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田服歌的馬屁拍的震天響,卻沒有讓楚白鬱悶的心情得到多大的舒緩。
從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的楚白清楚的知道鬼語者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要不然以橫田服歌的手腕和橫田財團雄渾的實力,早就將這顆牽製自己的毒瘤拔掉了,又哪裏會等到今天,方才在如此被動的壞境中出手?
三人一組,共一百組衛隊,這是鬼語者集團駐守紐約的常規力量。拋去實力並不算強的引路人,楚白也要麵對至少兩百名實力堪比S階異能者的鬼語衛士。當然,這隻不過是毛毛雨而已,在議會開始以後,還有十八名僅僅隻比橫田服歌略遜一籌的長老和那個就連橫田服歌都不甚了解,據說見過他出手的人都已經墮入地獄的鬼語議長。
一時間,楚白隻覺得自己和紐約紅燈區的那些女人一樣的可憐。為了金錢,她們出賣肉體,甚至不惜被‘群毆’,隻不過紅燈區的女人最多也不過就是玩個5P,而楚白則需要去麵對上百個虎視眈眈的雄壯猛男。
“這位,一定就是當年在錫蘭力挽狂瀾,輕鬆滅殺異族皇者,生擒隱刺妖姬的國民英雄,楚白上校了吧!”
當楚白拉著一張苦瓜臉,和橫田服歌穿越了大半個紐約城區,然後通過一處迪廳,進入到地下以後,一個長的極為富態,笑起來兩隻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隙的白種人迎麵走來,他熱情的將神色冷峻的橫田服歌和滿臉苦大仇深的楚白引入了一間休息室內。
“過獎過獎,你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基本的素質楚白還是具有的。
“哦,自我介紹一下,鄙人丹蘇伊迪,是橫田暗財團的管家!”
中年人和氣的笑著,眼角眯起的魚尾紋讓他看起來顯得尤為慈祥。
橫田暗財團,其實就是鬼語者集團的另一個名字,畢竟鬼語者這個勢力集團的名聲算不得太好,所以扯上一塊遮羞布掩飾掩飾也是必須的事情。
“蛋碎一地?閣下這個名字,還真是......特別!”
楚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滿臉通紅,既然是敵人,他自然也就懶得去給對方留什麽麵子,所以聞言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相比楚白的低級趣味,橫田服歌的教養就顯得高了許多,她優雅的抿了抿嘴唇,對著一臉尷尬的丹蘇伊迪輕聲說道:“管家大人,舞會什麽時候開始?”
鬼語者集團雖然臭名昭著了一些,但到底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勢力,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要擺弄一些貴族的範兒。如果要召開議會,就直接召開議會豈不是和那些暴發戶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鬼語者在召開議會商量大事之前,都會舉辦舞會,然後邀請一些合作夥伴和達官貴人參加。這樣一來,既彰顯出了鬼語者集團上流社會的範兒,又能即使的將一些非戰略性的消息傳遞給自己的合作夥伴,簡直是兩全其美。
“橫田小姐真是折煞小的了,丹蘇伊迪哪裏算是什麽大人,充其量不過是個跑龍套的,嗬嗬,舞會還是和以前一樣,定在九點鍾開始......”
說到這裏,丹蘇伊迪神神秘秘的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壓低聲音輕聲道:“今天的舞會,上議院的議員來了九個,哈蘇,羅卡爾.......下議院的議員三個,蘇可倫比,張吉龍,卡尼瑞斯。還有紐約的空防少將和陸戰中將也來了......”
“我知道了!”
橫田服歌點了點頭,右手不含絲毫煙火氣息的彈出了一張銀行卡,丹蘇伊迪同樣不含絲毫煙火氣息的收入袖中,兩者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舒暢,顯然是已經做了不止一會。
“蛋碎一地是你的人?”
等到中年男人點頭哈腰,笑眯眯的離開之後,楚白才詫異的望著橫田服歌輕聲說道。
橫田服歌縷了縷耳畔的發絲,不動聲色道:“不是,他隻是一根牆頭的小草。”
“兩麵派?他一個普通人,竟然敢在你和鬼語者之間左搖右擺,難道閑死的不夠快嗎?”
楚白張大嘴巴,丹蘇伊迪的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流轉的痕跡,而且他的步伐輕飄,雖然看起來頗為健康,但實際上身體卻早就被酒色掏空,楚白的眼睛何其犀利,隻不過隨意撇了兩下就將丹蘇伊迪的底細摸了個八九不離十。但就是這樣才讓楚白驚訝不已,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站錯隊的人死的快,不站隊的人死的更快,丹蘇伊迪敢在橫田服歌和鬼語者兩個龐然大物之間做牆頭草,再楚白看來不是有所依仗,就絕對是腦殘的不想活了。
“他的確是個普通人,但是不管最終是我得勢還是鬼語者勝利,都不會選擇去幹掉他。”
橫田服歌搖了搖頭,湊到楚白耳畔輕聲解釋起來。
“我靠,有沒有搞錯,你說這個家夥是......”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你可以瞧不起他,鄙視他,但是絕對不能傷害他,如果真的殺死了他,就算是鬼語者也承受不了世界第一大國的怒火......”
“這年頭,混的在牛~逼也不如有個好爹啊!”
楚白砸吧砸吧嘴,絲毫不掩飾對於‘蛋碎一地’的嫉妒之色。
“嗬嗬,世俗的權勢,說到底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在過百年,千年,什麽都將成為浮雲。隻有真正的力量,才是立足存身的根本,楚君,你可是人間第一高手,何必去羨慕那些螻蟻一樣的存在。”
橫田服歌風輕雲淡點了點楚白的額頭,這個親昵的舉動卻讓後者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
“是啊,人間第一高手,如果神聖真的全麵入侵,很有可能第一個撲街的人就是我呢!”
世人皆羨長生不老,卻不知永生帶來的隻有孤獨和寂寞,世人皆羨力拔山兮,卻不知強大的背後往往是一層層的心酸和血淚。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幸福,當權者有著當權者的苦惱,誰能斷言鮮衣怒馬的生活就一定比平淡如水要來的快樂呢?
......
鬼語者打造的這個地下基地麵積很大。
在收了好處以後滿臉笑的如同菊花綻放般的大管家‘蛋碎一地’的帶領下,楚白和橫田服歌穿越了近乎百米的走廊,在八點零五十五分的時候,準時到達了舞會的現場。
這是一個集奢華與大氣與一體的舞池,明亮的水晶吊燈播散著柔和卻不刺眼的光芒,數十名穿著短裙,身材高挑的女服務生在人群中優雅的穿梭著,她們帶著迷人的笑容,將價值不菲的紅酒,香檳,送入那些衣著得體卻大腹便便的所謂紳士手中,輕音細語間,帶著陣陣魅惑的輕笑,作為鬼語者集團精心訓練的禮儀人員,她們並不會介意那些肥碩的鹹豬手不時間掃過自己身體敏感的部位,事實上,在場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貴,如果能和他們發生一段超越友誼的關係,也是這些服務生所樂於見到的事情。
“哇塞,好多美女哦。”
楚白驚歎一聲,除卻了那些服務生外,在場大部分男士攜帶的舞伴也是各個靚麗至極,極盡魅惑之能,隻不過現在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她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角落中,竊竊私語,不時間就掩嘴發出一陣猶若銀鈴般悅耳的輕笑聲。姑且不論這些女人的背地裏如何風騷,但是在場麵上卻是各個矜持有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讚歎,好一個雍容典雅的貴婦人。
“哼!”
橫田服歌看著兩眼放光的楚白,不屑的撇了撇嘴唇,她一麵在心中鄙視後者的沒見識,沒眼光,沒出息,一麵邁著貓步,款款踱入了場中。
什麽叫做豔壓群芳,什麽叫做非同凡響。
楚白終於見識到橫田服歌強大的女王氣場在這種場合是如何的無堅不摧,勢不可擋了。
幾乎在她進入舞廳的一個刹那,所有男人的目光就通通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他們毫不掩飾的發出一陣讚歎的聲音,而後就如同嗅到了血腥味道的鯊魚,一邊不著痕跡的把手從服務生的屁股上移開,一邊擠出一個彬彬有禮的微笑,向著橫田服歌走了過去。
幾乎隻是短短片刻的功夫,橫田服歌就被一群男人圍在了中央。
當然,作為紳士,男人們會很有風度的和橫田服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避免這空氣不流通而讓美麗的女士感到不適。隻不過饒是如此,裏三層外三層的男人依然很快將楚白的視線所遮擋。同樣撇了撇嘴巴,在發現在場的眾人並沒有一個能夠威脅到橫田服歌的生命安全後,楚白放下心來,開始欣賞起了在場的眾多美人兒。
“冒昧的打擾一下!”
就在楚白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抓上兩塊不曾有人動過的甜點來填填肚子的時候,一個興奮中隱約夾雜著絲絲緊張的聲音突然從身旁響起。
“請問,您是當年在錫蘭力挽狂瀾,擊殺無數新海異族的楚白上校嗎?”
“正是鄙人,小姐您認識我?”
楚白眼前一亮,眼前的小妞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八歲,一頭黑亮的長發挽成一個雍容的發髻,她精致的瓜子臉上薄施粉黛,雙眸清澈如水。如楊柳般的小蠻腰在胸部和臀部之間連接處一個完美卻不是太過誇張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