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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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詭異的白骨

取了過來!

這話怕也隻有眼前這傻白的起霜才說的出來了。

當初鬧的那麽大,就是要讓高知府看管起來,然後上報朝廷,最後引得南華皇注意。然後他們從中來個偷龍轉鳳,將那批骨頭給盜了,再將京城發生的那些命案的白骨給放了進去。

葉知秋已找了好些老令史將那堆二十多年前的白骨細細地勘察了遍,卻也沒能找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你想找抱著那些白骨?”南宮翔眉頭一挑,不解地望向他。“起霜原來你有這嗜好!”

聽到南宮翔這麽一問,起霜立馬睜大了眼,連忙搖頭,“不,不是,不是的主子。”

“既然你喜歡抱,那就去抱過來吧。”

南宮翔愉快地揚眉。

“是!”起霜無奈,隻得出門去抱那些白骨,可是,他真的不想啊,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心虛地問,“那屬下能找知秋一起麽?”

“你想麽?”南宮翔抬頭笑眯眯地望著他。

傻起霜連忙點頭。

“不行。”南宮翔連聲拒絕。望著那眉毛鼻子都快湊到一起去了的起霜,他心情莫名地大好,忍不住大笑起來。

心不甘情不願離去的起霜隻好去抱那堆白骨了。

而此時南宮翔卻是陷入了另外一個思考中,他記得牧九歌救了鳳來襲,聽得鳳來襲說牧九歌似乎懂醫術,如若是這樣……

想到這,他立馬拿著案台上的宗卷直往牧九歌住處跑去。

夜已深,但某人那卻是燈火通明。

“南宮翔!”某人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眼前笑和溫柔的男子,狠狠地叫嚷著,“你今個要是不把事情講清楚,你就別想再讓我幫你做丁點事!”

望著眼前這個毫不顧及形象打著哈欠的的女子,南宮翔略略地皺了皺眉,卻依舊是開了口,“本王叫你來,自然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牧九歌感覺快要崩潰了,她好不容易數著綿羊要睡著,卻在剛眯著時被這人給提到了這莫名的陌生之處來,她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說,什麽事。”

聽著她語氣不善,南宮翔卻沒半點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淡定地道,“你給本王找找這些人的致命傷在哪!”

話音落下,牧九歌隻覺得眼前飛來一物,本能地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立馬皺起了眉頭。

“翔王殿下!您老確定沒在糊弄我?”

牧九歌滿臉憤怒地將手中的宗卷朝南宮翔身上扔去,“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死人案件,你們都查不出來,我怎麽知道他們的死因。”

“我相信你能。”南宮翔望著她挑眉,笑的詭異。“聽別人說,你對外傷很是拿手,所以,我請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請?南宮翔,你確定你是請我過來的麽?

牧九歌幽幽地望著他,如果能眼睛能殺死人,想必南宮翔此時已在她眼光下淩遲幾百遍了。

既然是要我來看東西,那就得把東西拿過來,牧九歌此時也不再糾結了,看著南宮翔滿臉的不在乎就知道他沒一點有打擾到別人的覺悟。

“看什麽?”牧九歌挑著眉問。

“來,我帶你去。”南宮翔見她這麽上道,立馬又是換了一副很是疼惜她的神情,伸手抓住她的手,手腕一帶,便攬住了她的腰肢,手指輕撫間,帶著她往屋內走去。

在書櫃旁的一柱子處站定,他伸手在那柱子上敲了三下,她身後的一堵牆嘩地一下便打開了。

“這邊,小心點。”南宮翔又攬著她往那牆後走去。

腳剛踏進去,牧九歌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心裏立馬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來。

這裏似乎是一條地道,牆上嵌著碗口大的夜明珠,左右對稱,將整條通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走了二十來步的樣子,通道漸漸變寬,除了有夜明珠外還有燃把插在牆上,通道也變得似房間一般,隻是比一般房間要大,裏麵擺著案台,書櫃,還有軟榻。

就在牧九歌生疑這是什麽地方時,南宮翔攬著她腳步向左一轉,走了幾步,突地停住。

這是什麽?

牧九歌驚了!

地麵上亂七八糟橫著的都是些什麽?

她停下腳步,抬頭驚愕地望向南宮翔。

“就是他們,你能找到致命傷嗎?”

瘋了吧?

太不可思議了吧!

南宮翔,你不是腦子有病吧!

讓我對著一堆白骨找致命傷,你當我是史令是法醫啊!

雖然在現代是出色的外科醫生。不對,牧九歌想到這,突然覺得那些骨頭有些不對。

她從一旁取過一顆夜明珠,捧在手心裏,朝著那一具具橫在地上的白骨緩緩地走了過去。

做為一名出色又有名望的外科醫生,牧九歌有著很專業的水準,那就是對各骨頭的熟悉程度,不管是人生前還是人死後,她都很是莫名地熟悉。

南宮翔靜靜地站在一旁,見到她舉動有些異常,悄悄地抬了抬手,示意黑暗中的人不要亂動。

“太不可思議了。”牧九歌望著那堆白骨,一一掃過,臉上的驚訝之色怎麽也掩不住。

“怎麽了?”南宮翔聽她這麽一說也好奇地走向前,“這都是死了二十多年的白骨了,怎麽不可思議?”

“一般來說,人死的骨頭是會氧化的,但是,你看這些,雖然骨頭上沾染了些許泥土,但沒一絲氧化,依舊如生前那般完整,隻是……”牧九歌說著,從一具屍骨中拿出一段小腿骨,放在夜明珠下細細地看了起來。

一旁的南宮翔嘴角在微微抽筋,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居然用手去拿這些骨頭。

再想想那天起霜回來時的表情,就像要他抱了男人一樣惡心。而她,卻像是在欣賞某件物品一般。

牧九歌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些骨頭,一一地用手摸過,細細地觀看,看到最後,卻又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麽都是無頭的?”

“嗯,本王發現時便是無頭了。聽聞當年死時也是沒了腦袋。”南宮翔在一旁解說,眼底裏卻是掩飾不住對她的窺探。

“奇怪,不像是受虐而死。”牧九歌將手中的最後一塊骨頭放下,自言自語地道,“這些人的死狀基本都一樣,骨頭上無有一絲傷痕,且脖子處的切痕整齊,看得出凶手在取他們頭顱時手法很是厲落。”

牧九歌說著,微微地停頓了下,轉眼望向南宮翔,“這就是你要查的案件麽?”

南宮翔想說是,但他卻還是搖了搖頭,“不是,但此案與本王要查的案很是相似,都是無頭案,且死都都是前天還有出現過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見,等發現時卻是白骨一具躺在自家床上,血痕滿床,卻都沒了頭。”

還有這等事?

“史令怎麽說?”牧九歌皺著眉冷靜地問。

“查不到死因,也無法判斷是何時死亡的,隻能從骨頭上大致地分辨出是男屍還是女屍。”南宮翔說這話時臉色也是很難看,他第一次辦案,就是這種棘手的案子,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隻能從死亡人的方位追蹤到臨都城。

隻能大致的分辨出男女,還不能知道年齡?牧九歌有點頭大了,聽到這,她拿過一根細骨又是多瞧了兩眼,與周邊的骨頭全都比對了一遍後,才皺著眉頭道。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王爺你過來看。”

手裏拿著骨頭的牧九歌將一根腿骨放到夜明珠前,白光下,那骨頭隱隱地透著一絲慘淡的淺綠色。

“看,這些骨頭都不是白色的,我剛將所有的骨頭都比對了一下,全都透著種淡綠色。”牧九歌說著,將腿骨伸到南宮翔眼前,示意他看清楚。

南宮翔先是一愣,但隨後立馬接過,神色雖然依舊詭豔,但那雙眸子卻如重瞳一般,讓人看不清楚。

還真是。

“為什麽是綠色的?”南宮翔挑著眉望向牧九歌。

“骨頭如若是黑色就說明是中毒而亡,如若是白色就是自然死亡,但如果透著綠色,隻能說是被火燒的不夠。”

牧九歌解釋著,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是說這些骨頭被火燒過?”南宮翔那鳳眸一挑,眼裏透著凝重。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查不到了,但他希望能從這些骨頭上找出一點珠絲馬跡。

“嗯,隻有人死後被火燒過的骨頭,才會這樣。但如果火大,骨頭就會燒成白灰一堆,而不會再留骨。”牧九歌無法跟他解釋人死後如果被火燒,肉體產生的磷和硫與骨骼中的鈣反應,產生磷酸鈣和硫化鈣的混合物然後才會發綠。

牧九歌說完後緊眯著眼眸,眼裏閃著莫名的光芒,誰人會這麽殘忍,將人的頭砍下後,然後再用大火將人要燒了,卻又全都沒有掌控好火候,骨頭會呈現這種淡綠色,是因為火候不夠才引起的啊!

“也就是說,這些人經曆了火燒,但是火候不夠才會成現在這樣。”南宮翔細細地考量著她的話,得出結論。

他那特有的迤邐裏透著詭異的音色在這陰冷的屋子裏響起,驚得牧九歌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你在害怕做這件事的人找過來?”南宮翔見到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