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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抽身

徐嫣月抹掉麵頰上苦澀的淚水,嘴角揚起一抹複雜的冷酷,緩慢道:“我在徐一凡的房間裏,您的寶貝兒子被我敲斷了腿和胳膊。”

沉默,死一般的壓抑,良久之後,徐中正的聲音中帶著波瀾,道:“你在玩火。”

徐嫣月一笑置之,道:“那又如何?”

京城的徐中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拿著電話的右手狠狠的抓住,道:“你想要什麽?”

“我要什麽?”徐嫣月反問了一句,緩緩道,“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你應該問你的這些寶貝兒子們到底想要什麽。”

確實,作為一個女人,徐嫣月的要求很簡單,甚至,她隻需要一個平靜的生活而已。

“你到底把一凡怎麽樣了?”徐中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赫然發現,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女兒溝通了,他傷害了她,還能要求她做什麽呢?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還會帶著他一起回徐家的,至於您的病,嗬嗬……我想還是有辦法控製的。”徐嫣月侃侃而談,在別人看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其實這是十足的自嘲。

說完,徐嫣月直接掛了電話,俯視著兀自不敢相信的徐一凡,道:“這一次,你還有信心嗎?”

此時,癱在床上的徐一凡震驚之極,他沒想到徐嫣月竟然敢用不屑的語氣與徐中正說話,甚至這種不屑中帶著超強的自信。

可以說,徐中正是他最大的倚仗,然而就在此時,這把無豎不摧的利劍被無情的折斷了,這種心情,突然很失落,也很迷茫。

“你想怎麽樣?”驚恐之後,徐一凡徹底失去反抗意識,弱弱的問道。

“我想怎麽樣?”徐嫣月笑麵如花,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你有把握打倒我大哥和二哥嗎?”徐一凡幽幽的道。

“你威脅我?”徐嫣月上前一步,冷視著不甘的徐一凡。

歎了口氣,徐一凡嘴角抽搐著,道:“這不算威脅,我隻是想看看你一個女人如何鬥得過整個徐家。”

“說你笨,你非得承認自己蠢。”這時,林北凡歎息一聲,幽幽道,“你也知道我能治療徐中正的白血病吧,就憑這一個條件,徐中正和你所謂的徐老爺子就得乖乖聽命。”

“這又如何?”徐一凡不屑,這些年他們三兄弟苦心經營,早已經是翅膀漸硬的雛鷹,完全可以脫離徐家而再成就一番事業。

“不如何,我隻是想說,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捏死你。”林北凡咧了咧嘴角,平靜道。

……

大富豪的頂樓。

傑森坐在水月的房間裏,道:“親愛的月,難道你並不驚訝嗎?”

就在小林哥離開傑森的房間後不久,他就來到水月的房間,並把小林哥的事情和水月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水月麵色清冷,緩緩道:“傑森,我說過了,你並不該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不……親愛的月的,這件事情透著古怪,我相信你會幫助我的。”傑森露著謙和的笑容,看起來平易近人。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這件事情由清明會五堂插手了,我希望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說著,水月就站起來,意思是傑森可以離開了。

“親愛的月,咱們是朋友。”傑森坐著未動,平靜的注視著水月。

水月搖了搖頭,道:“傑森,我想你知道安山已經把另外兩個人平安的送出去了,咱們的合作本該到此為止了,雖然我不知道明清是如何答應為你再做一件事情,但我想我有拒絕的權力。”

“好吧。”傑森無奈的歎息一聲,站起來後,道,“那我離開。”

說完,傑森果真離開了水月的房間。

傑森前腳剛走,金明後腳就進了水月的房間,問道:“這個外國毛子還有什麽事情?”

“你敲門了嗎?”水月冷視著金明,目光不善。

金明不以為意,道:“徐一凡遭毒手了,看來這個林北凡小視不得。”

提到林北凡,水月的表情又陰沉了幾分,她想不明白作為清明會的老大,明清為什麽會輕視林北凡,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毫無條件的幫助傑森,要知道,這些事情一旦爆露出去,都會此來災難的。

“隻是小視嗎?”水月冷哼一聲,少有的解釋道,“如果你這樣認為,恐怕到時候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怎麽,其中還有內幕?”金明挑了挑眉,疑惑的問道。

水月在沙發上坐下,想了一會兒,道:“親身經曆才會知道,他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這人有鬼神之才也有鬼神之能,表麵上平平庸庸,是個平凡的小人物,實質上,你別惹他,隻要惹了他還給他機會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再厲害,能有清明會厲害嗎?”金明反問道。

水月沒有反駁金明,道:“如果我說,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屠夫,你還會有此一問嗎?”

“屠夫?”金明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知道屠夫的威名,道,“這人不是消失很久了嗎,怎麽會突然在南市冒出來?”

“不光是他,青年會的九姐和鬼叔也出現在南市。”水月道。

“這就難辦了。”金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清明會雖然貴為第二大幫會,但青年會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主要是青年會的組成人員太另類了,“青年會打算與咱們正麵為敵?”

“以我對陳九的了解,隻要你敢動林北凡,她會與你不死不休。”水月如實的說道。

“都是些瘋婆娘。”金明給九姐下了個定義,“可是我還想會會屠夫。”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咱們必須要辦,而且還得辦得漂亮?”水月平靜的注視著金明,緩緩的說。

金明點點頭,道:“這是明清的意思。”

“你沒問為什麽?”水月道。

“水月,你有勇氣問嗎?”金明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的說。

水月笑了笑,道:“既然要對付林北凡,那就要有一個合理的計劃,南市的水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淺,之前的狂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再加上十三煞的敗北,我相信你已經了然於胸了。”

“十三煞的敗北確實讓我感覺很意外,特別是土堂的十三煞,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就被抓了,這絕對是莫大的諷刺,杜威這會兒正發怒呢。”

“如果我說土堂的十三煞被抓是必然的,你相信嗎?”水月露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顯得高深莫測。

“我不信。”金明搖了搖頭,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你為什麽不提醒杜威?”

“我有必要提醒他嗎?”水月反問道,看著神情一怔的金明,她接著道,“林北凡是典型的小人物心態,就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偏偏又有了極大的勢力,你們威脅到了他身邊的人,這比威脅到他還讓他生氣,土堂的十三煞覆滅就事出有因了。”

“水月,你不是怕了林北凡了吧?”沉默了一會的金明突然問道。

出乎金明的意料之外,水月竟然直直的點頭,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怕他,這家夥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這一次差點沒有出來。”

“是他的原因?”金明皺了皺眉頭,這個林北凡要比他了解的複雜太多了。

“是的。”水月如實道,“如果不是他,相信咱們現在的處境會好很多。”

“你有什麽辦法沒有?”金明問道,緊接著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對付林北凡的辦法。”

“對付他的辦法隻有一個。”水月道。

“什麽?”金明問。

“殺了他。”水月說得風輕雲淡,似乎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金明思考了一會兒,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可是明清的意思是讓咱們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水月歎息一聲,然後直直的盯著金明,道:“金明,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感覺近兩年的明清變化太大了?”

“為什麽這麽問?”金明不明所以。

“你不用裝了,我也不需要遮掩。”水月平靜的看著金明,接著道,“兩年前的明清對咱們如同兄弟,如同大哥,兩年後的他視咱們如工具,專橫武斷,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你不認為這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顯得太詭異了嗎?”

“人還那是個人,隻是做事的方式有了本質的區別。”金明說著。

“我懷疑明清被人控製了。”水月語破天驚。

“這不可能。”金明當即否定了水月的說法,他接著解釋道,“再怎麽說,清明會也是國內第二大幫會,即使斧頭幫也無法讓明清低頭的。”

“我是說如果……”組織了下言語,水月冷道,“如果是道爾實驗室的人,那又會怎麽樣?”

“這隻是一個與咱們合作的小組織而已。”金明不以為然。

“小嗎?”水月嗤笑一聲,道,“據我了解,道爾實驗室的組成十分複雜,無論經濟還是軍事,都是相當強悍的,順便透露點消息給你,已經有人對這個道爾實驗室十分注意了,咱們這是與虎謀皮。”

“消息可靠?”金明問道。

“愛信不信。”水月冷冷的說。

“明清確實是變了,他這樣無條件的幫助道爾實驗室也是在斷送咱們的性命。”金明緩緩的說著。

“那又有什麽辦法呢?”水月攤了攤手道。

“及早抽身。”金明道。

“你要離開清明會?”水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