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大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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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似有隱情

第二天,吳紹霆找到了倪端,將昨天會議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倪端。

倪端在聽完了描述之後,立刻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會盡量配合吳紹霆展開工作。

吳紹霆詢問倪端如今在二十四鎮新軍當中宣傳的怎麽樣了。倪端很是自信的回答,革命宣傳工作進行的很順利,第一標第三營所有軍官以及大部分士兵都已經站在了革命陣營。至於第一標另外兩個營,以及炮兵營的工作,那就是需要吳紹霆親自出馬了。

吳紹霆並不是感到搞宣傳很棘手,他有自己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關鍵的目的不是讓新軍士兵站在革命陣營這邊,而是讓他們站在自己這邊。隻有他親自掌握了軍心,得到了新軍士兵們的擁護,那參加革命才有資本、才有意義。

經過昨天的會議,吳紹霆可以輕易的推測籌劃起義的時間是三個月,而起義行動十之八九就是在三個月之後的某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在三個月的時間裏,能夠在新軍第一標裏麵混到什麽地步,不過時間不算短,自己隻能盡力而為。

接下來的幾天,吳紹霆繼續忙碌著整軍訓練的事情。

直到進入十一月下旬時,他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張小雅在城外的農莊正式開業了,第一天就賣掉了三百瓶新鮮果汁。這個消息是張謇親自派人來到西郊軍營這邊,詳詳細細的向他匯報的。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銷量三百瓶不是什麽好業績,可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更何況由張謇來介入管理農莊,吳紹霆還能有什麽不放心的呢?論商業經驗,論實踐管理經驗,張謇要遠遠比吳紹霆更老道。

張謇派來的人還告訴吳紹霆,張謇會在廣州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對於農莊的事情肯定會有更多的機會來幫忙完善。他會盡量讓農莊更快的走上正軌,並且更快的形成一種規模,到時候他就會功成身退,老老實實以股東的身份坐享利益。

轉眼間到了十二月份,農莊的營業每天一個變化。

最開始是張直利用自己的關係把果汁買到洋人那邊,可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新鮮果汁一下子成為廣州的一種流行趨勢。上流社會的那些達官顯貴們,每天如果不喝一杯新鮮果汁,都覺得自己不夠上檔次。至於廣州城內那些大飯店、大酒樓,公務部門等等,全部都開始下長期訂單包訂新鮮果汁。

甚至在一天中午,吳紹霆忙完了一上午的公務前往宿舍大院的食堂吃飯,剛進食堂就看到幾個中級軍官正煞有其事的翹著二郎腿坐在飯桌旁,慢悠悠的端著一杯剛熱好的果汁品嚐著,那裝果汁的杯子還是咖啡杯,每個人的神情都愜意無比。

吳紹霆暗暗歎了一聲:好小子,這下還真是火了。

當天下午,吳紹霆收到了一封加急的快信,寫信的正是張小雅。

張小雅在信中告訴他,自己這幾天忙得快喘不過氣了,雖然她至今隻去過兩次農莊,可在城內的辦事處每天就要接納成千上萬瓶的訂單。本來農莊生產力有限,目前每天最多隻能生產兩千瓶,可很多人還是爭著來訂購,甚至還有人托關係直接找她的父親優先下訂單。

當然這些話都不是重點,張小雅因為估算失誤,一開始沒有給果汁取名字,甚至現在農莊也沒有名字。她考慮到吳紹霆也是股東之一,有必要來征詢一下吳紹霆的意見,所以寫信來讓吳紹霆提出幾個備選的名字。

吳紹霆看完信之後不禁發笑了起來,當即就回了一封信,為張小雅寫了幾個名字。

他為了農莊取了好幾個名字,但是果汁的名字卻隻寫了一個:優雅果汁。

他心中充滿期待,希望“優雅果汁”能像“張裕”一樣,成為中國百年的民族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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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軍訓練已經進行到了第三個月的時間,這個月月底便是結束之時了。

吳紹霆在第一標司令處召開了一次會議,商議是不是需要在第一標訓練結束之後,舉行一場檢閱,以應證這三個月的訓練結果。不過與會的第一標代理標統趙聲,卻當場否決了這個意見,他表麵說吳紹霆訓練有方,第一標士兵已是煥然一新,無需要在大動周折。可是實際上,他是懷恨在心,覺得不能繼續再讓吳紹霆出風頭了。

吳紹霆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出了趙聲的想法,但是趙聲既然是第一標代理標統,官職還是自己的上司,隻能聽之任之了。當然,如果訓練結束之後,將軍孚琦有意要考察一番,那這件事趙聲就管不了。

會議結束,吳紹霆又照例聽完了各營訓練官的匯報,然後就從司令處出來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西郊大校場的第一標全體士兵們,正在列隊集合,準備結束這一天的訓練任務。吳紹霆緩步走到了大校場邊緣,看著大校場上整齊的隊列,他能感受到這些新軍士兵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正在他轉身準備離去,從司令處出來的幾個訓練官看到了他,立刻上前來打招呼。

“吳大人,剛剛開完會,您就來大校場這邊視察了。”第一營訓練官陳芳走上來說道。

“哦,我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這兩個月來也真是辛苦你們了。”吳紹霆笑著說道。

“哪裏的話,屬下身為訓練官,盡心盡力執行訓練任務,這是職責之內的事情呢。”另外一個訓練官林廣利連連說道。

“你們現在還要去大校場上督導嗎?”吳紹霆問道,這些訓練官在十幾分鍾前剛剛跟自己開完會議,現在大校場上也差不多在收隊了,他們趕過來或許是因為有什麽事。

“哦,屬下等也隻是偶然過來看一看罷了,沒什麽要緊事。”陳芳趕緊說道,他的臉色有一些變化,說話時候的態勢也很是搶先,就好像在擔心另外幾個訓練官會說話似的。

其餘的訓練官都沉默了起來,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