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為何不帶碧雲出門兒啊?”碧玉癟著個小嘴軟綿綿地哀怨道。
“這次出門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機靈活潑,這事兒交給你,本宮放心。”桃夭夭笑著說道。
“娘娘,您就會撿好聽的話糊弄碧雲……”碧雲明顯不買她帳。
“好啦,回來給你帶好吃的。”碧玉實在看不過去了說道,碧雲都磨了一早上了,虧得桃夭夭還有性子搭話呢。
“好吧。”碧雲見碧玉都開口了,也不便再說什麽。
“對了,若是小善回來,把這個交給她,務必交給她本人,讓她看過以後就燒掉。”桃夭夭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遞給碧雲一件未署名的信封。
“娘娘放心吧。”碧雲也很鄭重地接過信封。
“切記。”桃夭夭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
“娘娘,這次出去您一定得注意安全啊!”碧雲也是紅了眼擔心道。
“行了,你這個丫頭,這次我們喬裝打扮,沒那麽容易被認出來的。”桃夭夭看來看身上穿的侍衛服。
“娘娘,我們得走了。”碧玉看了看時辰,對著桃夭夭說道。
“娘娘,碧玉,你們保重啊!”碧雲有點傷感。
“又不是生離死別的,過不久你家主子就回來了,在此期間,給我把桃源居看好咯。”桃夭夭不忍,開了玩笑。
碧雲看著桃夭夭和碧雲走遠的身影,自言自語道:“娘娘,您放心,碧雲一定會好好守護您。”
“娘娘,這次碧雲這個丫頭得念叨許久了。”碧玉也有點不舍得。
“這次我們要速戰速決,務必趕在平王回宮之前。”桃夭夭說道.
“娘娘吉祥。”貴福見桃夭夭二人連忙迎上去。
“怎麽就你一個?”桃夭夭張望著,不見擎夜灼的身影。
“皇上怕引人懷疑,已經在以往軍中等候娘娘了。”貴福解釋道。
“貴福,你穿這身有點奇怪啊,哈哈。”桃夭夭這才看了看貴福,他也穿著侍衛的衣裳,平日裏看慣了他的言行,這會確實有些怪。
“娘娘可別拿奴才開玩笑了。”貴福皺著臉歎道。可不是嗎,他自己也別扭極了。
“行了,趕緊走吧。”桃夭夭這才止住了玩笑。
等三人到達義王的集合點時,隊伍已經整裝待發了,人不多,大約五十來人,但是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桃夭夭他們五人是以皇上賜給義王的親兵的身份入的軍營,所以不必與其他士兵擠在同一個屋子裏,雖說如此,桃夭夭也不敢和平時一樣,萬一被人發現什麽端倪就不好了。
“眾將士聽令!”擎思義見人到齊了,高聲宣令。
“在!”整齊劃一的高吼,就連桃夭夭也被這樣的氣氛所渲染。
“皇上有令,命我等速速前往暉城,以察災後民生。”擎思義簡單利落的兩句話就說明了去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皆拜。
“看不出來你聲望挺高嘛。”桃夭夭搗了搗站在身邊的擎夜灼。
“咳咳。”擎夜灼裝作沒聽見,倒是司徒昭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
“出發!”擎思義一聲令下,部隊便出發了。
“娘——希望這次不會出什麽意外。”碧玉小聲期盼道。
“哼,膽小鬼!”司徒昭撇了她一眼。
“司徒小姐,請繼續保持你溫婉賢淑的模樣,你這狐狸尾巴也冒得太快了吧。”桃夭夭似乎是在替碧玉打抱不平。
“哼。”司徒昭不再與她爭辯,扭過頭去不說話。
眾人前行了一日,桃夭夭的馬術也不是很好,整個屁股就像散架了一樣,他們準備找個處所歇歇。
“前麵往東不遠就是水堯村了,我們可以到那邊去落腳。”桃夭夭說道。
“眾將士聽令,前行向東,今夜在水堯村落腳。”擎思義聽後,命人宣布命令。
等桃夭夭他們到的時候,這裏哪裏還有什麽村子,簡直就是一片斷壁殘垣。
“夭兒,你確定是這?”擎夜灼看著周圍問道。
“不會錯的。”桃夭夭點了點頭。
她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不可置信的樣子,幾個月前她還在這裏接走了小善,現在這仿佛就是一片廢墟,也就幾棟屋子還是相對完好的。
“去看看還有什麽人沒有!”擎思義命令道。
“是。”
桃夭夭他們幾人也進了村四處轉了轉,不要說人,連一隻雞都沒看見。
“看來這裏的人都失蹤了。”擎夜灼說道。
“會不會是集體外出?”桃夭夭問道。
“不會,你看這個村子,有燒灼後的痕跡,況且半年也不會破敗成這個樣子,我們來的幾間屋子都有翻落的樣子。”
“難道是山匪?”桃夭夭問道。
“這裏雖說離梟城不遠,但靠近大山,被山匪洗劫也是有可能的。”擎思義點了點頭。
“不對,若是被山匪洗劫,怎會連一個人都沒有,這些痕跡似乎是刻意做出來的。”擎夜灼半刻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說,有人故意帶走了水堯村的村民,然後燒了村子作出是山匪搶劫的樣子?”桃夭夭睜大了眼睛。
“嗯。”
“為什麽啊?這村民我見過,都是些普通人,沒理由得罪什麽人吧。況且他們一直住在這裏,也不可能和什麽人起了這麽大的衝突啊。”桃夭夭遇到小善的事有些緊張和不理智了。
“你們看,這裏似乎有馬蹄的痕跡。”擎思義蹲下身子,拂去了地上的落葉。
“這是——”司徒昭一直沒說話,突然瞪圓了眼。
“什麽?”擎夜灼盯著她。
“怎麽會!這是我西莫的鐵蹄馬。”司徒昭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什麽鐵蹄馬,你說清楚。”桃夭夭趕緊問道。
“我們西莫有種特殊的馬掌,這種馬掌是鐵蹄馬專用的,因為鐵蹄馬生而高大,但馬蹄易損,這種馬掌上麵有四竅,比普通的馬掌大上一號。你們看,這裏,不會錯的。”司徒昭也蹲下來,指著地上印記的兩個洞 眼。
“可是,西莫的鐵蹄馬怎麽會在這,難道這是你們幹的?”桃夭夭看著她問道,這可是小善的故鄉,若是小善知道怕是會傷心極的。
“夭兒不必難過,雖說這些村民不知所蹤,但不一定是不在人世了。”擎夜灼當著眾人的麵不能摟著她安慰,隻能拍拍她的肩膀。
“不可能!這種馬雖然高大,但根本不能長途跋涉,更不可能從西莫一直步入梟城附近
!”司徒昭站起身子,她也是滿臉疑惑,不知原因。
“會不會是這種馬是有人養的,跑來了附近呢?”擎思義隻能想到這種可能。
“絕不可能!鐵蹄馬隻會食我西莫的鐵草,這種草很堅硬,雖然牛羊不食,但卻為此馬的美食,而這鐵草也隻是長在西莫的兩處草原上。”司徒昭搖了搖頭。
“報告將軍,那邊有發現。”就在他們愁眉不展時,一個侍衛走來報告。
“去看看。”
“這是——”桃夭夭一愣,這不是小善的屋子嗎?
“怎麽了,夭兒?”擎夜灼擔心地問道。
“沒事。”桃夭夭看了一眼司徒昭,沒把話說出口。
“將軍,這裏發現血跡。”那個侍衛將他們帶到一灘血跡旁。
“這個血跡被處理過,應該是太過匆忙,所以漏下了痕跡。”擎夜灼仔細看了看說道。
“將軍,外麵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個侍衛又進來報告道。
“走!”
這不是那個村長嗎!
“夭兒?”擎夜灼見桃夭夭不說話,問道。
“這是水堯村的村長。”桃夭夭故作鎮定地說道。
“這你都能分辨出來?”司徒昭不置信地問道。
“之前水堯村爆發馬蹄疫,又有個假道士來騙財,我正好路過誤打誤撞地治好了疫病,和這個村長說了幾句話,他缺了一顆門牙,故印象較深,這身形和發色,是那個村莊無疑。”桃夭夭指了指那具屍體缺了的一顆牙。
司徒昭莫名地看了桃夭夭一眼,她倒是沒想到桃夭夭能真的治好疫病,這和她對桃夭夭的印象有些出入。
“是真的。”擎夜灼也仔細看了看那顆牙,確定不是被人造假的。
“看屍體的腐爛程度,也有幾個月了。想必是我離開不久,就發生了這場悲劇。”桃夭夭的心中有些悲痛。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找地方休息一夜,明日我們再去四周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擎思義說道。
“嗯。”桃夭夭也無心再說什麽。
碧雲和貴福和司徒昭住在一起,說是伺候,實際上就是去監視的。而擎夜灼和桃夭夭理所應當地住在一間屋裏。
“夭兒,你可還好?”擎夜灼看著桃夭夭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嗯,不知道這一村子的人都去哪了。”桃夭夭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些村民應該是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等明日去附近搜搜應該會發現一些線索。”擎夜灼安慰道。
“嗯。”桃夭夭含糊地答應。
“夭兒——”擎夜灼緊緊地摟住她,“別擔心了,有朕在。”
“為什麽單單隻有村長的屍體,那屋子裏的血跡是不是村長的?為什麽村長會出現在那裏呢?”桃夭夭心中有一萬個為什麽,但是卻無法說出口。
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有人將村長帶到小善的屋子裏殺了?何必多此一舉呢?桃夭夭怎麽也想不通,依偎在擎夜灼的懷中睡著了。
“主子。”一個黑衣人跪在擎夜灼麵前,擎夜灼抱著桃夭夭,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去,查!”擎夜灼輕聲厲色,表情嚴峻。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