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首席纏愛小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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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告訴我真相

從邵柏青那裏得到反饋的沈離又犯了愁,這兩個倔貨,一個比一個倔,真不想管這破事,但薑凱威是摯友,他不能看著他犯渾,也不想顧氏真的被薑凱威拆分賣掉,既然邵柏青勸不住顧念彬那頭倔牛,少不得他再去試一試。

自從商戰開始,因為要避嫌,他很少往薑凱威的辦公室跑,所以茱莉看到他立馬就站起來打招呼:“沈總。”

“你老板在嗎?”

“在,”茱莉急急的拿起內線電話,沈離卻自顧自的往裏走了,茱莉隻好把電話又放回去,心裏卻是忐忑不安,老板說了不願見人,現在沈總進去了,還沒通報,會不會挨罵啊?

這幾天老板的心情非常不好,每每走進那張門,就象進了一個冷窟窿,冷得她直打哆嗦,她現在是能不進則不進,生怕老板一個喜怒無常,就殃及她這條城門邊的池魚了。

沈離推門進去的時侯,見薑凱威正將一份資料往抽屜裏放,他笑著打哈哈:“收什麽收,我又不是來刺探軍情的。”

薑凱威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沈離隻管嬉皮笑臉:“有時間沒見了,想你了唄!”

薑凱威仍是冷著臉:“現在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沈離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來:“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倒往外趕人!不是待客之道啊!”

“哪來的回哪去,我沒時間應酬你。”薑凱威越說越不客氣。

沈離歎了一口氣,看得出來薑凱威氣不順,也沒有什麽耐心,現在並不是說那件事的時侯,但來都來了,總得說點什麽敲打敲打他。

“凱威,”沈離一本正經起來:“你也不用趕我,說完我就走。”

薑凱威抬手看時間:“行,給你五分鍾。”

沈離翻了個白眼,五分鍾就五分鍾,反正他盡人事,聽天命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凱威,我知道你為什麽要置顧念彬於死地,不就是他要和夏小宛結婚了嗎?搞搞清楚,你的目標是夏小宛,不是顧念彬,你現在完全是本末倒置。我了解你的脾氣,你也不是故意想傷害誰,隻是事情稀裏糊塗就到了這一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有緣千裏會,無情萬股愁。你再這樣下去,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打敗了顧念彬,夏小宛就會回到你身邊了嗎?”

薑凱威一直看著腕上的表:“還有兩分鍾。”

“你,”沈離恨鐵不成鋼,偏又拿他沒辦法,隻能是好言相勸:“我看你不如改變一下態度,主動向顧念彬示好,說不定夏小宛會對你有所改觀,你們還有再續前緣的可能,凱威,冤家宜解不宜結,顧夏兩家是世交,你動顧念彬,夏家肯定會有所行動,別忘了,夏南澤手裏還持有我們薑氏的股份,你這邊買進,他那邊賣出,薑氏和顧氏又怎能同日而語,孰輕孰重,你心裏應該有數啊,別拉了芝麻丟了西瓜!凱威,你就聽我一句勸,收手吧!”

“時間到,”薑凱威冷著臉鼓了鼓掌:“說得真是精彩,不過完全不在點子上,你應該要告訴我怎樣更快的打敗顧念彬才是,說那些,有用嗎?對不起,我趕時間,你走的時侯替我關門。”

說著他從抽屜裏拿了一份資料塞進公、文包裏,步履匆忙的走了。

沈離看著他的背影,氣得一拳打在真皮靠椅上,“丫的,合著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薑凱威坐在車上,揉了揉太陽穴,自從顧念彬和夏小宛結婚的通告登出來,他的太陽穴就總是突突直跳,好象是某個被禁錮的東西突然蘇醒,吵著鬧著要出來,讓他極其難受。

夏小宛進療養院的事他還沒弄明白,又冒出結婚的事,看到報紙,他氣得七竅生煙,就那麽著急嗎?就不能等他搞清楚再說嗎?

哼,她要結婚,他偏不讓她結,重拳出擊,顧念彬自顧不暇,還有時間管結婚的事嗎?這回他是下了決心,不置顧念彬於死地,絕不善罷幹休!

戰要打到底,事情的真相他也要弄明白,等司機停穩車,他拿了公、文包大步走進夏氏大樓。

在夏小宛那裏得不到答案,他就來找夏南澤,總要有個人告訴他真相是什麽?

在董事長室前,夏南澤的秘書攔住了他:“對不起,薑先生,沒有預約,老板不會見你的。還是請你回去吧!”

和一般的老板不同,夏南澤的秘書是個男的,雖然文質彬彬,但身材高大威猛,他要硬闖好象希望也不大。

薑凱威把公、文包往秘書桌上一摔:“你看清楚,我是薑氏總裁薑凱威,夏南澤是我公司的股東,你覺得我找他也需要預約嗎?”

秘書雖然見過世麵,在薑凱威麵前還是有點怯然,薑氏是G市的首富,薑凱威更被人形容是囂張跋扈,狂妄至極,得罪了他,當然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他為難的蹙眉,說:“薑先生請息怒,實在是公司有製度,您也別為難我,要不我先通報一聲,看董事長有沒有時間見您。”

“行,我不為難你,”薑凱威往沙發上一坐,蹺起二朗腿點了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眯著眼睛看秘書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秘書放下電話,臉上的表情更為難了,“對不起,薑先生,董事長現在沒有時間,要不您下次再……”

薑凱威大手一揮:“他沒時間,我有時間,我就在這裏等他。”

秘書在心裏暗暗叫苦:這算什麽呀,您要等,上外邊等著去,坐在這裏讓來來往往的人看到,算什麽呀,要是傳出去,準得給夏南澤扣一頂傲慢無禮,狂妄自大的帽子了!

更主要的是,這位薑先生明明就是來者不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寒氣,愣是讓他這秘書室的氣溫降了好幾度似的。

正想著要怎麽打發走這尊瘟神,內線響了,是夏南澤的電話,他忙接起來,嗯嗯啊啊,然後說了個好字。

掛了電話,秘書眉目舒展開來,恭謹的對薑凱威做了個請的手勢:“薑先生,董事長請您進去。”

薑凱威哼了一聲:“現在他有時間了嗎?”煙頭扔在煙缸裏,起身拿著公、文包進了裏間。

夏南澤坐在大班椅裏,麵色沉沉的看著他:“薑總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

“好,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薑凱威大步走過來,打開公、文包,把裏麵的資料拿出來往他桌子上一摔:“這個事,我想聽你的解釋!”

夏南澤拿起來一看,臉都青了,直接就將那資料朝薑凱威扔過去:“你丫什麽意思?”

“告訴我真相。”薑凱威也不躲,任那迭資料摔在他身上,再啪一聲落到地上。

他彎腰剛想撿起來,夏南澤已經到了麵前,飛起一腳將他踢翻。凶狠的表情讓人不寒而粟,“什麽真相?你想知道什麽真相?”不等薑凱威爬起來,他膝蓋一頂,整個人都坐在薑凱威身上,揮手就是一拳:“不是小宛攔著,我早就想打你丫一頓了,今天到好,你自個送上門來了!”

薑凱威實力並不比夏南澤弱,但他根本沒來得及做準備就被打趴下了,夏南澤拳拳生風,打得他一時沒有還手之力。

秘書在外間聽到動靜,推開門,吃驚的叫了聲:“老板!”

夏南澤頭也不抬,喝道:“關上門,誰也別讓進來!”

秘書哪見過這陣式,趕緊乖乖的把門關上了。這種事他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趁夏南澤說話的功夫,薑凱威終於尋著機會膝蓋用力、一頂,再就勢一滾,從地上跳起來,往地上呸了一口血水,睜圓了眼睛怒視夏南澤:“你丫要打架可以,先把話說清楚!”

夏南澤冷笑:“犯不著跟你說。”說著揮著拳又撲過來。

薑凱威一邊接招,一邊吼:“怎麽犯不著跟我說?夏小宛倒底為了什麽進療養院?那個孩子呢?”

夏南澤暴怒:“你還有臉提孩子!”拳法也開始沒了章法,抱著薑凱威就地一滾,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再提孩子試試!”

薑凱威被他掐得滿臉通紅,眼睛都鼓了出來,呼吸困難讓他本能的掰著他的手,卻扯著叫喉嚨繼續喊:“我為什麽不能提?我倒是奇怪,既然孩子沒了,為什麽還要跟顧念彬結婚,她犯賤,你就看著她犯賤,也不管?”

“她跟你才是犯賤!”夏南澤吼得額上青筋都蹦了出來,近乎瘋狂。

薑凱威被掐得眼睛都翻白了,聲音也虛弱起來,卻是執著:“為,為什麽跟我是犯賤?難道,咳咳咳……那個孩子是……”

“不準說!”夏南澤暴喝著,用力一拳打在他臉上。

薑凱威頭一偏,瞬間暈過去了。

夏南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慢慢從薑凱威身上起來,又重重的踢了他一腳,才往沙發上一坐,抖索著手點了根煙。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殺了薑凱威,以泄他心頭之火。每每在監控室裏看到夏小宛發作,他就有這個想法。可是夏小宛清醒的時侯總是哀哀的求他,字字仿佛泣血:“哥,你不要去找他,如果你去找他,我就死!”

到了那種地步還以死相逼,他不知道夏小宛是怕他受傷害,還是怕他傷害薑凱威。可是隻能答應,含著淚答應她,不會找薑凱威報仇。

可是這次他自已送上門來,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