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百裏似乎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手,想抽回劍往後退時卻已晚了,秦樂凱手中的黑霧已然到了他眼前。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時,身後衣領卻是被人一提,身子一輕,往後飛了好幾步遠,瞬間脫離了那陰冷的黑霧的襲擊。
等他站定抬頭間,便見到起霜那笑得燦爛的臉在他眼前晃動。
“主子說要我們快點解決這裏然後好回去會和。”起霜笑著揚了揚他那雙明亮的眼,眨了眨眼,示意阮百裏不要分了神。
阮百裏見到眼神裏的意思後,立馬抿唇一笑,爺他真是,這個時候還想著算計某人,隻是某人若是不帶點傷回去,怕到時不好確定了!
思及此,又不由的回頭去看南宮翔,可惜的是南宮翔在葉知秋的保護下,已帶著牧九歌悠然的先離去了。
“別看了,留點人讓我來,好久沒有這麽痛快的活動手腳了。”起霜看著眼前這些黑衣人那帶著明亮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
阮百裏卻是看了眼已借機退到黑衣人身後去了的秦樂凱一眼,滿是不屑,這人,還真是無知!可惜的是王爺要留著他的命!
南宮翔帶著牧九歌悄然離去,等秦樂凱發現時已是晚了,想帶人去追卻又被眼前的三人給拖住了,無奈之下隻得帶著剩下的黑衣人後退,可阮百裏卻是收著南宮翔的命令,不能讓他們那麽輕易回去,所以隻得假裝很拚命的追著。
他們這樣“拚命”的追著,可南宮翔帶著牧九歌準備回南華國境內時,卻是遇到女皇的侍女攔截了。
南宮翔此時被牧九歌護在身後,隻露出一個頭來。
牧九歌冷冷的打量著突然站在她身前的幾名藍衣女子來,眼底裏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袖間悄悄的捏上了短刃,全神貫注的盯著這身著宮裝的女子。
藍衣女子望著牧九歌,不卑不亢的道,“女皇知鳳小姐今日出了府,特差婢子藍草來請小姐去皇宮小玩幾天,還望鳳大小姐能跟奴婢回去。”
牧九歌知道南宮翔不能去見女皇,立馬沉聲道,“我家小姐有急事要趕回莊裏去,女皇好客之意我家小姐心領了,還望姑娘能讓出道來。”
南宮翔盯著那藍衣女子,眼裏一陣沉思,卻沒有開口之意。
藍草聽著牧九歌的話,卻是一陣不耐,那原本溫和的眼此刻也帶著一絲強厲,“違抗女皇旨意,可是大罪,鳳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藍草這話雖是對著牧九歌說的,可眼睛卻是緊盯著南宮翔,然南宮翔似乎也不想被這麽一個女人給盯著,立馬撥開牧九歌的身子,站在了她麵前,挑著眉,大大方方的任這藍草看個夠!
“哦?什麽大罪呢!我若是要走,女皇又算得了什麽!”南宮翔挑著眉,語氣喃呢的問著,可是明耳人卻都聽得出來,這裏麵的不屑來。
藍草沒想到南宮翔會這麽說,她也是一早就接到女皇的命令,特意帶人追著南宮翔一行人出城,然後將其請到皇宮去。可是眼前這人分明不賣女皇的賬啊!
想到這,她神色厲然的道,“大膽,你等一介商人之女,怎敢違抗女皇的旨意。”
南宮翔似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輕笑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冷譏,“那女皇這般請小女子進宮,可又是光明了?”
“放肆!女皇的恩澤可是你等敢揣測的!”藍草一聽藍宮翔這般無禮冷嘲,臉上一紅,眼裏閃過一絲陰狠,“鳳小姐若是不識趣,可別怪藍草不客氣了!”
“嗬!”南宮翔嗤鼻冷笑,不在意的道,“你們的女皇這麽攔著我就已是不客氣了,我還用得著你這小小的一婢女來跟我談客氣,真是笑話!”
從未被人嘲笑過的藍草早就被南宮翔這幾句話給挑起了心頭的怒火,“唰”的一聲響,她已然抽出了腰中配劍,直指南宮翔,“呸,你個刁民,今天我藍草就一定要將你帶回去見女皇。”
話音落下,便挑著劍朝南宮翔刺來。
同時她身後的四名女子也快速的展開隊形,將他包在中央。
南宮翔卻是沒看到她的劍一般,反而微笑的轉身,將牧九歌抱在懷裏,輕聲道,“害怕就閉上眼。”
牧九歌卻是搖了搖頭,柔聲道,“說好一起的,我怎會怕。”
說話是一瞬間,但牧九歌更是看到朝南宮翔刺過來的那一劍,快的讓她都來不及思考是要提醒南宮翔呢還是要替他先擋了,可當身子想要替南宮翔擋那一劍時,南宮翔卻隻是一個冷哼,那利劍便再也無法朝他靠近一步。
藍草手上一滯,卻沒再用力,反而是手腕一轉,一道黑色霧氣便朝南宮翔繼而攻去。
與此同時,那四名藍衣女子也動了,她們動作利落且霸道,功力明顯不是那群叫秦樂凱一批人能比得的。
出手皆是快又狠且穩,快得讓牧九歌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可惜南宮翔比她們更快,手中不知何時已執上了金絲軟鞭,飛鞭一揚,便將那四人的劍氣全都接住,更是內力一震,那四名藍衣女子全都撲的一聲,劍斷,人影被劍氣所傷往後退去。
就在這時,藍草的劍氣在南宮翔身後響起,南宮翔頭也不回,手鞭一揚,卷著她的長劍就要挑飛。
可是那藍草卻是突的詭異一笑,猛的鬆手,這讓南宮翔微不解,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道黑色霧氣已沿著金鞭而上。
南宮翔瞬間一驚,立馬鬆手,往後退去。
可還是遲了一步,那黑霧猛的朝他手指尖躥去。
一股銳痛立馬湧上他的手臂,帶著陰冷的氣息往他手腕上蔓延開來,痛的他額頭青筋一陣猛跳,抱著牧九歌的手也不由的鬆開。
牧九歌自然感覺到這他手臂上傳來的陰冷氣息,立馬伸手,在他手臂上快速點過,封住他的穴位,腳尖一挑,將落地的金鞭挑起再落回她手中,另一手一抄,抱著他往後幾個跳躍,立馬逃離那藍草的視線。
南宮翔一驚,他沒想到身邊的人居然會武功了,這比手上的傷更加讓他疑惑。
牧九歌似乎感覺到他的疑惑一般,攙扶著他直往前跑,頭也不回的道,“等回去後我和你說。”
可她這話剛說話,身後便一陣陰風掃過,驚得她猛的南宮翔往一旁一推,自己則是身子往後一仰,腰肢與地麵平行,生生的躲過這一劫。
“還想跑!”藍草的聲音冷冷的在牧九歌身後響起,牧九歌借著地麵的力量身子一轉,立馬從站了起來,手執短刃,緊緊的盯著追過來的藍草,暗思,這女人武功不弱,且還有那讓人顧忌的陰暗力量,有點難纏了。
再看南宮翔那邊,他此時已拿回了他的金鞭,對上那四名藍衣女子。
“哼!”生前她最恨偷襲的人了,此時見到這藍草,讓她壓抑著的怒意立馬升了起來,執著短刃朝著藍草刺去。
前世她是安沁心時武功便是非常了得,而且她喜好近身打鬥,此時這藍草是長劍,這樣對打她要遜一籌,可是隻要等她近得了身,那就由不得藍草了。
所以她每次出手都是不僅是刁鑽而且詭異,刀刀都逼向藍草。可藍草也不是吃素的,她出手也是毒辣,更是帶著守意,而牧九歌卻是攻,倆人一時間也便僵在了那。
可牧九歌倒底是功力才恢複,雖然刀刀狠戾,卻少了一絲沉穩,而藍草卻是越戰越勇,反而有了壓倒之勢。
另一邊的南宮翔因為受了傷,原本執鞭的右手換成了左手,且還要顧忌她們再次使用那黑霧,又不能用內力,所以處於了被動,隻有招架的份。
與牧九歌對打的藍草見牧九歌體力似有不支,便冷笑道,“都說南華國女子嬌弱,如今一比,果然如此。”
“所以你以為我會敗是麽!”牧九歌忍不住輕笑起來,唇角微勾,浮起一絲冷譏,突然,她身子一頓,腳踩地下借力,身子猛的一個躍起,手執短刃,沒有任何花哨,直直地朝著藍草頭上劈去。
藍草一愣,立馬執劍相擋,可剛擋上時她便後悔了,因為她看到了牧九歌眼底裏的譏笑。
是的,牧九歌知道自己的功力現在不如她,所以一直都是用的巧力,而且此時她身體異常柔和的在半空中做著轉體的動作,那刀劈的動作換成了斜刺,直直的往她胸口刺去。
藍草直感覺到利刃逼近,想躲已是來不急,隻得棄劍,抬手一掌打向朝她落下來的牧九歌。
此時牧九歌想要再轉體已是來不及了,可她又不甘心眼前人被逃脫,牙一咬,手腕用力,利刃狠狠地刺入藍草的胸口,而她也結結實實的挨了藍草那一掌。
“呼!痛!”牧九歌隻覺得自己似是被電擊了一般,胸口那一掌打得她直往後倒去,一口鮮血從口裏直噴了出來。
“九歌!”南宮翔剛一回頭便看到牧九歌口裏噴著鮮血往後倒去,頓時一怒,內力一湧,手中鞭如同地獄出來的鐮刀一般,直直的刺過那四名藍衣女子的胸口,她們都來不及慘叫,便無了氣息往地上倒去。
南宮翔身子快如閃電,手中金鞭立馬纏上插在藍草胸口處的利刃,手腕一扭,利刃便在藍草的胸口轉了個圈,再隨著他手腕一帶,連同破爛的心髒都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