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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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相邀,計中計(下)

所以說到底,她始終還是沒能跳開南宮翔的管束,她怎麽折騰,都還是在他手掌心,這讓她心底地升起一股莫名怒意和堵的難受的胸口,如同有一柄利劍,一劍一劍的刺下去一般,疼痛著,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失控,她,是在乎他的吧。不然,也不會跟著高叔到這裏來見他。

胸口處傳來的疼痛,讓牧九歌那暴,亂的心漸漸的冷靜下來,與南宮翔對峙著。

南宮翔見著她這般強著,不和他說實話,心裏也隱隱的浮起一股怒意,這個女人,一定要這麽好強嗎?

明明可以和他說她的計劃,明明可以借他的力量來打壓他的那幾個哥哥,可她卻偏偏不這麽做,難道他真的在她眼裏,就沒一分價值嗎?

“牧九歌,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還是你覺得,本王非得要這蘇城不可?沒了你,本王就找不出事情真相?”南宮翔冷冷的盯著她厲問,問得牧九歌啞口無言。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告訴自己,她來這時明明不是這麽想的,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她剛剛和炎他們說了,她所做的這些,全都是因為南宮翔,因為,她不希望因為她的事而讓南宮翔受到連累,所以,她想將那些水匪連根拔起,全都送給他,也算是暗中為他清除異已。

可南宮翔這冷厲的態度,最終還是激惱了她,她是有自己的驕傲的,頓時雙手猛地一用力,倔強的就要從他的控製中掙紮著起來。

掙紮無用,她隻得用那冰冷的眼神盯著他不帶一絲感情的喝道,“既然王爺不需要我,那便放開我。”

南宮翔盯著她,並不作聲,他不知道剛剛這個還在跟著她賣笑討好的女子怎麽眨眼間就變了個模樣,那周身都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居然還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今晚邀她過來,不是看著她這幾日忙前忙後,連飯都沒怎麽吃,所以想讓她過來在這好好休息一下的麽?怎麽現在會是這樣?

南宮翔凝望著她,那陰睛不定的眼眸裏露出一絲不妥協。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想要遠離他嗎?

該死的,這混賬!南宮翔暗罵著,但卻是抬頭間,撞著牧九歌那倔強不已的雙瞳,心下沒來由的一縮,似有微疼。

牧九歌本來也心裏也是煩躁極了,可一對上南宮翔這雙幽幽的凝眸後,刹那間的就移不開眼了,這個男人,他總是在挑戰著她的底線,試探著,卻又在她要暴走時給控製住了。

然,她突的隻覺得唇間一片冰冷,特有的蘭花香在她唇邊彌綻開來。

她腦子頓覺空白,猛地睜大的雙眼卻隻看到一雙放大了的凝眸,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落入他眼,往下是那高聳的鼻梁。

南宮翔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做,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撅著的紅唇似那豔麗又充滿芳香的櫻桃,引得他隻想向前去口嚐一番。

可真當碰觸到時,他才驚覺味道怎麽這般美味,柔軟,且帶著無窮的吸引力。不自覺得伸出舌頭,敲開那細細的貝齒,就要往裏探去。

此時的牧九歌真的是驚了,呆了,怎麽會這樣。

南宮翔,他在做什麽。

而南宮翔也將她眼裏的驚訝與呆傻給收在眼底,對於牧九歌這個表情,他很是滿意,於是更加惡作劇的加深了這個吻,搭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用力,毫無防備的牧九歌雙手一軟,整個人便趴在了他身上。

但也因為這動作,驚醒了發呆中的牧九歌,等她清醒過來時,她人已是與南宮翔調換了位置,南宮翔已坐在了她身上。

而她,也因為南宮翔這麽一動,抬手就往南宮翔臉上甩去,嘴裏還暗罵道,“無恥。”

可罵完後,她才驚覺,這個姿勢該是多麽的危險!

南宮翔卻當沒聽到一般,反而帶著笑,樂悠悠的道,“味道不錯。”

哼!牧九歌冷哼,直接別過臉,不去看他,她怕多看一眼那該死的心跳就要加劇一分。

然,南宮翔卻沒有再多動作,隻是將她放好,然後安靜的起身,站在一旁,盯著一臉戒備看著他的牧九歌道,“今晚就在這休息,記住,你是本王的人,誰都不能動你分毫。”

說完,長袖翩然,那薄如紗的衣袂在她臉上滑過,快的都以為她剛剛隻是做了一個夢,等她骨碌的爬起來再去找南宮翔的身影時,卻發現,這房內早已沒那人的影了。

他?那話是什麽意思?

還有,他剛剛是……吻了她?

一想到這,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自己的唇上,那裏,還留有那人的氣息,唇齒間彌留幽香。

目光找尋了一遍屋子,沒見到南宮翔的人影後,牧九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牧九歌,你不會是被自己給蠢醉了吧!南宮翔那無心的人怎麽會看上你了呢!你頂多也隻是他的一枚還有用的棋子罷了。”

說完,她連忙從床上起來,抬腳就往外走,她才不要睡在這了。

她的自言自語,還有那一巴掌,卻是讓躺在屋梁上某人的心狠狠的一縮,她說她隻是他的一枚有用的棋子,事實會是這個嗎?

而他剛剛快速的離開她,怕也是因為那一吻吧,不經意間,抬手摸了摸唇,那裏,似乎真的很美味,而她,也確實是個很奇特的女子,至少,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想要爬上他的床,或是扭捏著作態打探著他的消息。

回屋後的牧九歌並沒有睡好,而是依在床頭,透過窗戶望著南宮翔這邊的院子,雖然隔著一些假山水池什麽,看不到南宮翔的人,可她卻莫名的心安,也許是因為他的那句話,你是本王的人!

這句話,他似乎說過很多次了!是他在強調什麽,還是刻意掩蓋著什麽呢?

總之,牧九歌被花不語叫醒時,已是午時了。

“該死的,快點,要趕不上了。”牧九歌一邊急急忙的給自己洗漱整理著,一邊催促著花不語快點,“你怎麽就沒早點叫醒我呢?”

花不語不解的抬頭,望向急忙著就要往外走的牧九歌,突的出聲道,“小姐,王爺說小姐昨晚累了,外麵的事就不要再吵到小姐了,而且那邊事都已辦好了,叫您不要去了。”

什……什麽?

牧九歌不明白。見她這一臉迷茫的樣子,花不語上前一步,拉著牧九歌的手,先讓她坐下,才繼續道,“昨晚孝王爺帶兵去剿匪,遇到了埋伏,被攔在了半山腰,久攻不下,至到清晨,才不得已發出求解信號,幸好翔王急時趕到,才將孝王爺救下來,一同殺上水匪的藏身地。”

昨晚?今個一早?怎麽沒人來通知她?她好不容易才將南宮文善引去查那些水匪,若是沒她的人指點,定是找不到那些東西的。這下她急了。連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姐,您還要去哪?”花不語不解的跟上。

牧九歌低頭看了眼四周,確定沒見到其他人後,才拉著花不語往一邊角落站去,輕聲問,“我們準備的那些東西,王,王爺可有找到?”

花不語一愣,那些東西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有沒有找她,她卻是不知道的。

而且炎聽從牧九歌的吩咐,早早就派人去那裏盯著了,按理來說,應該是找到了吧。

見花不語這似乎不太明白的神色,牧九歌便知道問她沒用,於是隻好收回邁出去的步子,再次回房。

一直以來都沒見到牧九歌有過慌神,可剛剛,她卻看到了,難道小姐還有什麽事瞞著她了嗎?

花不語見牧九歌回房後猛的喝了一大杯水後就靜坐在那,有些擔心的問,“小姐?還有什麽事是翔王辦不好的嗎?”

聽著花不語這麽問,牧九歌心裏卻是苦澀極了,因為她查到那些水匪中居然一小部份人是南疆人,也就是,那些人都是苗貴妃的人,如若是利用的好,就連利用這官鹽之事,將禍水直接引到苗貴妃那裏去,可現在……

不行,她要去找南宮翔。

想到就做,她立馬起身,往南宮翔院子那邊衝去。

就在她走後,她屋子旁邊一角露出一袂白如雪的衣擺,隨著她的離去而消失。

當然,她找南宮翔是沒能找到,因為南宮翔助南宮文善找到水匪,而南宮文善卻因在山腰困了一晚,加上惡鬥了一晚,出了些汗又吹了些山風,居然著了涼。

於是,這審理水匪的事,就落到了南宮翔與其他兩位王爺身上,南宮文善不甘心,被安置在軟榻裏抬到了城主大牢。

南宮文容對南宮翔一直都是抗拒的,但昨晚也因為他的通風報信,所以才會讓他們三個王爺受伏,此事如若追究下去,必會查到他身上,所以這會,他不敢與南宮翔對抗。

“六弟,這水匪嘴緊的很,什麽都不說。依三哥看,他們作惡多端,全都處死算了。”南宮文容生怕他會問出點什麽,卻又不敢阻擋,隻得在一旁敲測的說著。

南宮翔抬著頭,盯著他,眼神冷漠,卻又淩厲,似要將一切都看透,卻又不然。但他這麽一看,卻是讓南宮文容略有心虛。

“三哥,哪怕是惡貫滿盈的罪犯,也是要審的,怎麽,三哥這麽迫不及待的想他們死,難道是怕從他們口裏問出一些會令人害怕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