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萌妻要離婚
字體:16+-

第二百四十六章 去了哪兒?

在顧行歌把自己那杯茶喝完之前,方修便從外麵回來了:“安排好了,坐我的車吧,我帶你過去。”

顧行歌沒有起身:“不在這裏見?”

“在他那裏見麵,因為他擔心一露臉,就會被晏盛平那邊的人給盯上,”似乎看出了顧行歌為什麽擔憂,方修安撫性地笑了笑,“不用擔心,既然我們是做生意,自然是會保護顧小姐您的安全的。”

這句話說的有些奇怪,顧行歌眉峰微微一動,笑道:“我當然相信方先生,隻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多小心一點總是好的,你說呢?”

“這是當然,畢竟現在的帝城……”方修輕笑一聲,卻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對顧行歌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走吧,顧小姐。”

事到如今,再推脫下去未免顯得誠意不足,顧行歌也站起身來,披上外衣,沒有再說一句話,就跟著方修離開了茶樓。

外麵天已經黑了個徹底,方修的車就停在茶樓的停車場,他的車就跟他的人很像,都是那種看似普通,實則卻又不普通的類型。

方修把車開到了她的麵前,親自下車幫她開了後座的車門:“顧小姐,請。”

等顧行歌坐上車後,車便平穩的啟動了,她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看著方修在專注地開車,便從包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之下,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剛好遇到了一個紅燈,方修抬眼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表情的不對勁,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顧行歌輕輕地笑了笑,把手機放了回去:“沒什麽,就是想看看明天天氣怎麽樣。”

“那個人,你說他跟著唐清遠是跟錯了人,”她靜靜地說道,“那麽你覺得,他跟著誰才算是跟對了人?”

方修目視前方,聽到這個問題,便勾了勾嘴角:“至少晏盛平還會顧忌著手下的生死。”

“晏盛平?”顧行歌嗬了一聲。

“怎麽,您並不這麽認為?”方修反問。

而顧行歌隻是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人和貓一樣,是不能以某一個單獨的標準來判定他是好是壞的,每個人都是一個缺胳膊斷腿的木桶,總有那麽一條木板長的讓人仰望,也總有那麽一條木板短得讓人連鄙視都要彎腰。

比如晏盛平,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呢?這不好說。

首先,他對朋友非常夠意思,前提是這個朋友得是他真心交的朋友,這年頭不插朋友兩刀的人已經是道德水平偏上的了,更不用提為朋友兩肋插刀了——晏盛平說實在的,確實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這貨從小就仗著自己長得帥,把人渣作為自己成長的終極目標,在某些事情上,卻是能比一般人做的更地道。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行歌覺得他是個光榮事跡說出來能讓人潸然淚下的好男人。

其次,晏盛平還很有錢,很會說話,非常善於經營人脈和關係網,這才到帝城不到一年,帝城所有的媒體他都認識能說得上話的人,給自己的那些龐大的禮單,他連查都不用查,全都印在腦子裏。跟自己有合作關係的大客戶或者需要維護關係的夥伴裏麵,誰家裏有什麽事,誰結婚了,誰遇到麻煩了,晏盛平比人家父母都清楚。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行歌還認為,晏盛平還算是個才貌雙全的男人。

可是呢?他還是個人渣。

甚至讓顧行歌選的話,她寧願去跟唐清遠混也不願意跟在晏盛平後麵,原因無他,晏盛平這個人是個偽君子。

真君子和真小人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永遠都是偽君子。

顧行歌考慮著這些事情,把目光從外麵收了回來,看著方修的後腦勺,心裏的嘲諷之意越來越盛。

她現在可以確定,這是一個針對她的圈套,至於莫無憂有沒有參與其中,她卻那不太準。

但是方修和她之後要去見的這個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如果沒有問題……何必再這個車上做了手腳,屏蔽了她的手機信號呢?

葉錦言直到傍晚時分才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合上了已經酸痛的眼睛後問道:“秦思銳在嗎?”

剛剛推門進來的劉岩沉聲說道:“不,他有事出去了。”

“這個時候?”葉錦言有些詫異反問了一句,不過也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既然如此,劉岩,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黎家老爺子的壽宴。”劉岩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想問這個,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您也收到了邀請函。”

葉錦言的臉上浮現出了他慣有的笑意:“啊,邀請函。”

他從手邊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張紅色的邀請函放到了桌麵上,好看的手指點在了上麵:“你不說我都忘了有這件事情了。”

劉岩深知自己上司的惡趣味,他要是能忘記重要性這麽高的事情的話,他們也就可以收拾收拾各回各家乖乖睡覺了,高大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那麽您打算去嗎,現在的話開車過去還是來得及的。”

“雖然對特意打聽到,現在有從什麽渠道可以聯係到我的黎老爺子感到十分抱歉,可惜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去。”話是這麽說,可是葉錦言的話裏卻是是個人都聽不出一絲抱歉的意思,“我還想放鬆的出去泡個吧。”

提到泡吧,葉錦言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酒吧他其實在過去的年月裏去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回了帝城連續加了幾天班之後到那裏喝上兩杯威士忌然後就回去睡覺,可是沒想到就是那一天,他能在吧台邊自己慣坐的的位子上發現顧行歌。

“那您的意思是……”劉岩終於露出了許些疑惑的表情。

回過神來的葉錦言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繼續笑:“我本來是想讓秦思銳去露個麵,既然他不在,那也就算了。”

他並沒有等劉岩回應自己,便站起身來,看著自己身後掛著的那張巨大的帝城地圖開口:“黎老爺子這個人雖然老了,但是在帝城的能量依舊很大,就算是那些跟他敵對的家族的人也是要賣他幾分麵子的,他的壽宴可以說是大半個帝城勢力的聚會也說不定。”

“既然這樣,我們雖然不去,但也不能不送禮不是嗎?”他轉過頭來,眼睛裏氤氳著笑意。

可是那笑意,卻讓劉岩感受到了一股徹骨寒意,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思:“但是他跟宮飛寂還有有聯係,我們……”

“而且既然要送賀禮,肯定是要送一份大禮。”葉錦言伸手在那張地圖上畫了個圈,“通知那些不知道多少天沒有休假的兄弟們,是時候收網了。”

劉岩整個人因為葉錦言的這句話而瞬間清醒了過來:“是夏家的那條線?可是並沒有到最佳時機啊。”

“最佳時機,你覺得既然那一位已經在這件事情裏收了手,他會把手腳動的這麽明顯嗎?”葉錦言反問劉岩,“我到今天才突然明白他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他表麵上雖然是在用自己的線路幫夏家走這批貨,可是他用的路線,說白了歸根結底都是莫長海的線路。夏家的這批貨,從一開始就是和他手下的一條生意線有關,就在我們等待那個所謂的最佳時機的時候,他已經不動聲色的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裏幹幹淨淨地抽身而去了。”

“不過就算在這局棋裏她占了先手,可是下棋這件事情不到最後,怎麽能斷定誰是真正的贏家呢?”

劉岩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出門去布置一切,葉錦言慢慢地走到了放在房間另一邊的小幾上的棋盤,看著上麵靜默著立在兩邊的黑白棋子,手指撫過了其中一個騎士。

“來讓我看看你會怎麽回應吧,”他低聲自言自語,“宮飛寂?”

好看的手指拿起了那枚棋子,輕輕往前挪動了一格。

葉錦言打量了一下現在棋盤上的形勢,然後掏出手機,給顧行歌打了個電話,想告訴她自己回去的晚,別忘了按時吃飯。

結果電話打出去,傳來的卻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葉錦言眉頭皺了起來,轉而打給了蔡明睿。

他開始以為又是有案子了,結果蔡明睿卻很明確的告訴他,顧行歌今天又偷偷早退了。

那麽,顧行歌又能去哪兒了?

想了一會兒,葉錦言還是打給了秦思銳,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秦思銳卻比他更加驚訝:“什麽,行歌在哪兒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顧安寧那邊他發了短信,不跟秦思銳在一起,更不是加班,那顧行歌能去哪兒?

等等,她今天晚上……似乎約了莫無憂那邊的人?

葉錦言眉頭一皺,從手機裏翻出莫無憂的電話,用桌上的固話打給她,電話一接通,葉錦言便開門見山地問道:“顧行歌到底跟誰在一起,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