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金萌和孫婷婷兩人又牽著手進來了,不得不說,這孫婷婷真是個美女,明眸皓齒,很大氣的一種美,帶著一種南方女孩的娟秀,不說的話,很難相信她是一個北方女孩。雖然看著娟秀溫婉,但是文揚從第一次見麵,知道她的身份以來,就相信,這一定是一個內心無比強大的人,畢竟一個女孩自己闖蕩美國,運營著這樣一座酒店,每天接待無數各國政要,這些,並不是一個愛哭愛鬧的小家碧玉可以做到的,事實上,文揚還在上學的時候,就聽到過她的一些事跡,這些,基本上都可以寫到營銷與服務的教科書上了。
而此時,這個內心五筆強大的女孩,正在目瞪口呆的看著文揚,張大了嘴,指著文揚仿佛看到了妖怪一般。文揚笑了笑,感到很新鮮,從床上跳下來,拿著桌上的一個雞蛋,走到孫婷婷旁邊,看了看雞蛋,又看了看孫婷婷張大的嘴,一點點的,把雞蛋往孫婷婷的嘴裏麵放。旁邊的金萌看著這一幕,實在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想噎死我啊……”就在文揚專心致誌的塞雞蛋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孫婷婷反應了過來,一下子把嘴閉上,這一下倒是給文揚嚇了一跳,手一鬆,雞蛋作勢就要落到地上。
“浪費啊。你們這美帝國主義長大的人,怎麽就資產階級思想這麽嚴重呢。”生在紅旗下的文揚,習慣性的一個帽子就扣了過去。然後順手,就要把雞蛋接住,沒想到一下子卻接了個空。
“恩?”文揚奇怪咦了一聲,卻發現金萌笑盈盈的正在剝著雞蛋。“哎,老啦。”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坐回到床上,又指著孫婷婷說:“婷婷啊,這是我活這麽大,第一次看見人的嘴能張這麽大,你是在是太可愛了。”不得不說,文揚確實是個泡妞的高手,幾句話下來,稱呼已經從“孫經理”改成了婷婷。
孫婷婷在那運氣,也不理他,好半天,終於緩過來的孫婷婷,對文揚抱了抱拳。
看到這個動作,文揚揚了揚眉毛,雖然他心中對孫婷婷有著極高的評價,但是卻也不相信,這麽一個西化的女人,會在沒事的時候,用出這麽一個標準的中國禮節。看了看金萌,金萌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吃飯的時候,這孫婷婷並沒有說相關的事。
正琢磨著,孫婷婷開口了,麵色稍微有一點為難:“文先生,家父和幾位長輩,想拜見您一下,現在就在樓下的車裏。”
這次輪到文揚愣了,心想,這酒店的服務,也太好了吧,受點小傷,竟然長輩也來看望,看來這在美國受教育受的久了,這服務意識,真是不錯啊,這要在天津開個煎餅果子攤,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厲害了,得排到什麽時候去,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家門口那家馳名天津的煎餅果子了。
也沒多想,下意思的就說了,快快有請,快快有請,這點小事,不值當的,不值當的。孫婷婷很奇怪的看了文揚一眼,心中對文揚竟是起了一絲佩服之心,這小夥子看著年紀輕輕,沒想到什麽都在運籌帷幄之中啊。
這說著的時候,孫婷婷轉身下了樓,文揚還在傻傻的念叨著,看人家這服務,看人家這服務,以後跟樓底下麻辣燙也推廣一下……
金萌看著旁邊的男人又陷入了常規性的思想短路,也是無語,一把把手裏的雞蛋皮扔了出去,:“我說你看上她了吧,根本不是什麽酒店服務的事。”
文揚聽過,晃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酒店的事和她家人有什麽關係,沒聽說這酒店是她們家開的啊,要是什麽時候華人把這個酒店盤了下來,那估計能上頭條也差不多。
說著過去親了一下金萌,事實上金萌是個極其內秀的女孩,很多事情的思路不會比文揚差,關鍵時刻的沉穩程度,甚至在文揚之上,隻不過她知道文揚喜歡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刻意的,願意在文揚的身邊,充當一個美麗的綠葉。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請進。”文揚不是傻子,金萌這稍稍已提醒,他也明白過來了,既然和酒店的事情無關,那麽孫婷婷用的這拜見兩字,就頗值得玩味了,既然是中國人來拜見自己,既然和酒店受傷這個明麵上他們理虧的事情無關,那麽,這禮下於人,自然是必有所求了……想到這……文揚一副了然的神色,其實……他心裏麵數百萬頭草泥馬正在縱橫馳騁,“這TM的,到底是什麽事啊……”
文揚正在馳騁著,打門外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一身白色金虎練功服,太陽穴高高的墳起,眼中一道精芒,留著過耳的頭發。梳理的很順,麵目還桑沒有什麽表情,仿佛很儒雅的樣子。旁邊一個年紀差不多的人,一身黑色的金虎練功服,這人最大的特色,就是沒有什麽特色,換成牛仔褲運動鞋,估計你見了一百次,再想找他,也是個麻煩事。最後一位,自然是孫婷婷大美女了,這時的孫婷婷,不再有一個跨國酒店總經理的上位者氣息,乖巧的站在兩人身邊,對文揚介紹:“文公子,這位是我的父親,孫烈,這是我的叔叔,孫魯。”說著,還分別指了指,作為引薦。
文揚和金萌的眼睛順著她的引薦看去,那位白衣服的,是她的父親,孫烈,黑衣服的,是他的叔叔,而孫婷婷在此時,也將稱呼換成了應景的文公子。
這兩人衝著文揚一抱拳,微微拱了拱手:“在下孫烈、孫魯。”
這情形,文揚也沒時間多想,畢竟不能失禮,也馬上下床,這時候金萌早就站了起來,兩人同樣抱拳:“不敢當,在下文揚,師妹金萌。”
文揚早就聽說,國外的很多人還恪守著當年江湖中人的一些規矩,所以文揚的用詞,也是非常講究的,這兩人,明顯就是有求而來,顯然自己對警察說的那套胡話,不知道怎麽讓這孫婷婷察覺出了什麽。不論如何,孫婷婷一直對自己不說畢恭畢敬,至少是以禮相待,憑著那鍋雞湯的情分,文揚就有禮幫她一把,雖然文揚不認為自己能有什麽幫得上她的,就憑著這兩個長輩,根據文揚目測,如果不用道術,文揚不見得是這倆人之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但是無論怎樣,自己也要聽聽他們的事,這時候,金萌的稱呼,就尤為重要了,如果是內子,在古代江湖中,重要的事,是沒有媳婦聽的份的,你回去願意告訴就告訴,但是當麵不能聽。
而文揚這次用的稱呼卻大有學問,是師妹,證明兩人有著在某一技能上傳承的東西。自然,是有資格一起聽的了。
果然兩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光也認真了很多。
“我二人有一事相詢,望先生不吝惜賜教。”這孫烈張嘴就是很正統的漢語,漢語,而不是普通話。
“先生優化請講當麵,但說無妨,小子洗耳恭聽。”文揚也來勁了,在國內20多年沒過這個癮了,可算到了國外能痛痛快快的說一次了。
“不敢,隻是向先生問個人。”
“有名便知,無名不曉。”文揚雖然依然很認真,但用詞上也沒有剛才這麽嚴謹了,在美國,美國公民跟我打聽人,這不開玩笑麽……1
金萌悄悄拽了一下文揚的袖子,告訴他不要這麽沒禮貌。
“提起此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得……這孫魯也馬上就要唱了……
“不知先生問的是哪一位啊。”金萌在旁邊,已經就徹底的要崩潰了,這倆人……看來都是河北梆子愛好者,旁邊的孫婷婷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金萌的表情很不理解。
“金靖業。”孫烈沒有了戲謔的用詞,隻是輕輕說出三個字,三個字雖輕,但擲地有聲。
這三個字,對於孫婷婷仿佛沒有什麽,但是對於文揚和金萌,特別是金萌,簡直如春日的炸雷一般,兩人直愣愣的站在那,沒有絲毫反應。
孫烈三人都是老於世故了,這樣如果還看不出來自己問對了,那就實在是應該找塊豆腐撞死去得了,當下也不打擾二人,就這麽靜靜的站著。
相對金萌來說,文揚受的震撼稍微小一點,首先恢複了語言能力,咬著牙問道:“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孫烈笑了笑,沒有說話,孫婷婷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開刃的銅錢。笑盈盈的交到了文揚手中。正是文揚那天晚上抓了一把灑在金萌身上的那批。本以為都收走了,沒想到,這孫婷婷,不知道從哪,還留下了一枚。
文揚沒再看這銅錢,依然望著孫烈,金萌這次卻搶先說:“先生單憑著一枚銅錢,就確定一件事,未免稍顯武斷吧。”孫烈還是沒說話,而是解開領扣,把脖子上的一枚紅繩一下子扯斷,送到文揚麵前。
同樣的康熙通寶,開刃三分,顯然是出自一派之手,康雍乾時期,正是中國封建王朝末代盛世,人口也有了極大增長,此時的通寶,不但經萬人手陽氣重,還帶了一點太平盛世的王道之氣,正是文揚這一派人最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