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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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清醒,反擊

那屍體如若也有毒,那葉知秋不是要遭毒手了?

牧九歌一驚,立馬問了出來。

花不語搖了搖頭,“不會,那人的屍體隻是個煉毒的爐鼎,不會帶毒的,但就怕外行人會讓屍毒不小心沾到那屍體上。”

花不語說完,又是抬手朝牧父額前一拍,一道內力從她手心緩緩的流到牧父大腦。

牧父隻覺得大腦處一陣清涼,似是陰雨綿綿幾日,突然太陽升起,被照耀著,渾身都透著暖洋洋的舒適感。

牧九歌卻是突的皺起了眉,因為花不語的話,她似乎大意了。

“小姐,你別擔心,那些屍毒對奴婢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不用放在心上。”花不語看到牧九歌在走神,立馬拍著胸脯安慰著牧九歌。

牧九歌一見花不語這般自信,輕輕一笑,她這不是在瞎擔心嘛!

眼前這女子不就是從小在毒後身邊長大,毒後能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必是有過人之處,所以她剛剛還真是有些瞎擔心了。

炎在門口處守著,緊密著盯著屋外的一舉一動,不敢大意,但一聽花不語這麽自豪的誇她自己,卻是不由的會心一笑,這個姑娘看似神精大條,但她這會還能注意到小姐的情緒不對,看得出她是粗中帶細,是個好姑娘來著!

炎他就這麽看著,卻是越看越滿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唇角何時微翹露出好看的笑意來。

花不語見到牧父十指上的不再流出黑血,而是流出殷紅色的血來時才緩緩的收回手,輕鬆的道,“好了。”

“父親,您可覺得哪裏不舒服沒?”牧九歌上前一步,緊張的問。

她不怕花不語醫不好牧清連,但怕會讓他留下什麽後遺症。

“沒有,為父覺得身體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牧清連緩緩的睜眼,一打開便見到牧九歌那張滿是擔心的雙眼在他眼前晃動,頓時一激動,淚水立馬滾落出來。

牧九歌一見到牧父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立馬大喜,連忙對著花不語道,“今天謝謝你了。”

花不語不好意思的往一邊縮了縮,這種毒雖然需要耗費她一點內力,但是隻要能讓牧九歌開心,她便覺得值得!

牧清連順著牧九歌這麽一說,目光也開始落到花不語身上,當下就要起身道謝。

花不語卻是連忙上前一步,按住他,“候爺,您就別跟奴婢客氣了,奴婢既然認了小姐為主子,能替小姐分憂,這才是做奴婢應該做的!”

聽得花不語這麽一說,牧父張著嘴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了,最後隻得啞然一笑。

“好了,候爺,您就什麽也別說了,一會還得去赴宴呢!”花不語嘟著小嘴略帶打趣的說著。

她本來在毒後那也就是半個主子來著,性子又比較隨後,現在遇到了牧九歌,牧九歌也沒有跟她說做奴婢的要該注意什麽,或是該有個什麽分寸什麽來著,所以現在說起話來也就沒那麽死板了。

“噗!”牧九歌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在她額間一點,“你呀,就不怕麽?”

“怕呀,奴婢從小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怎能不怕。”花不語雙肩一縮,一臉害怕的模樣望向牧九歌。

“怕就閉嘴,一會有你好看的!”牧九歌笑著收回手,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沉重,暗道,葉知秋現在應該要回了吧!

的確,葉知秋本應該早就回來了,但是,他卻遇到了一點麻煩,不得不耽擱了,等他到了牧九歌麵前時,牧九歌已準備好,去會一會牧老太爺了。

“小姐!”葉知秋一臉凝重的走進來,看到牧九歌後便緊張的喚著。

牧九歌望著他眼底裏的嚴肅,便知他這一趟並不輕鬆,“可還好?”

葉知秋聽她這麽問,眼底裏快速的閃過一絲古怪,但卻掩飾的很好,沒有表露出來,點頭,“幸不辱命!”

“東西呢?”牧九歌凝眉緊問,她得趕緊讓牧清連知道這事,不然,就會遲了。

葉知秋點點頭,手一揮,立馬有兩個身穿黑衣的蒙麵人用擔架抬著兩具屍體走了進來。

牧九歌看到這兩黑衣蒙麵人的抬法,總覺得哪裏不對,可這會她腦子裏想著別的事,一時沒有察覺是怎麽回事。

已換好衣服的牧清連剛從後堂屋過來,便看到擺在前廳裏的兩具屍體,一愣,“這是怎麽回事?”

牧九歌已看出這兩具屍體是何人了,雖然經過了處理,但她還是覺得甚是殘忍。

牧九歌扶著腳步還有些虛的牧清連走向前,沉聲道,“父親,是老太君與華氏。”

“怎,怎麽會這樣?”牧清連一驚,腳下一個踉蹌,如若不是牧九歌扶著,怕是就要跌倒在地了。

牧九歌緊扶著他,凝著眸子,沉著的道,“父親忘記自己中的是什麽毒了嗎?”

“屍毒!”牧清連喃喃的說著,神情很是迷茫。他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花不語在見到這兩具屍體時已是隨後抓了一把藥粉,先灑了過去,這種藥可以防止人中毒,精貴說不上,就是製作麻煩了點。

葉知秋看了眼神情迷茫的牧清連,上前一步,將那蓋在兩具屍體上的黑布用一枝條給挑開,讓人看到全身。

雖然牧九歌有心裏準備,可當她看到這兩個人那猙獰的瞪著老大都快要掉出來了的眼珠子後,還是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

“小姐,這倆人的心全都被挖了,而且,這兩具屍體全都幹了,似乎血全都在死的那刻被放掉了。然後被用了秘法將屍體保存了起來,讓屍體不爛。”花不語站在一旁仔細的檢查邊分析著。

她從小就處理各種屍體,當然,是動物的,用動物的身體做實驗,所以她一眼便看出了這倆人死後的情況。

牧九歌在現代便是外科醫生,她對死人雖沒研究,但卻也能看出一點端倪來。

“不對,這兩人是被在放血的同時取出心髒而亡的,你看,她們倆人臉上的肌肉扭曲的程度,還有那無盡的恐慌,心髒被活生生的摘下來,眼珠子都因供養一斷而失去了生機,隻是她們死前有過太過力的掙紮,所以在死後會爆了出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牧九歌沉了沉氣息,扶著牧清連往後退了兩步,問道,“父親,您有多久沒有見過老太君了?”

牧清連一聽牧九歌問這,他立馬道,“有一個多月了。”

“這就對了,當初我離開牧府時,老太君還是好好的被關著的,老太君與華氏應該是在我走後便遭此毒手的。”

牧九歌緩緩的說著,眼神已是重新落到了牧清連的臉上,此時卻是多了一絲沉著與慎重。

她總覺得老太爺在謀劃著什麽,但具體是什麽,她此刻卻是不知道的。

“為什麽會這樣?牧府守衛森嚴,怎麽會發生這種事?”牧清連至今還是難以相信,他的血親會這般無聲息的慘死在他眼前,還有這個陪了他二十來年的婦人,雖然談不上愛,但當時她對他也是極為用心的,此刻卻是用這般淒慘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這讓他難以接受!

“其實父親你隻要用心想想,便會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我們該去和老太爺一起用晚飯了。”牧九歌扶著牧清連,招呼著他應該離開了。

“不,我想再陪陪她們!”牧清連有些不忍,一個是生他養他的親娘,一個是給了他生命的親身父親,這讓他如何選擇,他很是為難。

牧九歌怎能不知道他心裏的為難,但她不能讓他在這裏沉淪下去,不然隻會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計!

所以她牙一咬,沉聲道,“父親,您難道真的看不透嗎?老太君的死,還有華姨娘的死,她們都是為何而死的!還有溫姨娘,她現在也是個活死人了!您難道想看著竺姨娘也如此嗎?您可想過我們?”

她語氣有些冷厲,更是帶著一絲急迫與壓力,這讓牧清連聽著心神都是一震,是的,他不能再讓他身邊的其他人再受到傷害了。

想清楚後,他便再也沒有剛剛的低沉,臉上已恢複了往日裏候爺才有的冷靜與睿智,他直了直腰,沉聲道,“歌兒,一會你得小心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牧老太爺他求的是什麽,而且現在也沒明白,但他能感覺得到,如若他再不回擊,那麽他的家人便都會一一死在他的麵前,而他卻無能為力去阻止!

或者會讓他的幾個子女陷入困境。他決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阻攔下來!

牧九歌見到牧父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光彩,便也知他的決心了,於是也不再說什麽,隻是吩咐著葉知秋將這兩人的屍體保管好,然後帶著炎跟上。

葉知秋吩咐著蒙麵黑衣人將這兩具屍體抬下去,而他自己則是也跟著牧九歌離開。

聚德院的飯廳,那裏早已坐上了兩個人,在主座上的是牧老太爺,他此刻已不是兩個月前的他了,那張原本死氣沉沉的老臉上浮現出隻有中年男子才有的沉穩氣息,而且膚色也是帶著一絲異常,這讓坐在長桌邊最尾端的女子驚訝的張大了嘴。

“老太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