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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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劍靈是上古君王

什麽鬼東西?這一句話立馬讓那從劍身裏出來的紫衣男子難以接受般的跳了起來。

說跳起來還算是抬舉他了,因為他隻有人形,並沒有實體,這讓他很是不悅,但也隻有那麽一瞬間,他眉頭微微蹙了下,便不再有不滿。

“說句實話,我早已不是人了,但也不是鬼。”說完,他用他那可以迷惑萬千男女的臉轉向牧九歌,微微的挑了下眉。

但此刻他的語氣卻不再那般蒼老,而是變得年青起來,隻是略帶一些惆悵。尤其是那雙半開半闔的單鳳眼,那麽一挑,似還帶著一絲幽怨的望向牧九歌,嚇得牧九歌不由地打了個輕顫,往南宮翔身邊縮了縮。

南宮翔卻是盯著他的臉出了神,良久,才幽幽的道,“我認得你。”

“噗!你個小毛孩的怎麽會認得本君!”話氣中滿是不屑,卻又帶著一絲渴望,他活的不算長久的,可他一個人真的孤寂了太久了。

一世的歲月也許不算什麽,可若是百年呢?千年呢?

南宮翔卻是挑了下眉,那雙可以盛滿清泉的幽眸卻是眯了眯,他伸手拉過牧九歌,輕聲道,“本王見過你,您就是為女帝而死的國君——東明皇朝君王軒轅諾。”

說到這,他神色微微一暗,這位國君的畫像他小時候曾有幸見過一麵,那會被他那身紫衣灼傷了眼,紫衣瀲灩,那雙單鳳眼裏看似薄情卻又透著溫情,唇角噙著笑,衣袂飄飄,猶如嫡仙,一眼便讓他牢記在腦海裏,長大後,他也便不由的喜歡紫色衣袍了。

那男子微微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但他眼神卻是閃過一絲深深的幽傷,他喃喃的開口,“原來,還有人知道我。”

“你是一代明君,為何不能讓後人記得!”南宮翔冷冷的盯著他,心裏卻有一絲不忍,他不清楚軒轅諾的帝位是怎樣來的,但他知道史上記載的他是一代明君,而且是僅有的一個能讓女帝親手留下畫像的。

就連女帝的三個帝君都沒能留下一畫像!

“嗬!明君!代價可是太大了!”男子唇角浮起一絲苦笑,很是苦澀,牧九歌看得心底酸澀不已。

他是承認他是千年前的君王軒轅諾了麽?

南宮翔望著他不語,麵對這樣一個不知怎麽就出來了的人,他內心還是有點顧忌的。

牧九歌望著他,突然輕聲道,“是人都會有苦衷,而且,女帝她永遠都記得你,不是嗎?”

記憶似乎被打開,牧九歌心底深處似有什麽在蠢蠢欲動,似有什麽要破繭而出,她不由地伸手按住胸口,深吸了口氣,才再望向那絕世清容,那一瞬間恍了神!

南宮翔卻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這樣子的牧九歌他從未見過,可是現在……

他衣袖一拂,用力的拉了拉牧九歌,沉聲道,“本王不管你是誰,本王要離開了。”

牧九歌被他這麽一拉立馬回過神來,回望了眼沉著臉的南宮翔,輕歎了口氣,心裏卻是高興的很,眼前這個冷麵惡霸王爺剛剛在吃醋了。

“小子,既然你有能力將本王喚醒,又能識得本王,那麽本王這一生都跟定你了。”軒轅諾幽幽的輕聲說著,眼神卻是瞟向眼垂下眼去了的牧九歌。

南宮翔抬頭,定定的盯著他,那幽深的眸子裏浮起一絲氣怒,“不行。”

“小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母妃的死因了麽?”軒轅諾緩緩的抬眸,輕睨著他,笑眯眯的問著。

剛低下頭去牧九歌在聽到這話時猛的一抬頭,盯著軒轅諾,“你知道?”

“本君當然知道。”軒轅諾又是輕輕一笑,那笑晃得她眼疼。

可他的話卻更讓牧九歌驚訝,她沉了沉眉,看了眼在她身邊沒吭聲了的南宮翔,皺了下眉道,“那你能告訴我們你是什麽……麽?”

她本來是想說你能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可看著南宮翔能叫出他名號那,便收回了那兩個字。

“嗬嗬,小丫頭啊,本君就告訴你好了,你們聽好了哦!”軒轅諾清了清嗓子,眼光掃了眼南宮翔才繼而道,“當年我犯了錯,為了彌補過錯,犧牲了,本來都以為我會下地獄去,卻沒料到傾顏她卻保住了我一魂一魄,後又用術法將我封印在這劍內,時時帶在身邊,久而久之我那魂魄便沾染了她的氣息,最後能修練成人形了,但本君終歸是殘破的,不能出來,於是藏在劍中替她打天下,這樣能陪著她,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軒轅諾說到這,心神又變得憂傷起來。

“所以你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劍魂了?”牧九歌立馬開竅的問。

對於這個,她不知為何會有這麽高的興趣,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可惜那時卻是晚了……

“是啊,我隻是劍魂了,這千百年來,從沒有人能看到我,也感受不到我,你說,這千百年來的孤寂,突然間被人喚醒了,本君能不跟著喚醒之人麽?”

軒轅諾望著南宮翔輕輕說著,眼神卻是偷瞄著牧九歌,見她神色無常後才停下。

南宮翔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他與牧九歌的對話,可他卻怎麽也不想帶這劍出去。

牧九歌指著他皺著眉道,“好啊,那你先說薑貴妃是怎麽死的,我們再決定帶不帶你出去。”

“九歌,不用他說,我也能查出我母妃的死因,我們走。”南宮翔聽牧九歌這麽一喊,立馬下了決心,拉著牧九歌的手便往山洞一頭走去。

然,他剛走幾步,右臂卻又開始疼起來。

牧九歌還沒回過神來便見到南宮翔神色又有異,再一看那右臂,便立馬拉著他停下,隨後再去看那軒轅諾,可惜的是沒再見到軒轅諾的身影了,心底裏立馬生起一股怒氣,“南宮翔,你給我站住。”

“怎麽了?”聽得她語氣中的怒氣,南宮翔有疑惑不已,“你要做什麽?”

“你站在那不要動。”牧九歌見他臉色很是難看,立馬扶著他靠向山洞一側,往封魔劍落下之處走去,“你的右手需要它來控製,不能丟下它。”

“可我不想。”南宮翔倔強的皺了下眉。

“聽話。”牧九歌走了幾步便見到那劍孤零零的躺在那,心裏一喜,唇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連她都沒覺察到的淺笑,她伸手拾起那劍,輕聲道,“不管你是什麽,從今以後我便帶著你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封魔劍輕輕地動了動,卻不再幻化成人形出來與她說話了。

見它這樣,牧九歌便不再猶豫,帶著它起身往南宮翔那邊走去。

果然,她靠近南宮翔後,南宮翔便感覺又好了許多,主要是那黑霧不再亂躥,他體內的氣息也漸漸的恢複了平穩。

牧九歌看了眼,伸出一手輕挽上他手臂,“走吧。”

可南宮翔卻還是不悅的瞧了瞧握在她另一手的那柄劍。

“唉,小子,你這手臂上的東西,本王先替你解了吧,不然看著也怪難受的。”突然間,那軒轅諾的聲音又是響起,隻是這回卻是帶著一絲調侃之意。

牧九歌正愁著這事呢,一聽這軒轅諾這麽說,立馬感激的道,“九歌謝前輩!”

可南宮翔似乎不太想領這情,牧九歌見他神色依舊那般不願,也不管他那麽多,伸手便將他手緊扣著,“不許拒絕!”

她的語氣中透著堅定,卻又帶著一絲清軟,很是好聽,南宮翔微微一愣,不自地點了點頭,“好,我依你。”

話音落下,他隻覺得右手臂突的一疼,手不知何時已平行抬起,手心向上,手心處卻是多了一股黑霧。

那黑霧一出他手臂,便想要逃,可隻聽得一個字冷冷的傳來,“懾!”

帶著無形的威嚴聲響起,那黑霧便像一個被囚困住了的動物一般,四下躥跳,想要逃出去。

原本還在牧九歌手中的劍卻是突的橫空而起,劍身漲出一道白光,便聽得那黑霧傳來一聲怪厲的慘叫,“撲”的一下,便消失在南宮翔的手心裏。

“去哪裏了?”牧九歌緊盯著那光潔的手心,緊張的問。

“去它該去的地方了。他就不用封住自己的穴位了。”軒轅諾那輕飄飄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隨後又是沉重的一歎,“沒想到這種邪惡的術法現在還流傳著,真是可惡!”

南宮翔眉頭動了動,卻沒有作聲,他曾作為鳳生離時研究過西夏國,聽聞過這種黑暗的術法,但他卻一直沒摸進門道,可聽這軒轅諾的話,他似乎對這東西很懂。

“這是一種很陰邪的秘法,將剛出生的嬰兒活活的殺死,然後拘束其靈魂,用秘法練成惡靈,攜帶在修練之人身上,然後控製其進入他人身體內,最後讓人暴亡。”

軒轅諾輕輕的說著,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痛恨的波動,雖然很淺,可牧九歌覺察到了。

他說完,又看了眼牧九歌輕聲道,“你們沿著這條山洞一直往前走,便能到達你們想去的地方。”

牧九歌卻是微微一猶豫,“你不怕我將你放在這不管?”

“不怕,你不會的。”軒轅說完,又化成一道白光藏身於劍中,不再有任何動作了。

這?這君王似乎也太有信心了吧!牧九歌望著南宮翔,他眼神一動也不動,讓人看不出他是何心思,如若他不讓帶著?她該依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