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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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嗜盅再現

最寵我麽?竺氏搖頭苦笑。

“不,不是的。”

牧九歌不解,不寵你又為什麽事事都順著你,且還能讓你不出院,讓你不去給當家主母請安,就連老太君回府也可以不見!

“我一是因為這身子不佳,二是因為年華姐姐臨走前的囑托,所以候爺才會這般寵著我,由著我。”

竺氏眉眼明亮地望著她,“這麽多年,我也算是守到頭了,看到九歌你現在有翔王的庇護,我也滿足了。”

“你的身體?”牧九歌看著她邊說話唇角邊緩緩流出來的一絲殷紅,驚地連忙站了起來,就要拿手帕去給她擦。

“不,不用了。都習慣了!”竺氏望著她眉眼都透著歡喜,看得出來竺氏不是裝的。

“縱行萬裏,不忘初心。這話可是我娘說的?”

牧九歌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竺姨娘點頭,“年華姐姐當年對我說,等小姐哪一天長大,便可將這話告訴你了!”

原來如此。那這話是何意呢?牧九歌轉頭望向她。

竺姨娘也是搖了搖頭,“年華姐姐當年讓華氏進門,又讓人把溫姨娘也抬進了門,最後還讓妾身也留在了老爺身邊。姐姐大度,可誰人又希望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呢!”

“聽說姨娘當年也有過身孕。”牧九歌遲疑的問,在來的路上她已大概地猜到當年她肚裏的小孩是怎麽沒了的。

“應當是妾身與那孩子沒有緣份,所以沒能保住。”竺姨娘沒有隱瞞。

是這樣麽?

牧九歌有點不信,當年之事她可能不記得,但紅妝卻是記得,紅妝在來的路上說過,溫姨娘與竺姨娘那年都懷有身孕,但卻都一前一後流產了。其中定有蹊蹺。

溫姨娘此時望著走了神的牧九歌,心裏不是滋味,雖然她已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可也失去了她不想失去的。而且還要對那個曾害她失去過孩子的人好生照料著,她心有不甘。

“姨娘請我過來可還有其他事?”牧九歌此時已收回神思,望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溫姨娘問。

“妾身想知道,對於竺氏,小姐有何打算。”溫姨娘小心地套著話,半垂著眼偷瞧著牧九歌的臉色。

果然是因為竺氏的事。

“竺氏現在身子也不行了,當年你與她之間的事,我略有耳聞,也幫你稍微打探了下,如果你信得過我,那就等我幾日,過幾日我讓紅妝給你消息。”

雖然不想插手這後院的事,但她娘既然要護竺氏,就一定有要護的道理。

而且竺氏也因為失去了孩子從此沒有再生的能力,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可悲的。

人這一生何其短暫,也許竺氏也因為此,所以才會在安氏死後得到牧清連的全部寵愛,可這寵愛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溫氏有些猶豫,但見牧九歌已起身要離開,便也不好再說什麽,點頭應下。

出了牧府,紅妝有些不解,“小姐,您說夫人當年為什麽要給老爺抬這麽多姨娘回來啊?”

“紅妝呀,沒有人告訴你問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麽?”對於這件事,牧九歌不想多說。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牧向晚回來,這樣都城才有好戲看。

很快她便讓獨舞去查當年的事。

與此同時,南宮翔也找到了鳳璧雅。

“我希望你能離她遠些。”

“為什麽?她很好,是個很值得結交的朋友。”鳳璧雅不解地望著南宮翔。

眼前這個冷酷又近乎妖魅的男子,總是有種讓她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念頭。

她望著他的眼神是平靜的,可透過那層平靜,卻能看到她心底裏的不安。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家族會將她卷入那無妄的深淵裏去。”

南宮翔凝神望向她,“璧雅,我希望你能擺正好你自己的身份,永遠記住你是鳳家人,永遠都是忠於誰!”

聽著這近乎冷厲的話,鳳璧雅身子一顫,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他,他這是在警告好麽?

她蠕動著唇角,將想要說的話吞回肚裏,點頭道,“是,主子。”

“記住,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你們鳳家,千萬別給鳳家帶來滅頂之災,相信鳳老爺子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漸行漸遠的話語在空氣中飄蕩著,但卻也是激起鳳璧雅那蠢蠢欲動的心。

她緊握著雙拳,提起,又放下,眼神緊緊地盯著他消失了的地方,從不甘歸於平靜。

是的,生為鳳家人,家族的使命,她永遠都要銘記於心。

“主子,不管你要璧雅做什麽,璧雅永遠都會按您吩咐去做的。”鳳璧雅喃喃地說著,眼神也越加熾熱起來。

回府後的牧九歌突然想起應該還要去給牧無歡送點藥過去,而她也需再買一些藥草給自己。

最近她在研究一些迷藥,她總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應該要有點基本藥物防身。

出門她沒有帶紅妝。

對於那個藥店,她一直很滿意,主要是裏麵藥材齊全,且有時還會有些偏門草藥。

“小姐又來買藥啦。”店裏藥僮與她見過幾麵,見她進來立馬熟絡地招呼著。

“嗯,給我把上次要的藥草再包些,然後化血活淤的,止痛的藥膏各來一瓶。”牧九歌怕牧無歡會再受傷或是怎麽樣,還有的藥又再要了一瓶。

“好咧!”小藥僮的手腳很是麻利,很快便將藥草與藥膏包好,放到她手上。

牧九歌去掏銀子時低下頭去,卻是突地發現這藥僮雙腳尖似乎沾了一點暗紅的汙漬。

接過藥時,還從他衣袖間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輕香,然這香味卻是有點獨特,讓牧九歌瞬間垂下去的眼眸變得淩厲起來。

“小姐慢走了。”藥僮將牧九歌送出藥店,轉身便又回店去招呼其他人了。

牧九歌提著藥草,慢慢地走著,在走出這條街時,身子一轉,立馬隱入了人潮中。

“這牧家小姐想幹什麽?”緊跟著牧九歌身後的一人見她快速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臉上浮起一絲疑惑。

“不管了,有事就得回稟那家夥。”男子一轉身,立馬招來一黑衣人,“回去將這事告訴你家主上。”

說完他又繼續盯著牧九歌。

而牧九歌卻是七轉八折的又轉到那藥店的另一條斜對著的街上,小心地盯梢著,如若沒猜錯,那小藥僮一定會出店。

果然,沒過多久,那小藥僮手裏提著一大包藥出了店,朝著牧九歌這條街走了過來。

心裏一緊的牧九歌連忙藏身於一牆身後,微垂下眼,小心地偷望著那藥僮從她身前經過。

他要去哪?

牧九歌注意他此時他神色有些呆愣,雖隻一眼,但還是瞧到了他眼神空洞,似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喪屍一樣。

這種症狀……像極了那個!

牧九歌不敢大意,小心地跟在藥僮的身後,七轉八拐的,到了一塊平民住的地方。

這片住宅已有些荒涼了,雖然連成一片,但很多戶大門都是緊閉著的,而且不放屋簷都破敗了,更別提行人,一路跟著,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她不敢跟得太緊,生怕前麵那人察覺,但卻又始終與那人保持著一定的跑離。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突然,那藥僮在一處破舊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警惕地四處張望了會,牧九歌連忙閃身躲在一處牆壁後,等她再探頭時,那藥僮已走進了那戶人家。

牧九歌緊張地望了四周,悄然地跟上,在她進入那房子後,她身後也快速地閃出一個錦袍少年,正若有所思地盯著那破敗的房子與這幽深的小巷。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膽了吧!

房子裏破敗不堪,若大的院子裏雜草叢生,亂石淩砌,屋子還倒了一角。

她不敢亂動,四周觀察了會,沒見到那藥僮後心裏突地升出一股緊張不安感來。

就在她想退出來時,屋內卻是突地傳來一個慘叫聲,驚得她連忙往裏就衝。

那是那個藥僮的聲音,聽得出來滿是驚慌。

“出什麽事了?”牧九歌尋到傳出慘叫聲的房子後,停在了房間後,並沒上前。

“既然來了,怎不進來呢?”就在牧九歌尋思著要不要進去時,屋內卻是突地傳來一個冰冷的譏笑聲。

果然是故意引她來的。

原來她在來的路上感覺不對是因為這。

“閣下何人,將小女子引過來又是為何。”牧九歌沒有去推房門,而是站在門外冷冷地問。

“想必小姐也知道是何人將你引到這來的,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屋內男子的聲音格外尖銳。

牧九歌往後大退一步,撞到身後的柱子,疼的她連忙躲避。

而就在躲開的那瞬間,屋內飛出一個身影。

牧九歌緊緊地盯著那身體,見到那露出來的半張臉後,猛地一驚,是那個藥僮的。

“碰”地一聲響,砸地地上塵土飛揚。

死了?

牧九歌眼眸一緊,那個藥僮居然死了?

更詭異的是那個藥僮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消失。

“嗜骨盅!”

“小姐果然好眼力!”屋內那陰冷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讚賞,“可惜,就要死了。”

牧九歌後退幾步,看著那藥僮的屍體眨眼間變成了一具白骨,心裏涼拔拔的瞬間大腦更是運轉地更快,“你是苗貴妃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