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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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無處可逃

南宮翔下手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狠,他此刻眼中隻有往後倒去的牧九歌的身影。

極速中,空中隻見一道白光如同閃電般的閃過,牧九歌便被那人給抱在了懷裏。

“九歌?”抱著牧九歌的南宮翔眼裏閃過一絲急躁與擔憂,但更多的是自責。

牧九歌都沒看到他是怎麽脫身的,她整個人便已是軟軟的倒在了南宮翔的懷裏,胸口處的疼撕扯著,讓她頭腦發漲,但她卻明白,此地不能久留,便掙紮著要起來。

“我沒事,我們先離開這裏。”

其實不用牧九歌說南宮翔也知道,因為他剛剛從那藍草身上收回牧九歌的利刃時,他有瞧到那女子身上冒出一團黑霧,眨眼便消失在了他眼前,想必是什麽秘術了。

想到這,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牧九歌剛一動,胸口的疼便告訴她,她胸口這一掌挨的不輕。

可當她一抬頭看南宮翔時,卻是見他神色很是不好,再看他受傷的右臂,便知他動了真氣,當下立馬從衣袖裏拿出幾根銀針,往他周身幾大穴位刺去。

南宮翔也知他自己現在身體狀況很是詭異。

“你怎麽樣了?”牧九歌緊咬著牙給他封了幾大穴位後,緊張的問。

南宮翔隻感覺自己體內氣息很是不穩定,那團黑霧進了他手臂後,他便想起南宮文德以前和他說起過的上古隱巫族的秘術來,那種東西就如同被下了盅,隻要被打入人的身體內,便會一直侵蝕著人的身體,最後摧毀人的意誌,發瘋爆體而亡。

“好多了,你怎麽樣?”南宮翔點點頭,勾唇一笑,語氣很是隨意,他不想讓牧九歌知道這東西的危害。

牧九歌又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臉色,見他神色稍微好點了才笑著道,“我沒多大事,隻是好久不曾被打了,所以才會有些疼。”

確實如此,她在無法避開藍草那一掌時,腰肢卻是本能的往後一縮,整個人自然就往後仰了,藍草那一掌大部分的力道她是卸去了,隻是內力掌風卻依舊打在了她身上。

南宮翔聽著她這話卻是入了心,眼底裏立馬浮起一絲沉冷,“西夏女皇,這梁子可是結大了。”說完就要抱牧九歌離開。

牧九歌怎敢讓他再亂動,微微搖頭道,“不用擔心我,我稍微調息下便可。”

南宮翔抬頭看了下天色,微微的眯了下眸,卻沒有反對,牧九歌也知道時間緊迫,可她如若帶傷再與南宮翔離開要是再遇上其他追來的人,怕是就難應付了。

所以她立馬盤膝而坐,閉目運功調息。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牧九歌緩緩的睜開眼,剛打開便見到南宮翔在一旁警惕守護著。

她深吸了口氣,胸口除了還有些微痛外,已是好了許多,起身道,“走吧。”

南宮翔見她臉色好了許多,立馬帶著她往南華國邊境走去,一路疾馳,三日後,在快入邊境時,他卻突的改變了方向,往北蠻之地行去。

牧九歌疑惑,“怎麽了?”

南宮翔麵色凝重,皺了下眉,目光掃過他的右手臂,沉聲道,“似乎一路太過順利。”

牧九歌這時才想起來,阮百裏他們三人還沒跟上,“那我們改變路線,他們三人怎麽辦?”

“他們三人得先回鳳羚山莊,反正不能明目張膽的與我們一同進入蘇城。”南宮翔沉穩的說著,眼底裏平靜無波。

牧九歌覺得有理,便聽他的,調轉方向往北奔去。

同時,女皇也在密切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當他改變方向時,女皇隻收到消息時是一個時辰之後,站在她身邊的依舊是藍草,隻是換了個紫色長裙,這如若讓南宮翔看到一定會很吃驚。

“女皇,此事交給紫衣去辦,紫衣一定不會讓她們有去無回,一定要替藍草抱仇!”

這叫紫衣的女子陰沉沉的開口,那雙眼眸裏也泛著淡淡的紫氣,很是詭異。

女皇抬著眸子瞟了她一眼,沉聲道,“根據你姐姐返回來的消息來看,這鳳大小姐功夫不弱,中了她的離魂術居然還能反抗,你此番前去,可得小心。”

“是!紫衣必不負女皇期望!”紫衣抱拳跪地領命!陰冷的語氣中帶著嗜血的敵意。眨眼間她的身影便直接在女皇眼前消失!

這讓女皇看了又更是滿意。

“青鳥,吩咐下去,讓秦樂凱回國去!聽說南華國三王爺大婚在即,朕要好好準備份大禮送去了!”

女皇勾唇一笑,很是陰冷無情。

阮百裏三人一路追著南宮翔,在看到快要進入邊境之城時卻是突的停了下來。

“百裏,怎麽了?”葉知秋站在他身後緊張的問。

“這一路太安靜了!”阮百裏停在快要到邊境的一座小山上,抬手示意身後人安靜下來,“而且,到這裏便沒主子的蹤跡了。”

這一路上葉知秋與起霜全都還是一身女子裝扮,按照他們的先前計劃是要進城會和的,但現在這會怕是不能了。

“那該怎麽辦?”起霜看起來沒有葉知秋那般沉穩,他此刻一直扯著身上的女子衣衫,很想將這身裝扮撕下來。

阮百裏靜靜的站在那,沉思了會,招呼著他倆圍上,低聲吩咐著。

葉知秋與起霜聽著先是一陣皺眉,隨後卻又深吸了口氣,相互看了眼道,“隻能這麽辦了。”

“主子沒有交待他要去哪,所以我們也無法再跟過去,現在我們隻能先想辦法去那裏等了。”

阮百裏緩緩的說著,那俊美的臉龐上浮起一絲擔憂,他知道南宮翔受了傷,且已傳信給了京裏的人,希望不會太晚。

起霜看了眼前麵山下的小鎮,猶豫了,“那我們還從這裏入境嗎?”

阮百裏沉思了片刻,吩咐著,“休息一晚,明早再走。”他需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

南宮翔的身邊一定有強敵,而且他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阮百裏就得安排接下來的事,如若不出錯,那麽他們是要在五日後回京,去解決蘇城官鹽一事!可現在,怕是計劃要改了。

他靜靜的坐在大樹上,籌謀著,想到這,他立馬給鳳羚山莊寫了封秘信,隻希望收到信的人能猜到他們在這邊發生的事,然後讓京城發生點事。

遠在南華國京城的南宮文德坐在輪椅上,望著天邊的明月,心裏暗暗思謀著,安他與南宮翔的約定,兩天必有一通秘信以保持聯絡,可現在,都快四天了,安他的性格,不會這麽久不聞京城的事的,所以,一定是出事了。

他沉思著,皇宮裏現在局勢不穩,而且後宮似乎也不安寧,父皇的手似乎也在蠢蠢欲動,隻是不知道他想護誰了,或亦如六弟說的那樣,誰也不護?

想到這,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明日就是秋闈最後一天,完了就是殿試,如若五天內他還不能回京,那就得另外安排了。

今晚的繁星點點很多,也很明亮,可他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這局棋,他不能輸,雖然他不是執子之人,但他卻也是個謀生之人!

也許,有件事他得去準備了。想到這,他唇角浮起一絲淺笑,六弟,你放心吧,哥哥我會助你的,一直到你平安回京。

南宮文德想不到的是南宮翔此時正被一群紫衣女子包圍著,在他的身後是北蠻與南華國的國土相交處的北海,相傳北海在極北,後來不知為何到了這,然後就成了北蠻國的一道用來抵禦外敵入侵的天然屏障。

因為北海無邊無際,且海水了年四季都是呈墨黑色的,相傳是受了詛咒的,所以哪怕是最淺的地方都是看不到底的。

“哼,死到臨頭了,就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一名身著深紫色長裙的女子緩緩的走到人前,手執長劍冷冷的盯著南宮翔,此時南宮翔也沒有換裝,這一路上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牧九歌驚訝的瞪大雙眼指了指她,“你,你不是死了嗎?”

“哼,就是你這個賤婢殺了我姐姐,今天我一定要替我姐姐報仇!”紫衣盯著牧九歌,細長的眼眸裏散發出毒蛇一般的寒光,瞪的牧九歌一陣啞然,原來她是那藍草的胞妹,難怪這麽像了。

這女子從晚邊起就帶人一直追殺著她與南宮翔,都已翻過兩座山了,她許久沒有這麽運動,而且被圍殺,雖然恢複了武功,可還是讓她筋疲力盡,這會雙腿已在打著輕顫了。

她身前的南宮翔也不好過,她一直用銀針封了他的內力,這一路都是純體力戰鬥的,身上雖沒掛彩,但卻也是累的慌了,而且他這幾天夜裏都沒怎麽睡,緊守著牧九歌,體力消耗甚大。

“報仇,笑話,是你們先動手的。”牧九歌對這種不分是非黑白的女人很是不屑,語氣自然是不好。

紫衣挑眉冷笑,盯著牧九歌,冷笑,“你們也無處可逃了,知道你們的身後是什麽地方嗎?死在我們手裏可能還會有個全屍,但如果落到這北冥幽海怕是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讓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