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亮光這一聲吆喝,一旁的王公公即時笑意盈盈地答道。
“大將軍,別誤會,雜家別無他意。隻是想提想國主和大將軍,為何不還這個‘李秋生’自由之身呢?與其咱們這樣猜測不已,還不如讓他自己來尋找他的身世之迷。這樣一來,豈不是不會兩得,兩全其美。”
李亮光聽罷,隨即望 了一眼身旁的王太監,猛然說道。“王公公,你這是真正的解鈴還須係鈴人的解決方法嗎?我怎麽就這麽糊塗了呢?居然想不到這一層了。王公公,看來你也不懶嘛,關銉時刻還能獻上一計。難怪你深得國主歡心,真是有二下子。”
王公公即時曬笑道,“大將軍過獎了,雜家也隻是見多了才敢說一二的。不然呐,那裏敢在國主和大將軍 麵前放肆啊。”
“哎,得啦,王公公,你就別賣關子了。若是按你所說,放了那李秋生自由 之身,他這一去還返,你奈他何啊?這豈不是要了太後常常牽念的命嗎?”李天照坐在位子之上突然這樣問道,可見國主之前也是有想過這一層的。
“哎喲,國主,你忘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即便他李秋生再有能奈,一個剛剛起步的少年人又能藏到那裏去。隻要國主派人暗暗的跟著,如同保護一般,定然能如國主所願。”王公公在李天照剛剛提出疑問之至,便又巧妙的代解開來。
“國主,臣也覺得王公公此法不妨一試。臣想既然他李秋生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家的麵前,說明他就沒有隱藏其行蹤之心。況且按這小子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他自然不會像咱們所擔心的那樣膽心怕事。臣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些隱藏在暗中蠢蠢欲動、看不見、防不勝防的惡劣勢力,在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暗中阻撓太後認親,皇家團圓。”
“懊,你是指朝中的‘那些人‘’?”李天照突然又抬高頭顱,似有意識地盯著李亮光的眼光,驚疑地說道。
“當然是。”李亮光不假思索的答道。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打自從太後的‘壽春宮’出來,梁王的心裏早就積穳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他恨太後梁氏突然臨朝聽政,草草打亂了他彈核大將軍李亮光的計劃。更恨李亮光居然敢在朝堂之上,拿出一個所謂的辯認‘玉配’來禍亂了大後的心智,險些釀出一場‘太後當場失心瘋’的大禍來。
雖然他暫時不知道這漁形的玉配代表了什麽,但從他快要接觸到這個玉配的一霎哪。一個‘河’字和一個‘王’字直衝他的腦門的眼際,他那繃緊的心便突然崩出了一個隱沒了十多年的名字‘河陽王----李天封。’在這驚心的一刻,梁王自己足足呆愣了一會兒。他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樣難言的感覺,他隻是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慢慢向他和磊副相衝來,迫使他日後膽戰心驚,滿目驚惶。
走出皇宮大門的霎哪 ,
梁王又忍不住吆喝一眾隨叢手下打住,走下精致的馬車,回頭看了看整個山月國的皇宮。陽光下,這巍峨壯觀建築得精美雕梁畫棟的皇宮,隱顯著一股威嚴肅穆的蕭煞之氣,直衝他這個陽光下的碎影而來。一陣寒意輕襲,梁王不自覺地打了一陣寒顫。他又恨恨地望 了一眼這個讓他惱恨的地方,腳 下用力一跺,嘴裏劇烈吐出一個‘呸’字。
旁邊,一個看似忠心耿耿的護衛即時走過來勸道,“王爺,咱們還是回王府吧。你有什麽不順心和氣惱的事,等回了王府咱們再慢慢商議。難道王爺還怕了他們不成?”
“呸,王爺我會怕了他們不成?你也特麽小瞧你的王爺了。”梁王一時沒好氣地扭頭對那個隨身的護衛叫囂道,隨後連連揮動右手,又加了一句連責帶罵的話。“哼,你真是個烏鴉嘴,誰叫你多嘴多舌了。王爺的心事也是你能猜測的嗎?好啦,回去,回去!咱們現在就回去,趕緊離開這個煩人的地方。”
那些護衛家丁一時得了梁王的旨意,趕緊各歸其位 ,牽動馬車,浩浩蕩蕩而去。梁王府的人員家丁瞬間就走了個幹幹淨淨,蹤跡全無。偌大的皇宮大門口,除了那些手持刀槍肅立的待衛禁軍,迎風抬展的錦旗彩繡,就顯得空空蕩蕩了。
回到梁王府,梁王頓時一屁股癱坐在見客廳的大師椅上。順手接過丫環遞上來的熱茶,便囫圇吞棗灌了個底朝天。
突然‘哇’的一聲大叫,又把還含在嘴裏沒有吞下肚子的茶水噴了個滿空飛揚,塵土灑地。隨即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狠狠地怒罵道。“你個死濺婢,這麽熱的茶水,也不涼一涼,你想湯死王爺我啊?濺人,你安的是什麽歹毒心腸。”
“王爺,奴婢有吹涼的。隻是王爺大心急了,一口喝下,不關奴婢的事啊。”那丫環怯怯的辯解道,好像真是希望這個主子梁王不要錯責她一樣。
可是她想錯了,隻聽梁王大聲吼道。“你個死濺婢,還敢狡辯,看我不收拾你。來人啊,拖下去,家法伺候。”
不等這個怒氣未消的梁王話音一落,便有兩個家丁走了進來,氣勢洶洶地架起這個枉受了冤屈的奴婢就往大廳外拖。
但是任憑這個無辜的婢女如何掙紮,叫屈求饒,這個惡毒的梁王就像無動於衷的木偶一樣,眼睛也不眨一下,還直直的叫囂道。“你們還不趕快把這個可惡的奴婢拖出去,家法狠狠伺候。難道還要等著本王來親自動手嗎?”
那兩個家丁被梁王這麽無端的一吼,又急得直用力把這個婢女往外拽。眼看著二人就要把這個婢女拽出大門之外了,這時就有一個王府的太監安公公從後院急急闖了進來。
安公公一邊走,一邊抱手作揖歉意的說道。“王爺,且慢。聽雜家一言,這奴婢雖然該罰,但罪不致家法大型來伺候。懇請王爺還是把這個奴婢交由雜家看管,雜家一定嚴加約束,時時調教,不負王爺的恩德。”
“哈哈,難道安公也想為這個濺人求情嗎?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腦袋?”梁王從座上橫掠了一眼急
急從外走進大廳來的安公公說道,忽然又擺回了他那個囂張的架勢。
“怕,當然怕了,雜家怕得要死。不過雜家還是得求王爺放過這個奴婢,不然雜家難以安心。”安公公又怯怯的答道,好像他此時已是怕得渾身顫抖不安的樣子,就恐別人把刀架在他的勃子上一抹了。
梁王此時從椅子上伸出半個身子來,瞪大眼睛問道,“安公公,居然你如此怕死,為何你還要替這個奴婢強出這個頭啊?”
安公公身子一躬,向前一步,附耳於梁王的側邊說道。
“因為現在還不是王爺要動用家法伺候奴婢的時候,剛才磊府來人了,就在王府之外,說是磊副相今日有大發現,要等著當麵見王爺呢。王爺若是在這個時候對一個小小的奴婢動用大型家法,隻怕別人傳揚出去,說梁王府是個殺奴婢下人不眨眼的地方,不知屈打死了多少冤魂鬼孽。這話若是傳揚到別人的耳朵裏倒是沒有什麽,要是傳揚到國主和太後的耳根前,恐怕王爺就不好收拾殘局了。”
“哦,磊府現在居然有人來,為何你早不說啊?”梁王忽然抬高聲喉吼道,一時急得立即從側臥的大師上跳了下來。
“王爺,人家剛來,我這不是來跟你說了嗎?”安公公急忙辯解道。
“哎,你個死大監,真是誤我大事了。”梁王看著安公公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氣激得一甩手說道。
他剛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連連揮手道。“好,好,安公公,這個奴婢現在就交給你看管了。來人啊,快去把磊府的家人請進來,本王要當麵見客。”說罷,略微猶預了一會,瞭眼四望了一下,便又擺好架子坐回了當中的大師椅上。
安公公得了王令,忙向那兩個拽著小奴婢的家丁揮了揮手,示意他倆趕快退去。又把小奴婢交由旁邊的老嬤嬤帶回後院看管,自己才去前門把磊府的家人帶了進來。
這樣一來,剛才還火爆十足殺人不眨眼的梁王總算安靜了下來,靜靜聽磊府來人的訴說。
磊府的馬管家首先向梁王作揖請安了一翻,然後拱手怔怔地說道。“馬某受磊副相所托,帶口信給梁王。今日太後在朝堂之上所辯認之玉配,實乃已故‘河陽王’配帶之玉,亦是先帝和太後當年所賜‘河陽王’之物。”
“磊副相說,梁王今日所彈核大將軍李亮光回師途中弄虛作假,一力包庇劉參將所捕獲的疑犯之人----‘李秋生’,很有可能就是十多年前‘河陽王’的遺孤。若是此事真是查證為實,磊副相還說‘王爺此後行事務必處處小心’以防他人不虞之實。”
說畢,馬管家還要續自我說下去,梁王已自驚得從大師椅上跳了下來,一臉的驚惶和恐懼。憤怒的表情瞪時變得呆傻,嘴巴顫抖得直哆嗦,嚅嚅的自言自語糊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事絕對是不可能有遺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