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幽海?
牧九歌一驚,這裏居然是北冥幽海?頓時心一涼,她有看過這介紹,傳說中的北冥幽海是通往冥界的通道,但上古典籍中卻不然,說是女皇在世時將什麽東西封印在了裏麵,是個充滿陰暗危險的地方。
在女皇不見了後,上古四大家族曾去尋找北冥幽海,每五百年四大家族中要派出一名長老要齊聚一次,去尋找北冥幽海,說是要去守護那封印。
南宮翔聽了也是身子一僵,這東西他聽說過,可他沒想到北海卻是。當下他立馬左手一揮,在身上快速的點過,幾道破空之聲立馬朝著四周射去。
牧九歌一見到銀針四飛,便知南宮翔解開封住的穴位了,立馬緊張的大叫起來,“你不能解開。”
然南宮翔卻是眼眸沉沉的望著她,搖了搖頭,眼前這紫衣女子明顯與那藍草的武功不在一個檔次上,不僅身手更為敏捷,就連出手也更狠,功力更是要深上幾許。
“放心,我會控製好的。”南宮翔說著,一個呼吸間便執鞭朝著那紫衣揮去,手腕轉動的飛常快,但是那那紫衣卻是以鬼魅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他眼前,這讓他微愕,居然有人能避開他的五成功力!看來這個西夏國還真是深藏不露了!
當下手一伸,將牧九歌抱在了懷裏,閉上眼,朝著圍在他身前的其他紫衣女子打去,手法刁鑽,更是狠辣,招招要人命,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身手矯健,似乎一點都不怕南宮翔手中的長鞭,全都拔劍迎了過來。
“哼,鳳大小姐身手了得,紫衣佩服!”紫衣女子突然出現在半空,手中長劍挽出個劍花,劍氣直朝牧九歌頭頂刺來。
牧九歌被南宮翔抱著,不能亂動,南宮翔察覺時已是晚了,隻得收回金鞭去擋,這麽一擋,圍著他的幾名女子執劍欺身而上,立馬逼得他往後退去。
而那紫衣女子的長劍被南宮翔的金鞭纏住,她沒有多糾纏,反而手一鬆,從腰間又取出一柄軟劍,朝著牧九歌刺去。
這讓後退的南宮翔既要顧及牧九歌的安危,又要躲避其他女子的攻擊,頓時腳下一亂,想要提氣卻是突的腳下一落空,整個身子如同巨石一般朝身後的北海墜去。
紫衣一見南宮翔抱著牧九歌墜海了,氣的直在山頂跺腳。
追上來的其他女子見著山下漆黑一片,下麵又是詭異莫測的北海,猶豫了片刻才問,“紫衣大人,這下怎麽辦?”
紫衣緊緊的盯著南宮翔落下的地方,一動也不動,隻到耳邊聽到“撲通”的落水聲,緊抿著的唇角才浮起一絲冷笑,“還從來沒人敢私闖北冥幽海,我們回去複命!”
“是!”其他人不敢多議,臉上卻都是露出一絲害怕,眼睛瞟了眼那離她們不遠的北海,暗暗打了個冷顫。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裏,但是她們卻是知道的,因為她們不僅在這邊練功,更是還要下水去練膽,或亦說是被扔進這深不可測的水裏,與水中那不知名的怪物打鬥,如若能活著上岸的,才能繼續活著留下來接受新的訓練。
一想起這個,她們又全都不由的打著寒顫,快速的離開。
牧九歌緊抱著南宮翔,她沒想到會掉落下來。而且是不可知的北冥幽海!麵對未知,她內心漸漸的浮起一絲恐懼。
而南宮翔也想控製著身體想讓自己別掉下去,他揮動著手中的金鞭,想要卷住山邊的樹木或是其他,可惜的是沒一點用,隻有黑夜的恐懼與他們相伴,身邊再無其他。
似乎知道這一點,他手腕一轉,拿著金鞭反而將牧九歌緊緊的綁在他身邊係上結,最後緊緊的抱住她收斂內力,任身子往水裏落去。
“撲!”
身子剛一接觸到這海水,牧九歌便覺得異常冰冷,凍得她立馬咬緊牙關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南宮翔則是有準備,早已在入水那刻,便緊緊的抱住了她,奮力往上劃去。
牧九歌感覺到他動作後,立馬也伸出雙手劃動著,可是,無論她怎麽劃,她的身體,與南宮翔的身體依舊如巨石般的往海底下沉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
有內功的她瞪大了雙眼,不解的望著南宮翔,南宮翔也是不解的搖搖頭,卻是突的看到海底裏漂浮著什麽,那種深紅的光,一閃一閃的,在水裏緩慢的遊動著,朝著他們靠近。
該死,這裏麵有東西!
南宮翔一緊,抱著牧九歌提著內力就要往上躥,可此刻他卻驚恐的發現他身體內的內力全都不見了,不是不見了,是使不出來了。
而牧九歌也發現了這一特點,她緊拉著南宮翔的手,示意他看四周,此時四周全都浮著一些雙眼冒光的三角怪魚,魚身看不出有肉,卻隻見到魚刺突出來,而且還張大嘴朝她咬過來,露出尖尖的獠牙,從沒見過這麽恐怖的怪魚的牧九歌嚇得她立馬尖叫起來。
可剛一叫,海水便往她嘴裏灌了進來,心一慌,她立馬緊捂著嘴,不敢再亂叫。
南宮翔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能帶著牧九歌拚命的往前遊,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往前遊,便是越往水底沉去。
等他發現腳下已踩到了什麽時才發現,他們已到了海底了。
原本追來的那些怪魚在見到南宮翔他們踩到實地後,便也不再追了,卻也沒有離去,而是全都停在了他們身子幾米外。
這時牧九歌卻發現自己居然能自由的呼吸了,這讓她很是驚訝。
“南宮翔,你看這裏,居然能讓人自由呼吸了。”牧九歌拉扯著南宮翔的衣袖輕聲說著。
南宮翔聽後立馬也輕吸了口氣,空氣不太清新,卻好比沒有的要好。他望著牧九歌那略帶緊張卻又冷靜的小臉,心底複雜不已。
她,似乎知道這北冥幽海?她?到底是什麽人?母親為何要我遠離她?
“看,這邊似乎可以過去。”牧九歌在南宮翔失神間,卻是發現了一條可以離開這的通道。
南宮翔立馬恢複了往日裏的冷靜,隻是他的這右手臂,卻是從踏上實地後便一直變得陰冷無比,他似乎感覺到那陰冷的力量在亂躥著,似是遇到了喜歡的東西一般。這讓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安感。
“等等。”他手一拉,將牧九歌拉回他身邊,低頭,輕聲道,“我走前麵。”
他目光溫和,似是天空的滿月,將他的柔情全都堆在那,任牧九歌采擷。
牧九歌被他這溫柔一眼看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但卻是冷靜的道,“小心點。”
她從來沒想過這海底會是這模樣。
她的身邊依舊是那漆黑目測不到一米距離的海水,越往前走,空氣卻是越潮濕,更是浮動著一股腥臭味,這讓牧九歌不由的將手中握著的利刃緊了緊,提離精神緊密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眼前一亮,但卻立馬被一陣白霧給蒙上,能見度也隻有十來米,地麵似乎也不再如剛才那般柔軟,一腳踩上去,帶著一絲堅硬,似是石頭,卻又不似。
腳下突的傳來“哢嚓”一聲響,嚇得牧九歌立馬低頭去看,這一看驚得她心底又是一顫,“腳下有人骨。”
她低聲說著,走在前頭一手拉著她的南宮翔輕輕的“嗯”了個字出來,便不再說話。
白霧包圍的地方不多,走了大概一千米的樣子,便見到座詭異的石島來,這讓前行中的南宮翔不由的放慢了步子,島上看不到任何植被,更是沒有魚類或是其他水裏生物,隻有一些高大的石像淩亂的聳立在這島的四周,這讓他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要去嗎?”牧九歌看著那幾座大約有五六米高的石像,心底湧起絲絲悸動,不安,還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裏叫囂著,去看看,去看看!
南宮翔看了她一眼,緊了緊她的手,良久,才點頭,“小心點,跟在我身後,不要踏錯步子。”
這時牧九歌趕緊看了一眼地麵,地麵落著的骨頭都是淩亂的,可她明明記得剛才那紫衣女子說落到這海裏的人連骨頭都不會有。看來是被外麵那些怪魚吃掉了,那種全身長著刺一樣骨頭的魚,還真是嚇人。
“嗯。”牧九歌沉聲應好,將內力全都提起,怕會有萬一出現。
可一直等到他們登上那島都沒有發現有何異樣來,但牧九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這裏沒有活物的氣息,就如那次在潭底遇到的那蛇一樣,可這裏更安靜。
她目光落在那四個淩亂站著的石像上,從上至下掃過,突的落到一個女子石像處,“嗬……嗬嗬……”突然一陣輕笑傳來,笑得毛骨悚然,讓人害怕。
“誰?誰在那裏?”南宮翔緊護著牧九歌,冷聲厲喝,目光如炬地尋向發聲地。
牧九歌卻是緊盯著那女子石像的眼睛,那聲音似乎從那裏發出來,她剛剛好像看到那石像的眼皮子動了動,可當她再次去看的時候,那石像眼皮子依舊搭拉著。
她使勁搖了搖頭,再掃了眼四周,她感覺四周的景象好像變動了,心底立馬升起一股不好感,“我們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