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宮文容的恨,牧九歌從未減少過,隻是她這一生必須要謹慎小心,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她輸不起!
窗外的人異常冷靜地看著她,眼眸裏的歡喜一點一點的沉寂下去。她不愛他!
在她的眼裏,他看不到任何對他感興趣的事物在。她對他的態度,一如初見時那般——冷漠,且帶著莫名的恨意在裏麵。
“為何你不喜我!”南宮文容喃喃低語輕問,在這一瞬間,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了。
牧九歌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看著他,任他在她麵前如熬粥般煎熬著。
沒有得到牧九歌的回答,南宮文容突然毅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小姐!”護衛首領看著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的南宮文容,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牧九歌緩緩地抬頭,望向那護衛首領,她至今也沒能明白,眼前之人,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陪我出去走走吧。”牧九歌突然道,她突然想去自己的那產業了,雖然都有人放心的人打理,但她也想去瞧瞧,這些日子能進多少金了,她想要取些銀兩辦些事。
影一先是一愣,但隨後立馬招呼著周圍的影衛們一一跟上。
牧九歌這次出去沒有帶紅妝,反而帶著這麽一個護衛出府,這讓守在院外的獨舞很是不解。
出了府,牧九歌想先去瞧瞧那家她還沒有去過的客棧。那家客棧就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所以也就沒有備馬車。
一路上,她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影一似乎有點眼熟來著。
正當她想要問時,卻是突地聽到破空之聲傳來,“小姐小心。”
影一站在牧九歌身前,抬劍一擋,“鐺”的一聲響,立馬將兩支暗箭給打落在地。
又是何人想要我死!牧九歌往旁一退,抬頭望向遠方。
“保護小姐!”影一一聲令下,周圍的影衛便全都現身,將牧九歌護在身後。
“小姐快進藏好。”影一緊張地下令。
與此同時,又是兩道暗箭從遠方射了過來,因為有防備,所以很快便被影衛們攔下,同時逼得那放箭的人現身。
牧九歌快速地掃過地上的箭頭,發現上麵泛著幽冷的綠光,便立馬知會影衛們,“小心,這箭頭上啐了毒。”
原本以為隻有兩道箭就會是兩個人,但隨著那倆人出現,身後又跟了幾十來人,手裏執著袖弩,朝著她與影衛們奔了過來。原本街上還有些行人,見到這狀,全都嚇得紛紛跑開了,瞬間街頭便隻留下了他們倆隊人,相互對峙著。
影一見狀,立馬將牧九歌護在身後,“小姐,這些人出現的很是詭異。”
那些黑衣人很是迅速,眨眼間便來到了他們麵前。在那領頭人的指揮下,一道道袖箭直朝他們射了過來。
影一指揮著影衛們一邊擋著箭,而他則是護送牧九歌先離開。
但那些人緊追不放,很快那些影衛們給射成了刺蝟。
“快走小姐。”影一見到形式不對,立馬讓她牧九歌先走。
牧九歌也沒想到影衛們居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這次來刺殺小姐的人很聰明,知道近戰不成,便來個遠的襲擊。”影一看著自己的影衛們一個一個地在他麵前倒下,早已氣的咬牙切齒,卻又不能上前去幫忙。
“殺了她。”那領頭人一聲令下,眾多袖弩便全都指向了牧九歌。
呼!影一護著牧九歌,吸了口冷氣,他目光掃了眼倒在地上的影衛們後,一陣心疼的同時更是憤怒不已。
牧九歌這時也不再逃了,她緩緩地從影一的身後走了出來,與他並肩,沉聲道,“把你腰間的軟鞭給我。”
影一先是一愣,但隨後立馬取過軟鞭放到她手中。
“別分神。”牧九歌冷靜地道。
話音剛落,那對麵的人便忍不住大笑起來。“牧四小姐,你以為就憑你這根鞭子,就能擋住我們的袖弩。”說完,他身後的人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是麽!”
就在此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誰?”
“要你命的人!”沒有多餘的話,隻聽到一個尖叫聲響起,那首領的頭便緩緩地滾到了地上。
隨著一道藍色衣影閃過,他們麵前便多了一個手執長劍的人。
“王,王爺!”
另外一個手裏拿著箭的人見到來人後,立馬嚇得瑟瑟發抖,就要往地上跪去。
南宮文容?牧九歌見到來人後眼眸一緊,他不是走了麽?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又要刺殺牧四小姐?”南宮文容望著那些人陰森森地問。
“王爺鐃命,王爺鐃命,小的,小的們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命啊,王爺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南宮文容聽到這,便明白過來了,又是他母妃!他前腳剛離開,她的人馬便殺到想要取了牧九歌的命,難怪九歌會怨恨他!想到這,他眼裏浮起一絲狠戾。
“既然有本王在,你們也就留在這裏吧!”
南宮文容話音落下,便見到一道殘影在他們眼前掠過,唰唰唰幾聲落下,剛站在牧九歌麵前的那些人便在眨眼間倒在了地上,脖子間緩緩地流出一條殷紅來。
淡淡的血腥味在風中飄蕩開來,牧九歌看著立身於她身前的人,心裏驚訝不已,南宮文容的身手原來如此不凡。看來上次滅安家,他還並沒有出全力。
想到這,她便忍著心底裏的驚詫,不去看他。
南宮文容剛一轉身,便見到她低下頭去,還以為她是害怕了,連忙大步向前,“九歌,這事我真的不知,九歌,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南宮文容的道歉,牧九歌不屑,他不想她死,可他母親卻很想她死,這遊戲似乎更好玩了。
牧九歌緩緩地抬頭,伸手攔住就要再向前來的南宮文容,“三王爺,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好,不然九歌的命,可真的會隨時被你母妃給拿去。”
略帶受驚的聲音從牧九歌的口裏緩緩地說出,帶著三分拒絕,七分難過,這讓聽著的人心裏一痛。
南宮文容愣愣地站在那,不敢向前,剛剛他因氣憤而離去,卻在半路又想不通,於是又返回去,想要問個清楚,為什麽她就不能接受他。卻沒想到,剛過來便見到一群人在追殺她,且還是他認識的人。
他有些難過。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卻又無法辯駁。
“王爺身份尊貴,九歌高攀不起,王爺如果真的想九歌好,以後還是遠離九歌才是真的對九歌好!”
見到南宮文容眼裏的自責,牧九歌低聲緩語地說著,不帶一絲感情,卻更是讓南宮文容自責不已。
原來,都是自己害了她。可是,母妃為何就是不放過她!他想不明白!
可是,他不想放手!“九歌,你難道真的不想與我一起?”
牧九歌猛地抬頭,定定地看著南宮文容,突然冷聲喝道,“九歌不想死。還請王爺自重!”
牧九歌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心裏卻暗道,苗貴妃,你既然這麽想我死,可讓你的好兒子知道了,他又會怎麽做呢!剛剛之事,她確是有藏私的。隻為引南宮文容現身。
南宮文容見此,抬腳就想追,可一看到地上倒著的影衛和他母妃派來的人,他便愣在了那。
原來不是她不接受他,而是他母妃不能接受她,想到這,他立馬轉身,瞬間消失在了大街上。
一旁的影一立馬發出信號安排其他影衛將死了的影衛們帶回去,他自己則是快速地去追牧九歌。
牧九歌並沒有因為路上遇襲而沒去客棧,她帶著影一緩緩地往客棧走去,到了那邊才發現,原來客棧對麵就是鳳羚山莊開的客棧。
牧九歌見到鳳羚山莊特有的標識後,輕笑著道,“嗬!還真是有趣。”
她沒想到鳳羚山莊的客棧會與她的客棧打對,想到這,她又想到了什麽一般,轉身就往自己的客棧走去。
此時已是中午,一腳踏進客棧便見到一樓大堂裏坐滿了食客。看來生意還是可以的。
“小姐您來了!”管事見到牧九歌後便從櫃台後迎了出來,熱情的喚著。
牧九歌看了他一眼,四十左右的男子,麵色幹練,下巴處蓄著小胡子,再加上那熱情的笑臉,讓人看著顯得很是親切。
“可還有房間?”
管事一聽牧九歌問房間,便立馬點頭道,“有,小姐這邊請。”說完便親自引牧九歌上樓去。
牧九歌一愣,她沒想到現在還有房間。
管事像是看出了牧九歌的疑惑,便邊引路邊輕聲道,“小姐有所不知,小姐的所有店麵都有給預留一個房間給小姐,就是怕哪天小姐要過來準備的。”
原來是這樣。牧九歌聽著隨後看了他一眼又道,“難為你們細心了。”
“小姐客氣了,其實這也是當年夫人留下來的規矩,一直留了下來。小的姓李,是夫人從安家帶過來的。小姐有事就盡管吩咐。”
李管家說話間已是將他自己的底給交待了清楚,同時也已將牧九歌帶到了她的房間。
“小姐裏邊請。”
牧九歌提了下裙擺,朝屋內走去,一旁的影一立馬跟上。
“你先下去準備點吃的過來。”牧九歌吩咐著,順便招呼影一過去。
“是!”
牧九歌沒有坐下,而是將屋內先打量了個遍,當她推開窗戶望向窗外時,卻是愣住了,對家的客房窗戶也正好打開著,露出寬大的房間來,當她目光一掃而過時卻是愣住了,他怎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