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上的信息開始豐富起來,這一次腕表不僅顯示了紅世分子的人數,連帶著將他們的身份都完全地顯示了出來,孫瑜這才知道己方不能確認的兩個紅世分子居然是蘇聯的華倫準將和大英帝國駐緬甸司令胡敦中將。
這充分說明了紅世分子的狡猾性,蘇聯在衛國戰爭開始的時候和緬甸被日軍攻占的時候,他們的士兵是成批成批地殉國。歐洲戰場上居然不存在紅世分子這真是讓人驚訝,本來孫瑜還以為未知的兩名紅世分子是希特勒和丘吉爾的參謀長呢!
伴隨著新的信息的公布,腕表上關於任務的信息更加完備起來,腕表好像一個停止了很長時間的時鍾,開始重新上緊了發條,開始步入正常的運作了。這讓本來已經閑散了很長時間,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無限世界的參與者身份的孫瑜猛然間有些不適應了,特別是在看到了腕表上顯示出來了主神空間所認定的任務完成時間——他們必須在半年的時間內,完成殲滅紅世分子的任務,剩下的九個人——已經完成的獎勵信息和處罰信息同時顯露了出來,獎勵的信息的豐厚暫且不說,處罰信息則是所謂的脫離小隊單人冒險模式。
這是什麽東西?孫瑜的身邊隻有神樂千鶴,神樂千鶴看到了這樣的信息撇了撇嘴,“哼,”她哼了一聲,“這哪裏是處罰?這分明就是給你們製造豔遇的機會。”
什麽?雖然這些次的任務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無所謂啊!難道所有的人都有主角光環附體嗎?薛兆豐、李乃華、柳紅這些人可都是死在我們麵前的不是嗎?
“你對於自己就這麽沒信心?”神樂千鶴反問道,“怎麽知道自己不是主角?”
孫瑜奇怪地看了神樂千鶴一眼,神樂千鶴已經轉過身去了,“這個還是要和其他人討論吧,”她補充說道,“不過也不用急,他們應該會很快聯係你的。”
孫瑜還想和神樂千鶴討論一下情況的,征詢更多她的經驗,以便於弄清楚這個所謂的脫離小隊單人冒險模式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一名司令部的參謀喊著報告跑了進來,說司令部左參謀長讓孫瑜趕快去一下。已經習慣於八路軍將領身份的孫瑜於是不得不匆匆整理一下便出門朝著總部而去了。
八路軍的百團大戰比曆史上開始的時間早,結束的時間遲,一方麵是因為八路軍的裝備武器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糧食物資等也準備豐富,因此在破壞交通拔除碉堡這方麵做得比曆史上更加徹底,華北的日軍遭受的損失也遠遠超過了曆史上的情況,反撲同樣凶猛,而八路軍的中後期反報複性掃蕩作戰持續時間增長和戰鬥激烈程度加強了。不同於曆史上同期和日軍作戰因為日軍的火力優勢陷入挨打或者苦攻的狀態,這番反掃蕩在某種程度上極大地遏製住了日軍的瘋狂,日軍以大隊為單位挺進八路軍根據地,有兩隻大隊遭到了圍殲。此後,日軍不得不動用更大的單位對八路軍主力進行圍剿,他們的掃蕩網因此而被拉開,八路軍迅速地從日軍的行軍作戰縫隙之中插入日軍所謂的治安區,攻陷他們的碉堡,反正有了攻占碉堡的小炮,日軍愕然發現自己的土木碉堡居然守不住據點和交通線,前往的圍剿兵力不得不退回救援。一直這樣折騰了好幾個月,日軍才大部龜縮在治安區內,和華北的八路軍保持著相安無事的格局。
但是八路軍並不敢因此而掉以輕心,日軍在華北依然占據著優勢,他們對於八路軍的根據地,隻有有足夠的兵力想來就來,毫無忌憚地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即使被八路軍圍魏救趙地通過襲擊他們的後方被趕走,根據地的生產、生活已經被打斷,老百姓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八路軍自己沒有生產建設兵團的話,他們就要麵臨及其嚴峻的物資短缺的形勢。
孫瑜擔心左參謀長找自己是因為作戰的問題,但是到了總部才發現不是。總部指揮室裏麵坐滿了人,雖然都穿著軍裝,但是從氣質上看去似乎都是知識分子的樣子。
“孫瑜同誌,你來了太好了。”左參謀長介紹道,“這些是各個根據地選派來的幹部,來學習第二縱隊的經濟和生產方麵的經驗。”
在座的人紛紛起立敬禮介紹自己,從綏遠到山東,各個八路軍的根據地都派人來了。
“實際上,”孫瑜說道,“綏遠地區塞北軍分區的劉司令已經搞得很不錯了,山東地區的可以向南去江蘇新-四軍蘇北指揮部,那個地方陳安平陳參謀長做得也很不錯,我的很多東西都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綏遠的同誌和山東的同誌紛紛表示要努力學習總部二縱的經驗,綏遠的同誌更是謙虛地說之前的大青山軍區是有一些成績,但是還不夠,“劉司令非常重視二縱的經驗,所以這一次派了我們來好好學習。”綏遠的同誌來的最多,有四個人,晉察冀根據地和二縱聯係密切,對於總部的經驗了解也最多,所以這一次隻派了一名後勤部副部長來學習。冀中抗日根據地派了三個人,更多是來交流平原遊擊戰的作戰經驗的。
“孫瑜同誌,就像總部之前說的那樣,這次要開一個培訓班,你來當教育長。”左參謀長說道。
如果是之前,孫瑜當然是欣然領命,但是現在他心中有了一根刺了,完成任務的陰影就壓在他的頭上,到現在為止他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麽大的收獲。
“培訓多長時間?”
“第一期兩個月,之後再看看要不要開第二期。”
開什麽玩笑,咱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潛入扶桑島幹掉那幾個倭寇頭目或者進入東北幹掉那個佐佐木和十六師團的兩個低級軍官嗎?不然等他們抽調到了太平洋上去了之後到哪裏找他們?KMT軍隊裏麵那幾個就不要指望了,晨星不會留給別人的,蘇聯和緬甸的家夥該如何解決這個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那麽,好吧。”孫瑜帶著苦澀回答道,他現在是一名正宗合格的TG黨員,對於工作不能夠挑剔,而且也沒有權力挑剔。
“這就好了,孫瑜同誌,”左參謀長微笑起來,“你不是嫌一直沒有足夠的人手幫助你嗎?現在你有了。”
是嗎?孫瑜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裏麵的人,這些大多數是中年人,也有幾個看上去還身為年輕,對於未來的工作充滿了興奮和幹勁,孫瑜不得不仔細思考自己的教育計劃,雖然是專門的培訓,但是這麽多人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一天上課。他準備將一部分人分配到統購統銷局熟悉業務,一部分人協助自己處理日常的事務,同時派一部分人去巡視生產建設兵團和農場的生產。然後三部分的人工作輪換,這是白天。晚上就是專門上課,從政治經濟學講起,先樹立經濟學的概念,同時穿插講一些農業工業大規模生產的經驗。寓教於實踐,這樣能夠迅速地培養出有實際經驗的人才。
孫瑜決心將任務的事情放在一邊,或者交給別人了。
結果陳安平前來拜訪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孫瑜吃驚地看著陳安平,大概是因為趕路的關係,陳安平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
“你在八路軍裏麵呆的太久了,都不知道現在外麵發生的大事嗎?”陳安平皺了皺眉頭。
“嗯?皖南事變?”孫瑜有些吃驚了,“新-四軍不是已經撤到江北了嗎?”
“是的,我說的大事是這個!”陳安平有些惱怒地拿出了腕表在孫瑜的麵前晃了晃。
“呃,我已經看到了。”孫瑜說道。
陳安平嘟了嘟嘴,“你居然還有心情這樣穩重踏實地工作。”
“這不是你要求我的嗎?”孫瑜眯了眯眼睛,“好吧,難得你到這裏來了,我給神樂說一聲,讓她準備好點的飯菜,順便說一下,我的工作很忙的,再過一個鍾頭我還要去給那些其他根據地來的知識分子上課。”
“上什麽課?”陳安平問道。
“經濟學課程。”
“看到你這樣我很欣慰啊!”陳安平歎了一口氣,“你如果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的話,咱們就容易很多。”
“什麽意思?”孫瑜有些不解。
“紅世分子已經被消滅了十個了,主神空間已經開始逐漸在這個世界的控製上麵占有優勢。”陳安平說道,隨即他揮了揮手,“早知道就應該克製住,不要殺掉那麽多的紅世分子,這樣就可以自由地呆在這個世界了。”
“嗯?”孫瑜繼續迷惑。
“但是怎麽想得到像程斌那種家夥居然被普通的塞北軍分區的部隊給擊斃了!”陳安平似乎有些不滿,“如果被大魔王殺掉了我還能夠接受一點。”
“隊長,當時愛麗絲博士可在場呢!”孫瑜急忙說道,“另外這個劉雲劉司令是誰啊?怎麽從來沒有聽過?”
“曆史自動糾正裝置。”陳安平看著孫瑜說道,看到他滿臉迷惑,不得不繼續解釋道,“如果我們不能夠控製住局麵,他就是主神空間的後手。”
“呃?他也是無限戰士?”
“不如說他是時空管理局的人。”陳安平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光芒,我之所以來找你是為了把東西拿給你,陳安平說著將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吱呀!”門被推開了,神樂千鶴走了進來,“呀,居然是陳隊長。”她這樣說著話,但是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
“麻煩鎖上門。”陳安平說道。
“好吧!”神樂千鶴扭了扭脖子。
陳安平從腕表中拿出了一架水晶棺材一樣的東西,裏麵躺著一個接著呼吸管的家夥,從外表上看去,赫然是孫瑜的模樣。
“這……這是什麽?”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似乎是自己的屍體一樣的東西,孫瑜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的克隆體。”陳安平說道,“這樣就能夠充分保證你即使是離開了這個世界,依然有人在這個世界保持著你的身份。”
孫瑜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說繼續保持我現在的身份?”
“是的,”陳安平說道,“別吃驚,我、鄔晉芳、王宏昌和戴國晨都有這個東西,”他淡然地說道,“神樂小姐的和愛麗絲小姐的他們自己大概有準備。”
“這太讓我吃驚了!”孫瑜吸了一口涼氣,“你們居然這樣認真,這不就是一個任務空間嗎?”
陳安平抿了抿嘴,“那麽,你可以接受自己不聲不響地從這個世界消失,你的上級和下級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
孫瑜搖了搖頭。
“況且這樣做有極大的好處。”陳安平伸手撫摸著這個水晶棺,他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孫瑜,“曆史上很多錯誤都可以避免,我們可以試探出來曆史的一條新路。”
“嗯?”孫瑜偏著頭看著孫瑜。
“不要假裝了!”陳安平說道,“從你的表現我可以看出來的,說到底你也是一個正統的TG黨員,馬克思主義者不是嗎?”他帶著微笑坐在了孫瑜的身邊。
神樂千鶴正湊在水晶棺前掃視著這具孫瑜的身體。
“等等,”孫瑜盯著陳安平,“你是說正統的馬克思主義?”
“正統,馬恩列斯……”陳安平點了點頭,“我已經說給過你了。”
“不可想象,”孫瑜說道,“所以你想要在任務空間達成這種想法?這就好像遊戲一樣。”
“遊戲?”陳安平似乎很不滿孫瑜的說法,“在這個世界裏,你也看到了戰爭、人類的生存、中華民族的苦難,你從心裏麵把這當做是遊戲嗎?這一切難道不真實嗎?”
孫瑜無法麵對陳安平的質疑。
“即使是喪屍世界和動漫世界,也是真實的。”神樂千鶴在一旁接口道。
“你能夠保證這東西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嗎?”孫瑜指了指水晶棺裏麵的自己,“你也能夠保證你的克隆體和你的想法完全一樣。”
“知道為什麽當初我要叫你們把腕表給我嗎?”陳安平說道。
“嗯?”
“去看看他的手腕。”
克隆體的手腕上也戴著一個腕表。
“那是一個同步器。”陳安平說道,“他一旦活過來,你的所有經驗、記憶和想法就在他身上完美地重現了。”
孫瑜隻有震驚了。
“把它收起來,收到你的腕表裏。”陳安平說道,“在任務完成的時候,你就需要把它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