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立馬也是追上。
到了船尾,終歸還是遲了一步。
那裏早已沒了人,操控室船舵輕輕的左右擺動著,大白天的讓人看著莫名的心慌。
旭清醒過來,冷靜的道,“小姐,屬下過去。”
牧九歌看了眼他,隨後又看向南宮文容。
南宮文容自然知道她是何意,沉聲道,“綠蘿,你去。”
綠蘿看也不看其他人,聽從南宮文容的吩咐,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再看時,綠蘿的人已到了操控室。
她朝南宮文容搖了搖頭,隨後又是一閃,回到眾人麵前。
“王爺,我們該怎麽辦。”清離心一緊,生怕會再出事。
南宮文容看了眼四周,海麵風平浪靜,太陽高掛,看得出是個好天,但不知過後會怎麽樣。
“清離,你去把熟悉這片海域的人員全都找來,問清楚是否知道這航線的正確度,然後把知道這航線的人全都集齊。”
沉思片刻的南宮文容有條不紊的下著指令,“紅花綠蘿聽令,你倆帶人全力尋找書生的人,見到後立馬帶過來,如有反抗,軍法處置。”
“是!”眾人聽令,立馬去辦。
“九歌,你的人剛找回來,目前要好好休息,保存體力,今晚,怕是要很難過了。”南宮文容沉冷的安撫著牧九歌。
牧九歌抬頭看著他,鎮定的道,“王爺,不管這書生他帶我們偏離南疆的航線是為何,請你給他留條活路。”
南宮文容側過頭,望向遼闊的海麵,良久,才道,“他若是想要害死我們,早就該動手了,你不說給他留活路,我也會的。”
他緩緩的說出這些話,心卻是疼痛無比,原來,在她的心裏,他是這麽的不堪。
牧九歌知道他誤會她的意思了,但這樣也好,反正她是要遠離他的,有些誤會更好,所以她也沒有解釋。
抬手帶著旭等幾人離開。
回到她房間後,她才盯著花不語與炎,“你們說說,是怎麽回事?”
牧九歌的話透著一絲冰冷之意,花不語聽著微微的打了個顫,往後縮了一小步,正好撞上靠在她身後炎的胸膛上。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奴婢真的沒想要害小姐啊!”
花不語驚慌的解釋,連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我沒說你。你和我說說,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撲通。”花不語聽著立馬跪在地上,半響才懾懾的道,“奴婢說實話,還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你先說。”牧九歌靜靜的坐在靠背椅上,半眯著眼道。
花不語不敢有隱瞞,“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在跳完舞後,依小姐的意思是守在下麵,可奴婢卻見到小妹月笑影了,她拉著奴婢說了好一會話,後來見趙勝成從這地道裏逃出,奴婢依小姐的意思立馬去追,同時也給了一些迷藥給那四個姐姐。”
旭等幾人聽了驚訝不已,月笑影怎麽會在那裏?
“後來笑影妹妹也跟著一起追了過來,最後到了那個地方,笑影妹妹也在那個時候不見了,後來就遇到了旭,之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花不語愧疚的說完,跪在那裏低著頭,不敢動。
牧九歌卻怎麽也沒想到月笑影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而且還在花不語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也就是說,月笑影也到了這裏?
“那昨晚的事呢?”炎緊張的問,他怕花不語會背叛牧九歌。
“昨晚給小姐煮安神湯也是笑影妹妹無意中提醒的,她問起小姐您最近的狀況,我想著與她是姐妹,又受過小姐的恩惠,便如實說了,小妹這才提議,說要是實在不行,給煮點安神湯喝喝,夜裏睡的安穩些。”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讓暗樁去盯她,沒有發現異樣。
“可是你與炎為什麽也會被抓了呢?可有看清是何人所為?”
麵對牧九歌的話問,花不語的心又是緊擰了一下,她看了眼炎,一臉無能的搖了搖頭,“奴婢見小姐沒喝安神湯,就想去給小姐再煮點小米粥,炎見周邊有暗樁守著,便要陪奴婢一起去,可還沒到廚房,便不知怎麽的就頭暈了,再醒來就是見到小姐你們了。”
“是這樣的,屬下陪著不語去廚房,可還沒踏進廚房門,眼前一陣黑,就不知人事了。”炎也立馬點頭附合。
牧九歌聽著卻是疑惑不已,怎麽會這樣?
是什麽人想要抓走她身邊的人呢?
旭想了想,冷靜的道,“小姐,書生不見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找到他,不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又怎麽能走得出?”
牧九歌知道他說的沒錯,沉思間,突的一起身,“走,我們快點去船倉。”
是的,她發現問題了,剛剛她下去了船倉,那裏最外間關的是戰馬,方便飼養。
可她們剛下去時,那些戰馬卻都還躺在那裏,原本她以為是在休息,可她現在才想起不對,馬是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站著的,哪怕是睡覺都是站著!
經她這麽一說,眾人立馬往船倉趕去。
她們剛到,南宮文容帶著眾人也趕到了這裏,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綠蘿便先下去。
“小心,對方不止一個人,還有同夥。”牧九歌出聲提醒,這事,不能大意。
花不語的鼻子比一般人都要靈敏一些,此刻她站在牧九歌身後小聲道,“那些馬可能都沒用了。”
聲音雖小,可在場的都是武功高手,聽得真切。
“這裏有血腥味,小姐,你到我們身後來。”花不語又是緊張的加了一句,整個人快如閃電到了牧九歌身前。
旭見狀也攔到了她身前,炎則護在她身後。
清離也連忙將南宮文容護在身後,怕他會涉險。
“清離,讓開。”南宮文容見狀,微微的皺眉,低聲輕喝,可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裏麵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眾人連忙飛身往裏鑽去。
裏麵可放了一大部份糧草還有軍需物資,可不能被毀了。
眾人飛入,耳邊是激烈的打鬥聲,船底最上層已被打破,木屑四濺。
船倉有夜明珠照明,立馬將打鬥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正是書生與綠蘿,此刻的他依舊一臉輕鬆,帶著那痞痞的笑,見到牧九歌眾人進來,又是斜斜的挑眉一笑,頑痞的很。
再看綠蘿,身上已掛了彩,手臂與後背各有幾道傷口,滲著血,而她整個人卻像沒事一般,狀態很是良好,出手利落,動作迅速又敏捷。可就是碰不到書生的半塊衣袂,這讓眾人心驚不已。
牧九歌悄悄的往南宮文容那邊靠去,南宮文容揮手讓紅花以及隱藏在暗處的另外兩名黑衣蒙人一起上。
書生見狀一臉痞笑的朝著南宮文道,“嘖嘖,傳說中最以禮待人的睿王爺居然也喜歡以多欺少了。”
南宮文容抿著唇,不回話。
牧九歌此時已到他身邊,拉了拉衣袖,低聲問,“你要找的船手可找到了?”
清離聽到,立馬點頭,“已找到,讓人護送去操控室了。”
“王爺,你可信我?”牧九歌盯著他突的問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讓幾人又是一愣。
南宮文容低著頭,緊緊的凝視著她,點頭,“我信。”
牧九歌收回眼神,垂眸道,“那你現在帶旭去操控室,也許他能幫你的忙。”
南宮文容聽著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難色,他是信她,可他不敢留她一人在這裏,而且她說了這裏還有其他人,所以,“清離,你帶旭立馬去操控室,去將方向調整過來,直往南疆。”
“王爺?”清離有擔憂的輕喚,可他更知道,隻要是他家爺下的令,就沒有可以說得回來,無奈下,隻能快速的帶著旭去操控室。
“小姐?”旭也是一驚,讓他離開她身邊,他做不到,可是現宮文容剛剛說的很對,得快點找到正確的方向,這樣才能安然到達南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快去,我相信你能行。”牧九歌朝他點頭,給他鼓勵。
旭不敢再有遲疑,立馬去。
旭與清離離開後,炎立馬上前,擋旭剛剛那個位置。
可就在炎離開後,他腳下的木板突的鬆了一下,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發覺。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前麵那些打鬥的人身上。
即使是四人對一人,可還是沒有能一下就將書生給製住。
隻是減輕了對綠蘿的傷害,而書生對上四人時也變得嚴肅起來,隻是依舊嘴上不鐃人的道,“牧四小姐,你看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我還幫你們掌舵,你是不是應該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啊!”
公道話?牧九歌冷笑,她現在還沒猜出這書生的真正立場,從他對上綠蘿的手段來看,他並不想傷害綠蘿,而且麵對這四人的殺招,他也隻是守,並沒主動攻擊。
看到這,她又是不由的皺了下眉。
就在此時,突的她察覺腳下有異,剛想去看,腳卻突的被什麽人捏住,力氣奇大,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什麽人?”低喝下,她已是掏出藏在衣袖裏的短刃朝地麵刺去。
隨著她這麽一刺,腳下突的一空,她整個人直往地板下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