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早就準備好要吃了柳水這麽顆水靈而又性感的白菜,國字臉猥瑣男選擇的位置是嗜血拳場相對靠後的座位,加上剛才的推推搡搡,此時柳水、李誇父一行人已經站在了拳場最後麵也是最高的一塊空地,雖然身處險境,但又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國字臉猥瑣男一馬當先的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將李誇父、陳狼狽還有柳水三人逼在角落,本應陽剛卻猥瑣異常的國字臉上透著一絲玩味和張狂,趾高氣昂,自以為是一頭君臨天下的猛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其實,要不是忌憚他身後突然站出來的幾十個手握武器的槍手,僅僅陳狼狽一個人就可以將他揍成病貓。
李誇父並沒有將柳水那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給拿開,雖說至始至終李誇父都沒有想過用英雄救美這樣俗套的橋段去征服這顆妖嬈的水靈白菜,但看著這個昔日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女王將自己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或多或少能夠滿足男人的一絲絲惡趣味,李誇父也不例外,這種感覺就好比眼睜睜的看著曾經頤高氣使的女神跪在自己的胯下可以肆意去淩辱一般,這不是虛偽的小人得誌,也不是酣暢淋漓的報複,隻是一個注定不甘平庸的男人被壓抑了幾十年後終究正名的一絲痛快。
更重要的是,陷入彷徨無助的柳水對於現在的李誇父來說極有價值。如果將此時嗜血拳場的局勢比作一盤圍棋,李誇父要想盤一條戰無不勝的大龍,柳水就是大龍那引敵上鉤的龍尾,缺其不可。
至於最關鍵的龍眼,李誇父還在等待,因為她並不在此時的嗜血拳場,不過李誇父從來沒想過她不會出現。
李誇父抬頭看了一眼張揚跋扈的國字臉猥瑣男,微眯著雙眸,像是在欣賞一頭分量十足的獵物,這種眼神對於國字臉這個一直把別人當做獵物的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強烈的挑釁。
雖說李誇父和這個長了張國字臉的猥瑣男從來沒有接觸過,但剛才在交給陳狼狽護住柳水任務的時候,陳狼狽已經提醒過李誇父,這個男人很危險,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有多麽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而是因為他的身份,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
國字臉猥瑣男有著一個同樣很陽剛很中國化的名字,師國慶。和名字中所傳達的意思一樣,他有著很強的紅色背景,雖然陳狼狽也隻是很模糊的表達了這個意思,但作為一個隨便出趟門就能安排一個幾十人的特種兵小隊與之隨行的年輕人,他背後的家族在中國有著什麽樣的位置,可想而知。
“你好,我叫李誇父,是這個拳場的負責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們可以靜下來慢慢聊。”李誇父從口袋內摸出那盒利群,遞過去一根,一臉笑意的對師國慶說道。
李誇父身後的柳水聽到這句話,抓著李誇父衣角的手更緊了,這是一種女人處於絕望邊緣的本能反應,畢竟相比於師國慶和陳狼狽,李誇父更像一個白馬王子,但此時白馬王子又似乎要對敵人委曲求全了,柳水當然更要抓住李誇父了,她可不想徹底的淪為別人的胯下玩物。
師國慶聽到李誇父自報家門後,本就猥瑣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凝重,倒不是在忌諱什麽,更像是一種恍然大悟後的了如指掌。
師國慶同樣露出一個笑容,不過依舊猥瑣,他不急不慢的將右手伸向李誇父手中的那隻利群,就在快要觸碰到那根煙時,師國慶突然揚起右手,一巴掌將那根煙給打落在地。
“這種煙,也配讓老子抽?識相的給我滾蛋,別影響了老子玩女人的雅興。”師國慶肆無忌憚的叫囂道,與此同時身旁一個小弟立刻為他點上一根中國特種部隊特供的不知名煙草。
看台中央的那個上海紈絝圈子中的一個男人一直將目光停留在師國慶和李誇父身上,當他看到師國慶一巴掌拍掉李誇父遞過去的煙時,臉上笑意森然,就好像是自己在親自羞辱李誇父一般。
這個有點小人得誌味道的紈絝就是不久前剛剛在圈子裏揚言要讓李誇父從上海消失的陳浩,以他父親是上海工商局局長的身份,修理修理或者恐嚇恐嚇當初那個什麽也不是窮小子李誇父或許還是手到擒來,但要想讓現在作為上海三大大佬之一的李誇父灰頭土臉,他還真沒那個能耐。不過好在,所謂圈子代表著一種人際關係,陳浩是沒那個能耐,不代表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中沒有具備這種能量的人,於是陳浩昨天就馬不停蹄的將自己的幾個死黨聚集了起來,最終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後,陳浩的死黨之一高山願意幫他一回。
高山流水,一切似乎變得柳暗花明起來,柳水這麽個妖嬈的女人似乎又一次成了男人之間爭鬥的犧牲品,以陳浩、高山這個級別的紈絝當然沒有請動師國慶這種位麵的紅三代,而這種時刻,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將是最好用不過的賄賂。
李誇父臉上依舊帶著那抹陽光而又謙和的笑容,看了一眼被師國慶拍落在地的利群,然後緩緩彎下腰。
“廢物,就你這種人也配在上海興風作浪?趕緊撿起你地上這根煙從上海消失,要不然老子讓你連離開的幾乎都沒有了。”師國慶輕蔑的看了一眼李誇父,輕狂無比的說道。
李誇父彎在半空的身體略微僵硬在那裏,但並沒有發作。他不是陳浩、江城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溫室花朵,不會連那點城府都沒有,這種級別的語言並不能影響到他的心性。
於是,李誇父再次彎腰,將手伸向利群。
‘哈哈...’
師國慶無比張狂的的大笑起來,李誇父的順從讓他很是滿意。
不遠處一直關注這裏的陳浩同樣無比興奮,隻要李誇父真的乖乖滾蛋,他在圈子裏丟掉的麵子將親手撿回,甚至會比以前更加有地位。這樣一來,自己付出的那些代價算不得什麽。
當李誇父觸碰到那根利群時,一直緊緊抓住李誇父衣角的柳水雙眸滑過一陣失落,眼神空洞的緩緩鬆開了雙手,絕望的站在了那裏,甚至有點瑟瑟發抖。
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也漸行漸遠了,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改變自己成為男人胯下玩物的命運。陷入絕望邊緣的柳水心如死灰,但並沒有嚎啕大哭,而是一種反常的鎮定,這類似一種回光返照,此時的她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聰明,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師國慶,柳水明白今晚的事情完全就是高山設計出來的。她原本隻是一個對黑拳有點興趣的無良女孩,她隻是希望能夠去看一場拳賽,當高山說給自己安排一個保護自己的陪伴時,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悲劇。
柳水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她恨平時在自己麵前一直裝作謙謙君子一般的高山,她恨猥瑣而又色膽包天的師國慶。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至於李誇父,柳水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恨他。她沒有理由去恨一個自己曾經不屑和窮盡手段去奚落的男人,李誇父能夠從一個窮小子到達今天的高度,肯定有著遠非常人的城府和手段,他不幫助自己,隻能說是自己的一種罪有應得。
不過,雖然沒有恨,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畢竟這個男人讓她看到過一絲希望。
師國慶顯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狂徒,完全沒有顧忌到拳場內還有別的很多人在,或者說這些人他還不會看在眼裏,在李誇父彎腰撿起利群的瞬間,像一個餓狼一般撲向了柳水。
心如死灰的柳水閉上雙眸,像等待死亡一般等待一個禽獸對自己的淩辱。
幾秒鍾後,柳水感覺自己躺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並沒有想象中的瘋狂和暴躁,隨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她竟感覺到一絲溫暖,甚至產生一種異樣的快感。
難道,自己骨子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
又是短暫而又漫長的一秒鍾之後,自己依然被那個有點溫暖的懷抱包裹著,柳水好奇的緩緩睜開雙眸。
一個原本在她看來很土氣,後來變得有點味道,此時卻帥氣到不能再帥氣的臉龐映入眼簾。
這個男人一手掐在那個想要淩辱自己的猥瑣男脖子上,臉上露出一種凶狠。而他另外一隻手則是很溫柔的將自己擁入懷中,這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溫馨。
即使在剛才絕望頂峰都沒有流淚的柳水突然哭了,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一向高傲的她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一般,將布滿淚痕的腦袋死死的鑽進李誇父的胸膛。
即使那幾十隻槍杆依舊指著自己,柳水卻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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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控製住了師國慶,但依舊身處險境的李誇父悄悄的看向拳場的入口。
在他看來一定會出現的嫦娥,還沒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