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博士是怎麽回事?”已經能夠看到海岸線了,甚至能夠看到停靠在岸邊的救生艇,孫瑜實在是憋不住話了,向陳安平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陳安平翻了翻白眼。
“就是對於孤獨世界小隊的態度,這讓我感覺她似乎不是我們隊的成員而變成其他隊伍的成員了。”孫瑜聳了聳肩膀,“而且你不覺得那個叫做麻生丸二的家夥不太對勁了。”
“如果你認為隻要是日本人就都不對勁的話,我們早就死掉了。”陳安平拍了拍孫瑜的肩膀,“日本人民中也有好人。”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用這個樣子了吧!”孫瑜眯了眯眼。
“就是這樣,”陳安平望了望天空,“對你來說,如果有一天在你的麵前突然出現了孫悟空之類的傳說人物,你應該是怎麽樣的態度?納頭便拜?”
“猴子……”孫瑜有些不解,“猴子不是小說中的人物嗎?”
“上帝也是小說中的人物,不過不妨礙那些看書入迷的人認定他的存在。”陳安平撇了撇嘴,“顯然我們的愛麗絲博士正處在叛逆期,所以她會特別喜歡以反抗上帝著稱的晨星-路西法先生,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位路西法先生展現的實力足以讓劉謙羞愧而死。”
“這個比喻實在是太爛了。”孫瑜噎了一下。
“那麽,李怡,你作為一個女聲,見到那麽一位風度翩翩,實力超群,充滿了浪漫氣息和神話幻想的人,你有什麽感想?”
“嗯?”李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看看吧,她已經丟了魂。”陳安平攤開了手,“恭喜你,孫瑜同誌,你被NTR了!”
“你在胡說什麽啊!”孫瑜感到自己頭開始疼了,“我隻是有些擔心,算了,既然你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麽呢?”
順著道路大家走到了登陸的地方了。
“奇怪!”陳安平停了下來。
“有什麽奇怪的?”孫瑜說道,“快點走吧,這裏太臭了,船不是在嗎?”
“陸隊長他們不是早就回來了嗎?為什麽這裏還有兩艘船?”陳安平撫著下巴問道,“難道他們還沒有走回來?”
“很有可能啊!”孫瑜隨口回答道,“我們是被晨星帶著到了他那裏,然後又被他帶著出來,所以很有可能比陸隊長他們走得快啊!”
“不太妙。”陳安平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開始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又對李怡叫道,“和船上聯係一下,問問他們情況,問問陸隊長他們的通訊記錄。”
李怡點了點頭,從背上的背包裏麵拿出了一支小型的通訊器,每個人都裝備了這個東西用於必要時候的通訊,這個距離勉強可以和船上聯係就是了。
陳安平和孫瑜看著海景的時候李怡那邊發出了陣陣驚呼。
“啊!是,可是……嗯嗯,我知道了,是是,馬上執行!”
“怎麽了?”孫瑜偏過頭去問道。
“艦長沒有講,隻是讓我們馬上回到船上去。”李怡蹙著眉頭說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出了什麽事情?”孫瑜聳了聳肩膀,“那些喪屍隻要你不開槍又不會攻擊你。”
“除非他們餓壞了,”陳安平跳上了船,“你們就慶幸這裏是日本吧!如果是朝鮮或者其他地方,喪屍早就撲上來咬你了!”
“不等等陸偉他們嗎?”孫瑜問道。
“艦長說他們會有人接應的,現在要我們先回去報告情況。”李怡說著跟著跳上了船。
“早點走吧,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裏久呆!”孫瑜也跳上了船,李怡自覺地去開船了。
“你居然就這麽坐著!”陳安平盯著孫瑜說道,“怎麽能夠讓人家女孩子幹活呢?”
“可是我不會開船啊!”孫瑜攤開了手,陳安平的臉上笑意更深了,“你可以去學啊,說不定有一天這個技能會救你的命。”
“你說得真牽強,隊長!”孫瑜搖了搖頭,但是還是坐到了李怡的身邊開始留意她的操作起來。看到通訊器放在一旁,他便拿了起來,“南京號!南京號!請問陸隊長他們在哪裏?”
從通訊器那邊傳來了一陣慌亂的喊叫聲,然後從通訊器那邊傳來了周艦長的聲音,“是誰?李怡?”
“是我,孫瑜。”孫瑜回答道,有些奇怪於周艦長語氣的嚴肅,“陸隊長傳回來什麽信號沒有啊?”
“孫先生,”通訊器那頭傳來了周艦長嚴肅的聲音,“請你不要繼續說了,要知道美國人正在監聽我們,有什麽事情請回來再說吧!”然後那邊就切斷了通話。
孫瑜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向了陳安平,“你們什麽時候這麽重視保密工作了?”
“我們一向都很重視保密工作!”陳安平回答道。
“不是傳說中國某個部門都是CIA的臥底麽?”孫瑜故作驚訝地說道,“不是說某位大佬根本就是美國人的代言人麽?”
“算了吧,這種程度的謠言倒逼真相我才不會上當呢!”陳安平冷淡地說道。
也許這說不定就是真相。孫瑜看到陳安平完全沒有和自己繼續調侃的意圖,於是也就暫停了下來,繼續觀察李怡的操作。
這艘小船劃出一道道人字形的波紋回蕩在海上。
嘚嘚嘚嘚……三架美國的阿帕奇直升飛機排成品字形從小船的上空掠過,與此同時從小船前進的方向上飛來了若幹架直10武裝直升機。
“怎麽回事?”孫瑜驚叫道。
“美國人死光了,你說他急不急?”陳安平淡然地說道。
李怡打開了通訊器,通訊頻道裏麵傳來了嘈雜的爭吵聲。
美國人叫囂著要中國人解釋他們的人全滅的情況,而南京艦方麵則聲明這是中國軍人獨立執行的任務,所發現的情況將經由外交途徑向美國通報,美方進一步的行為將被視為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挑釁。
“美國人估計要慫!”陳安平用斷然的語氣說道。
遠方的南京艦也朝著孫瑜他們的小船迎來,徐州號和溫州號也朝著這個方向接近,美方的艦隊迅速接近著,雙方用盡各種方式努力張牙舞爪試圖嚇唬對方。船上的各種炮管都豎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李怡不知道怎麽想的,果斷地停船。緊接著,在小船附近一艘潛艇從水裏麵冒了出來,讓小船上的三個人一下子驚訝起來。
“靠!帶東風彈頭的!”伴隨著陳安平的感慨,本來一觸即發的聲勢猛然泄了下來,雙方的飛機在半空中亂飛一陣之後各自返回了自己的艦隊。核潛艇沉了,南京號來到了小船的身邊。
“達成妥協了?這麽快!不愧是G2!”陳安平繼續感慨道。
小船被吊上了南京號,一走下船,李怡就急忙叫道,“陸隊長他們的通訊記錄……呢?”
一群海軍陸戰隊員,都舉著95式突擊步槍和95式班用機槍,將下船的三個人團團圍住。
“這……這是怎麽回事?”李怡下意識地舉高了雙手,但是帶著不解的目光在陸戰隊員中掃視著。
“我來告訴你,”周艦長的聲音傳了過來,圍住三人的人群露出了一條縫,周艦長走了出來,“陸隊長及其所帶領的隊員全員陣亡了!”
“怎……怎麽可能?”李怡掩著自己的嘴。
孫瑜被這個消息震得頭昏眼花,下意識地去看陳安平。陳隊長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操!”他叫道,臉色陰沉起來,“具體經過是怎麽樣的?”陳安平問道。
“陸隊長報告說英美聯軍遭到了喪屍的襲擊,”周艦長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三個人的表情,“然後全滅,我們喪失了一段時間的聯係,聯係又連通的時候,陸隊長報告說你們跟著一個長翅膀的人走了。”
“他沒有說那個長翅膀的家夥叫什麽嗎?”陳安平問道。
“他說了叫做路西法,”周艦長苦笑了一下,“就是這次的通訊惹了麻煩,英美聯軍正在為他們的人全部死掉而有些激動,監聽了我們的通訊之後直接要求我們提交情報。”
“激動?”孫瑜對周艦長所表述的英美的態度而感到蛋疼。
“然後呢?他們怎麽陣亡的?”陳安平繼續問道
周艦長瞥了陳安平一眼,把目光注視在了李怡的臉上,“最後他們報告的是他們被喪屍圍起來了,然後傳來的就隻是槍聲了。”
圍起來?槍聲?孫瑜情不自禁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陳安平。
“還有什麽可說的?”陳安平攤開了手,“該死的路西法,該死的孤獨世界!”
孫瑜覺得自己的心往下一沉。
“李怡!”周艦長叫道,“總參謀部要等你回去報告情況並且解釋!”
李怡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陳安平。
“那麽我們呢?”孫瑜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周艦長繼續說道,“我們也希望兩位能夠到北京說明一下情況,中央的領導同誌非常期望能夠和兩位見麵。”
“這種形式的邀請?”陳安平指了指圍著自己的士兵和槍。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周艦長說道,“並且主要是針對李怡的,和兩位無關。”
李怡的臉色煞白了。
正好相反吧!孫瑜在心中說道,如果是為了李怡,一隻92式就夠了。
周艦長揮了揮手,一名女士兵上前給李怡戴上了手銬。
“你有機會證明你的清白,現在隻是委屈一下你。”周艦長這樣說道,女兵押走了李怡。
“怎麽辦?”孫瑜低聲問陳安平。
“沒關係,”陳安平看了看天,“我去過很多次政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