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顛覆之葉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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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紫禁城,變天了!

夜幕降臨,大雪落盡,風聲四起,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然而,此刻的京城,卻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異變發生,讓人不解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那就是幾乎所有懷著一顆凝重的心等待暴風雨的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個有些無厘頭的想法,難道是葉河圖將所有人都給耍了?他原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更沒有這個實力,一切都是他導演的一場鬧劇而已?不過不少人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葉河圖在北大鏗鏘有力的承諾,應該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樣與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而且勢必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趙師道與燕天楠坐在屋子裏,望著清雪初停的外麵,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無法言語的凝重,葉河圖的‘豪言壯語’,可謂是令今夜成為了整個紫禁城的不眠之夜。很可能一覺醒來,整個京城就會陷入到無與倫比的黑暗之中,這個可能,誰都不願意錯過,無論是看戲的,還是局中人,都不例外。

“師道啊,你倒是說句話啊?這麽悶聲不響的,現在外麵就連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沒有,我想多半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燕天楠滿麵愁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京城經濟如果陷入黑暗,那麽受到波及的,就將是整個紫禁城,而不是一個兩個人。之前他們幾度三番的求見老首長,乃至於父輩都被老首長拒之於門外,由此可見,就連上麵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不知如何是好。至少燕天楠是這麽認為的。

首都經濟自從開革開放施行以來,大部分都已經形成了個人的經濟體係,經濟獨立,原本的大幫哄時代已經成為了曆史,根本不可能像十年前那樣完全將經濟控製在國家的手中,如果一直堅持的話,那樣也跟本實現不了改革開放的目的。但是現在,對於早已經經濟獨立的各大企業,商業家根本就無法造成轉折性的控製。就像是放飛雛鷹,放出去之後固然能夠迅速的成長起來,但是再想束縛,再想將讓其言聽計從,卻是難如登天。所以,就算是中央介入,如果所有的經濟企業同時倒戈,造成金融風暴,也絕對無法阻止。

趙師道深諳這一點,況且經濟也不是他的強項,這一點完全籠絡在陳驚蟄的手中,俗話說上帝給一個人關上一扇門,也必定會為其打開一扇門。趙師道就是如此,在仕途上,在國家大事上,他足以抵擋一麵;在權謀上,在政事上,他是一隻吞天猛虎;但是在經濟上,趙師道卻從來不涉足。這一點,哪怕是趙師道對自己的父親而言,也隻是說自己要在仕途上專心致誌的‘潛心修煉’。至於他到底有沒有經濟天賦,鬼才知道。

“不是我不想說什麽,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到底該說什麽。”

趙師道苦笑道。

“就連陳驚蟄麵對葉河圖真假難辨的話都隻能全力以赴,我更沒辦法了。在政治上或許我能夠壓他一頭,但是對於這些經濟的問題而言,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你還真把我當成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諸葛亮不成嗎?”

燕天楠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趙師道,低聲說道:

“你真的沒辦法?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嗎?師道,今天晚上幾乎大部分的人都在賭啊,賭葉河圖會不會真的做出那樣有傷國體,有失民心的事情來。”

“那我又有什麽辦法,咱們三番幾次想要去見老首長,結果你是知道的。即便如此,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一向都是個瘋狂的人,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雖然我也不相信,更不知道他到底能夠用什麽樣的辦法實現自己的承諾,甚至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不清楚,更不相信,但是誰都在害怕,這就是人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心。”趙師道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隻能坐等了?”燕天楠有些焦躁的說道。

趙師道一蹬眼,看著燕天楠,有些不可思議,納悶道:

“據我所知這一次就算是葉河圖真的能在北京一手遮天,釀造一場前無古人的首都經濟風波,跟你的關係好像也不大吧?而且,葉河圖也不可能令北京的經濟永遠陷入黑暗。你跟著操什麽心呢?別跟我說什麽有傷國體,有失民心的事情,咱們兄弟這麽多年了,你一抬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麽屁。”

看著麵帶笑容的趙師道,燕天楠臉色一囧,低聲道:

“還不是擔心詠顏會在這一次的經濟風波之中遭到殃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萬一他葉河圖真的做出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到時候談什麽都晚了。”

趙師道點點頭。打些提前量總沒有什麽錯,至少不會再暴風雨來臨之前兩手抹黑無所適從。忽然之間趙師道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葉河圖是想借助這一次的機會,徹底的打掉陳驚蟄的商業集團。而當初在北大講演與四位老教授的賭約也隻是一時意氣,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陳驚蟄。所以無論如何,他隻是想給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家夥一些教訓而已。但是為什麽葉河圖會如此肆無忌憚大張旗鼓的讓整個京城都陷入到動亂之中呢?他大可以不必如此多費周章直接向陳驚蟄乃至整個北方商道宣戰,這樣一來隻會徒增他的煩惱。萬一把握不好中央的意思,激怒了上麵,很有可能連他帶他旗下所有有關係的商業聯盟,企業個人全都會吃不了兜著走。葉河圖啊,葉河圖,你到底在耍什麽鬼把戲啊?

趙師道並沒有跟燕天楠說,因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有些不必要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趙師道不想講燕天楠拉入這場跟他毫無關係的鬥爭之中,那樣對他未來的發展可能會造成一些或大或小的汙點,這並不是趙師道所願意看見的。所以他才沒有將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都告訴燕天楠。

老首長的意思他猜透了五六分,但是依舊不敢在心裏拍板,因為他也不願意卷入這場經濟紛爭之中去,如果到了最後還是無法了斷的話,那麽也隻能是老首長親自出馬了。其中的複雜關係實在是太多了,牽扯的人,也都是陳驚蟄一脈的,所以趙師道倒是不擔心這些。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陳驚蟄能否將葉河圖的雷霆之勢擋下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至少,根據趙師道對於葉河圖的了解,對方勢必已經是蓄勢待發,醒獅一旦奔騰起來,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停下來了。其衝勢,令人堪憂啊。

“天楠,這一次的事情,我勸你最好不要參與進去。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尚早。靜觀其變吧。”趙師道說道。

“砰砰砰——”

“誰?”趙師道臉色微變,問道。現在已經七點多了,時辰雖然不晚,但是天色卻早已經黑了下來,這個時候又有誰會來找自己那?趙師道有一個趙家誰都知道的習慣,那就是天黑之後,誰都不能夠打擾他。由於身體不佳的緣故,所以為了保證狀態,他的休息一向都很充足。

“是我啊,哥。”門外傳來了趙亦歡的聲音,趙師道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她怎麽會來找自己呢?趙師道暗道這個丫頭跟凝冰形影不離,該不會是凝冰來找自己了吧?

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果然是趙亦歡跟楊凝冰。趙師道心中暗歎,楊凝冰應該也是為了今晚的事情來找自己的吧?作為一個女孩,一個初入北京城,潛心研究政道的女孩,雖然在這一次的經濟風波之中,楊凝冰能夠接觸到的東西並不多,但是至少她曾經也是目睹過葉河圖與四位老教授針鋒相對的那一刻。

“你來了,凝冰。”趙師道柔聲說道,對於眼前這個青梅竹馬了二十年,或許隻是一廂情願的女孩,他無論如何也硬氣不起來,哪怕是打擾了自己的休息,他也絕無半句怨言。

“我先走了,師道,你們聊吧,凝冰。”燕天楠微笑著說了句話,便是離開了。趙亦歡同樣也是一樣,站在楊凝冰的身後,衝著自己的哥哥趙師道做了一個鬼臉,也離開了,楊凝冰美眸微皺,知道趙亦歡的意思,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坐吧,凝冰。你來找我,應該有事吧?”

楊凝冰點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為了葉河圖之前在北大舌戰群儒的事情而來的。北京,真的會被葉河圖徹底的變為黑暗的一天嗎?我不太相信,他是這樣的男人。”

想起昔日曾經在八寶山上與葉河圖偶遇,他說過的話,至今還猶在耳邊。在楊凝冰的眼中,葉河圖隻不過是一個極端一點,憤世嫉俗一點的浪-蕩公子,或許不能為國家建功立業,但是也不至於去危害國家。

兩個人在房間之中聊了半個多小時,臨走的時候,楊凝冰的臉上依舊掛著濃濃的擔憂之色,趙師道望著楊凝冰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凝冰,你真的很適合做一個好官。但是,我真的害怕政治上的肮髒與黑幕會傷害到你幹淨而純潔的心靈。”

“放心吧,有我呢。沒事。這輩子,我都不會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趙師道為之一愣,不遠處,房頂之上,一道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屋簷之上。

趙師道的瞳孔驟然緊縮,沉聲道:“葉河圖,是你?!”

“你怎麽會在這裏?”趙師道的心裏幾乎有種被人抓到偷情的感覺。

葉河圖笑道:“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萬一你對我未來的老婆做出點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來,我豈不是等於吃了一個啞巴虧?切。”

趙師道怒罵一聲。

“你放屁。誰是你未來的老婆?”

“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趙師道,你著相了,哈哈。堂堂國-安-部的內部高職,竟然口出穢言,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你的德行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令自己在瞬間陷入到就連你自己都掌握不了的憤怒之中,你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你,必然會敗在我的手上。”

葉河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意。

然而,趙師道的臉上卻是與之截然相反,陰晴不定。他確實著了葉河圖的道,趙師道心中更是震撼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冷視著葉河圖,這個人,恐怕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上,都將會是自己不死不休的對手。

“未來老婆都走了,沒心思在你這逗留了。走了。”

“葉河圖,你的承諾呢?”趙師道說道。

“再過半個小時,京城,就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替你收拾掉了陳驚蟄這隻地頭蛇,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嗬嗬嗬。”

說完,葉河圖便是消失在了趙師道的視野之中。

半個小時後,趙師道正躺在床上冥想,現在他是一絲困意都沒有。

“砰——”驟然間門被撞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趙師道猛然驚醒。

“師道,紫禁城,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