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屠殺的藍旗軍將領中,居然還有柳石波都尉,就在剛才他對付春輝的歸降也是滿臉的不屑之色,可沒有想到這一轉眼,就轉入了歸降的行列,人有時候還真是猜不透,轉換的如此之快。
其實有些時候,人也就在一念之間,抉擇的時候,理由那是千奇百怪,每個人也都是有不同的轉變理由,但此刻的柳石波都尉已經被那銀象以快速殘忍的手法,直接一掌拍在印堂之上,連出聲都沒有發出一點,就這樣冤死在那銀象的掌力之下。
對於柳都尉的殺伐還是較為和順,其它的幾個校尉和同齡,不是掌穿前胸,就是直接擰掉了頭顱,再就是靠強大的外力直接把人硬生生的給打死。
此一幕的出現,李玉等人也是深有感慨,沒有想到那銀象剛說了隻要歸降的就不追究的話,可看這幾人剛剛動搖了歸降的心思,做出決定要跟隨了,卻意外的慘遭黑手,就這樣全身被捆的五花大綁,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被銀象三下五除二的給解決殺之。
就此,那銀象的臉色才較為的好看了一些,看來他是對這些沒有在喊二之前就歸降的人,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這一刻是把旁邊的校尉付春輝嚇的不輕,不僅如此,就連那沈天鵬都是心有餘悸,心想,這些江湖人,這是琢磨不定,剛才還說要有歸降之人,可以免除一死,可還沒有怎麽著呢,這不剛出來已經表明了態度,就被那銀象給暴力致死。
當看到那銀象目露殺機的時候,李玉還是有機會救下這幾個人的,但就是因為他們保命了自己要歸降的態度,一下讓李玉也失去了護佑之心,於是也眼睜睜的看著那幾人被銀將高手銀象所掠殺。
“咦,不對啊,殿下,不是說不誰歸降了就不殺誰嗎?那個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直接瘋傻了,為什麽這幾個都已經歸降了,還要殺了。”李玉身後的範成明極為不解的說道。
雖然校尉付春輝有些驚嚇,可畢竟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堂堂校尉,麵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禁不住上前質疑道:“銀象大人,是不是殺錯人了,你說的可是要殺那些人啊,這邊的已經是歸降了我們的。”說完還指了指,那邊沒有動搖歸降之心的二十多藍旗軍將領。
“你知道個屁,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沒有骨氣的軟骨頭,既然他們有了歸降之意,那就說明即便是到了我們這裏來,一旦有了變故,還會對我們反戈一擊,照樣是反骨之人,不如讓大爺早早送他們上路。”
說是說,可李玉已經從他的話裏感覺到了對這幾個沒有在第一時間歸降,有了恨意,這個有點像自己的脾氣,肯定是這家夥對這幾人遲遲沒有歸降,但到了最後的階段才做出決定心懷恨意,這才出手殺了他們。
見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絲毫的扭轉餘地,那副帥沈天鵬趕緊的笑道:“殺的好,就該如此,這些見風就是雨的牆頭草,就是該殺,要是歸降了也不為我軍所用,銀象大人殺的對。”當沈天鵬說到這話的時候,頓時引來了眾人的好一陣鄙視,要論見風使舵,他才是真正的高手,此刻倒是說起了別人來。
“怎麽樣?你們這時要是說句軟話,歸降於我,本大人還是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完那銀象顯然是對那還在原地一臉驚恐之色的沒有歸降於他的藍旗軍將士所說。
開始就沒有做出歸降之意的剩下之人,適逢眼下昔日將友突遭橫禍,雖然心裏對他們的歸降有些許的恨意,但畢竟也是相處日久,再加上保命之說,對他們倒沒有多麽大的恨意,可眼前這位玩弄了自己的銀象殘暴之徒來說,那恨意可想而知。
即便此刻有了歸降之意,那也不會隨意做出抉擇,即便是要被敵人所掠殺,死也要死的有點骨氣,雖然此刻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人家為刀俎,可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死的有點臉麵,此刻所有人都開始這樣想。
“要殺便殺,即便是死,也不能受你狗賊淩辱,有本事你放開你大爺,跟你來個單打獨鬥,不知你可敢做?”位置較為靠前的第二軍團俞不山激將道。
愈都尉的話剛剛言罷,被俘的好多藍旗軍將領全部隨聲附和,包括楊汝峰和任聯誼都已經知道生命到了大限,此時也可能事最後的機會,所以全部神情激動的喊出話來,還有的卻是如那待宰羔羊一般,默不作聲,靜等事態的發展。
那銀象看到眼前幾人的激憤,心中血性激起,還真就舉刀去割那愈不山的身上捆著的繩索,還沒有動手被銀華製止。
“大哥,他們都是一幫腦殘,你也跟著發傻,都已經是將死之人,還跟他們費什麽勁兒,直接宰了便是,一會兒我們還要向金大人複命呢!”
那臉色蒼白,如一副病態之色的銀華出來說道。
其它四個銀將也站起身來,麵露殺機,看來這就要動手了。旁邊的沈天鵬更是有點亟不可待的樣子:“銀華大人所言極是,現在我們趕緊把這些廢柴宰殺了再說,不然以免再生變故,到時就不好向金禦使大人交代了。”
“沈天鵬,你這狗賊,身為大燊朝的將領,卻屈膝向西域賊人降服,殘害我大燊朝皇家親衛軍團的將領,此行乃是天理不容,待到日後,你將受到我朝龍衛不死不休的追殺,而你也遺臭萬年,將受到世世代代後輩子孫的唾棄。”
藍旗軍的將領雖然對那銀象等人的來曆不是清楚,但對原紅旗軍的副帥沈天鵬確實知之甚多,知道這家夥也是一老將,善於鑽營之計,雖然少建軍功,位置卻爬的很快,現如今也是副帥之職。
讓所有人感到可怕的是,說不得那紅旗軍的大帥雲鷹也有可能叛降,所有眼下之形勢,可謂危機四伏,已遠遠不是剛開始劉慧明所部一軍團叛逃了,眼下可是整個紅旗軍都有可能出了問題。
想到這的時候,即便是諸國衛有心營救,估計也沒有精力趕赴這極為詭秘之地,更何況這裏看押的異軍哪一個不是頂尖高手,今日生還已是毫無勝算,心底也是淒涼一片。
沒有想到戎馬一生,知道最終也沒有個什麽好下場,雖然都是一死,可這死法實在是有些窩囊,更讓人氣不過的是,當時被人擄掠而來的時候,還被威脅,底下兵將一旦有所異動,那麽砍殺的必先首將無疑。
顯然現在的各大軍團都沒有動向,可異軍卻是言而無信,大戰北撤之際,直接宰殺了所有軍團的首將,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手下偏將,拚死一戰,也所對得起對自己多有恩惠的諸國衛大帥,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可眼下可是死窩囊啊!
這可能是被扣押所有藍旗軍將領最為懊惱的想法了,雖然知道死期就要到了,可心中還是滿懷對自己行為的懊喪,個個也是覺得還是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大帥,對不起自己肩負的職責,想到這的時候,死對於這些人來說,也許就是一個解脫,要知道,就算不死,日後見到了諸國衛大帥,讓他知道了實情,那麽自己還是難免一死。
就是因為有了這一心態的作祟,才讓後來這些人,至死也不想歸降,主要是心裏有愧疚的地方,覺得沒有骨氣,隻是考慮到了自己的安危,對於整個戰局部署全然不顧,不然開始也不會為了保命才做出讓手下不出兵的指令,可現在想到,可是萬般的悔恨。
李玉到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敵人十幾萬的大軍進駐到了藍旗軍營,就算是沒有大帥的兵符調令,可不管也要做出一定的反應,可路徑各大軍團的時候,全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應對之策,很是不正常。這點,李玉已經猜想過無數種答案,可沒有一種是合情合理的。
可看到眼前,被敵人擄掠而來的各大軍團首領,就知道,肯定是異軍的斬首行動,獲得了擊打的成功,由於這些軍中的首將作為人質,被扣押,底下一下潘將那個在沒有大帥指令,又被首將安撫按兵不動,豈有出兵之理,要是有兵馬出來才奇怪呢!
對於楊汝峰的責罵,那沈天鵬倒不以為然:“你嚇唬誰啊?等會你死了誰會知道是老夫幹的?再說了,借用付校尉的一句話,死都死了,還講究什麽名聲,還何談子孫後輩?”
說完之後,付春輝也是不失時機的說道:“是是是,其實你們怨也怨不得別人,開始早就歸降,哪有現在下場,像我這麽明智就好了,早早就歸降於了沈帥,還會有如此下場嗎?”
說到了歸降,那沈天鵬好像一下想到了什麽:“付校尉,你的人馬現在都在哪裏?是不是叫上他們跟我們一起北撤啊?”
“這個,我被擄……不是,剛到這的時候,沒有準備,我的人馬還在第四軍團,除了在下控製的二萬多人之外,還有那姚先瓊控製的一多半人馬。”
那付春輝說到這,那沈天鵬就是好一陣怒火,厲聲喝道:“那你還不趕緊去叫上你的人馬,跟隨我們魑魅軍一起北撤,就你一人歸降,有個屁用啊,我們要的是你那手裏的包括袁方死後,剩下的所有人馬都給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