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溫存之後,兩人開始交換這次的情報,文揚胡扯的那些,雖然金萌都基本聽到了,但是本著讓她高興的原則,文揚又是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金萌聽的也是微笑不已,雖然自己已經料到,但是親耳聽到,也總是不一樣。
“你啊,真是服了你了,裝不舒服不就好了,非得這麽麻煩人家孫經理。”金萌笑著埋怨。
“這不也是過過我的癮麽,有日子沒說這麽痛快了,不過你說到孫婷婷,我總感覺有點不一樣。這個……”文揚撓撓頭,一副不知道怎麽表達的困惑。
“我知道~”金萌反倒是一副自信滿滿的俏皮樣子,眨著眼睛對文揚說。
“哦?快告訴我,怎麽回事?”
“因為,她是個大美女,我們文大才子對她動心啦,感興趣啦。”金萌眨眨眼睛調侃道。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女強人類型的,本來女人就是老虎,這玩意,還野生的東北虎……”
文揚話沒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問題這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一下子也收不回來,隻能寧死不屈,仗著金萌知道自己重傷未愈,不能拿自己怎麽樣,最多也就是磨磨耳朵罷了。
兩人說著笑著,金萌開始敘述她的遭遇。
金萌第一次睜開眼睛,就是到了醫院,同樣旁邊是警察和亂七八糟的人,聽了一通和文揚當時聽得一樣的話,其實金萌是最冤的,從頭到尾什麽都不知道,最後有印象的就是看見文揚站起來,下一幕,就是睜開眼睛在醫院了,從頭到尾,其實孩子一點什麽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就被問了話了。
問題自己這衣不蔽體的,總不能說上來自己就暈倒了吧,眼珠一轉,委屈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天,我和我男朋友接到信之後,都以為是哪個朋友開的玩笑,也都沒有再去多想,正坐在屋子裏聊天,我靠在他的懷裏,這時候也不知道突然從哪出來個人,一身黑衣服,哪哪都包著,進來也不說話,拿著個棍子就打,我和我男朋友都嚇了一跳,他的功夫很好,家裏人都是學武術的,所以在和壞人爭鬥,我也學過一點點,在旁邊幫忙,但是我是個女孩子,不小心崴腳了,一下子怕了下去,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個人都倒了,我趕緊過去給了他後腦勺兒一下,沒想到他的身體很好,還能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打了我一下,之後我好想就被打暈了,別的也就不知道了。”
不得不說金萌這段話說的很巧妙,看著說的很詳細,實際上,等於什麽也沒說,對於身份編造,兩人也是出奇的一致,這個很好理解,為了以防萬一,兩人第一次來美國之前,就已經對好了口供,這次隻不過是把兩人串號一千次的供,再說一次罷了。
兩人又笑了一陣,金萌開始問文揚關於這次的經過,這金萌要說也夠冤的,誰都會以為她什麽都知道,她也確確實實都參與了,但事實上,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文揚大概給她講了一下整個的過程,金萌才知道,原來給自己男朋友傷的這麽重的罪魁禍首,竟然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看著文揚,溫柔的眼波中,寫滿了愧疚。文揚用差著管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金萌,表示安慰,金萌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畢竟事已至此,再說些什麽,也是沒有用的。隻是問問文揚,這是什麽東西。
“你有什麽感覺?”文揚突然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感覺一種清清爽爽的舒服,就好像夏天吃了一個冰鎮西瓜,然後洗個澡,睡一覺的感覺,剛醒過來的時候,嘴裏,還是甜的呢。”
“哦?是麽,我嚐嚐。”說著就往金萌的方向移動。
“哎呀,你老實點吧,身上還插著管子呢,就色啊色的,還行不行啊你。”金萌趕緊給他扶好躺下,然後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行啊,要不咱試試?”
“…………你還有點別的事麽,趕緊告訴我那是什麽吧,別賣關子了。”金萌已經徹底無語了,說點什麽,都能讓這個神仙給想到那方麵上去。
文揚沉吟了一會“這玩意外公給我那本《茅山術誌》好像是寫過,但是極為模糊,這東西應該叫瓞聢,說來也可笑,瓞本來是小西瓜的意思,詩經裏說:孔穎達疏:瓜之族類本有二種,大者曰瓜,小者曰瓞。本來就是小西瓜,但是西瓜這東西性寒,味甘,所以總是吸引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吃。聢是一種小怪物,是心智堅定者的堅韌之氣所化,這東西最喜甘甜,所以經常往西瓜裏麵鑽,久而久之,就和冬蟲夏草一樣,有了共生和並生的關係。一般就在瓜田裏麵呆著,直到沒了,這東西由於是意誌堅定的人,臨死怨念所化,一般意誌堅定的人,如果死了還有怨念,基本上就是遇上點什麽事,想不開了,大體上都是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不管是真的假的,對的錯的,寧死不屈的人,多少都有點毛病,反正都是這套,這種人,在太平盛世是不會有什麽作為的,所以,隻有天地陰陽混亂的時候,才能有所作為,不管是流芳千古,還是遺臭萬年的。一般來說,這玩意不太好形成,你想想,哪這麽多心誌堅定的人,死在瓜田,還得有怨念的,這種人,一般都是懸崖,要麽房梁子,再有,就是河裏。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再詳細的,都在那本《茅山異誌》上了,可惜,那本書被我那倒黴師傅,不知道拐帶哪去了。”
他嘴裏這師傅,自然是不知所蹤的這一切的源頭金靖業先生了。
“去你的,這書我看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金萌白了文揚一眼,文揚趕緊告罪,也是,這師傅加嶽父的身份,也是你能說的……
這瓞聢,在天地陰陽大亂的時候,就會出來,附到人的身體上,這玩意,由於意誌極其堅定,所以衝身的概率很高,這衝身,無外乎就是體製,意誌,這類人別的先別說,基本都是又臭又硬的主,衝個身,基本上還是小CASE的,衝身之後,自然就去毀天滅地毀滅一切了,這東西一般不宜硬碰硬,把他困住,教化一下就好了,硬碰硬的去碰,首先就要意誌比他還要堅定,不然,多厲害的法術,隻要心裏有一絲的猶豫,都會讓自己魂飛魄散,也就是說,當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金萌捆起來,念經……卻叫文揚搞得這麽大陣仗。
不過確實,也說明了文揚對金萌,倒還真是一心一意,至少堅定這點,讓金萌無話可說,金萌輕輕看著文揚,深深吻了下去。文揚應和著。“哎呦!!”突然文揚慘叫一聲,原來是動靜太大,扯了管子了……
終於有了借口的文揚強行的叫護士拔下了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管子,結果讓護士叫了半天上帝,加上你瘋了。文揚無奈,這外國護士太脆弱了,怎麽還這麽不尊重信仰,上帝怎麽能瘋了……
文揚知道,現在自己隻是需要休息,剩下的,就等孫婷婷的雞湯了。
孫婷婷相對還是靠譜的,沒有多久端著熱騰騰的雞湯,就來到了文揚床邊,文揚嚐了嚐,味兒確實不錯,沒想到這美國廚子煲起來湯味道竟然這麽正宗。
“這廚師有廣東血統吧……”文揚這句話其實是純粹的開玩笑,表示一下稱讚而已。
“什麽廣東血統?正宗的廣東人,香港中華樓湯品類的老大。”孫婷婷輕輕搖頭,看著文揚的鯨吞,仿佛牛嚼牡丹一般,大感歎其啊。
這其實是文揚少見多怪了,作為華爾道夫這種檔次的酒店,具備各國餐點的烹飪,隻是最基本的一項,不然,接待各國政要之時,點餐發現自己不會做,那未免是對自己聲譽的影響。
吃完這頓特製的雞湯,望著欲言又止的孫婷婷,文揚拍拍金萌:“萌萌,你去和孫小姐吃點東西,一會我叫你們,我休息一下,千萬千萬囑咐好了,不要讓別人進來。”
金萌望著文揚,文揚輕輕點頭,金萌牽著孫婷婷的手笑道:“孫姐姐,給他吃了這麽好的好吃的,不會沒有我的份吧。帶我吃點東西去吧。”
孫婷婷仿佛有話對文揚說一般,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跟著去了,畢竟孫婷婷的身份可是華爾道夫酒店的經理,客人在他的酒店發生這種事情,沒有要求什麽賠償,這一點點,基本就不算是要求了,如果換成一個歐洲或者美國人,這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起訴酒店,沒有提供良好的人身保障,第二件事是去起訴保險公司,要求保險公司賠償多少多少錢,最後,拿著賠來的錢,再去旅行,所以,這樣的人,沒有人去殺他,那才是天理難容了。
金萌拉著孫婷婷的手,走出了房門,文揚馬上盤膝坐了起來,借著雞湯中各位的藥效,慢慢的恢複著氣血兩虧的身子。
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文揚本打算能好上一半就算不錯了,沒想到這傷竟然一下子都好了,也不知道是這次的人品特別好,還是因為藥是美女提供的,本來需要幾次才能好的內傷,竟然一次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拿出手機給金萌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可以回來了,文揚遍坐在床上想著這次發生的事。
突然看到自己手腕上留下的傷口,文揚笑笑,這次虧的可不少,順手把旁邊的水杯拿來沾了一點水,輕輕的念幾句咒,一點金光閃過,手腕上的傷口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愈合著,一點的傷疤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