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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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章 初戰

周洵所在的這隻部隊隸屬國際患難同盟,是由中國、俄羅斯,哈薩克斯坦、蒙古等國三千士兵組成的,指揮官是俄羅斯人,中校軍銜,四五十的樣子。

這支部隊原本要開往瑞士邊境的索洛圖恩市,以便側應駐守在貝桑鬆地區的法國外籍兵團。

由於兩架運兵直升機被外星人使用的美製導彈擊中,現在隻能降落在聖加侖城,前方離瑞士最大的商業城蘇黎世不遠。

看來外星人著重打擊的是蘇黎世,離它近在咫尺的聖加侖城幾乎未曾遭炮劫,仍保留下歐洲城市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秀雅與殷實厚重。

吃罷晚飯,士兵們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支配時間,周洵同一個班的俄羅斯籍姓舒賓的士兵,他在中國東北住過幾年,對中國人也感到親切,這次與周洵同屬一個班,他們很快成了好友。

他走近周洵,用漢語自我介紹說他也在聖加侖生活了較長時間,邀周洵一起去逛蕩千階山。

千階岩層解理分明,山貌呈現出一道道石坎,行到半山腰,他長長地喘口氣用手指著聖加侖城說:“此山是聖加侖城的象征,因為加侖城是歐洲名副其實的聖城,有稱為‘靈魂藥房’的修道院圖書館,每年都有無數朝聖者懷著虔誠的心,就好象登山每級叩拜上帝因而得名,從這座山看全城,每升高一個階層,景色就會有新變化。在我們要去的前麵不遠處,就是歐洲名城——蘇黎世,是富裕的人最向往居住的地方,這一帶風光真是美輪美奐!我就不明白了,大概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為何外星人要翻越比利牛斯山,走這條險徑來攻擊歐洲。”

周洵很喜歡這位舒賓戰友,於是說:“外星人沒有地理上的障礙,他們多數人有特異功能。這些人都是閃靈人。”

舒賓中士聽周洵說話忽然眼前一亮,問他:“跟外星人交戰多數人心裏都沒底,你怎麽這麽了解外星人,你見過外星人嗎?”

周洵回答說:“外星人並不可怕!”

舒賓中士開始注意周洵的臉,當他仔細觀察周洵時,能看出他的舉止中透出沉著和堅毅,他問道:“聽說中國人都能發出生命潛能,是這樣嗎?”周洵不答。

舒賓中士比周洵年齡小,斷定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肯定有特殊力量。

為了近快到達索洛圖恩,與法軍取得呼應,晚上九點,部隊又出發了。十一點鍾直升機改飛德萊蒙,因為索洛圖恩炮火過猛,上級已經放棄,要這支部隊在德萊蒙與法國外籍軍團取得聯係。

天亮了,在德萊蒙附近地方發現有大隊外星人活動,部隊立即向巴塞爾方向撤防。到中午,終於與貝桑鬆的法國軍隊聯係上了,他們不同意這支部隊繼續往後撤退,要他們近快趕到德萊蒙與外星人作戰。

指揮長麵有難色,同意不再後撤,並要求法軍側擊德萊蒙的外星人。

部隊並未趕往德萊蒙,而是進駐附近的山區,守住通往巴塞爾的一條公路。此山是汝拉山的餘脈,時當初春山頂積雪未化,山口的風很大,氣溫大概才剛上零度,周洵坐在山溝裏,頭偎進大衣裏,身上背著被裝,風在淒厲地吹,還是凍得實在難以忍受,他弄不清象這樣一直往後,究竟要退到何時,開始後悔來參軍了。

下午五點鍾,每個人發了兩個饅頭幾根鹹菜。周洵剛吃完,舒賓中士慌慌張張跑過來,指著他的手表讓周洵看,周洵看見他表的指針莫明其妙地亂擺不停。

他們將頭伸出山溝,他看到一隊外星人遠遠地朝他們守的這座山開過來,外星人沒有開車,沒有坦克也沒有帶重武器,卻忽閃行走得離奇的快,剛看時好象還在兩公裏開外,一眨眼就象到了眼前,舒賓完全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周洵不聲不響地摔掉背包,又脫去大衣,一柄激光劍早把持在手上,山溝裏的大石隨著他的呼吸驟起驟落,象助他騰空而起的雙翼,在他身後伸展撲棱撲棱地抖擻著。

舒賓中士同樣驚恐萬狀地看著周洵身邊發生的這一切。

周洵呼嘯而起,升在空中,大石繞在他的周身飛速轉動,他衝進外星人隊伍中,激光劍掃過的地方隻隻人頭落地,他一會有形一會無形,從他們隊頭殺向隊尾,複又從隊尾殺到隊頭,就如同切瓜切菜,就象一股強勁的龍卷風,一經起動就勢不可擋,四五百個外星人在他看來是幾隻螞蟻,經過一個多小時踐踏,外星人終於拖著殘肢斷腿潰不成軍,拚命朝德萊蒙方向流竄。

滿山遍野的歡呼聲呐喊助威聲被風吹到巴塞爾,巴塞爾城全都沸騰,那些聽到勝利消息的人們,重新回到了被拋棄的家園。這場人類與外星人大戰,著實振奮了軍隊的士氣。

在這以前,人類有的是憤慨,有的是絕望,無法看見希望之光,軍人個個有殺敵之心,可是外星人象魂魄一樣,欲覓不到,欲罷不能,實在無從下手。

周洵殺退外星人,大大方方地回到戰友們中間,人們再看這位天神模樣的人,驚喜交集,隔著很遠的距離歡蹦亂跳,人人心裏都是熱乎乎的,這一戰也給他自己樹立了威望,認識的不認識都對他刮目相看,周洵在隊伍中大受歡迎。

指揮長帶著翻譯走過來,周洵忙站起來向他行軍禮,他先拍拍周洵的肩膀,然後嚴肅地慎重地向周洵敬了一個軍禮,說:“好樣的!前方節節退守,急需要你這種豪氣來鼓勵士氣,我們這支隊伍到現在才可望在此站住腳根!雖說是一次小勝,卻給我們找回了信心,直到這一戰為止,才談得上開始研究如何與外星人作戰了!自打開戰以來,沒有人真正找到一個好辦法,但我們並未放棄信心,這一信心不是盲目的,是出自對人類信念,從來沒有放棄這一信念!一直等待著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今天終於等到了,祝賀你周洵先生,你讓人類看到了希望!”

戰友們都為他熱烈地鼓掌,周洵聽到指揮如此抬高自己,心裏有些不好意思說:“指揮官先生!我早就應當向你報告我可以調動身體異能,應當說明我曾與外星人交過手,但作為戰士最好是用勝利來說話!”

將軍向他豎起了大姆指。

周洵的另兩個老鄉也圍過來了,指揮官看著這幾人,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對他們三個說:“很遺憾,在這個歡慶勝利的時刻,你們還缺少一個人!”

周洵聽指揮官這麽說,與另兩位站到他身邊的老鄉交換了眼色,明白他是在安慰他們幾個的,回答說:“我隻為老鄉挽回了一些顏麵的,指揮官先生!”

中校又拍著周洵的肩膀,表情凝重欲言又止,顯得憂鬱了,他自言自語著說些什麽,別人沒發聽清。正轉身離開,又停下了步子說:“在那次發生逃兵事件後,我就注意到你們幾個,我把你們都作過比較,但並非出於對你們有成見,而是相反,我早看出你身上有股子大戰以來很少見到的軍人必不可少,而實際上少之又少的浩然氣魄,這一點是與你那位老鄉不同的,在我看你第一眼時就給我帶來指揮作戰的信心!這不是今天要對你說的,我愛我的每個士兵!”

眼看天色己晚,傳令官要求部隊進駐附近無人居住的村落,增加崗哨,點火做飯,隨時等持作戰命令。

法國外籍軍團司令得到這支部隊勝利的消息後,第二天一早趕過來,要親自見見周洵這個人,他對周洵說:“我們這支隊伍有二百多年的曆史,創建了不少輝煌戰績,極富浪漫色彩。主要成員是外國誌願者,其薪資由法國政府支付,性質上仍屬法國軍隊。法國外籍軍團是一支鐵軍,挑選士兵的要求非常嚴格,雖然每年有上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申請加入這個軍團,但經過嚴格的選拔考試,淘汰率非常高,隻有少數人才能戴上軍團的白色貝雷帽,在外星人入侵之前,隊伍分散在世界各地,現在為應對外星人,誠招各路奇才加入,中國人前後有幾百人在這個軍團受雇用,為這個軍團創造了諸多榮譽,我誠意邀請你加入這支部隊,將報請法國*授予你少校軍銜,這是在這支部隊裏中國人獲得的最高軍銜級別,不知周洵先生是否願意加入?”

周洵聽說後,問答說:“這支隊伍具有的浪漫情味是我很向往的,但我的誌向是拯救全人類,是為了打敗外星人,我永遠隸屬於國際患難同盟!我的行動是與人類的利益一致,就目前來說,我將積極配合法國外籍軍團作戰,堅決服從本部隊指揮官的指揮!如果指揮官指派我為將軍你效勞,我也是非常樂意的。”周洵謝絕皆部隊的邀請。

周洵的表態雖令這位將軍十分失望,但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可講了。隻好抽身離去。