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內的比拚勝負還未料定,若是司大夫老爺輸了,死的不能在死的情況下,罵也就罵了,反正不會遭到報複,可若是贏了,或是跑了沒有被殺死的話,自己這胡口一通亂說,那可是遭了秧,不死也得被剝層皮。
可要是不說的話,自己更是沒有活頭,眼下的這幾位,可是他劉璋親眼所見,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最後留下自己,估計就是來做這個的。
這個決定很難下,說不說都是個死。劉璋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斬殺的心情開始蕩然無存,剩下的就是死一樣的糾葛、難受。
“說不說?”在劉璋猶豫不定的時候,二憨,手裏拿出一把匕首不容分說的,狠狠的紮入那劉璋的大腿之處。
“啊......”淒厲的一聲慘叫,在夜深人靜的溧陽大街上,分外嘹亮,當然也讓那司光達的心神開始不安了起來。
就此還不算,紮在劉璋大腿之處的匕首,還在不停的轉動,刀柄之處,茲茲的往外不斷噴濺著鮮血,頓時那劉璋的半條褲子,已經被血跡浸染。
迅速拔出,再濺起一縷鮮血,這場景在眾人看來,可是要比剛才殺人的時候,還要血腥。
“我靠,還不說,夠硬氣的哈......”剛剛撥出的帶血匕首,再次毫不猶豫的狠狠紮在另一條腿上。
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上的劉璋上氣不接下氣的急速說道:“我說,我說,我說.......”那劉璋的聲音開始帶上了哭訴的腔調。
二憨正要動手,那劉璋用帶著血的手指,指著司光達罵道:“司光達你個老淫賊,王八蛋、狗日的。”隨即,滿意的笑意盡顯在二憨的臉上。
“還有兩遍......”二憨見此毫不動容,可見心性多麽的狠辣。
這也是李玉教導的結果,對待敵人,就是一個字,狠,你若不狠,不把敵人打怕了,打蔫了,那麽受傷的就是自己,對敵人的仁慈嗎,就是對自己的狠辣。這個道理,特遣隊所有的少年都懂,尤其是在這個亂世,這些少年飽經世道的炎涼和迫害,早就變得心性堅韌,狠辣異常。
“司光達,你個老王八,老淫賊......”
終於二憨的這個激將之法起到了奇效,那司光達本來在李玉還沒有盡展全力的情況下,勉強支撐,可在這幫人的一再羞辱之下,變得內血翻滾,終於再也安奈不住,一個激動,岔了氣。高手之爭,就在那一線之間,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所擊倒。
果然,岔氣的司光達,明知道自己不能激動生氣,可當自己自小養大的劉璋,竟然為了自己不再忍受疼痛,手指自己,破口如此辱罵,頓時那司光達一下可是氣炸了。
心神也開始紊亂,李玉看到時機成熟,全身的無名決化作了滔天的力量,頓時渾身的藍光,刹那變成了青紫之色,一下提升了可不是一個半個級別的內裏,再加上司光達的心神激蕩,岔了氣,內裏抵擋不足。
被李玉的渾然龐大的內裏所侵蝕,一下攻入肺腑。整個司光達的身體,突然的橫飛出去,約有三丈開外,落地之後的司光達,剛坐起來,還為穩住身子,一個趔趄,噴出了滿口的鮮血。頓時,臉色蠟黃,周身的藍光也開始漸漸的淡去,直至消失不見。
“狗賊,黃口小兒,你竟敢如此羞辱老夫,看我不......”說著就要上前,李玉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飛身急縱,閃電般的來到那司光達的身邊,擋住了司光達前進的路線,飛起一腳,正踹在司光達的胸口之處。
又是一個橫飛,飄落了好遠,這下,司光達努力的往起站了一下,可踉蹌了幾下,咕咚有栽倒在地上,憤恨的眼神,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李玉,嘴角,耳邊,眼睛,鼻孔等七竅之處,全都在不斷的往外溢這血跡。
看樣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趴在原地的司光達狠狠的說道。
“殺了你,我要是殺了你,就是讓別人借刀殺人了。司老頭,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你,你明明知道趙勇是我的人,你卻還要對他下死手,殺了你,還是他麽便宜了你。”
這時,李玉和司光達閃電般的幾招過後,司光達確確實實的敗了,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一敗塗地,敗的連臉麵都沒有了。
就連被連紮兩刀的劉璋看到眼前情景,都貌似忘記了疼痛和膽怯,怔怔的看著如困獸猶鬥的司大夫老爺,還在不斷的叫囂著,當然他也隻有叫囂了,除此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了。
這時,範虎和二憨都走了過來,“少主,殺了這老小子,這家夥可是裝的太深了,趙勇可是在他的手裏吃了大虧。”
李玉,隨手擺了一下,說道:“我說過,本來是我想用玉泉劍一下立斃當場,但剛才這家夥提到了二皇子李昌繼,然後再想到這家夥追來,肯定是那二皇子想借刀殺人。若不是如此,本殿下,早就宰了丫的,還會讓他活著?”
李玉說這話的時候,很多人都聽不懂,包括二憨和範虎等一幫兄弟們,對少主李玉的這段話,猶在雲裏霧裏,半天都沒有聽明白。
可那司光達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突然想起走時,那二皇子李昌繼的笑裏藏刀之色,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讓他跟過來,就是想借刀殺人。因為,他知道在自己和李玉相遇之後的結果。
首先是自己殺了李玉的手下,然後肯定會對自己下死手,另一個李玉不管身手如何,至少他藏有玉泉寶劍,自己必敗,這是定局,從另一個角度,確實是這二皇子把自己當做刀來用了。
“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人都說我李玉陰狠毒辣,沒有想到我那二哥,可是要勝我數倍啊,死老頭,今日我不殺人,不是因為我心慈手軟,而是本殿下不想被人利用。”
二憨、範虎,我們走。說著,李玉這次沒有駕車,而是直接上了那車駕,由二憨駕車,眾位兄弟緊隨,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此地。
留下了到處都是屍橫遍地,血跡斑斑,唯有劉璋和司光達,四目相對,呆呆的愣神,沒有任何的表情,兩人的身後,還有幾匹馬,默默的打著噴嚏,看到死去的那麽多同伴,略顯哀怨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