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天不敢怠慢,將氣息調勻,含光劍也掣在手上,仰著頭,緊緊地盯著那天上盤旋的白頭禿鷲,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而且未防萬一對方有絕頂高手將自己看穿,他還多留了一個心眼,將鎖山環隱匿信息的功能也打了開來,這樣來人就看不出他的修為來,更不會探測出自己身具混沌真氣之事。
果然,那空中盤旋的幾十隻白頭禿鷲盤旋了片刻,便直直地朝著風小天所立之處落了下來。
“咯咯,噯喲,今日是哪股大風,竟然把堂堂修真大會的冠軍、逍遙宗的掌門給刮來了?還真是使我南荒蓬蓽生輝啊!”白頭禿鷲還沒有落下,便聽見一聲嬌笑從半空中傳下,當先那那隻白頭禿鷲背上一個窈窕的身影飄然而下。
隻見落下的是一位妙齡女子,緊緊地盯著風小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似要滴出水來,水遮霧繞一般,含笑含俏,含妖含情,媚意蕩漾,眉梢眼角,滿是春意,直欲要將風小天勾魂攝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身上的打扮也是媚力四射,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粉紅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腳下沒有穿鞋,一雙秀美的蓮足肌若凝脂、圓潤小巧,腳趾甲上海塗抹著濃豔的紅油,更添幾分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是你?”風小天一見之下大驚道,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和風小天在那蓬洲仙島比賽空間中解下仇怨的桃花娘子,一個嬌媚無比的絕代尤物,曾百般引誘風小天,卻是功虧一簣,反被風小天淘汰出百強之外,也因此對風小天是懷恨於心,無時不想著報複。
不過風小天吃驚的不僅僅是桃花娘子的突然出現,而是這位妖女對他的稱呼,自己身為蓬洲修真大會的冠軍,倒是參加修真大會的修真者人人皆知,隻是自己是逍遙宗的掌門,卻是修真界中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這妖女卻是從何得知啊?
“咯咯,當然是你姐姐我了,怎麽?小兄弟,幾年不見,你變得更加神武了,而且還是一門之長,真是讓姐姐愛煞你了,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你!”桃花娘子說著,朝著風小天款款走了過去,還真是柳腰細,裙兒蕩,婀娜嫵媚,搖曳生姿。
風小天之前在蓬洲仙島上險些中了此妖女的道兒,哪裏敢讓她近身,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幾步,冷冷叱道:“你這妖女休要再拿出這一套,莫非昔日蓬洲之上的教訓還不夠嗎?”
桃花娘子聞及風小天提及當年之事,心下惱怒,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心中更是暗暗震驚,當日的這個小子雖然驚才絕豔,區區幾年的修真歲月便臻至了出竅後期,委實非凡,但是桃花娘子憑著自己的實力還是可以和風小天一較長短的,此番再次見著,卻是感覺這小子竟似是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測,自己竟然絲毫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來,想必已然到了分神中期或者分神後期了吧,此子還真是進境神速啊,難怪那個蕭別塵說這廝當了掌門,自己原先還有幾分不信,看來這也是事實了,也幸虧自己此番前來準備充分,否則的話,事情恐怕又會搞砸了!
桃花娘子心中雖做如此想,但是表麵卻是依舊不動聲色,還是巧笑嫣然地說道:“風小兄弟,怎麽一見姐姐就拒人於千裏之外啊?你可知道這幾年姐姐有多想你嗎?莫非你做了掌門就忘了姐姐不成?”
風小天卻是根本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斥道:“你這妖女,到底要耍什麽花招?還有,你如何知道小爺身為掌門之事?”
“嗚嗚,你個負心的小郎君啊!姐姐一直在掛念著你,你的事情姐姐我可是都知曉啊,便是你現在已然臻至分神後期的事情,姐姐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桃花娘子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幽幽地說道,言語中卻是試探起風小天的真實修為來,這也怪蕭別塵,當日傳訊告知桃花娘子風小天的行蹤,卻是沒有說出風小天如今的修為。
風小天何等聰明,聞言自然知道桃花娘子的用意,也知道桃花娘子是不會輕易告知是如何得知自己身為掌門之事的,便將錯就錯道:“嗯?便是小爺我的修為你也知道?你這妖女還真是不簡單呢!”
“咯咯!所以說你還是從了姐姐吧!”桃花娘子聞言卻是放下心來,得意地嬌笑起來。
二人說話的功夫,其他幾十隻白頭禿鷲也都緩緩落了下來,背上跳下來幾十人,大多數都和今日早晨跟蹤自己的中年漢子一樣的打扮,一看就知是南荒本地的土著人,由此推斷,桃花娘子這一行人正是逃走的那一人引來的。
而這些人實力都不高,最高也不過是元嬰期左右,大多都是金丹期,風小天並沒有放在眼中,引起風小天注意的三個人,最先一人是個身材瘦小的老者,實力最高,約有合體中期的修為,一身黑袍,麵目陰鷙,眼睛緊緊地盯著風小天,射出陰冷的光芒。
而緊跟在這位老者身後的是一位胡須滿臉、肌肉賁張的黑臉大漢,分神中期的修為,精赤著上身,胸膛上的黑毛叢生,下身僅僅圍著一條獸皮,也是赤腳,手裏提著一個奇怪的獸皮袋子,此刻也正惡狠狠地盯著風小天,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而離這二人較遠的地方則是俏生生立著一位妙齡女子,一襲淡青紗衫,一瀑青絲披下,眉如翠羽,眼若星辰,膚如凝脂,唇若花瓣,一張端麗冠絕的臉不著絲毫修飾,自是麗質天生,隻是眉目間有股高傲清冷之氣,不覺間拒人於千裏之外,冷冷淡淡卻自有一種清貴氣質,卻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絕世佳人,比之那豔麗的桃花娘子也不啻多讓,此刻也正盯著空中的風小天,清冷的眼神中隱隱有異彩閃現。
“咦?果然是黑巫教的苗閉月,幾年不見,除了修為臻至分神中期,倒是沒有一點變化,隻是不知她緣何和桃花娘子走到了一塊?”風小天心裏暗忖道,臉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
苗閉月聽到風小天和桃花娘子的對話,表麵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卻是浪濤翻滾,自己憑借著極高的資質和師門的寵愛,幾年間連升幾個境界,自視在當日修真大會的參賽者中已經是獨占鼇頭了,哪裏料到這風小天竟然已經是分神後期了,難怪自己探測良久,卻是看不出對方的境界,風小天這小子到底是怎麽修煉的,進境也太可怕了吧!
“桃花,這小子便是你說的風小天嗎?”那個瘦小的黑衣老者卻是出聲了,陰惻惻地發問道,很明顯,他是這一行人的頭兒。
桃花娘子聞言嬌笑一聲,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飄至那黑衣老者的麵前,拉住黑衣老者的胳膊,胸前高聳之處在黑衣老者的臂膀上蹭來蹭去,聲音甜膩地說道:“烏猛師叔,便是這個小子,當日在修真大會上可把師侄欺負狠了,還要非禮人家,最後還是人家誓死不從,卻是被他將衣服剝光打出了比賽空間,丟死人了,師叔,你要為師侄做主啊!”
黑衣老者對於桃花娘子的舉動甚是享受,但是他作為修真幾千年的老怪物,自然不會相信桃花娘子的話語,伸手在桃花娘子的粉臉上摸了一把,淫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妖精,哪裏是這小子非禮你,依老夫看,是你要非禮這小子,這小子誓死不從才對吧?”
桃花娘子一聽,卻是將嬌軀緊緊貼向黑衣老者,嗲聲撒嬌道:“師叔,你怎麽取笑人家啊?你一向最疼人家了,可得給我做主啊!”
苗閉月看見桃花娘子這般做作,卻是暗暗秀眉微蹙,眼神裏流露出幾絲不屑來,她對風小天倒是沒有多少的惡意,當日.比賽雖然敗於風小天之手,可是比賽場上,都是正常,她對風小天更多的是好奇,所以當桃花娘子對自己提及此事之時,自己也就跟著來了,她更想的是憑借自己這幾年來的苦修,將當日的失敗掰回來,而並非要置風小天於死地。
黑衣老者卻是探手拍了拍桃花娘子的翹臀,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不管事情是什麽樣子。這小子既然敢惹你生氣,那他今天就算是活到頭了,一切就交給師叔我吧?不過師叔可不是白白幫你的噢!”
桃花娘子聞言媚笑一聲,口裏嬌嗔道:“師叔,你好壞啊,你呀,就放心吧,人家哪次讓師叔你白幫忙了?隻要師叔幫我對付這個姓風的小子,人家一定會好好報答師叔你的!”
桃花娘子說著,一雙纖手在黑衣老者身上來回遊走,而且還將“報答”兩個字重重地說了出來,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