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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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勢力初建

歐陽修的話,引起了魏鴻的無限感慨。連歐陽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把自己知道的這些秘密告訴魏鴻。其實主要是歐陽修的儒修境界還沒穩固的緣故,自魏鴻進屋開始,整個房間就在魏鴻的神祗領域之內,如果歐陽修已經將浩然之氣收放自如的話,以浩然正氣諸邪不侵的特性,是不會受魏鴻這個偽神影響的。天地浩然之氣,唯我獨尊,萬邪不侵,是儒道之根本。如果歐陽修修成了浩然靈光的話,以靈光的特性,還會對魏鴻發動反擊,子不語怪力亂神,因為浩然正氣是唯我的至尊之氣,怪力亂神屬於外邪,當兩方實力相當的話,贏的自然是浩然正氣。

不過不是說魏鴻的神力就比不上浩然之氣了,兩種特異的法力各有特色,著重點不同,很多時候無法比較。不過都含有人道之力,都和願力息息相關。

“歐陽先生,你說的這些都是高次輔從稷下學宮遊學時,在先聖荀子所著的典籍上得知的嗎?”魏鴻問道。

“大都是吧,不過這些對我們這些初登長生路的修士而言,都很遙遠,說不定在途中我們就隕落了。有些東西對荀子而言,都是傳說,連先聖都無法取證。先聖所著,是為了使我等儒士明事理,知因果,不為當權者謊言所惑,不被亂政者假象所欺。吾等儒士,都言教化天下,牧養庶民,如果連自身的起源和身份都不知曉的話,那就連自己都教化不了,何談他人。”在魏鴻麵前,他說的話都很真誠。

“東主,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是歸真境的修士。聽說魏氏一族幾千年都沒有地仙出現了,我想肯定不是先輩資質不夠的原因,修仙典籍的缺失才是造成這種局麵的主要原因吧。我家祖上也是護衛五族之人,說起來,我身上也有魏氏的血脈,畢竟六族聯姻都有上萬年了。仙道難修,第一個難關就是歸真境,如果沒有記載365個穴竅的位置和打通方式的秘典的話,普通武聖連歸真初境都難以達到;就算有了典籍,每打通一個穴竅所花費的時間都難以估計,在壽元將盡之前沒有打通全部穴竅的修士大有人在。而儒修,跟悟性和心境的關係重大,對資質倒沒多大要求。而且稷下學宮研究出了,儒玄同修的方法,你要是不願意放棄你的仙道修為,也可以兼修儒道。”歐陽修認真地說道。

“我曾經在翰林院,翻閱過一些俗世的命數之學,有所收獲。以我的命數修為,雖然你身上有金黃雲氣與青白雲氣相間,證明你兼修兩種不同的仙道功法,你的世俗本命之氣,沒有完全轉化為仙道雲氣,證明你與俗世還有眾多瓜葛,其色赤中帶紫,在朝為官,有王朝一品的器量,在野,則有公侯之高位。無論是在朝還是在野,你修行儒道法門,對你都沒有什麽壞處。”他開始蠱惑魏鴻去當儒門學子了。

接著歐陽修又拋出了一個令魏鴻心動的理由,“儒道修行,首重心性,其實主修的是神魂,它比佛門都注重心靈修為。佛門那群禿驢,動不動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魔就變為了佛,又說什麽明王忿怒,生靈絕滅,佛有成了魔。感情什麽都是自己說了算。而儒道修行,隻有勇猛突進,堅守浩然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信念動搖,輕則修為倒退,重則浩然靈光消散,功業毀於一旦。雖然有這麽明顯的桎梏,但它有一個好處是,儒玄同修,動用任何推算之術,顯現的都隻是你的儒道修為,可以隱藏你的其他功法。像荀師,他就兼修了仙道法門,在他成就儒師尊位之後。要不然他就不會以天仙化身降臨玄離界。浩然靈光在成就儒師尊位時,化虛為實,變為本命法寶,可沒有分化的功能,唯一本體才能真正擁有這件本命法寶,據荀師的記載,浩然靈光所化的本命法寶比一般仙器要強大的多,還有進化成後天法寶的潛力,這是太乙境修士都難得的法寶啊。”

看見魏鴻意動的樣子,歐陽修又適時的加了一把火,“東主,我發現你的身上有類似儒門靈光的文華靈光的存在,雖然散而不凝,但其強度比九尺靈光的大儒還要明顯,隻要有儒門修行之法,文華靈光就會快速轉換為九尺儒門靈光,甚至有可能一舉突破到儒士層次呢。”

仙道修士有道門靈光,但不會有文華靈光,因為他們是出世的修士。文華靈光是人道文明產生的靈性光華,儒門靈光隻是其中利用儒道法門特地聚集的文華靈光罷了。魏鴻的先天神魂以比地球最快的超級計算機還要快成百上倍的速度,在混沌之中幾百年閱讀了相當於大半個地球文明的書籍,並以智能機器人為基礎建立國度加以實踐。他的神魂聚集的文華靈光不濃厚才怪呢。

深知自己底細的魏鴻,毫不猶豫地向歐陽修問起了儒修功法,“怎麽樣,你才能告訴我,把文華靈光轉換成凝聚的儒門靈光的方法,你還有沒有後續的儒修功法,需要什麽代價,你盡管說。”

“君子不言利,”怎麽看都覺得歐陽修說這句話的表情極其猥瑣,“但儒門功法也不能輕傳。”

進學,歐陽修嘴裏蹦出了一個詞。其實跟拜入宗派差不多,就是認祖歸宗,不過這個祖宗跟血緣是沒有絲毫關係的,其真實涵義是學術分派,道統傳承之意。在歐陽修的指導下,對先聖荀子神像參拜之後,起誓加入儒門,專修儒學,教化天下,牧養萬民,魏鴻算是名列儒家門下了。

歐陽修並沒有讓他拜師,也沒有要他稱自己為師兄,拜入高從仁門下,隻是要他認可儒道就行。此界儒門,雖然也有尊師重道的傳統要求,但著重點在於重道。儒修修的是本心,行的是教化之道,並無什麽統一的功法,每個儒修所修的都是適合自己的功法,這是由他們各自的本心和儒道信念決定的。每個儒修的信念和本心與他人都不相同,其靈光接受的浩然之氣就會有所差異,先賢境時轉化的浩然靈光就會將差異擴大,到儒師境時,其形成的本命法寶更是千差萬別。儒師境的本命法寶就是他本身的儒學之道的具現化,所以,沒有完全相同的儒道,就沒有通用的可以用之於所有儒士的修煉法決。

此界儒門,用亞裏士多德的話來說就是,我愛我師,可我更愛真理。每個儒修的經曆和信念的不同,他們追求的儒道就不一致,浩然之氣,又有唯我獨尊,隻能前行不能後退的特性,怎麽可能要求儒修對他們的老師言聽計從。所以尊師重道,重在重道。

儒修首重心性和悟性,所以他們要在世俗中磨練心性;稷下學宮是此界儒修的大本營,儒修為什麽對他如此向往,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稷下學宮聚集了玄離界一大半儒修同道,在一起論道之時,容易激發自己悟道的機遇,好悟性也需要好的環境啊。

真傳一句話,古之人不欺我也。歐陽修口中道出的凝聚儒門靈光,接引天地間流轉的浩然之氣,如何將浩然正氣轉化為浩然靈光,怎樣將靈光中未成形的本命法寶化虛為實,這些儒修之路的重要步驟在三個時辰之內就講解完畢了。魏鴻並未覺得它有什麽難度可言。其實每個儒修都有適合自己的特定的功法和神通,真傳的天仙境以下的儒修功法就是這些,儒士的功法都是在這個基礎上根據自己的特點發展起來的。當然儒修對敵的神通法術和怎樣渡過天、人、心三劫成就儒師的典籍就隻有稷下學宮才有,儒師之後怎樣將自身的本命法寶進化,就得上界去請教荀子了。

歐陽修在傳完法之後,又提出了兩個小要求。一是給他這個上清外院的儒學祭酒在此塑一尊玉石像,年年都需學子祭拜,不就和魏鴻收集香火願力的作用一樣嗎;二是他這個傳道的先晉儒士幾年後就要進京,盤纏和安家費還沒有著落,需要自己這個大財主,新晉的儒門同道讚助一下,頂你個肺,這幾年你都存了上千兩黃金,還要我讚助,難道你要把這些錢用來在洪京金屋藏嬌,算了,也就幾千兩黃金,就當是買你消息和功法的費用吧,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到底,大賺特賺的人是我。有用的信息和真實的功法可不是用黃金來衡量的。

離開上清外院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魏鴻沒有再回青玉-峰,而是來到上清院旁邊的魏家莊園。

吃完晚飯後,魏福前來向他匯報近段時間的家族狀況。

“魏叔,有什麽好消息嗎。”

“家主,以後請您不要再稱老朽為叔了,老奴當不起,會折壽的。”看著日益威嚴的魏鴻,魏福想起了前任大長老,魏鴻的爺爺,他也是少年成名,進入歸真境的年紀也小,一樣的意氣風發。魏鴻雖然把祝融真訣的複印本給了魏福,但魏福的年紀大了,遲遲沒有進入歸真境。至於說折壽,如果魏鴻晉級五階土地神位,就是本宇宙認可的真神,稱一凡人為叔,他還真當不起。

“不說這個了,跟我說說,這段時間,家裏是個什麽情況吧。”

“好。天寶二十七年第一季度,白虎節堂丹藥收入為5300兩黃金,青玉坊商業稅為800兩黃金,龍淵府生意進項為9000兩白銀,其他收入共560兩黃金。總支出折合黃金1750兩。”魏福在算賬上還是有一手的。這些支出主要是上清兩院的師資花費和家中下人的工錢,護衛三營1200多人雖然直屬他管,但其軍費是水仙鎮城主府支出,它可是正宗的家族護衛軍啊。

“上清院那邊怎麽樣,晉級通脈中境的人增加了嗎?”

“學員中通脈中境以上武師307人,外門通脈中境以上武師685人。您要求建立的白虎營,學員和外門弟子絕大部分都願意加入,現在正式成員有256人,預備役人員400人。正式成員都為通脈末境,服用過破玄丹,出過家族任務;其他人正在訓練之中。在您充足的丹藥供給之下,現在的護衛三營,先天武聖39人,通脈極致武師130人,通脈末境武師845人,通脈中境武師213人。魏氏嫡係三房武聖現增至116人,歸真境3人,但都沒打通36個穴竅到達歸真初境,打通穴竅最多的修士還隻是打通5個穴竅。”

魏鴻沒有想到,這三年,自己這一係的勢力增長了這麽多。勢力越大,對魏鴻的神棍事業的幫助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