棠伸出纖指,輕柔的觸摸著那道最深,最觸目驚心的褐色疤痕,心,沒來由的一痛,淚水無聲流出。
“傻丫頭,那早已是多年前的舊傷了…”她竟然會為他而流淚,宇文昊心中一甜,順手將她拉入懷中,低下頭,緩緩吻去她臉上的淚花。
①摘自宋朝蘇軾的《飲湖上初晴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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