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胡裏奧老先生的那兩把巨斧僅僅是在剛出場的時候耍了兩下就被收了回去。原本他琢磨著雙拳難敵四手,有身下的那條巨大地行雷龍幫忙,這一回足以搞的對手手忙腳亂了,但哪曾想人家小吳同誌根本就不是雙拳,而是足足有六隻拳頭,並且在變身為地獄六臂火猿王之後,吳鬆拿出的武器也不僅僅是一把陰陽生死錘了,而是亂七八糟的加在一起足有六樣之多!
這要是換做以前,變身為地獄六臂火猿王正常形態之下,由於身體過於巨大,吳鬆使用人類形態下的那些武器還真就不怎麽順手,但是現在,在邁過了那道坎兒,並熟練度掌握了凝氣成物的手段之後,吳鬆再變身地獄六臂火猿王的時候就沒有那許多顧忌了。
那些由靈能釋放於體外凝結而成的巨大兵刃強度絲毫也不比他所使用的那些武器裝備要差,因此他隻要將那些小一號的武器捏在手中,然後再用凝氣成物的手段幻化出它們巨大化的形態,就可以使用這些武器上麵所附帶的特殊效果了。
吳鬆揮舞著六條胳膊,攻擊如雨點一般的朝胡裏奧砸了過去,胡裏奧老先生僅僅是接了對方幾下攻擊,就馬上意識到這種程度的攻擊絕對不是他僅憑兩把破斧子就能抵擋得住的,幾乎是在一瞬間,胡裏奧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自信滿滿直接跌倒了不求戰勝,但求不被突破防線的地步,在這種心態的促使之下,胡裏奧再一次換上了盾劍組合,又一次無比憋屈的進入了全麵防守狀態。
這場戰鬥對於胡裏奧而言,完全可以用鬱悶無比來形容了,從之前的兩人不借助任何外力單打獨鬥,到後來雙雙變身對決,胡裏奧一直都處在一種被動挨打的狀態之下!一般來說騎士對上盜賊,如果沒辦法有效應對對手的控製手段,往往會陷入一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想和對方打一場硬仗,卻總是像拿拳頭砸棉花的那種感覺,然而胡裏奧老先生對上吳鬆卻不是有力使不出來,而是感覺力量不夠使。
當初沒變身的時候他力量方麵就不如對手,變身之後力量方麵依舊被對手死死的壓著一頭,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拿拳頭砸棉花,而是拿拳頭去砸大鐵塊子,這可把胡裏奧老先生給鬱悶了個夠嗆,本來騎士與盜賊這兩種職業相比較,騎士才是力量型職業,而如今胡裏奧卻是在長項方麵被對手死死的壓製住,這讓他如何能不鬱悶。
“難道老子真的要在對付這小子的時候就用上那一招兒?那一招老子想要在帝國聖師集會上用出來的,在這裏就用上了實在是不甘心啊,不過這小子的能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就算用上那一招兒,也未必真的能把他怎麽樣吧。”胡裏奧接連挨揍,心中就猶豫了起來。
除了聖騎士金身之外,其實胡裏奧還有更為厲害的手段,但是那種手段施展出來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也是有相當大的損害的,並且,現在的胡裏奧心中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有底了,他總覺得就算是自己用上了殺招兒,也未必能把眼前這個讓他完全看不透的年輕人怎麽樣,而就在胡裏奧猶豫不決的時候,吳鬆卻突然快速退出了戰圈,接著直接變回了人類形態。
占盡優勢的吳鬆突然停手,這讓胡裏奧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這老頭愣了下,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怎麽不打了?”
“嗬嗬,胡裏奧大師的能力實在是讓人佩服,我自問無法戰勝大師,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再者說了不都說是切磋了麽,既然是切磋,我看這一場大家就算平手如何?”吳鬆衝著胡裏奧淡淡一笑。
“嗬嗬,吳大師的能力讓我也很佩服啊,既然吳大師說平手,那就是平手好了。”胡裏奧聽吳鬆這麽說,連忙也轉換回了正常狀態,他很清楚對方這是在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呢,雖然不知道吳鬆為什麽這麽做,不過能夠在這種時候收手,胡裏奧自然是覺得再好不過了。
實際上在吳鬆與胡裏奧出去之後,穆則侖還是比較淡定的,雖然吳鬆有了大師級的能力讓他無比的震撼,但穆則侖卻並不認為吳鬆有能力對付胡裏奧這樣的老牌七十級以上強大靈師,穆則侖甚至幻想著待會兒胡裏奧回來的時候會提著吳鬆的人頭,然而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曾料到的是,等吳鬆與胡裏奧再次返回那樓閣之中的時候,兩人竟然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談笑風生,這種狀態讓穆則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一旁的穆隆等人則是一瞬間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吳大師,結果如何?”在吳鬆走過身旁的時候,穆隆小聲問了一句,而在稱呼方麵,這位八麵玲瓏的穆家家主卻已經改口稱呼吳鬆為大師了。
“承蒙胡裏奧大師謙讓,我勉強與胡裏奧大師打了個平手!”吳鬆笑著回了穆隆一句,而與此同時胡裏奧卻是哈哈大笑一聲,連聲說吳大師你太客氣了,這種看似很簡單的對話卻給了穆隆重要的提示。
“看樣子這一場戰鬥應該是吳鬆占了上風啊!這年輕人實在是太神奇也太不可思議了!”穆隆雖然沒有親眼去觀看吳鬆與胡裏奧之間的爭鬥,不過這位穆家家主聽了兩人的對話之後,卻立刻就做出了與事實真相極為接近的推論。
穆隆對於大名鼎鼎的怒火騎士胡裏奧還是有所耳聞的,這老頭是出了名的傲氣,如果是他贏了或者是占了上風的話,穆隆覺得胡裏奧絕對不會像眼下這般和藹謙遜,而能讓胡裏奧擺出這般姿態,唯一的解釋也隻能是他在吳鬆手底下吃了不小的虧。
對於胡裏奧的態度,穆隆等人顯然是相當樂於看到的,不過穆則侖可就淡定不下去了,這家夥看著吳鬆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突然之間身上的冷汗就嘩嘩的淌下來了,也就是那麽幾秒鍾的事兒,穆則侖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打透了,他眼珠子死死的盯住吳鬆,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的一轉身就朝身後的窗戶方向逃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