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還沉陷在她的身份怎麽會被識破中時,她的雙腿已被黑色的霧氣給纏上了。
“你胡說!”她衝著南宮文雲吼道,剛剛她明明就沒有用安家的武學,這個人一定是在試探她,“什麽安家還魂術,你怕是中邪了啊!”
“嗬嗬……”南宮文雲陰笑,手腕一抬,那纏著她雙腿的黑霧漸漸往腰上爬去。
這時化成軟劍的封魔劍猛的散發出一道金色光芒,震的那些黑霧直“滋滋”的慘叫,頓將陷入混亂中的牧九歌驚醒。
糟糕,她差點上當了。幸好有封魔劍給她趕走了那些黑霧,她才沒被控製。
“九歌呀,你要小心那些黑霧了,這人能操控天下間所有的蠱為他所用,這些黑色的霧,為蠱靈怨魂,要是被纏上了,可就難脫身了。”
“什麽叫蠱靈怨魂?”牧九歌在心底裏小聲的問。
雖然她知道南宮文雲不會知道這封魔劍,但她還是小心的盯著他,悄悄的往後退去。
軒轅皇那略帶蒼老的聲音繼而道,“萬物皆生命,生命皆有靈性,蠱王的形成之路也和人皇一樣,都是要經過殘酷的鬥爭,在成千上萬的同伴中存活下來,然後再去與其他更凶殘的動物廝殺,最後成活下來,如果此時被他的主人停下試煉之路,那麽還算是幸運的,它們身上的怨氣會稍微少些。”
軒轅皇說到這,微微停頓一下,見牧九歌已運用起了安家心法與武學,在警惕著南宮文雲時,繼而道,“可如果它們還被他們的主人關到那試煉中去,與它同輩的蠱爭鬥,誰若是能在最後中活下來,那麽它們誰就是最後的盅王!而那些與它爭鬥的蠱因死的不甘,心中的怨氣也就更大,最後會形成蠱怨魂,能被傳說中的大祭祀操控。”
牧九歌聽到這,心裏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蠱靈怨魂還真是太可怕了,這讓她不禁想到在現代社會中,那些恐怖電影,什麽怨魂的來。
“一個事物的怨氣成了形,那可比一般的蠱還要能對付,九歌呀,你得小心了,這樓後麵似乎還有什麽東西,也邪乎的很,你得想辦法讓南宮翔那小子進來,也許他能鎮壓這裏麵的怨氣和邪氣。”
牧九歌聽著心裏快速的轉計著,她不管南宮文雲為什麽會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今天她一定得手刃這滅族的仇人!
“放心,我是不會認錯安家的那股氣息的,你的身上,有著安家人的氣息。”
“我就是安沁心安家大小姐你又能拿我怎麽樣?”牧九歌抬眉冷喝,手已握上了封魔劍柄,隻等合適的時機了。
南宮文雲詭異的一笑,陰狂的道,“當初我能滅了你的族人,能殺得了你,如今,依然能殺得了你!”
“那你試試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以慰安家先輩之亡魂!”牧九歌沉著氣,神色間已然凝起一絲殺意。
“我等著!很希望又能再次殺你一次,這次,你可就永遠都無法再逃脫了!”南宮文雲臉上浮起一絲冷嘲,神色間更多的是森冷的氣息,這一幕,與當初她被捏著脖子被提到山涯時,也是這麽一雙眼盯著她,她恨,她惱,更多的是無力。
可現在不同,她現在雖然也被困,可她還能動,而且武功也進步許多,她不怕他!
她一定要殺了他替安家上下兩百多口亡魂報仇!
見到她眼眸裏的怒意越來越濃,南宮文雲扯著嘴角一笑,牧九歌見狀,手腕一抬,腰間的封魔劍祭出,帶著耀眼的光芒直朝南宮文雲揮去。
這劍,既叫封魔,就一定能克製一定的邪魔,果然,南宮文雲在看到那帶著金色光芒的劍芒時,立馬飛身往高處躲開。
而牧九歌見此卻是勾唇一笑,手腕再一揮,隻聽得“砰”的一聲響,大樓的一麵牆上被劃出一道裂痕。
再隨著轟的一聲響,那裂痕處崩塌了,露出一道挺直而堅冷的身影。
他揮著衣袖,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繼而從他身後再次走出多條身影。
眾人在見到牧九歌時,全都忍不住驚喜的歡呼出聲來。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是翔王,通知我們過來的。”花不語邊說著就要靠過來,可牧九歌卻停身叫她不要過來。
“怎麽了?”
“這裏有點不對,我們都先出去再說。”牧九歌回應著滿臉疑色的花不語,隨後目光落在南宮翔的臉上,微微的皺了下眉,這個人,他是生氣了是嗎?
他一生氣,便不說話!
“既然都進來了,那就都留在這裏吧!”飛身於高空躲避牧九歌那一劍的南宮文雲陰笑著從高空中落下,穩在大樓盡頭,謔戲的望著她們。
南宮翔卻是朝著牧九歌伸了伸手,幽幽的道,“過來。”
牧九歌不敢耽誤,立馬搭著個腦袋,快速的移到他的身邊,壓著心底裏的委屈,都過了這麽久了,你才找來,要是再久點,豈不是就是一年了!
不過她現在沒有說出來,她想先解決眼前的事,出去後再和他好好算一算,他是怎麽守護她的!
她走到南宮翔身邊,他大手一攬,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裏,脖子埋在她的頭頸間,深嗅著,“九歌兒,我好擔心你。”
一句滿是愧疚的輕喃,立馬讓牧九歌心中的不滿全都消失不見,但依舊委屈著,這麽多時月,都她一個人過過來,可她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隻能輕嗯一聲,表示她沒事。
她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到站在南宮翔身後一臉嚴肅的高叔,還有一直都一臉不正經笑著的起霜,葉知秋與炎、花不語以及所有暗樁,全都緊張的盯著她,她才知道,原來還是有這麽多人都在擔心她的,她是不孤單的!
“我知道你會來!”她又輕回了一句,南宮翔緊抱著她的雙手又是一緊,許久,才將她鬆開。
“好了,你們秀恩愛也秀完了,也是該辦你們該辦的事了!”南宮文雲邊說邊往後退去,隨著他衣袖一舞,他們身後原本被打開一個口子的樓門突的又是一轟,那條裂縫居然不見了!
眾人一陣慌亂,緊張的望向四周。
牧九歌自認為對這裏很熟悉了,可沒想到南宮文雲一進來,便給她變了個戲法,讓她看亂了眼,但她知道,這地方是邪乎的很,不能亂,這個時方隻能先穩住才行。
“大家不要慌,都先聚在一起,不要分開。”
“對,暗一,把火折子拿來,先點上火。”暗樁中一人叫著其中一人的名字,叫把火先點上。
牧九歌點頭同意,她從南宮翔懷裏掙脫出來,可南宮翔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鬆。
她抬頭看了眼他,見他眼底裏的愧疚之色,便緊了緊手,示意他不要再自責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南宮翔緊張的回應著她,這次把她弄丟了,真是他大意了。
說完,他眼神緩緩的放到南宮文雲身上,看著他,沉聲道,“九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南宮文雲陰森森的一笑,手臂一抬,“我當然知道,我要複活我們偉大的巫後,到時候就再不會有你們南宮家的人了!”
隨著轟的一聲響,兩個暗樁已將火把點燃,牧九歌這才發現,她的暗樁就隻剩下三個了,跟著一起來的有六人,可為什麽現在隻剩下……?
看到這,她又把臉轉向炎,見炎也正在望著她,神色裏有擔憂還有自責,張著的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可最終什麽也沒能說,頓時她明白了些什麽。
“什麽都不要說,這仇,我一定都會替你們討回來的!”牧九歌朝他點頭發誓。
那三個暗樁正好回過頭,見到牧九歌一臉莊嚴慎重的發誓,感動不已。
他們的命都是小姐給的,為小姐死也是應該的,小姐卻從沒有對待下人一樣對待過他們,不僅給了他們活著的尊嚴,更是讓他們自由的在這世上生活了這麽多年,他們不能再有更多的貪念了!
牧九歌見到他們仨人盯著她,用下著命令的口吻道,“暗一,暗八,暗十一,你們三個,可要好好的守住你們的命,不許再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知道了嗎?”
她原本是想給他們取個名字,可他們說他們用這些代號都這麽多年了,早已習慣了,平常也沒有人叫他們。牧九歌便也隨了他們的意,沒給他們改名。留著便是一個念想!
仨人點頭,神色沉穩。
“好了,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想教訓我,這麽些年了,我早已受夠了,翔王爺,我可不是你的弟弟,所以,在我麵前你不必擺著翔王或是哥哥的架子,老子不吃你這套!”
南宮文雲的語氣很是不善,這一點牧九歌早已察覺到了,她不認為南宮文雲一個在皇宮長大的皇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與南宮翔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看到了懷疑之色。
“既然你不吃這一套,那這樣呢?”南宮翔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一言一合,便鬆開牧九歌的手,從腰間摸出他的長鞭直往南宮文雲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