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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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貓和老鼠的遊戲

輕飄飄的話語中透著絲絲不屑,融著這夜色中,別有一番風情。

殿內兩人雙目相視,濃情晏晏中卻透著詭異。

苗貴妃那揚著的水眸眼尾一挑,微抬著頭凝視著的苗獎人,毫不掩飾心底裏的喜意道,“哥哥說的是。這麽多年,我們已逃離了那裏,而且族人已在我們的帶領下全都隱居起來,再者那邊的人已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怕是埋沒了!”

“妃兒不可大意,當年我們不得已扮作兄妹來到京城,就是為了逃脫那邊人的控製,這些年族人們雖已隱藏好了,但是我們在京的行蹤也是暴露了。”苗獎人沉著的說著,手指卻是沒有停下來,挑起她的下巴,兩片薄唇湊了過去。

殿內隻聽得一陣熙熙之聲響起。

良久,繼而聽得苗獎人道,“妃兒說的昨日之事讓何人洞查到了?”

苗貴妃單名一個妃字,她甚是喜歡聽苗獎人叫她的名字,這樣很是親切,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她們快樂地在山穀裏生活著,無憂無慮,直到那邊的人找到她們,威脅她們,不得已,她與苗獎人趁機帶著僅剩的族人逃了出來。

雖說是銷聲匿跡幾十年,幾番輾轉來到南華國,還進入了青樓,憑借著她的所學而成為那裏的花魁,最終接近了還在少年時的南華皇。

可惜的是那時的南華皇為了穩定皇權,與杜家嫡長女有婚約,而她隻是青樓女子,入不了宮。

想到這,苗貴妃眼眸沉了沉,“不知道,我也隻是猜測,畢竟皇上在將我接出青樓後就按排在了獨院,對外人稱我是路上撿回來的,但是卻還是在杜皇後那邊說漏了嘴,說我喜歡聽戲,曾也學過唱戲之詞。”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啊,而且杜皇後早已去世,新的杜皇後卻與皇上是沒什麽話說的。”苗獎人安慰著她,眼裏卻是浮起一絲陰森之意。

苗貴妃搖了搖頭,沉思著道,“這次皇上居然對我動了手,且還傷了我的族人不說,更是變相地將我軟禁在此,怕已是對我起了疑。哥哥你在外可是要小心點了。”

夜裏燭火搖曳,紗簾隨著晚風嘩嘩飄起,殿內倆人的細細聲如流水般輕訴著,可誰都沒有發現殿外的牆梁那裏藏著一人,那人在夜色裏一動也不動,仿佛與夜已是融合在了一起。

他靜靜地聽著,眉間輕輕地揚著。

前杜皇後的死,怕也是有點蹊蹺了。想到這,他微微地垂下眼簾,繼續伏臥在那,聽著那殿內倆人輕言細語。

“他敢!他要是敢傷你,我定要殺了他!”苗獎人的聲色一提,略顯高揚,但卻依舊不大,傳不到外殿去。

他話剛說完,一隻玉手便立馬覆在了他唇間,“哥哥,他現在還不敢動我的,淑妃那蠢貨這次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低柔的音色中透著不屑,苗貴妃緩緩說著,抬起眼看了眼殿外,見到隻有輕飄起的紗簾後才收回眼神,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殿外有點不對勁。

苗獎人見到她望著殿外,還以為她擔憂著什麽,立馬摟著她的腰往內走去,“別擔心,這裏有我的人,如若有人進來,早就被發現了。”

一聽到這,苗貴妃這才揚著眼舒心地笑了起來,卻在瞬間又似想到了什麽一般,為難地皺起了眉,“有哥哥這話妹妹也就安心了。隻是那個淑妃動作太大了點,哥哥可有辦法讓她吃點虧了?”

“這個不用擔心,她昨天不是為自己下了盤棋麽,相信過不了多久,皇後便會讓她在宮內寸步難行的了。”

苗獎人說著,大手一攬,將苗貴妃給抱在了懷,大步地往內殿後方走去。

夜色漸濃,紅燭搖曳,輕紗曼舞間,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從殿內溜了出去,快到讓人都看不到任何。可如果南宮翔在此便會認出這身影來。

那人從屋梁上下來,快速地離開苗貴妃的寢宮,立馬往宮外一客棧走去。

“皇後娘娘,奴婢冤枉啊!這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冷宮主座上一襲鳳袍披身的杜皇後冷冷地盯著跪在她麵前的女子,一動也不動,任那女子哭訴求饒眉都沒有皺一下。

藍嬤嬤聽著這鬧心的不停的啼哭聲,抬頭望了眼上座的人,見到杜皇後依舊抿著唇後,便對身後人給了個眼神。

“冬梅,你應該是個聰明人,趁著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還可饒你一命,不然,等你見到不該見的東西再說,就遲了。”藍嬤嬤壓著嗓子沒表情的說著,那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的冬梅直打冷顫。

可她依舊咬緊牙關,什麽也不肯說。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別再開口了吧!”坐在主座上的杜皇後突然有些厭煩地擺了擺手,從容地起身,高貴冷雅的身姿緩緩地走到那冬梅身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眼眸裏全是狠戾。

“記得把這裏弄幹淨點,然後將這賤婢的頭送去給淑妃!”

“不!不要!”冬梅一聽到這,立馬嚇得魂飛魄散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就要抓住杜皇後的裙擺,可還沒等她真的跳起來就被一旁的藍嬤嬤狠狠一腳踢倒在地。

“皇後娘娘饒命,奴婢全說,奴婢什麽都說。”聽到杜皇後要下令處理了她,冬梅立馬反口求鐃。

可惜的是杜皇後現在沒什麽心思想和她再多說什麽了,今天她為什麽坐在這,隻是想看一眼這個女婢為什麽要替淑妃害人,可當她看到之後,卻是什麽都不想再問了,因為在來看之前,她已收到了一張密條,上麵寫明了事情的經過。

“遲了!”藍嬤嬤是杜皇後的奶娘,自然知道杜皇後現在的意思了,上前一步,扶住杜皇後,往殿外走去。

在她們走後,立馬暗處的暗衛立馬動了手,一刀下去,便將冬梅那漂亮的頭顱割了下來,然後再進來幾個宮女,快速地將這裏清理幹淨,至於冬梅的頭顱卻是被洗的幹幹淨淨地送到了淑妃的寢宮。

第二日清晨,淑妃睜開眼便見到與她睜眼相視著的冬梅的那雙大眼,頓時嚇得尖叫著從床上跳了下來。

然後整個一天她都魂不守舍,隻要見到宮女靠近,她便大叫有鬼有鬼,過後便病倒了,聽說口裏胡言亂語叫著“不是她,不是她。”還將去看望她南華皇給打了,更是出言不敬,一下惹怒了南華皇,封了她宮殿不說,還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遠在臨都的牧九歌在收到這消息後卻是微微一笑,杜皇後的手段,果然是雷霆且高明。

單憑冬梅一個頭顱是嚇不倒淑妃的,但如果在那頭顱上下點讓人頭腦暈沉的藥,想必還是可以的。

等到那藥性過了,淑妃再一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恐怕才會更後怕了!

“小姐,您就不怕嗎?”一旁的紅妝小聲的問。

“怕什麽?事又不是我做的。”牧九歌輕笑著回望了她一眼。

“不是,奴婢是擔心那杜皇後,她對宮裏的人那麽狠心,奴婢怕她萬一哪天想要害小姐……”

“不用擔心,杜皇後是個聰明人,我們幫她消除宮裏的對手,也就是在幫她爭她想要的,如若她夠聰明,就更應該要遠離我,而不是招惹我。”牧九歌緩緩的說著,唇角卻是浮起一個冷笑,但願那杜皇後是個明白人,不然,怎麽死的還不知道。

她是不擔心杜皇後會對她下手,可有人卻惦記著她,比如說,南宮文容。

這時,南宮文容已從皇宮出來,他自從知道他母後對牧九歌的心思後,便更想見到牧九歌了,他想要和她說明,他沒有想要害過她,他還是想要娶她,隻要她願意,正妃之位就永遠都是她的。

“誰?”南宮文容剛進她院子,就被暗處的護衛給發現了。

牧九歌本是坐在窗前休息的,一聽到這叫喊,立馬警惕地站了起來,望向窗外。

當她看清來人之後,便沉著臉問,“你來做什麽?”

南宮文容先是一愣,看著圍在她身邊的一群護衛後,又是環顧了眼四周,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如今我都不能來看你了麽?”

這般帶著滿是委屈的問話,讓牧九歌很是不喜,她揚了揚眉道,“王爺應該去陪你該陪的人,而不是在九歌麵前礙眼。”

牧九歌從來都沒有想明白,南宮文容是怎麽就會瞧上她了的,她自為從沒有對南宮文容露出過好感來。

其實這事不怪她,要怪就怪南宮文容是個人人敬仰的王爺,錦衣玉食,要什麽就有什麽,可以說是隻要是個女子,在見了他之後,就都會對他另眼相看,可牧九歌卻偏不,牧九歌對他隻有恨。

雖然有加掩飾,但那種冷淡與不願意與他接觸之感還是讓南宮文容動了心。這也許就是所有自以為是的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南宮文容收斂著心底裏的怒,抬著頭,努力讓自己臉上笑的溫和些,他問,“難道我就真的不能入你的眼?”

嗬!自大的男人!

牧九歌聽之在心底裏冷嘲。

但她卻不露聲色地站在窗台前,遙遙與他相望,淡然道,“王爺,你很能入我的眼。要是眼睛能殺死一個人,我恨不得能用眼把你淩遲處死!”當然,這後麵一句話現在她還不能說出來,自隻能在心底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