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之前發錯
這四人修為鷹逆都瞧在眼中,修為最高一人也隻是煉罡初期,其餘都是凝靈境界,且法力薄弱,應該是無甚勢力的散修,雖有一些手段也不過爾爾。不說是鷹逆,怕是鷹逆手下的那群小廝,隨便一人都能夠將他們全部掀翻。
因此他們提出的請求,多半也就是一些小事情。
鷹逆、風鳶兩人又不緊迫,跟著他走一趟,熟悉一下寂洲的環境也行。
“說來聽聽?”鷹逆問道。
段正宇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們前兩天在北麵的小寒穀裏麵發現了一隻雪獺妖,但是又怕對付不了,才想邀請兩位道友與我們一同走一趟,如果能夠將其擒下,其中的收益事後也會分兩位道友一份。”
“雪獺妖?什麽修為?”鷹逆又問。
“我們也沒能瞧出來其修為,但是這隻雪獺妖有一丈三尺多長,生生撕裂了一頭棕熊,隻怕比較棘手。”段正宇又道。
鷹逆思慮了片刻,道:“想來也隻是一隻愚昧不開化的妖怪,我們兩人再加上段道友四人,肯定沒有問題。”
“那我們何時起程?”段正宇見鷹逆答應,就又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鷹逆答道。
當即段正宇做了個請的姿勢,一眾人便魚貫出了祥義毛貨店。
隻是待他們來到車師城的街道上後,其中一人就道了聲稍等一會兒,就小跑著離去。
鷹逆問:“他做什麽呢?”
“去沽幾壺熱酒路上驅寒。”段正宇答。
“如此也好。”鷹逆點了點頭。
未有多久那沽酒的人跑了回來,見到這人後,段正宇幾人才架起遁光離開了這車師城。
雖然遁光速度不快,可是在這大學紛飛之中拔地而起,破風而出,也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
鷹逆兩人瞧了一眼就架起遁光跟了上去,隻是為了照顧他們的麵子,遁光一直保持在跟他們相仿的程度。
飛行中還不忘段正宇四人閑聊,漸漸也知道了她們一些底細。這四人分別喚作段正宇、魏永、卞溫茂、賈經業,都是散修僥幸衝開竅穴,用一些殘缺的功法修行,磕磕碰碰一路下來,雖然有一些常人所不能的手段,可依舊隻是底層修士,在鷹逆麵前根本不夠看。
不然也不會這大風雪天的為了一隻低階妖獸而奔波,如果鷹逆沒有記錯的話,雪獺是漠洲中最為尋常的動物,因為皮毛極其耐寒,才能夠在寂洲中更好的生活,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經常遭到寂洲人類的獵殺,用來做禦寒的衣物。
在這種大背景下,還有雪獺成妖,隻怕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麽蹊蹺。
若不是有人專門篆養的妖類,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機緣巧合開啟靈值,怕是早就被寂洲的修士給喊打喊殺了。
待鷹逆跟著段正宇四人慢慢悠悠的飛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小寒穀。
這小寒穀看上去像是一片山坡,可是到山坡上方之後,又忽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陷坑,陷坑周圍有一條一丈左右寬的小徑,可以直通陷坑之中。鷹逆盯著瞧了許久,越發覺得這個地方非是天然,而是人為!就像是被某個大能敲了一棒槌轟出來的一般。
而這小寒穀周圍和穀內生長著許多冬淩草與寒鬆,白茫茫的一片掛著鵝毛大雪,到也有一股別樣情趣。
鷹逆也算是見過了大風大雨的人,此刻來抓一個化形都沒法成功的妖怪,自然沒有什麽擔憂。
來到小寒穀外麵後,段正宇就率先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降下遁光,鷹逆一行人便跟著他一同來到小寒穀穀口。
似是為了防止驚動那穀內雪獺妖,段正宇幾人行走之時,都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更輕巧一些。
幾人就這樣踩著厚厚的積雪向小寒穀內駛去,大雪紛飛卻少有落在眾人身上,風鳶有了之前的尷尬後,也做足了小女人姿態,悄然跟在眾人身後不言不語。
待進入小寒穀穀底之時,沽酒的魏永從大氅內拎出酒壺,道:“大夥兒先喝上幾口,待會兒進入小寒穀內氣溫會驟然下降,到時候會不好抵擋。”
說完就又從腰間的布袋上摸出幾個陶碗擦拭了一番,這邊給周圍幾人一人斟了一碗酒送去。段正宇幾人一一接過溫酒灌入腹中。
待到鷹逆之時,直接摸出一個海碗,說道:“來來來,喝酒就得用大碗,你們那碗太小家子氣了。”
看到鷹逆手中拎著那比腦袋都大的海碗,魏永也是有些尷尬,他手中的酒壺也隻能沽上三五斤酒,按照鷹逆這種喝法,怕事一個人就喝沒了,卻又隻能順著他,給他一點點滿上。
鷹逆這就端著海碗一飲而盡,隻是不待他喝兩口,一旁的風鳶就一把搶了過來。鷹逆瞥了一眼不願鬆手,哼道:“你一個女人家,喝什麽酒?”
“我樂意。”風鳶哼了一聲,就一把槍過這海碗將剩餘的酒水全部灌了下去,作態豪放之極,一碗溫酒下肚,風鳶額頭也生起一層細小的汗珠,就似是這溫酒起了作用似得。
而且說話聲音也是清脆悅耳,說不出的動聽。
一會兒的功夫,幾人便將那些酒水分完,鷹逆砸吧了下嘴問道:“還有沒?”
顏永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才繼續向這小寒穀內走去。
進入穀底後,都是密集的寒鬆,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顯然是一個不毛之地,尋常沒有人來這等地方。
幾人也在段正宇的帶領下紮入這寒鬆林中一路前行。
一刻鍾後,段正宇才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小聲道:“我上一次瞧見那雪獺就在這裏,他的巢穴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夥兒都小心一些,千萬不要驚動了他,還有盡量別分散,免得被那雪獺妖偷襲。”
待他交待完了瞧見幾人麵色都有些不太對勁,就又問了句:“怎麽了?”
“那雪獺妖已經來了。”鷹逆笑道。
段正宇轉身猛然看見一隻巨大的雪獺出現在其身後,慌忙摸出一張靈符護在身前。其餘三人這才慌忙摸出一些隨身的靈符與附器。
唯獨鷹逆兩人不為所動,這等細微的差別就已經暴露出來鷹逆兩人的不同尋常之處。
再加上他們臉上掛著那啼笑皆非的笑容,更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麽。
看了看段正宇他們這窮酸模樣,鷹逆又回想到了剛剛修煉之時,大多數修士其實都是一貧如洗,窮的叮當響。倒是鷹逆有著特殊的斂財手段,身邊的小廝與朋友才富裕一些,從來不差護身之物。
可是,大多數低階修士的窘迫境況,卻也是不可回避的。
雙方對峙中,賈經業瞧了鷹逆一樣,問道:“何道友似乎有恃無恐,莫不是有什麽秘密武器能夠對付這雪獺妖。”
鷹逆聞言笑了笑道:“談不上有恃無恐,隻是我們會飛遁之術,就算是不敵這雪獺妖,也能夠飛遁離去,還害怕什麽。再說了,人家也沒有準備攻擊我們,現在是在等著什麽。”
鷹逆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雪獺妖就警惕的嘶吼一聲,下麵就證實了鷹逆的猜測,又有幾隻雪獺妖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而單輪體積竟不比那第一隻小。
這些本來隻有三五寸長的雪獺都長到了一丈多長也是厲害。
“小心,竟然這麽多雪獺妖,而不是一隻。我們怕是招架不住,何道友你能不能拿下他們,若是不能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小寒穀好。”段正宇一臉緊張的說道。
低階修士雖然有著足夠的法力,可是能夠造成的殺傷力非常有限,而不似那些劍修,又或者漠洲的妖怪,就算是沒有法力,依舊能夠爆發出不俗的戰力。
一些修為足夠的人類修士能夠憑借法器與同境界的妖王抗衡,而他們這些低階修士,別說是對付這些凶猛的低階妖怪,就是尋常凡俗中的高手都能夠給他們造成足夠的威脅。
沒有防身的寶貝,他們還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和這些雪獺妖死磕。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你們會有些危險。”鷹逆皺眉道。
“那我們就先離開這小寒穀再做打算。”段正宇又道。
這時那幾隻雪獺妖猛然向鷹逆衝了過來,巨大身軀撞在一旁的寒鬆上,樹枝上沉寂的積雪瞬間索索灑落,這幾隻雪獺也亮出了獠牙與利爪向鷹逆等人攻過來。
瞧見這一幕,段正宇幾人剛想架起遁光向上飛去,就忽然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滑倒在地麵,此刻還站在場中之人也隻有鷹逆與風鳶。
風鳶雖然對付那金蚣王沒有脾氣,可是對付眼前這幾隻不開眼的小妖還是手到擒來,登時身上蕩起青色的小離火,聲勢威猛之極。
鷹逆則擺了擺手道:“不用你出手,我來解決。”
小畢方風鳶瞧了一眼鷹逆似乎也沒有事,這才漸漸收了法力,任由這個老妖去處理這些事情。
眼瞅這三隻雪獺妖離鷹逆越來越近,也不見鷹逆有什麽動作,就在他們即將撞上鷹逆之時,鷹逆中食指並攏化作劍,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弧,登時一道極其淩烈的劍光在地麵犁出一道深坑,將那三隻衝上來的雪獺妖撞了回去,狠狠砸在一旁的寒鬆上。
一株不太粗的寒鬆應聲折斷。
段正宇這才反應過來,驚道:“你們竟然對我們下藥!”
鷹逆像看白癡一樣,撇了他一眼道:“你們的酒水我動都沒動,下藥的顯然是你們四人之中一人。”
頓時眾人目光都聚集在魏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