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知道個屁咧!
牧九歌無奈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不過有一事她知道,那就是那張收據,是什麽。但她相信南宮翔也一定知道,所以她閉上嘴,不打算多說。
見她不說話,南宮翔並水惱,反而笑眯眯的看著她,看著她將茶一口一口的飲盡。
突然間的安靜讓牧九歌很不適應,她抬頭瞟了他一眼,見著那笑特礙眼,皺了下眉道,“你笑的那麽賤做什麽。”
賤?有麽?
南宮翔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臉,微惑,但眼底裏的笑卻沒有減少一分。
他指了她手裏的杯子,“那個是我之前用過的杯子。”
牧九歌不明,挑眉,不解的望著他,“那又怎麽樣。”
見到她一臉的無所謂,南宮翔反而驚訝了,“你不介意?”
“你下毒了?”牧九歌冷冷的問。
“沒。”南宮翔不解的搖頭。
“沒下毒,那你有傳染病?”牧九歌再次冷冷的追問。
“沒。”
“既然你沒病,那為什麽不能用?”
“牧九歌,你你你……”
“我什麽?”牧九歌挑著眉冷冷地望著他,“有空在這說些沒用的,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剛剛離去的那兩個人的身上。”
這女人,果然不一般!
從呆在一起就沒有表現過害怕,對什麽也都是冷冷的,更是一針見血,就能道出事情問題所在。
更令他害怕的是,他居然忘記他來這的目的了!想到這,他整張臉不經沉了下來。
“你怎麽不問我怎麽知道那暗道的。”
牧九歌無奈的歎了口氣,“誒,我要是問,王爺你會說實話嗎?”
“你不問,怎麽會知道我會不會說實話呢?”南宮翔挑著眉盯著她輕柔的說著。
“得了,王爺,該知道的我會知道,不知道的我一定會裝作不知道,而且,王爺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如若沒有其他事,我想先回去了。”
牧九歌在見到南宮翔在秘道裏來去自如,且這裏一直都沒有人過來打擾之後,便知,這裏一定是南宮翔的地盤。不然怎麽會沒有官府的人來查呢?
翔王爺,身份尊貴,在世人眼裏,他又是南華皇最寵愛的兒子,更有可能是下一任新皇,是人都應該知道,與他打好關係才是最正確的事。
而她,不想再與他有更多的牽扯,聰明人都知道,多知道一些點秘密,就活的越膽顫心驚些。
她,可不想那麽快死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想法嗎?還是對他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她眼底裏一片清明,很明顯,她不想參與他的事。
想離他遠遠的?這可能嗎?
南宮翔淺笑,“嗬,遲了!”
牧九歌心裏咯噔一跳,但麵不露色的望著他,“王爺說什麽遲了?”
“你啊!明明這麽聰明,什麽都懂,可怎麽就不懂本王的意思呢?”南宮翔慢悠悠的說著,帶著一臉的遺憾,似在替牧九歌婉惜。
“王爺應該知道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九歌愚笨,不懂王爺的意思。”
牧九歌已隱約動怒了,這狗屁王爺,就一定得逼得著她知道更多她不想知道的東西才高興嗎?
南宮翔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臉上卻是揚起一股冷凝狂戾的輕笑,“你是本王的人,命,隻能由本王作主。”
“王爺說錯了,我隻是與王爺有交易,而命,是九歌自己的,不屬下王爺,等交易完成,九歌還想過著隱居遊山玩水的生活了。”牧九歌壓著隱隱要發作的怒火,咬牙恨恨的說著。
見著她那緊繃的小臉,南宮翔卻是冷笑著望著她,“雖然本王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但是,能擁有一些不屬於這裏的力量,你,就注定不會是平凡人,你的一生,注定了過不了平凡的生活!”
說到這,他微微停一停,但周身卻是散發出一股王者才有的氣息,那是一種令人臣服的尊貴之息。
他睥睨著牧九歌,似在看微小的動物一般,“你想要報的仇,也並不是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完成的,既然選擇與本王走同一條路,又怎能半路退縮呢?”
“我沒有!”牧九歌氣極,大聲喝斷,為自己力爭,她沒有退縮。
“你是沒有退縮,但是,你的人,卻不一定會信你。”南宮翔緩緩的說,似乎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那般,輕鬆。
可是,卻從他的話裏又透出濃重的陰謀的味道,牧九歌聽得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南宮翔,他還知道什麽?
他這般坦誠的說出來,卻又讓她惱怒不起來,因為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想要報仇,她本以為隻要找到自己以前留下的暗樁,就可以了,可是,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她算漏了,那就是人心。
牧九歌卻是淡淡的說,“人心,這世間最難算計的便是人心,最容易變的也是人心,他們不信我,也在定數中,不是退縮。”
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南宮翔頗為遺憾的道,“原本以為,你會借助本王的力量,卻沒想到……”
“沒想到我也會有自己的勢力,是吧!”牧九歌接過他的話,冷漠的道,“是人都會有點自己的秘密,王爺,別逾越了。”
她牧九歌不想讓南宮翔過多的知道她的事,而且,暗樁一事,她原本以為會是她的底牌,到時用來逃離南宮翔的一張主要牌,可現在,她卻略感不安了,因為,似乎南宮翔在查她的事了。如果旭以前聽了她的安排,那麽還是會有退路的。
南宮翔沒想到牧九歌會說的這麽直白,還希望他不要去她,這,就是她的底線嗎?想到這,眼裏浮起一絲異樣。
“爺,有情況。”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卻從暗道裏傳來一個略帶急促的聲音。
他們倆同時抬頭望向暗道出口,來人正是高叔,“出了什麽事?”南宮翔沉穩地看著他。
“四王爺那邊,有點古怪。”
高叔進來,看到牧九歌後,微愣,但還是一五一十的稟告。
嗯?他沒事才怪。牧九歌了然。
南宮翔看了眼牧九歌那一臉的了解,繼而道,“那一起去看看。”說完,不容牧九歌出聲,已是抓住她的手,跟著高叔從秘道離開。
一柱香的時間,隨著高叔推開暗門,眼前一亮,視眼隨即寬敞起來。
這裏是?居然到了郊外!
牧九歌壓下心底裏的驚異,這這快的速度,莫非是從地下挖了一條直線,直通往蘇城外的?
“就在前麵。”高叔輕聲說著。
牧九歌此時已聽到了打鬥聲,南宮翔也聽到了,帶著他飛躍上一棵樹上,視線一寬,立馬將眼前發生的事收在眼底。
幾個人正圍著南宮文傑,牧九歌一眼便看出了是梅,還有幾個眼熟的,其中還有一人便是旭。
南宮文傑那邊有幾名黑衣人,兩邊似乎已打了許久,地上已倒了不少黑衣人,而且南宮文傑已露出了疲色。
怎麽會這樣?
牧九歌心裏一驚,她不是吩咐旭不能插手他們的事嗎?更不能讓梅發現,怎麽這會還和他們攪到一起去了。真道真的如南宮翔說的那樣,沒有信的過的了嗎?
感覺到牧九歌思緒不寧,南宮翔連忙按住她肩膀,輕聲道,“別動。”
她當然不會動,剛剛隻是分了神而已,回頭間,卻正好撞到南宮翔眼底下一閃而過的柔和與擔憂,瞬間又是怔,他是在擔心她嗎?
擔心她受不了欺騙嗎?
“停,梅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容不得她多想,不遠處傳來南宮文傑的叫停聲,讓她收回了神,注意力又全都放到那邊去了。
梅冷笑著,抬手,示意停下來,“王爺不該拿梅的東西。”
南宮文傑冷冷地盯著他,義正言詞的道,“放肆,你身為女皇的上賓,私下攜帶女皇的東西到南華國賤賣,罪當誅!”
“哼,身為南華國的王爺,居然也會當女皇的走狗,你沒資格在這裏說這話,女皇的東西,誰能證明這是女皇的?而且玉戒也早已不在我身上了,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還請閑王能安份點,乖乖的將東西送還過來。不然,可別怪梅不客氣了。”
梅不屑地冷嘲著,臉上更是浮起一絲陰狠的氣息。
一旁的旭卻是略帶擔憂地望著他,“梅,你這是做什麽?”
“旭,他拿了我該得的東西,把你也牽扯進來,真是不好意思了。但是,為了主子,我必須要這些那些錢。”
梅不好意思地瞟了他一眼,但聲色卻是依舊冷戾,卻帶了一絲不安。
旭微微地皺了皺眉,但卻不再說話,他知道以後要走的路會有很長,但是梅這話,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麽一般,當下收劍,往後退去。
“既然是你與他之間的事,那我就不便插手了。”
隨著旭的後退,他身邊的三名中年男子也收回劍,退到一邊,這下隻留下梅與他身邊的管事,還有另外兩名中年男子,默默地與南宮文傑對恃著。
“梅,事已至此,你還不動手?你想做什麽?”一旁的南宮文傑見到旭帶人退下,立馬張揚的衝著梅冷喝。
什麽意思?牧九歌沒聽明白。心裏卻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閑王,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梅卻是不為所動,依舊冷冷的喊著。
南宮文傑一改先前的悠閑,眉宇間浮起了絲陰森森的殺意,“別裝了,打了這麽久,你以前的主子都沒出來,把人殺了,我們早點回去,到時立一大功,本王不會計較你殺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