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風小天一邊四處巡視,一邊展開龐大的神識朝著各處探測,卻是沒有發現另外一隻白頭禿鷲的蹤跡,不由有些氣餒,知道這最後一人恐怕是乘著剛才自己對付那位中年漢子的時候逃脫了。
風小天遍尋無果之後,便回到了最初的山崖之上,剛一站定,天上僅存的那隻白頭禿鷲卻是尖鳴一聲,馱著自己的主人,朝著風小天俯衝下來,身下的一雙鋼爪如鉤,狠狠地朝著風小天的頭頂抓來。
風小天如何能被這一低級妖獸傷著,隨手一揮,那白頭禿鷲便慘叫一聲,翻滾著倒飛出去,亂羽紛飛,背上的那位中年漢子也墜到了山崖的堅石之上,摔成了一灘肉泥。
那白頭禿鷲卻是極為強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頭朝下繼續朝著風小天俯衝而下,尖利的鳥喙如同鋼啄一般朝著風小天的天靈蓋啄去。
“孽畜,念你還算忠心,我暫且饒你不死,若是再糾纏不休,休怪我手下無情!”風小天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地叱道,沒等這白頭禿鷲近身,便一揮手,一股磅礴的真氣將這白頭禿鷲高高地卷到了半空之中。
而那白頭禿鷲卻是不再進攻,飛到了那中年漢子的上空,盤旋了幾圈,不斷地發出哀鳴,緊接著,猛然向下俯衝,“啪”地一聲,用頭撞在了中年漢子身旁的尖石之上,頓時腦漿迸裂,氣絕身亡,巨大的鳥翅垂了下來,恰恰將那中年漢子的屍身蓋住。
“唉,想不到這白頭禿鷲如此忠烈,我倒是小覷它了!”風小天見狀慨然歎道,說完揮掌移過一旁的土石,將死去的人和鳥都蓋住,免得曝屍荒野。
插翅虎和穿山甲也似乎受到了感染,靜靜地趴在一旁,看著風小天施為。
一切安頓好之後,風小天翻身上了插翅虎的背上,穿山甲也照例趴在插翅虎的頭上,一人兩獸繼續朝著南荒深處破空而去。
經過這一番的爭鬥,天色已然大亮,朝陽冉冉升起,東方的天空上布滿了豔麗的朝霞,風小天坐在插翅虎的背上,看著腳下飄過的縷縷雲霧,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自從步入南荒以來,雖說經曆了不少的凶險,可是收獲也是頗豐,藥圃裏增添了不少的靈草不說,便是收服的插翅虎和穿山甲這兩隻妖獸,以後也定然會成為自己得力的助手,不能不說是一大收獲。
隻是今天早上這幾個人是何來路,是衝著我來的呢,還是恰好路過被我碰上?看那上來一句話也不說立即便下死手的樣子,似乎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可是我此次來南荒,很少有人知道,便是門中也隻有少數幾個親信之人知曉,那誰又能跟我跟到這南荒來呢?
不對,瞧這幾人的打扮大大迥異於神州中原,而且坐下的白頭禿鷲也是南荒中特有的妖獸,難道這幾人是這土生土長的南荒中人?
對,想起了,這些人的話語我一句也不懂,應該便是這南荒中土著人的方言,可是我來到南荒接觸到的隻是妖獸,沒有接觸到什麽人啊?自然也不會得罪什麽人,那又會是誰要對我不利呢?
對了,那個中年漢子使用竹筒射出的黑煙竟與當年苗閉月使用的招式大致無二,難道這幾個漢子竟然是修真十大聖地之一黑巫教中的弟子?
黑巫教?對了,以前聽魯老哥說過,這黑巫教最是神秘,總壇所在之地便是在南荒之中,看來剛才乘坐那白頭禿鷲的幾人定然是黑巫教無疑了,而黑巫教中唯一和自己有仇怨的便是那神秘的黑袍女子苗閉月,如此說來,那苗閉月難道知曉自己進入南荒之事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測,說不定是自己誤闖到了黑巫教的地盤,這些黑巫教的弟子巡視附近發現了自己,所以才發生了剛剛的這一幕。
當然,不管哪種情形,都是大大的不妙,現在有一人逃了回去,說不定已經回門中通風報信去了,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要緊,畢竟這是人家黑巫教的地盤,風小天再托大,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和修真十大聖地之一的黑巫教對抗,而且這黑巫教不是也加入那個什麽妖魔聯盟了嗎?日後必然是自己逍遙宗的敵人,如今還是避開為好!
風小天想到這裏,不敢怠慢,一拍插翅虎的脖頸,催促道:“小貓,情況有些不妙,快些飛,莫要拖遝!”
小貓是風小天給插翅虎起的名字,插翅虎幾次抗議無效,便也默認了這個實在是沒有什麽水準、和自己一點都不般配的破名字,而穿山甲則是被風小天起了個小甲,對於這個名字,穿山甲卻是沒什麽意見,感覺比插翅虎的那個小貓好多了。
插翅虎聞言,也是不敢怠慢,忙鼓起翅膀,急速地朝前飛去。
半日之後,插翅虎帶著風小天和穿山甲已然飛出了幾萬裏之遙,途中除了遇到幾隻不開眼的飛禽類妖獸過來騷擾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情況,風小天的一顆心也漸漸地放了下來,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多慮了,便讓插翅虎低空飛行,開始繼續尋找靈的旅程。
很快,風小天在一處山窪內,發現了一大片的靈藥,雖說都是些諸如白苓、山藥之類普通煉丹材料,但是看上去年份都已不短,煉出的丹藥定然都是上品,風小天心中大喜。便翻身下了虎背采摘。
而插翅虎和穿山甲則是百無聊賴,在風小天身邊跳來竄去,踏壞了不少靈草,惹得風小天生氣。便索性將他們都打發到了釋迦塔的空間之內了,而自己開始專心致誌地采摘起靈草來了。
就在風小天將靈草采摘了大半之後,忽然心生警兆,猛然抬頭一看,卻是發現空中不知何時已然盤旋著幾十隻白頭禿鷲,心中一驚,果然還是有人追了過來,看來一場大戰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