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則侖可不是傻×,看到胡裏奧與吳鬆有說有笑那德行,他也能猜測到究竟發生了什麽,而對於吳鬆,現在的穆則侖心中已然是充滿了恐懼,麵對強大到連胡裏奧都得笑臉相迎的吳鬆,穆則侖完全興不起絲毫抵抗的念頭,如今的他腦袋裏麵唯一的想法就是抓緊一切時間跑到穆家老祖宗身旁,對上現在的吳鬆,他知道也隻有老祖宗興許能夠保得住他的小命。
實際上應該說穆則侖的想法大致路子是沒什麽錯誤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有能力對付大師級別靈師的也隻有同為大師級別的靈師,而穆則侖一個五十多級的靈師在七十級大師的追殺之下活命的幾率真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了,這家夥在明知道敵不過吳鬆的情況下唯一想到的就是穆家老祖宗,因此穆則侖選擇了逃跑,但是有件事情穆則侖卻是沒琢磨明白,那就是以他的身手想在吳鬆眼皮底下逃走還真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這家夥準備往哪裏跑?”在穆則侖剛有了一個轉身的動作之後,吳鬆就已經直接閃到了穆則侖身後,他一巴掌直接就拍在了穆則侖肩膀上,穆則侖就感覺像是有一座大山從上麵壓下來了一般,雙腿一軟,人噗通一下就跪地上去了。
應該說穆則侖的求生意識還是非常強的,在被一巴掌拍的跪地上去了之後,穆則侖並沒有放棄逃生的希望,他以最快的速度從腰間抽出長劍,隨即手腕一抖,長劍直接就從他胳肢窩的位置朝身後刺了過去。
穆則侖這個抄劍從腋下刺向背後的動作熟練無比,這家夥也算是身經百戰了,戰鬥的經曆並不少,而用這一招對敵,穆則侖也得手過很多次的,他琢磨著就算是吳鬆再怎麽強大,也不可能在近距離硬挨這一下,自己這一劍刺下去,就算沒辦法對吳鬆造成傷害,但能借此將對方逼開也是好的,隻要對方退開了,那麽自己就有機會逃跑了,但是等劍刺過去了,穆則侖卻猛地發現長劍在一瞬間就跟刺到了鐵板上一般,竟然不管他再怎麽用力也難進分毫了,這家夥轉頭一看,卻驚愕無比的發現自己的長劍居然被對方用兩根手指給夾住了。
“省省力氣吧,你覺得這種小動作有意思麽?”吳鬆嗬嗬一笑,臉上的表情相當的淡定,但跪在他身前的穆則侖卻是淡定不起來了,這家夥在驚愕之間就想將長劍抽回來,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那長劍就像是定在了半空中一般,完全不聽他使喚了,而就在穆則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吳鬆夾住長劍的兩根手指突然之間抖了抖,穆則侖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長劍上傳了過來,他一下沒握住,長劍直接給吳鬆奪了過去,而與此同時,穆則侖就感覺肩膀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劇痛,等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整條胳膊已經被齊根斬落。
“啊!!!”穆則侖發出了一陣歇斯底裏的叫聲,不過他這叫聲當中恐懼的成分倒是要比疼痛大很多。
“吳鬆,咱們,咱們有話,有話好好說成麽?”穆則侖徹底被吳鬆的氣勢給嚇到了,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如此恐懼過一個人,而這種發自內心的絕望,就算是在戰場上他也沒有體驗過,到了這個份兒上,穆則侖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怕死,相比於死亡,其他的東西是多麽的微不足道。
“你要和我有話好好說,哈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吳鬆沒有任何猶豫一腳就把穆則侖踹到了地上,接著用腳踩在了穆則侖的胸口上縱聲大笑道,“穆則侖,你不去說相聲真是屈才了,別人要和我有話好好說,我還能理解,可這話怎麽就從你穆則侖口中說出來了呢,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你霸占著太靈城不出來的時候怎麽不和我有話好好說,你把太靈城弄的跟空城差不多的時候怎麽不琢磨著和我有話好好說,還有你雇傭度德斯家族的殺手一次次想要我的命的時候怎麽不想有話好好說了?
哦!現在知道逃不了了,就和我倆來有話好好說這一套,穆則侖,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點兒什麽好了,你這家夥不是想殺我麽,不是恨我入骨麽?行啊!我成全你,給你機會,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呢,你趕快動手吧!老子真的是活膩歪了呢!”
吳鬆肆無忌憚的刺激著穆則侖,在這個見鬼的世界,不殺人不結仇對於靈師而言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吳鬆殺的人不少,他並不介意別人嫉恨自己,也不介意別人找他報仇,但有一點吳鬆卻是相當的明確,那就是不管什麽理由,一旦有人對他下黑手,為了自己的安全吳鬆有機會必然要置對方於死地!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翻盤的機會,這是吳鬆在無數次生死邊緣的徘徊所總結出來的亂世生存法則。
“不不不!以前是我不對,你放過我,吳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跟你作對了,真的,我對天發誓!”穆則侖徹底傻13了,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還並沒有完全喪失戰鬥能力,但此時的穆則侖對吳鬆或者說是在絕對力量的壓迫之下,卻是絲毫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了。
實際上穆則侖屬於記吃不記打的那種貨色,這家夥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吳鬆的對手了,不過仗著背後有穆家老祖宗撐腰,穆則侖並不認為吳鬆能把自己怎麽樣,並且,穆則侖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與穆家家主穆隆也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他堅信穆家現在這種以吳鬆為基礎的強大方式對於自己而言沒有任何好處,而幹掉吳鬆既能替兒子報仇,又能恢複自己在穆家的地位,這絕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於是穆則侖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幹掉吳鬆,而這個過程當中,穆則侖一次次失敗,卻又一次次開始籌謀新的計劃,也正是這種沒完沒了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吳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