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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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輕薄,要負責

白頭偕老!與他?

她的心打了個寒顫,卻是倔著眸子盯著他,遲疑地問,“王爺您這是說笑吧!”

會有人與他說這樣的話?她不信。

南宮翔輕笑,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扣在他的腰上,讓她抱住。“你不信麽!”

信你什麽?我又不知這話是誰說的,而且,就算知道是誰說的也沒用,反正她不信就是不信。

這話就是放在現代這社會裏,想必也沒幾個會信的!

南宮翔抱著她,一手又去拿過一塊瓜,放到她唇間。

牧九歌先是一愣,隨後張嘴,立馬將噙在嘴裏的那顆桂圓核吐到他伸過來的手上。

南宮翔卻是很自然地替她接過,隨後又將那瓜送到她唇間,震的她又是一呆,她蠕動了下唇,想說,殿下,您真的不必喂我,我自己有手。

可一對上他那帶著執著的眼眸,她卻將要說的話又咽回肚裏。

她不知道他此時為什麽這麽執著,但她能感覺到他現在似乎有點不正常。

嗯,是不正常。突然間,她不想再與他多說話了,她總覺得與他多交談一次,她的底就要多露出來一點。

而他,卻依舊是深如大海那般,窺而不可見。

“王爺,您也吃。”牧九歌想著,也微伸手拿過一塊瓜,遞到他的唇邊,示意他吃。

然南宮翔卻不,他搖頭輕笑,深情地凝視著她。

看的牧九歌心裏一陣發毛。這男人,此時這副情深的模樣,難道春天到了?

“九歌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說的麽?”南宮翔望著她將瓜送到她自己嘴裏後,幽幽地問。

“王爺若是想說,早就說了。”牧九歌可不想亂湍測,萬一一個沒湍測的好,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那可就不值了。

南宮翔一愣,垂著眸子望著她,半天都沒有說話。

見氣氛略有沉寂,牧九歌也不想打破,這一路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加上昨晚都沒怎麽睡,這會都晃得她想睡覺了。

然,就在她要睡著了時,卻是聽到低沉而緩慢的聲調在她頭頂響起,“嗯,都說弱肉強食是規則,不管你說什麽話,或是做什麽事,如若沒有強大的後背做為條件,你就一定是失敗,但是有一種人,她們不懼這些規則,她們隻要她們所守護的人能活著站到最後,不管用什麽手段,哪怕是被人傷害到也不說。在她們眼裏,誰定下的所謂的規矩與諾言或是其他,都是狗屁!她們隻遵從自己心中的信仰。”

南宮翔緩緩地說著,目光卻是落到了她臉頰後麵,平靜的有些嚇人。

原本昨晚就沒睡好這會想睡了的牧九歌聽得他這話卻是一愣,她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似乎這話與她所疑惑的沒有關聯吧!但是,這話卻讓她還是有些疑惑。

“王爺與這樣的人相處過?”猶豫片刻,牧九歌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南宮翔沒料到牧九歌會這麽靈敏,片刻間便能知道剛他所說的那些話裏的中心所在。

他伸手在她臉頰輕撫過,貪戀他指下的絲滑柔順的同時也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多年了,許久不曾處了。”

呃?這話是什麽意思?牧九歌不明白。

是說以前處過,現在又沒處過了麽?

能和他說這種話的人,除了親密的長輩就應該再無其他人了。

而南宮翔身為皇家人,長輩間除了南華皇就是薑貴妃了!

貴妃娘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寓意何在?

是對自己身後之事早有預料還是……?

南宮翔又在查當年的案子,且與最近發生的案子似有關聯,矛頭直指苗貴妃!

這麽說來,薑貴妃的死,是人為的了?

牧九歌想到這,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頓時覺得皇宮內院果然可怕。

她從記載上得知,苗貴妃是在薑貴妃死後一年後才正式入宮的,也就是說,如若苗貴妃要害薑貴妃,那可是籌謀許久了的啊!

而薑貴妃卻在苗貴妃沒有入宮前便與南宮翔說了這話,那麽說來……

“人心果然可怕。”牧九歌不由地將自己想到的話說了出來。

“怎麽說?”南宮翔沒明白,輕咬文字,略低下頭去思索,卻是正好撞到一個柔軟帶著清香的軟物。

“你……”牧九歌本是想要抬頭問他可不可以鬆手讓她坐到另一邊去。

可此時卻是驚恐地瞪大了眼瞧著那靠近的放大的臉,還有鼻尖那細膩及毛茸茸的汗毛,唇角那軟軟的,略帶涼意的東西覆在她的唇上,鼻尖是那清爽的陽光,氣息。心裏一悸!

南宮翔也很是驚訝,但他眼裏更多的疑惑。

這種感覺,不像那天的那麽一吻那麽簡單,此時這一吻,更像是在他不注意時偷偷地吻上來的。

依舊是那般柔潤,且帶著清香,與他想象中似乎是一個味。

而他更是在她鬆口趁她不注意時,將舌頭探了進去,在裏麵打了個轉,頓時鼻尖全是她那清香的味道,讓他很是疑惑,卻也很是矛盾。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吻會是這樣別有滋味。

更不知道原來那人說的話原來也有成真的時候,而對象就是他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子。

“啊!”南宮翔正在想著這種甜蜜時,舌頭卻是傳來一陣刺痛,痛的他忍不住叫出聲來,風一般地收回舌頭,唇一抿,嘴角立馬溢出一絲紅來。

“你咬我!”甜蜜被打斷,南宮翔不可思議地盯著正也在朝他瞪眼的牧九歌。

被人毫無預兆地輕薄,牧九歌早已動怒,她沒將他那舌頭咬斷就是好事。

“你在做什麽?”牧九歌冷冷地盯著他厲喝,臉頰泛起一絲慍意。

“是你先輕薄本王在先。”南宮翔吃著痛,理直氣壯地睨了她一眼,“本王好奇,你口裏為什麽那麽香甜,便進去探查一下,可你卻咬了本王,牧九歌,你放肆了!”

南宮翔這糯糯的話音中透著倨傲,似乎這刻又回到了初遇的那個時刻,他對她高高在上,冷眼打探,卻無一絲想要出手相助之意。

牧九歌一愣,這廝這會居然跟她理論起來,還和她爭起是非對錯起來!

更可惡的是,還擺起了王爺的架子!

可他用這種帶著哀怨的語氣,您老確認自己今天是神精正出來的?

見他唇角流出來的那抹豔紅,牧九歌突覺得有些刺眼,頓時捏在手中的西瓜也不由地掉落在馬車內。

“王爺,您流血了。”

“廢話,你對本王居然也敢下狠手,咬得這麽重。九歌,你是屬狗的麽!”南宮翔微抬手,便從衣袖間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來,遞到愣在一旁的牧九歌手裏。

“弄傷了本王,你要對本王負責。”

我沒聽錯吧!這廝說要她負責!

牧九歌一怵,從心底裏又打了個冷顫,卻還是老實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細心地去替他擦嘴角的血。

她可不想從這變態口裏再吐出一個你傷了本王的舌頭,就要對本王的舌頭負責來。

見她這老實地模樣,南宮翔卻又是心底生怒,這女的,這會怎麽這麽聽話了。

南宮翔不知道的是她怕他一開口就是要負責要負責這類話,要是聽多了,她肯定會爆走的!

“最近的飲食要清淡些,不要吃辛辣的,也不吃魚類。”牧九歌給他處理好唇角的血後,又是低聲吩咐著。

說完後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離他那麽近,幾乎是趴在他懷裏替他擦的。

近到她隔著衣裳都能聽到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傳到她的耳朵裏。

頓時又是一陣麵紅耳赤。氣得她直在心底裏直罵自己沒見過世麵。

其實不然,是南宮翔那身上帶著軍人的氣息,卻又是這般的明淨,勾起了她的思念,讓她很是懷念。

“那從現在起,本王的飲食起居就由你負責了!”

聽到這悠悠然的話,牧九歌頓時忍不住站了起來,緊握著雙拳,卻又在那雙深黝的雙瞳中緩緩鬆開。

她深吸了口氣,暗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要忍住。

不就是照料一個受了傷的病人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好!”她平靜了望著他道,“然後王爺為了日後著想,從現在起,要控製自己不要說話,不然再閃到舌頭又受了什麽傷,我就不負責了。”

牧九歌冷冷地說著,毫不客氣地再次打斷他又要再次張開的嘴,“想必王爺也不想日後說話不利索了!”

呃……

這下輪到南宮翔吃憋了。漲紅了一張臉,很是精彩。

牧九歌望著他這模樣,心裏樂開了花,揚著唇得意地輕笑。

南宮翔,隻要你再開口,我就有機會擺脫你了。

對於牧九歌的小得意與小算計,南宮翔是看在眼裏,卻是不動聲色,心裏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個女人,果然與別的女人不同。

她對他不投懷送抱。

即使被他占了便宜她也是很冷靜地處理,還恨不得能立馬與他劃清界線,要他不要找上她。

剛從他說要她負責這話起,他就發現她一直很氣憤很氣憤,直到她剛對他下禁令,不許他再開口說話,而他也如她意,不說話她才稍微地鬆了口氣。

她不喜歡他麽?

南宮翔挑眉,略帶審視地望著她的側臉,心裏浮起一絲不滿。

似乎她對鳳家那小子可不是這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