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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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挑撥,別讓老娘見到你

南宮文容一聽這話,心底猛的一顫,好你個南宮翔,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勾陷他。

而且,南宮翔這話似乎讓在一旁休息著的南宮文善有了想法,昨天,他是臨時起意去攻打那水匪的老窩的,後來被南宮文容勸說了幾句,便耽誤了些時間,直到晚上才去。

想到這,他那張溫沉的眼眸裏閃著一絲陰沉的寒光,好你個南宮文容,你居然敢勾結那些水匪!

南宮文容眼角瞟到一臉陰沉著的南宮文善後,立馬道,“六弟,話不可亂說,我是怕那些水匪負隅頑抗,會傷了六弟你。”

“那感情我還要感謝你的好意提醒了?”南宮翔睨睥了他一眼,繼而道,“既然如此,那這案子我就不審了,還是交給哥哥們來審理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怎麽會這樣?”一直沒有吭聲的南宮文勇急忙望向南宮文善,這事,他也看得出來,隻有南宮翔沒有要與他們搶功勞的意思,所以,南宮翔不能走。

“六弟,你不能走。”直性子的他立馬追在後麵喊道。

南宮翔卻是腳下沒停,繼而往前走。水匪的事,他早就讓人去摸了底了,那裏麵的人,他可是知根知底的,所以……

見南宮翔沒有停下來,南宮文善又不再開口,南宮文勇也不好再追,隻得無奈的停在那,望向南宮文善,不解的道,“大哥,此事,真的與三弟有關?”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南宮文容有了較量。

而南宮文善雖然一直沒開口,但他的眼神卻不如之前那般沉穩了,而是變得更加莫測,讓人看不懂了。

他緩緩的起身,溫潤的望了眼南宮文勇,繼而道,“二弟,你別莫信了流言。”

一句話,看似是在替南宮文容洗清嫌疑,但卻也是將南宮翔的一句話,變成了流言。

誰都知道,真相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言!

在旁的官員們聽了全都稱讚南宮文善果然心善,且還沒有心機,卻也隱隱替他擔心起來,他昨晚都差點被那些水匪給害死,如若真的是三王爺所為,那麽他現在就危險了。因為現在三王爺就在這邊上了。

似乎感受到在場的人對他不善起來,南宮文容微微的眯了下眸,心裏卻是快速的轉動的,怎樣才能挽回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隻稍片刻,他便依舊笑的清爽,望著南宮文善道,“謝大哥提醒,為了避嫌,這審犯人之事,三弟我便不再參與了。”

說完衣袖優雅的一揮,整個人便退後幾步,將自己與此事劃絕出來。

“呼!”眾人又是忍不住吸了口氣,這三王爺是在明哲保身,與這些水匪劃清界線啊!看來,隻有等審完這些犯人後,才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頓時眾人全都閉口,不再說話。

南宮文善沒料到南宮文容會這般從容,就退出了此事之爭,但他那多疑的性子還是讓他抬頭多看了一眼南宮文容,見到他臉上那依舊的溫笑後,才點頭道,“也好。”

然而,南宮文容並沒有因此而變色,而是淡淡點頭,還退後了些。這讓南宮文善對他的看法又有了些改變。

南宮文容隻所以這樣做,是他有把握,那些水匪從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對他們直接下過命令,而且本來早就要滅了他們的,隻因礙於他們人數太多,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調兵去,所以現在,他們知道的事也不多。

官鹽確實是他們劫的,隻是,他們劫走的也是假的!

想到這,他唇角漸漸的浮起一絲溫柔而又無情的淺笑,在黑暗中,沒人發現。

折騰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南宮文善都沒能從那些人口裏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來。這讓他很是氣惱。但卻也讓他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水匪是被人利用了,隻是他一直不動聲色,繼續盤問下去。

因為這些人問完後,就都會被處決!

牧九歌在院子裏等南宮翔等了許久,天黑了也沒見他回來,心急之下,便要出去找。

“小姐,您要去哪?”

花不語見狀,就要跟上。

“我要去找翔王,你去把炎找來,讓他與旭匯合,馬上。”牧九歌怕那些東西沒有讓南宮文善發現,立馬吩咐著花不語。

花不語也不知道那東西為何會讓牧九歌這般緊張,但隻要是牧九歌的吩咐,她就一定會去辦。

按她的計劃,此時南宮文善應該看到那些東西了,也應該會有所行動,不應該到現在還沒動作啊!

而且南宮翔這惡廝,他居然敢到現在還不現身,要是壞了她好事,她一定饒不了他!

就在她在找南宮翔的時候,南宮翔卻是沉著眉,在看起霜找來的東西。

“你說是這是她為南宮文善準備的?”南宮翔眸子沉沉,看著擺在他眼前的幾樣信物,其中有一件很是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回主子的,這是屬下從小姐那批人手裏暗中拿過來的,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為孝王爺準備的。”

起霜冷靜的回複著。

“你去把高叔叫來,讓他來看看這東西。”南宮翔盯著擺在他眼前的一物,那是一根很特別的木雕的簪子,似是女子用的,可卻略有些短,上麵且還有一些古怪的刻花,可他就覺得那刻花有些眼熟。

起霜一愣,“現在就去?”

“嗯,快去。”南宮翔皺著眉,並沒有注意起霜那呆傻的模樣,見他沒動,又道,“把這些東西混到收繳來的物品中去,順便再讓人將這些東西拿給他看。”

“為何?”起霜不解的問。

“既然是她為我那好大哥準備的,那麽一定是很重要的,送去就是。”難得南宮翔沒有大聲喝叱起霜,這讓他辦事的效果也快了許多。

一眨眼間,桌上那些東西便不見了蹤影,就連他人影也是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站在屋內的南宮翔手執著手裏的木簪,眼眸閃爍,這東西,他以前一定見過,隻是在哪裏,他卻說不上來。

很快,高叔便過來了,他望著南宮翔手裏的木簪,腳下一頓,疾步跑了過來,緊握著他手裏的簪子激動的問,“爺,這東西您從哪裏尋回的?”

尋回?南宮翔眼眸一緊,莫非,高叔他也見過這東西?

看他那激動的模樣,莫非他知道些什麽?

他眯了眯眼,沉聲道,“高叔,你可知這是何物?”

聽著他那沉冷的又略帶迷惑的聲音,高叔連聲道,“這個老奴知道。”

“你知道?”南宮翔心一緊,這東西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那些南疆人身上帶著的,而南疆人又與苗貴妃有關,這種東西,看似做工粗糙,但這百年的沉香木,怕是皇宮中人才配擁有。

高叔忽略了南宮翔眼裏的驚訝,點頭道,“還請爺鬆手,讓老奴細細檢查。”

南宮翔沒有為難他,鬆手讓高叔檢查,但他心裏卻是起了巨浪,牧九歌又是從哪找來這東西的?這麽貴重的東西,不應該會出現在普通的南疆人身上。

良久,高叔才舉著這簪子輕聲道,“這不是主上那根。”語氣中滿是遺憾,這讓南宮翔更是吃驚。

主上?高叔的主上可是他娘親啊!

見到南宮翔眼裏的疑惑,高叔將這簪子放回到他手上,繼而道,“老奴年小的時候,有見過貴妃娘娘把玩過此物,那東西的年月應該比這個更長久,而且更光滑。”

聽高叔這麽一提,南宮翔這才想起來,是的,他年幼時確實是見過他母妃獨自一人坐在妝台前,黯然傷神的把玩著一件物品,後來他好奇,便趁著她母妃出去時偷偷的去看了一眼,現在想起來,那簪子的紋路,還有一些古怪的雕花,都與這簪子的相似。

想到這,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起來,莫非他母妃與苗貴妃是一起的?

世人都知道薑貴妃是南華皇的寵妃,可她來自哪裏,有何家人,世人卻都不知,而且也沒聽她提起過母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覺得,他有必要找牧九歌問問了,看她是否知道些什麽。

想到這,他立馬高聲吩咐,“筆墨伺候。”

高叔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迅速的到書桌一旁去磨墨。

很快,南宮翔便將他記憶中的那簪子的模樣給畫了出來,這讓一旁的高叔都看傻了眼。

“爺,原來您也見過這東西啊。”

“是啊,當年年幼,偷玩過。”南宮翔苦笑著說著,當年他母妃可是被南華皇捧在手心裏的貴妃,可最後呢?她卻還是被歹人給害死了。

見日見到這木簪,讓他隱隱有種要抓住了什麽的感覺,可惜一閃而過。

想著,他立馬拿起畫紙,吹幹上麵的墨痕,仔細的折好放到衣袖間,這才往外走去。

他要找牧九歌,也許這東西牧九歌會知道,當然,他還帶著那根並不能戴上頭去的木簪,問她又是從哪找到這物的。

而牧九歌在外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找尋著,口裏並不客氣的怒罵著,“好你個南宮翔,有本事你別躲,你躲著老娘又要壞老娘好事,你要敢讓老娘見到,老娘一定要先拔了你的皮,再抽了你的筋!”

乖乖的,這惡罵讓隱藏在暗處緊跟著她的葉知秋猛的抖了幾抖,得罪誰不好,可千萬不能得罪他眼前這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