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
--
事實上陳安平和孫瑜不可能也不會進入政治處這樣的地方。就目前而言，孫瑜和陳安平是外人，外人在中國總是享有優待的，當然販毒的除外。所以他們被客氣地送到了北京的某家高等級的賓館。
“你覺得他們對我們是什麽樣的態度呢？”孫瑜一邊喝著茶一邊和陳安平說道。
“你覺得呢？”陳安平同樣抿了一口茶，翻著手上的報紙。
“我覺得……”孫瑜看向了門口，在哪個地方外麵站立著兩名威武雄壯的中央警備團的成員，“像是1937年的張學良。”
“沒有那麽淒慘吧，”陳安平一邊翻報紙一邊說道，“最起碼你想在北京市區逛逛還是沒有問題的，屁股後麵會跟著人，但是那可是中央警備團的保鏢，平時都是保護長老的。”
“這種感覺最難受，明明覺得像是被軟禁了，但是偏偏看管你的人對你客氣無比，什麽要求條件都盡量滿足你，但是就是粘著你，這是讓人不爽。”
“難道你覺得這樣不爽，想要進秦城監獄體驗一下他們對待自己人的手段？”陳安平眉毛向上揚了揚。
“那麽我們呆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呢？”孫瑜不解地攤開了手，“咱們不是應該去倫敦嗎？那裏可是還有產經聯的餘孽啊！”
“事到如今，你覺得可以相信晨星的話嗎？”陳安平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倒是，”孫瑜感到一陣泄氣，“按照他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專門對陸偉這種普通人下手啊？難道是那些喪屍野性未馴？”
“這個理由，你相信嗎？”陳安平放下報紙，盯著孫瑜問道。
“……”孫瑜憋著不說話。
陳安平撇了撇嘴，繼續看報紙。
“那麽隊長，我們呆在這裏到底是在等什麽呢？”孫瑜躺在了躺椅上，“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不行嗎？”
“現在所做的事情非常有意義，就是磨練你的耐心。”孫瑜攤開了手中的報紙，“如果你實在是無聊了，可以到廁所去在馬桶上用你的靈波動一指倒立去。”
“我們是在等李怡的處理結果嗎？”孫瑜問道，“我實在是不理解，那樣普通的女的不是到處都是嗎？為什麽一定要選擇她呢？難不成她是你的……”孫玉本來想開玩笑說是私生女，但是覺得這種玩笑開出來似乎不太恭敬，於是憋住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新詞來。
“你應該去學習一下說話的技巧，”陳安平不屑地說道，“說說‘這個世界沒有偶然，一切都是必然’這種話，”他把報紙疊起來放下，“另外，別再叫我隊長了，我已經不是隊長了！”
“那麽難不成我要叫你老隊長？”孫瑜縮了縮脖子。
陳安平歎了一口氣，將手指敲在了放在桌子上的報紙上，“你這樣叫我總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接著站起身來，在房間裏麵來會走來走去，“我們的隊長愛麗絲博士現在是別的隊的成員了。”
“還不是呢！”孫瑜說道，“如果是了，我們就可以叫做孤獨世界的紅隊了。”
“我是老隊長，”陳安平在床邊坐了下來，“鄔政委搶班奪權，然後她又讓愛麗絲博士當了接班人，你不覺得這裏麵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嗎？”
“我覺得都是偶然。”孫瑜說道。
“是嗎？”陳安平嘿嘿冷笑兩聲，重新站起來在房間裏麵轉上兩圈，然後他抿了抿嘴唇，走到了門口將門拉開來。
“請問您有什麽需要的嗎？”門口的兩位黑西裝立馬轉過身來，敬禮，用異常恭敬的語氣問道。
“你們的上級什麽時候來見我？”陳安平問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其中一個回答道。
“如果這是您的問題的話，我們立即向上級匯報，請問您想見誰？”另外一個誠懇地問道。
“我……”陳安平想說什麽但是什麽都說不出來，“李怡什麽時候能夠出來？”他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會向上級反映您的這個問題的。”黑西裝繼續為上帝服務。
“算了。”陳安平用了很大的努力將自己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孫瑜！”他轉身對著房間裏麵叫道，“陪我出去走走！”
“去書店嗎？”孫瑜走到了門口，換鞋問道。
“去頤和園！”陳安平叫道，明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憤怒。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間專門的審訊房間裏麵，觀察室裏麵站了一排軍銜至少都是少將，警銜至少都是二級警監的人，透過了單透的玻璃牆看著在審訊室裏麵已經顯露出了疲態的李怡。
李怡在詢問下一遍遍地重複著她登上日本島之後所見到的一切細節，她對麵所坐的審訊專家從已經麵臨崩潰的李怡的口中套取著一切資料。
過了一會兒，李怡不再說話了，在審訊專家的示意下，她被帶走送去休息。審訊專家自己坐到了李怡之前做的位置，麵對著看上去像是鏡子的單麵觀察玻璃牆。
羅源部長按下了牆邊的一個按鈕問道，“有什麽結論？”
“她肯定沒有說謊。”專家回答道，“雖然她所描述的東西很大程度上超出了我們的理解，但是在真假上是不用懷疑的。”
這句話讓整個觀察室裏麵坐著的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將軍們和警督們開始交頭接耳。
“大家安靜一下！”羅源部長轉過身來叫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她的心理狀態呢？”
“很糟糕，”專家搖了搖頭，“我們的人采取的手段太簡單粗暴了，讓她在感情上多少有些難以接受，現在心理上的創傷需要很大的努力去克服。”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位中將發言了，“就換一個人去執行這個任務，我們軍方可以提供人選。保證能力和可靠性！”
這位中將的發言讓羅源恨恨地咬了咬牙，心中怒罵還不是你們這幫子丘八幹的！
不過他的臉上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看向了整個房間裏麵唯一一個穿著西裝的人，“總理，你怎麽看？”
這位儀表堂堂儒雅可親看上去還是中年人的總理，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深思憂慮的表情，“根據她所說的內容，”總理抑揚頓挫的語氣讓大家的心情都跟著起伏起來，“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說有這樣一個日本出現在我們周邊，那麽將會比一個*的右翼化的日本更加可怕。”
總理掃視了一下房間裏麵的人的表情，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讚同的表情，“因此，我們要早作準備，”總理搖晃著食指說道，“我們必須有自己的能夠控製的能夠與現存的日本所匹敵的力量。”
“這是軍隊的任務！”坐在他身邊的總參謀部的將軍接口道。
“具體的決策還要等到政治局會議討論決定。”總理說道，“在這之前，要做好李怡同誌情緒的安撫工作，要讓她知道，黨和國家對於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之前因為工作上的誤解，和我們有些同誌*，對她造成了心理上的傷害，請轉達我對於她的歉意。”
總理這樣說讓許多人都不得不站了起來。
“同誌們，這既是一個危機，也是一個機遇，更是一個挑戰。”總理繼續保持著極慢的語速讓大家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國家能夠不能應對這個世界局勢的變化，就看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思維和手段能夠把能夠跟得上形勢。”
“我們需要更多的無限世界的參與者，”羅源皺了皺眉頭說道，“但是陳安平目前似乎隻選定了李怡一個人。”
“工作還是要你們去做。”總理站了起來，“我還要向政治局匯報，我先走一步了。”
於是總理邁步走出了觀察室。
總理一走，觀察室裏麵的氣氛都熱烈起來，將軍們紛紛開始討論該如何成立用於處理這種特殊情況的部隊，處理即將麵對的喪屍、蝙蝠女和鳥人等等等等，該如何研發武器等等等等，又該如何從外來者那裏汲取足夠的經驗。
這樣的場麵讓羅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把幾個警督叫了過來，低聲吩咐道，“去向陳安平和孫瑜打聽一下，他們所在的國家對於這類部門的組織情況！”
羅部長的副手心領神會，馬上離開去辦事去了。
這邊一個人一走，帶動一大批人的離開，大家都懷著自己的小算盤，紛紛回家去打算去了。
然後整個觀察室就隻剩下羅源部長和王上將了。
“羅部長！”已經快七十歲了的王上將精神矍鑠，走到了羅源的身邊，“走一走？”他問道。
羅源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好的，王部長。”
“叫什麽部長，”王將軍擺了擺手，“馬上要退休了。”
“嗬嗬，總後勤部在您的領導下，這幾年成績斐然啊！”羅源嘴巴上說著恭維的話，心中卻在盤算這位軍委委員找自己單獨說什麽話。
“羅部長，你得到的關於整個無限世界參與者的管理組織方式，記得給我一份。”王將軍說出來的話讓羅源在心中怒罵老狐狸。
“嗬嗬，到時候肯定是提交給所有的領導作參考嘛！”羅源笑嘻嘻地說道。
“不，總書記的指示是，先提交給他，”王上將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關於組織方式的提案，必須由總書記在政治局會議上或者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提出來。”
羅源感到自己後背上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王上將接下來的這句話更讓他吃了一驚，“你拿到之後先交給我。”王上將輕描淡寫般地說道。“另外，第一個無限世界的參與者就是李怡，不會更改了，你這段時間多多關心一下她的心理治療吧！你的人，怎麽心理會這麽脆弱？”
“這個……”羅源尷尬了一下，“她以前是做青年組織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