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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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詭辯,本王耐心可不好

冰冷透著帝王之威的語氣從殿上方傳了過來,跪在殿下的南宮文善即使是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他的這個父皇,他果然從沒看透過,也幸好他能及時想通,不提那件事,不然……

他打了個靈激,卻是抬起頭來,穩定心神的對著南華皇道,“江南官鹽本是兒臣與二弟三弟一起查的,可後來從黑市抓到那管事,那管事卻說他們也隻是按他們主子的意思來辦事的,那鹽不是他們親自接來的,是他們的主子接來的,而那主子卻是……”

“卻是二弟!”殿外突的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還透著一絲義正言詞。

伴隨著腳步聲響起,南宮文善隻感覺身邊一道淩厲的冷風朝他臉上打過,一道白袍閃過,他的身邊便也跪著一個人了,那人便是南宮文容,正一臉悲切卻又帶著一點羞憤之意。

南宮文容神色哀傷的叩拜,“兒臣拜見父皇!”

南宮文善卻是臉色一變,他怎麽來了,而且這麽快,看來,母後的事還得從長計議了。

坐在龍椅上的南華皇臉色一沉,那雙厲眼狠狠地盯著南宮文容,似要將他這個不懂規矩的三子給盯出兩個洞來。

察覺到南華皇的怒,南宮文容垂著的頭,微微的轉動了下眼珠子,望向南宮文善,見他一臉平靜後,才輕籲了口氣,幸好他來的及時,不過,剛剛若是他沒來,大哥又會說是誰呢?

殿下兩人都不跪著不語,南華皇心底的怒卻是隨著時間流走而升到最高,最後終是忍不住,抓著身前桌子上的一杯子便往他們倆人身上扔去,怒吼,“你們倆個,倒底想說什麽!”

南宮文容腦子裏快速的轉動著,計量著怎麽說才對他自己最有利,而南宮文善也在沉思著,今個到底是與眼前這殺母的仇人聯手呢還是把所有事責全都推到他人身上,讓父皇去追究他的罪責。

“父皇,是二哥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們在蘇城本來要抓到那黑市的老板的,可二哥卻把那管事給殺了。”南宮文善終是均衡了許久,緩緩的開口,一旁的南宮文容聽得他這麽說,便也一股腦的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二哥他盜了官鹽去黑市賣,為的就是充實他的部下,兒臣與大哥已去東藥王府求助了,求助他們幫我們尋找另一部份官鹽,聽說明日便會有下落了。”

什麽?南宮文善一驚,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而且聽他的口氣,另一部份官鹽明日便會到京城了!如若此事是真,那麽他得為他剛做的決定捏把冷汗了。

南華皇一聽官鹽有下落了,而且是那個不遜色於鳳羚山莊的東藥王府出麵去找。

“此事就先這樣,等把官鹽找回來再說,南宮文勇呢?他怎麽沒和你們一起回來?”沒見到南宮文勇,南華皇自然是要問。

他這麽一問,南宮文容又是與南宮文善相互對視了一眼,才道,“回父皇,二哥他把黑市的管事給殺了後逃了!”

逃了?

一聽這,南華皇那剛熄下去的怒火又立馬湧了上來,“廢物!蠢蛋!他身為皇子,就這點出息了?”這會他怒的是他的這個兒子怎麽這麽沒擔當!

南華皇這麽一罵,南宮文容立馬抬頭,欲言又止的望向南華皇。

南華皇自然沒有錯過他這模樣,立馬道,“說,你們還有什麽隱瞞著朕?”

南宮文容略帶畏懼的望了他一眼後,才道,“二哥,二哥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逃的,他是聽聞父皇將賀大將軍與苗大將軍請進皇宮喝酒,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讓他們回去,所以二哥有些怕了吧……”

“放肆!”南華皇厲喝道,“國事也是你等能議論的。”

南宮文容似是被嚇到了一般,微微的縮了縮脖子,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剛剛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是有多大的膽!

而一旁的南宮文善卻是若有所思,他知道南宮文容現在提起此事是何意,苗獎人可不能一直被關壓在皇宮,不然很多事都無法展開來去做,可他卻不同,他無靠山,而唯一的靠山也被眼前這男人給害的不敢伸出援手,一想到這,他心底的怒就一點一點的被勾了起來。

當下立馬匐身道,“父皇息怒,二弟他也隻是受人誘惑才會做出如此不經腦袋的事罷了,還請父皇看在兒臣們將官鹽尋回來的份上,請不要動怒。”

一字也不提那兩大將軍,又將今日來此的目的再次說明,這讓南華皇才想起來,是的,現在還不能動怒,先把鹽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官鹽的出采是很嚴苛的,每年都隻采每年的量,不能多,哪怕是現在加派人手去多采集些,也是要到明年開春後,可現在城內外都在缺鹽,如若不先把這事解決了,怕是這個年就過得不會太安寧了。而且牽扯到東藥王府,這讓他不得不多些考究了!

殿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地上跪著的兩人都不知道南華皇在想些什麽,但是他們能猜到,關於官鹽的事,不會再被追究了!

因為南華皇已出聲了,“都起來吧,隻要官鹽找到了,這次的事就當算了,至於文勇那孩子,他害怕朕會怪罪他,他想到外麵去散散心就隨他去吧。你們回來也累了,就都下去休息吧。”

一聽這話,南宮文容心猛的一震,此事居然沒能扳倒南宮文勇那傻子?還害得他平白的欠下東藥王府一個人情了,真是夠了!

南宮文善倒是早就料到會這般,叩拜後便離開了。出宮後便長籲了口氣,此事總算完結了。

可是,事情會真的如他們所願嗎?

南宮翔回京後就回了他的府邸,可是他隻是進去溜了一圈,便獨自一人去了安定郡王府,他可沒有忘記有些事還得找安定郡王問清楚了。

“郡王爺,有些事,您怕是還沒來得及與翔兒說吧!”

在安定郡王的書房裏,南宮翔站在書桌前,背對著他身後的人冷冷的說著。

安定郡王打量著這健壯充滿鬥誌卻又不好拿捏的南宮翔,微微的眯了眯眸,笑道,“王爺這話可是從何說起呢?本王聽不明白!”

“郡王爺,您應該知道,我對一些事,是很沒耐心的。”南宮翔緩緩的轉身,那雙如鷹一般的厲眸狠狠的盯在安定郡王身上,頓時安定郡王隻覺得心口一滯,呼吸不順暢起來。

南宮翔他最恨別人與他打啞謎,此刻他寒眸閃爍,直盯安定郡王,“本王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本王可不會念親情什麽的!”

這幽冷的話語剛一說出口,安定郡王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但他一對上南宮翔那雙冰冷無情卻又狠厲的雙眼時,又是不由的暗歎,他果然還是小瞧了南宮翔了,不然也不會是這樣。

他那略帶書生氣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後,才道,“你想知道什麽,問我就是了。”

“哼!”南宮翔一聲冷哼,沒有說話。

安定郡王卻是後背浮起了一層冷汗,南宮翔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能在回京一刻鍾就來找他,想必對他也是忍耐的夠久了,而且他剛說的話……

而且為什麽他府上會這麽安靜?一想到,他又不禁打了個冷顫,衝著南宮翔就道,“你把琦怡怎麽樣了?”

南宮翔冷冷的看著他,眼裏沒有一絲波動,但他去開了口,“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安定郡王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這個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男人,他堅難的咽了個口水,“你別忘了,我們是九歌的舅舅舅母!”

南宮翔最討厭被威脅,他挑眉,眼眸裏寒光翻湧,“起霜,安定郡王想郡王妃了,去把郡王妃的左手小拇指送到安定郡王麵前來。”

幽涼的語氣,寡薄無情,隻聽得院外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安定郡王還沒來得及再吸一口氣,便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出現在他眼前的一根掛滿鮮血還微微蠕動著的小拇指。頓時一個反胃,臉色蒼白,卻又不敢移動半步。

“你!你,你就是惡魔!”他哆嗦著咒罵著,那原本倨傲的神情裏卻是多了一絲挫折感,他精心布置,隻為讓他牢牢抓住眼前這男子,可如今,卻沒料到反被咬上一口。

“多謝郡王誇獎!”南宮翔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沒有散開,一直圍著安定郡王,這讓他更是感覺到一陣後怕,猶豫了片刻,才哆嗦著道,“薑貴妃與琦怡是結拜姐妹,她那支簪子就是信物。”

聽得安定郡王緩緩說著有關於他母妃的事,南宮翔身上的戾氣也漸漸的消散開來,他喜歡他母親,更是懷念。

所以他聽得很仔細,很認真,生怕錯過一點。

直到安定郡王全都說完,沉寂了一會他才敲著桌子道,“你說你不知道我母妃來自哪裏,可為什麽本王卻知道,她是來自上古四大家族之一的薑家,安定郡王,你們安定,也是上古安家的分支,這一點,你怎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