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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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弊端,可能會終生不醒

她這一舉動,終是讓高叔不由的再次喚道,“王妃請留步。”

“高叔,你可不能隱瞞我。”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繼而落到南宮翔身上,俯身伸手輕探著他的手脈,眉頭緊蹙,他的氣息不僅是越來越沉,且還帶著一絲寒意,手剛探去手指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樣的體溫……

高叔知道牧九歌懂些醫術,但這事可不是管醫術就能解決的。

這可是薑家一族族長都會經曆過的一次劫難,如若能安然渡過,那以後就不再害怕其他武功高強的人,如若沒安全渡過……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可是,這話要他怎麽和她說?

心酸的同時心也一陣抽痛,南宮翔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要是在他手裏出了差錯,那他又怎麽對得起薑貴妃!

見高叔神色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悲哀,牧九歌隻覺得心頭被一股不好的黑霧籠罩。

“王妃,這事,您還是等爺醒來讓他親自和您說吧。”高叔忍不住,猛的轉身,大步往窗戶邊走去,邊走眼角滾出一連串淚珠來。

“高叔,有些事情你若不說,又怎知會沒好結果呢?這世界之大,隱世高人更是不少,隻要我們知道爺的病因,定能找出解決的方法。”

牧九歌凝重的看著南宮翔,沉聲說著,“不試一試,又怎麽能知道事情會好還是會一直壞下去呢?”

聽了她的話,高叔那沉悶的心猛的一抖,雙眼裏閃過一道喜色,激動的朝著牧九歌道,“王妃,您,您說的,是真的?”

雖然他不太相信會有奇跡,但是王妃這麽一個女子給他家爺就帶來了這麽多驚奇的事,說不定這事也能找到辦法。

“爺他不是生病了,也不是中毒了,他是因為練了薑家武功,薑家的秘法的最高境界王妃是知道的,可是,卻也是有弊端的。”高叔緩緩的說著,牧九歌聽著卻是立馬明白過來,她現在終於知道薑家為何一直隱匿在無人知道的地方,隻在每朝有新皇登基時才會有一個才貌雙全,又知書達理的溫婉女子進宮。

她們來輔佐君王,一代一代這麽傳了下來,但有關於她們的族長的消息卻一直都沒有。

而今這一代,卻變了,南華皇的子嗣中身心健全的隻有南宮翔與七王爺,可是南宮翔是薑貴妃所生,七王爺……

他似乎也不喜朝爭。

“爺他這會會昏迷,就是因為練了薑家心法到了最後一層,薑家最近這幾十年都沒有出過一個族長,所以心法也一直沒人練成過,自然無法知道有弊端。”高叔回憶著,神色有些凝重。

牧九歌聽著秀眉一挑,盯著南宮翔的臉半天沒有出聲。

“那上次在滁州城發生的事?”牧九歌很自然的就想到上次在滁州城他與高叔的那次對話,說什麽黎千麵……

“上次那事,是爺騙了王妃,王妃,您不要怪爺,爺他是害怕自己這次會醒不過來,所以才會那樣對王妃。”高叔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那次的事,他就覺得有些不妥,現在王妃問起來,他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然而,牧九歌聽著

卻是陷入了沉思,她以前在安家時,對四大家族的描述有看過,但也隻有安家的記載的最為詳細,至於其他幾大家族,突然間,她腦海裏閃過一道靈過,“鳳來襲?鳳家?”

鳳家的秘法她已看到了,鳳來襲不僅武功高強,催眠術更是堪比現代的催眠大師,而且他也沒有什麽意外,這麽說來,鳳家老爺子就是這代族長了嗎?

可是她家爺,為什麽會是這樣啊!

心疼下,她緩緩的坐到床邊,伸手摸著南宮翔的臉,手指下一片冰冷,這讓她又是不禁皺起了眉,“高叔,薑家還有何人在這裏,你可知道?”

高叔搖頭,滿臉無力,“這個老奴不知,就連爺是怎麽知道薑族秘術的老奴也不清楚。”

“薑貴妃生前難道就沒有說過什麽嗎?”牧九歌急了,緊張的問。“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定有解決之法。高叔,您再想想,薑貴妃生前一定有留下過什麽的,不然她在外邊,她的族人又隱世,又怎麽會知道她所生下的是兒還是女,身又在何處。”

牧九歌著急的說著,突然屋外傳來令語的著急稟報聲,“王妃,大學問家豐先生求見。”

“豐先生?”牧九歌一愣,眉頭一挑,“豐墨染老前輩?”

“是的,他說有要事找王妃您。”

“不見。”牧九歌想也不想,立馬拒絕。

這個時候他一個學者來找她做什麽?

令語卻沒有出去,而是猶豫了會,繼而道,“老先生說能解王妃您心頭之惑。”

牧九歌聽著一頓,轉頭望向高叔,“高叔,豐墨染前輩您可知?”

高叔也是微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老奴與老先生交集甚少,隻知道薑貴妃生前找過老先生兩次,都是求先生為爺授課,可是先生卻都拒絕了。”

牧九歌微微一勾唇,隨即道,“令語,去請先生直接過來。”

“王妃?”高叔緊張的站了起來,攔在她身前,表示不懂,爺現在的情況,可不能讓一個外人知道。

“高叔放心,既然是母妃曾請求過的人,定是母妃很敬重的人,令語,去請先生進來。”

牧九歌這番話,讓高叔的心還是緊緊的提著,他不是不相信牧九歌,隻是他不敢把南宮翔的性命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裏。

“起霜,調動兩隊人馬,暗中守在院外,如有異常,格殺勿論。”高叔還是不放心的吩咐起霜去將銀甲護衛調來。

她們在這邊為南宮翔的事而擔心,然而,在皇宮的太和殿內,眾臣剛剛下朝,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走著,小聲的議論著,無不是對牧九歌出現在大殿上的事各執意見。

“這攝政王妃也太囂張了,她居然敢到太和殿來。”

“是啊,一個女流之輩,也膽敢沾汙前朝大殿,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行了,你們大家都別議論了,依我個人的意見,這攝政王妃是女子中的英雄,更是我等該學習的榜樣,她一個女子,有這麽大的勇氣,能與這麽殘暴的假皇上周旋,更是將西夏女皇的細作給揪出來,因為她的出現,我們

才能安全的活到現在。”

人群中,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聲色略顯低沉,可卻是抬頭挺胸,迎接眾人的各種打探的目光。

他的話,是在提醒眾人,假的皇上是怎麽對待其他幾位皇子王爺的,想到這,眾人臉色又是一變,瞬間難看起來。

“女子又怎樣,西夏還有女皇,我們的始皇也是女子,她帶領我們走出蠻荒地帶,一統三國,讓人民變得有秩序有正義起來,為何諸位大臣都認為女子就不能涉政?還是你們心裏就從來都不敢承認自己的無能與軟弱?”

這少年眉目清秀,說出來的話卻是鏗鏘有力,眾臣看著他激昂的替牧九歌辯護,而且說的又都是大實話,頓時臉色一陣羞愧,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少年見狀,也不再多說,立馬轉身離開,但在他轉身之際,他的唇角卻是淺淺一勾,勾出一個好看又自信的淺笑。

等他離開之後,眾臣這才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起來,但依舊有人好奇,“這人是誰啊,麵生的很。”

“我也不知道啊,這少年好像以前沒有見過。”

“他好像是今年天子學院出來的,好像豐大師的幼孫,如今在刑部為侍郎。”人群中有人認出那少年,說著他的身份。

“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我們這把老骨頭,看來是該回家種田去羅!”一些沒有出聲的老臣,聽著皆是相互對一笑,感慨的道,隨著他們的走遠,留在皇宮裏的鳳來襲卻是莫名的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南宮翔雖然隻出現了一瞬間,但在離開時,卻與他說了一句話,“給本王好好守著大好河山,等本王醒來必有重賞。”

他在琢磨著南宮翔話裏意思,可惜現在等著他的是一堆沒處理完國事。

雖然他早就聽他父親說過,為相不僅僅是替皇上做分析,提建議,但還要學習其他的,比如批閱奏折……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折,滄縣洪水泛濫,還有北境那邊強盜橫行,以及今年的稅收……事太多,忙著國事,他漸漸忘記南宮翔與他說的話來。

轉眼到了六月初,期間牧九歌進宮過三次,都是探望南宮舒雪之餘與他見過兩次,沒有聊起國事,但卻能感覺到牧九歌有心事,而且這期間,翔王一直都沒有出現,這讓他心底裏再次浮起南宮翔與他說的那句話來。

思了許久,他終是忍不住問,“攝政王他,醒了嗎?”

雖是試探,但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與他並肩同行的女子身子的輕微顫抖。

他,也是知道的嗎?牧九歌忍住心底裏的酸澀,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沒。”

她這話剛出,鳳來襲的心猛的咯噔一跳,七上八下間,思緒一亂,“他這是怎麽了?我要去看他。”

牧九歌想拒絕,可她又想起豐墨染說的話來,“翔王是否能醒,得需貴人相助。”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外麵尋找所謂的貴人,但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冰冷又無情的皇宮裏,這會聽到鳳來襲說要去看望他,不由的歎了口氣,“他沒醒,你去了又能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