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意料之中的,權子墨得到了那一枚香吻。
真的是香吻,又香又軟。卻再也不會撩的他心尖兒躁動不安。
“那,親也親過了,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姐姐兒期待的望著他。
縱然已經不會再對這個花花公子有任何的期待,可她還是想要知道。當年,他會親點她的名字,要她的這理由到底是什麽。
“嗯。”躺在床上,懶洋洋閉著眼睛休息的權子墨笑了笑,“因為你夠妖,又夠清純。妖媚裏帶著清純的女人,極品。我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就這樣啊?”姐姐兒顯然很失望。
她本以為,這嘴巴跟吃了蜜一樣的花花公子,會說出什麽更令她臉紅心跳的理由呢。
原來隻是這樣。
會讓女人不高興的真話,權老爺自然不會去說。
有時候,一些善意的謊言,對彼此都好。不是嗎?
其實啊……當初會一眼瞧上她,的確是因為她跟色妞兒有幾分相似。
模樣長相氣質,沒有一點相似。可骨子裏的那點子決絕跟倔強,像極了。
一個是柔弱的小白兔,一個是魅惑的狐狸精,可本質,都是倔強的小倔驢。
像,像極了。
他一向拒絕跟色妞兒有任何相似的女人,他雖然花心,也很風流,更是到處傷女人的心,但他還不至於那麽沒品,到了把別的女人當成某莫某的替代品。可看到她……他忍不住將她抱在了懷中。
其實,到了現在,他依舊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麽。
想想看,他真是個死了該下地獄的王八蛋。
心中一動,權子墨問道,“你……叫什麽?”
“哎呀呀~我們都認識十年了,你卻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權董,不覺得自個兒太過分了麽?你真是個王八蛋呢。”姐姐兒嬌笑的罵了他一句,臉上的表情卻很淡定。
好像,她一早就知道,她的名字都不曾被他記在心裏。
他一次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頓了頓,姐姐兒笑著道,“認識十年了都不知道,現在也沒必要知道了,不是麽?”
“嗯。”權子墨扯了扯嘴角,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臉的閑適,“以後也沒有見麵的機會,這名字自然不用知道。”
姐姐兒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去,像是一株原本盛開的牡丹花兒,一瞬間蔫了下去似得,原本光澤的鮮豔全部沒有,變得又黑又枯。
原來,這家夥什麽都知道呢。
連她要嫁人的事情都知道。所以,他今年才會過來的吧?
因為過些天,這店子她就要轉讓出去給別人。
跟這個花花公子,她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吧?
這個花花公子啊……
幾秒後,她重新整理了表情,妖豔的笑著,指尖兒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兒,“怎麽,隻許你州官放火,還不許我百姓點燈了?在你身上我都耽誤了十年,我現在嫁個人不犯法。”
“嗯。”
“其實我有一段時間特別恨你呢,你說你好好兒的做什麽要來撩我?撩了我卻又不娶我。不娶我也就算了,反正你隻要不娶別人也可以呀。我想著,不然這輩子都這樣跟你廝混下去得了。可你偏偏又不給我這個機會。權大少,你可真是個——”
“嫁了人,好好過日子。”
姐姐兒一愣,隨即笑彎了她那雙狐媚眼兒,“這還用你說?我肯
定要好好過日子的。”
“今兒,給你包個大紅包。”
從他身邊嫁出去的女人,他從沒虧待過。
“是呀是呀,大紅包可不能少。要是金額太小,我可不答應呢。”
“包你滿意。”
“那個男人……沒什麽本事,也賺不來大錢。他也算不得什麽老實人。你說我這種女人,跟別的男人廝混夠了,轉頭就去找個老實人嫁了。老實人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可憐死了呢。他也是個花花公子,但跟你這種級別的差遠了。我流浪累了,他也是。兩個人認識也有三五年,彼此知根知底的,他知道我是什麽人,我也清楚他的德行。就是兩個人拉扯著過日子麽,差不多得了。你說呢?”
“我不知道。”權子墨難得不甜言蜜語,而是誠實了一次,“你問我這種人過日子的話題,不覺得可笑?”
“哼~”姐姐兒撒嬌的哼了一聲,“不跟你說這個了。心煩呢。那我問你呀,你從哪兒知道我要結婚的事兒?”
他肯定不會在關注她,所以知道了她要結婚的消息。
一定,是誰告訴他的。
自從決定結婚之後,她就一直在想,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會不會來看她一麵呢?如果他來了,他會說什麽,她又該回答什麽。他們該怎麽相處?她想了很多,但最後都覺得不太可能。
別說是他心尖兒上的人了,她在他的心裏都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她是要結婚還是要嫁人,他哪裏會在乎?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可如果他知道了,她特別堅定的肯定,他一定會來。
這個花花公子雖然風流,卻又很深情。
很矛盾吧?
權大少本來就是這麽一個矛盾的家夥就是了。
風流卻不濫情,神情卻又寡情。
跟他好過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夜風流,他也必定是極致的溫柔與嗬護。偏偏也是他這極致的溫柔與嗬護,卻最讓女人魂斷藍橋。
他給的所有的溫柔與嗬護,甜,甜到骨子裏,卻也站著毒。
沾一口,便再也戒不掉了。
然後?
咯咯……然後這輩子就真真兒是——
一遇權少誤終身。
年少時,不要遇到太驚豔的男人。否則,這輩子都得給毀了去。
這話兒啊,放在他權大少的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
你說說,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遇到了他這樣要浪漫有浪漫,要溫柔有溫柔,要錢從不吝嗇,各種變著花樣兒的討女人開心的男人,哪兒有不喜歡上他的道理?跟著他,見過了這世上所有的美好,所有在夢裏的幻想,都被他一一變成現實。
哪個女人,能抵擋?
喜歡上權子墨,是理所應當。
權子墨就是那種你明知道他給你的一切都是毒藥,卻還是甘之若飴吃下去的壞家夥。
“是你很討厭的——”
“噓……”
素手,一點點的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滑過。
“別說了,我能猜到是誰。除了她,沒有人會這麽嘴長告訴你這種事情。”
你瞧,就連這雙唇,都跟帶著蜜糖似得惹人前往。
年近四十的男人,唇色跟她記憶中的少女的粉嫩已經相去甚遠。不是那種鮮嫩的粉嫩,而是變成了玫瑰花開過最鮮豔季節的那種顏色,深紅色,比猩紅要暗,卻又帶著神秘跟魅惑的顏色。
他的唇形特別好看,雖然薄,
卻不鋒利。
這雙唇,吻過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除了……她的唇。
俯下身,將自己的雙唇與他的薄唇若有若無的摩擦著,姐姐兒笑著道,“聽說權大少從不肯吻女人的嘴唇,是這樣嗎?”
權子墨莞爾一笑,半瞌著他那雙輕佻的桃花眼,“你說呢?”
反正啊,他是從沒吻過她的嘴唇。哪怕他們再抵死纏綿,再如何忘情的時候,他也從沒吻過她的嘴唇。很多次,她主動奉上自己的唇,卻也被他輕巧的躲了過去。
“女人嘛,總想跟別人不一樣。我結婚的紅包不要錢,我要你吻我一次。”
哪怕一次,也好。
本以為權子墨會拒絕,可他竟然眨了一下那雙桃花眼,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劃入她的發絲,將她的腦袋按下,蜻蜓點水的在她唇瓣上碰了一下。
半響,姐姐兒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算是吻嗎?”
這就是碰了一下,連一秒鍾都沒有。
權子墨卻道,“就這樣兒,你也已經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了。”
“就你會耍滑頭。”姐姐兒無奈的搖搖頭。
到了最後的時候,他還是在敷衍她。
不過,都給他敷衍了十年,還在乎這一次麽?
就像他說的,不管怎麽說,她到底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了。
素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姐姐兒笑了笑,“好,算你搪塞過去了。”
“紅包,一分錢也不少你的。”權子墨輕佻的揚了揚他的眉頭,“我可不想別人說我虧待了你。”
“切,你一直都在虧待我好伐?”
姐姐兒嬌笑的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拍了一下,轉過身,喚了一聲。便有怯懦懦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年紀就不大的女孩子端著一盆還在冒著熱氣兒的水盆走了進來。
這姐姐兒毫不猶豫的將一雙白訥訥的雙手伸入了那剛剛才燒開的,還滾燙的在沸騰的水盆當中。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笑盈盈的將雙手在滾燙的熱水中浸泡了三分鍾,然後這才將雙手覆蓋在權子墨的眼皮上。
等那雙手從水盆裏出來的時候,原本白皙的素手,已經變得通紅。顏色,很鮮豔。
將自己的素手輕輕柔柔的覆蓋在權子墨的眼皮上,姐姐兒笑著說,“以後啊,可沒有人再這樣伺候你了呢。”
這種疼,若不是愛慘了他,誰會願意去承受?
還不等權子墨開口戲謔兩句,單間的房門發出‘轟——’的一聲兒,明顯是給人很粗魯的一腳踹開。
姐姐兒的雙手還覆在權子墨的眼皮上,但他已經很無奈的說道,“大侄女,動作輕點兒。給人把門踹壞了,我可不給你掏錢賠。”
頂著那頭粉毛,薑寶貝肩膀上披著的白色浴袍,連腰帶都沒有係好,胸前大片白皙又惹眼的肌膚,就那麽囂張又自信的晃悠著人的眼球。可惜,權老爺看不到。
“這條街都是我二叔在罩著,別說踹壞個門了,我就是把這破店給砸了,老板都不敢吭一聲。”薑寶貝囂張的揚了揚她削尖的下巴,挑釁的掃了那姐姐兒一眼,“誰說以後沒有人會這樣伺候他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姐姐兒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不是薑二爺跟權少的大侄女麽?
怎麽聽著語氣……酸溜溜的?
倒不像是他的大侄女,像是他的……小情人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